抛开这张让人感觉不真切的惊艳面容,四娘身段还是那般极品,不对,又经过这百余年的沉淀下来可以说是更加极品。
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轻衫,其上以金线纹绣精美图案,圆润的双肩上披着柔软的坎肩,显的贵气无比。
坎肩往下落在胸口前,拱起一个让人惊叹的弧度。
可以说,徐游的那些红颜丰腴的占大多数,但像四娘这么丰腴的,惟独她一人。
她只要立在那,大雷便犹如泰山压顶而来,教人窒息。
硕果之下是细腰,丰润无双,婀娜顺苗。
细腰之下便是直接夸张凸起的丰臀曲线,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震撼。
真的是比当年更加有身段了,这么些年形体又上了一个层次。天狐的天赋真的是恐怖如斯。
天狐一族,年岁越长,外形就会更加出众,也就是说谢四娘属于那种越活越好看的女人。
占尽绝对的优势。
但是此时没有人敢正眼看谢四娘,当了一百多年的万宝楼楼主,谢四娘积攒下来的威压绝对不容小觑。
尤其是万宝楼作为地下势力,弱肉强食。谢四娘也就是在徐游面前像个舔狗,温顺如猫。
平日在万宝楼里那绝对是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主,没有人敢拂逆她。
此时谢四娘的脸上亦是写满了恍惚,尤其是天路之上现出的那道身影之后。
这不是自己的徐郎又能是谁呢,积攒了一百多年的爱意和思念这时候再也阻挡不住的从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翻涌出来。
她死死的看着那道远在天边的身影,双眸柔情四溢,心中万千祈祷。
魔城,后宫,高层之上。
此时有五女并肩立在那里抬头看着苍穹。
带头的是巫烟萝,左边是楚怜儿,余下的三人是谢可人,林汐儿和贺娜娜三人。
作为徐游在魔道的后宫团体,此时这五人全都默契的第一时间出来并且共同感应到了。
百余年的岁月加深,五女也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人妻楚怜儿此时身上的人妻味愈发浓郁,若是徐游在此少说得将神洲第一人妻这个名号落在她的身上。
巫烟萝也早已不复当年少女,此时是成熟的巫族神女,修为登峰造极,整个人也愈发的从容冷静。
现在的她除了徐游在魔道后宫之主的身份外,最重要的身份便是巫地共主。
是的,作为巫地唯一一尊气运神兽加身的巫烟萝,在一百多年的发展里早已成为了巫地共主。
身份处在神洲的金字塔尖,此时她一袭巫族特有的神袍在身,整个人充满了神秘感。
贺娜娜也成熟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个一看就是最骚的气态。
林汐儿也少女长到了少妇,但依旧穿着徐游最喜欢的jk,漫长的岁月里一直等着徐游。
最后徐游最欣赏喜欢的谢可人一如既往,超模身段的她穿着包臀裙,裹着黑丝,踩着高跟鞋,带着黑框眼镜。
亦是徐游最喜欢的。
五人之中,属她变化最少,高马尾的精致面容之下还是那副睿智冷静的神色。
她们五人在刚才苍穹异动的第一时间便如出来了,然后在那道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便全都抬头看着天空。
眼神悸动,恍惚惊喜,心心念的全都是同一人。
极乐西洲,极西城,天下会总舵最高层,聂子君正负手凭栏站在栏杆之上看着苍穹。
距离她坐上天下会会长的位置不知不觉也过了一百多年的岁月,现在她的位置早就已经稳如泰山。
身居高位自是养气,此时的聂子君身上散发着绝对的王者威严,再加上她自己的修为也到了八境后期,这份气质自然更甚,此时站在那便极为惹眼突出。
此时的她看着高空,威严的眼神之中开始流露出恍惚之色,尤其是当那道身影出现在天路上的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是一位少年郎。
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他叫徐游,记忆里的他喜欢穿白衣,身材颀长,少年气如烟波浩渺。
她是聂子君见过的最意气风发,最惹眼的少年郎。
年少初见时候的惊艳,到后来的沉淀,不可否认,聂子君早已深陷徐游二字,从此天下再无男子能入她眼。
尤其是当年徐游霸气的辅助她坐上天下会会主这个位置之后,心便系在了对方身上。
只是这一百多年不见,期间也没有任何徐游的消息。
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聂子君总是难免伤怀。如今那道身影就在天边,尽管根本就看不清,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百年来来不动如山的天下会会长,这一刻直接心乱了,砰砰的如麻乱了起来。
聂子君双手按在栏杆之上极目远眺。
恍恍惚不能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双手合十竖在胸前。
彼时的她穿着一件淡青色长衫,身段高挑清瘦,青丝飞舞,出众的姿容在月色下流出一副极其好看的剪影。
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有青丝带飘摇,洁白的双脚赤着踩在木板上。
朦胧的月光在她身上披上一层圣洁。
此时的聂子君不再是雷厉风行的天下会会长,不再充满上位者的威严,她只是一个用心在月色下祈祷的小女子。
年少时候遇到的太过惊艳的人总是会伴随剩下的余生。
一遇徐游误终生。眼睛里除了徐游又如何容得下其他任何人呢。
神洲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己和徐游之间仿若天涯海角。
相遇的时间长度总是以年来计,期间能回忆的也就寥寥片刻时光。
然,爱意依旧汹涌不止。
聂子君就这样看着那道天路上的背影,奉献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
虽说徐游答应自己会来见自己,但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人间多妖娆,众生皆有灵,就这样在同一片清空之下,那些同徐游有着密切关系的女人在同一时刻心潮为徐游所牵动。亦是全都无比坚信创造出眼前这片神迹的就是她们朝思暮想的情郎。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修炼无岁月,时间慢慢流逝,春来冬逝,万物生发。
