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武安君大人。”
    迎着许青山的目光，大司命微微一笑。
    说起来，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自己……刚上任大司命不久。
    面对比东皇大人还恐怖的武安君，她当时内心还是蛮荒的。
    不过之后短暂的相处，她只觉武安君是个无比有趣的人。
    和传闻中，出入还是蛮大的。
    虽然只是相处了不到一天，但她至今没有忘记这个男人。
    焱妃：‘果然，那是的贵客，便是武安君。’
    从大司命和许青山的对话中，她更加肯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测。
    只是，大司命对于武安君的态度……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思索片刻，也发现不对劲在哪。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武安君是阴阳家的贵客，如此待客也算正常。’
    月神：“大司命，东皇大人有何吩咐？”
    对于大司命的出现，她不认为这是巧合。
    所以，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观星知命’在其之上的东皇太一。
    或许在他们出发前，东皇大人便已经料到了他们的到来。
    ‘不愧是月神啊，一下子便料到这是东皇大人的意思。’
    “东皇大人早已料到今日友人来访，特让我来把武安君大人和惊鲵姑娘请去……观星阁。”
    见月神直接开门见山，大司命也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许青山：‘观星还真是好用啊。’
    就是不知道，为了今天‘这一卦’，东皇那家伙付出了多少代价。
    在没有迈入占星境，他便知道‘观星知命’可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而迈入占星境，他更加清楚这个代价大小的逻辑。
    等价交换，在这个世界同样适用。
    “有让焱妃、月神和我一起过去吗？”
    在大司命话音落下后，许青山接过话茬笑着问道。
    东皇那家伙，多半是不想月神和焱妃在场。
    毕竟，他作为阴阳家的老大，还需要保持好自己的逼格。
    不然，手下不好带啊。
    “嗯，东皇大人只说了让您和惊鲵姑娘前往观星阁。
    东君和月神大人，之后会有安排。”
    沉默片刻后，大司命缓缓开口道。
    对于许青山突然问出的问题，她属实是有些无奈。
    但她又不能说谎，只能如此。
    “哦，那走吧。”
    嘴角微微一弯，许青山便让大司命前面带路。
    果然啊，东皇那家伙，也是要面子的人。
    焱妃和月神，自己不会强行带上。
    但惊鲵，肯定是和自己形影不离的。
    阻止不了，索性就不阻止了，直接就让自己和惊鲵一起去。
    毕竟，惊鲵也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平时是个什么人设。
    就算是崩了，惊鲵也看不出来。
    …………
    “月神，你说武安君和东皇大人，会聊些什么。”
    望着许青山远去的背影，焱妃的声音缓缓响起。
    在阴阳家，所有事务，东皇太一都有绝对的掌握权。
    即使是副教主、左右护法、五部长老全部统一，教主也有一票否决权。
    虽然这种事还没有发生过，但确实是有这条规矩的。
    焱妃此刻有些好奇，东皇大人避开她和月神姐姐，是不是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她们会持放对意见。
    毕竟，观星知命这一点上，东皇大人远远不是她们能比的。
    “东君很关心吗？”
    扭头看向焱妃，月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东皇大人行事，不是她们能轻易揣测透的。
    就像安排焱妃下山这事上，
    如果不从现在的角度往前看，即使同样拥有关心知命的手段，也无法预测事情会这般发展。
    “是的。”
    沉默片刻后，焱妃点了点头。
    在和武安君相处的短暂时光里，她明白了一个事。
    在秦国，不，或者说是七国中，武安君他都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位。
    他，将来必然带领秦国统一七国。
    与他同船，那便一路汇入大海，前景一片广阔。
    如果与之相悖，或者拦于之前，那便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月神：“。”
    望着焱妃的眼神，这次是她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这次的焱妃会如此回答，并且回答的如此坚定。
    焱妃的变化……真的很大啊。
    不过，跟在武安君身边确实改变的很快，即使是她……现在也改变了很多。
    沉默了许久后，月神缓缓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合作，深入合作。
    不然，便是毁灭。”
    在秦国，武安君的势力，已经庞大到可以主宰一个国家。
    不，应该说武安君加秦王政，便已经主宰了秦国。
    而且，通过观星，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秦国已经有气吞六国之势了。
    武安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她不用想都知道肯定非常巨大。
    东皇大人在观星上的造诣远在其之上，她都能看到的，那东皇大人不可能看不到。
    除了合作，没有别的办法。
    “合作、毁灭……确实只会存在一个。”
    深深呼了一口，焱妃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
    仿佛，在心中已经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你想好了。”
    注意到焱妃的变化，月神缓缓开口。
    对于焱妃，她还算了解。
    此刻她的状态，意味着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一个关乎自身的选择。
    “想好了”
    说着，焱妃嘴角微微挂起一抹笑容。
    …………
    “大司命，有件事，你是不是忘记了。”
    大司命：“。”
    听到许青山的话，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更在其身侧，许青山仿佛早有预料，早她一步便停下了脚步。
    惊鲵：‘？’
    在许青山停下时，她几乎是同步的停了下来。
    视线在许青山和大司命来回一圈，惊鲵歪了歪脑袋。
    “我想，你应该已经想起来。”
    在大司命沉默时，许青山笑着说道。
    那是一个约定，一个很早之前的约定，虽然此时他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是想从大司命的口中再听一遍。
    “嗯。”
    深呼一口气，大司命点了点头。
    她原以为，身为武安君应该不会记得这种毫无意义的约定，但现实好像和她想的有所出入。
    “现在能告诉我吗？”
    大司命点头后，许青山再次开口。
    “可以，但没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