这一日,如老僧枯坐的徐游徐徐的睁开自己的双眼,眼神里写满了从未有过的平静祥和。
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头,望着上方的碧绿。虽身处异度空间,但眼前却宛若无物。漫天的星空明月清晰的倒映在他眼中。
那无数里之外的繁星却近在咫尺一样,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其光辉。
慢慢的,徐游的眸子里涌上了些许动乱,他此时处在一种混沌之中。
五十年前他便修炼到了南宫仙姑口中的仙胎,离仙人境界最后的关卡便只剩下凝练仙核了。
于是,这五十年里,他在南宫仙姑的牵引之下始终在向这最后的过程前进。
如此便是五十年的无意识的修炼。是的,这五十年里徐游此时想回忆却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本能的被驱使着往前走。
明明此刻修为已经登顶,按理说再无寸进的可能,可神洲本源之气依旧在被源源不断在体内转化。
这些转化而来的神奇修为流经全身,最后又返回天地之中,处在这样的一种诡异的状态之中。和天地构建成了一种微妙的动态平衡。
那些神洲本源就像是起到了联结作用,将徐游同神洲这方世界联系了起来。
像个神佛一样,俯瞰着神洲大地,如神邸感受着世界的律动。
时间流逝,春日过后,盛夏来临,然后深秋到来,外面大树绿了又黄。
徐游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像个没有意识的旅者,于时光长河之中混沌迷茫。
恍惚之间,天地之间落下了第一场大雪,片片寒酥飞舞在苍茫大地之上,徐徐将神洲覆上雪白。
直到这天,世俗里的腊月廿一,入冬之后最大的一场飞雪飘然而至。
这些飞雪竟然能跨越时空也似的落在这片异度空间之中,飞雪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一片一片的雪花翩然起舞,它们不受任何束缚,像是在缥缈的仙境之中一样,轻盈若仙雪。
而引起这个奇妙变化的源头正是从异度空间里慢慢浸透出来的奇妙金光。
随着金光蔓延的收束处瞧去,最后终点落在了枯坐的徐游身上。
不知觉间,百余年岁月已经飘然而过,表面上看着,徐游像是没有任何生息一样,但是其体内此刻却波澜壮阔,如诗如画。
脑海之中,金光弥漫,神府之中皆是那灿烂的金色色彩,构建起如仙境一样的世界。
倏忽,徐游蓦然睁眼,他的双眼此刻成了赤金色,带着一股子绝对的漠然。
眉心之间悬浮着一枚更加灿烂的金色仙核。为九瓣莲花状,每一枚花瓣之上纹刻着神秘道纹。
一笔一画都像是一个小世界。这些小世界叠加在一起,构建起这枚玄而又玄的仙核种在徐游的眉心之间。
徐游轻轻抬头望天,一阵金光闪过,他直接化作无数的金色星点消散。
下一刻,神洲九天高空之上,那些金色星点又重新汇聚成为徐游的模样盘坐漂浮在那。
以如此惊人神妙的方式瞬息从异度空间跨越到九天之上,这已经彻底超脱了神洲的修士极限。
哪怕是十成神体的极境修士也做不到如此仙人手段。
罡风凌厉,周围除了刺耳的风声便是彻底的死寂。
这个高度之上,极境修士用尽全力都久待不得。徐游却丝毫不受影响的漂浮在那。
他慢慢的站起身,金黄色的眸子有些迷茫的打量着四周,慢慢的,眸子里的漠然散去,恢复了人性。
徐游缓缓伸出自己那洁白如玉的双手,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连自身都很陌生的躯体。
他此刻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如此高的高空之上,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闭关了多久。
尤其是在凝练出那枚仙种的后续时间里,所有的记忆都显的格外的模糊。
徐游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只记得源源不断的本源之力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的肉身和神魂。
那是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的,任由驱使着,运转着,主观意识根本无法让其停下。
周而复始的重复着那个修炼状态。
记忆之中只记得这一点,所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又到底几何?是否成功凝练仙核修炼到了仙人境?徐游得不到答案,蓦然回首,身边也不见南宫仙姑,于是又抬头看着天空之上的绝对黑色。
那是一种仿佛能能吞噬人心神的无尽幽暗,根本望不到头,更不知道这无尽的幽暗之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只是望了一会,徐游就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神压力,便将眼神收了回来。
他稍稍低头,然后有些愕然,自己并没有动用任何修为,眼里却能直接看到几乎整个神洲的情况。
无限广阔的苍茫大地悉数纳入徐游的眸子,他目光视线所至,能一清二楚的看见任何自己想看的。
大到群山大海,小到飞虫蝼蚁。
此刻的他就像是造物主一样的高高在上的俯瞰着这世上所有的生灵。
就在这时,徐游只觉得眉心之中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眉心之间的仙核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的飞跃出去,在无尽的黑暗之下滴溜溜的旋转着。
速度无限快,最后超越极限的时候发出轰的一声。
整座青冥苍穹都在剧烈的抖动,整座神洲都能清晰的听见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大动静。
无尽的金光更是在这爆炸声中波散开来,黑夜便恍若白昼。
下一刻,这些波散开的金光慢慢汇聚在一起。
那是一座金色长梯,梯深不知处。绵延万万里。
徐游下意识的踏在了这金色天路之上,一瞬间整个人好似和天路融在一起。
金色的长梯在他脚底下无尽的朝着上方的深渊延伸而去。
徐游望着这座金色长梯,想看其延伸到何处,但是却根本看不到尽头,只是冥冥之中感知着这座长梯依旧还在延伸。
不知尽头何方,不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