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5.29
在一个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张长凳,床上应该睡着两个人吧,盖着被子看不到,但从被子隆起的程度来看,里面起码睡了两个人。
这张长凳很长,起码有两倍普通长凳那么长,凳子上坐满了人,而我也在其中。
我手上拿着一罐可口可乐,这罐可口可乐似乎没什么气了,喝到嘴里一点劲都没有,于是我就把已经拉开的拉环再放回拉环口上,拉环和拉环口之间的缝隙融合了,这一罐可乐像是变成了新的,然后我又拉了一次拉环。
一点噗呲的气声都没发出。
果然没气了。
2023.5.30
有一个人让我把一辆车开到某个地方并严肃地告诫我不要让别人上这辆车。
这辆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我看了看副驾驶,又看了看后座,上面都是空无一物的,或许秘密在车尾箱吧,又或者本身就没有秘密,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上车而已。
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接着往左驶入了一条内街,这条街上空无一人,于是我就把车停在这了。
这时,有人打电话进来,是我的一位朋友,他说,“我这里有好几个妹子,你能不能开车过来接我们?”
答案自然是不行,但他接着说,“那你人过来也行,这里人太多了,我应付不过来。”
在我过去后,我明白他说的人太多应付不过来的意思了,他身边簇拥着四个妹子,分别在前后左右团团包围住他。
他看到我了,从一个妹子的怀中抽出手向我打招呼,“你来了,”接着他看了看身边的妹子又说,“这些都是我的学姐。”
说完,这四位学姐也向我打了个招呼。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他说着,继续往前走去,而我则跟着他和她们在后面走着。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从妹子群中脱队,走到我旁边,用悄悄话的音量对我说,“兄弟我今晚只要一个,别的你带走吧。”
虽然说让我带走,但也只是送她们回家而已,我还能干什么吗?
“你带哪个走?”我问。
“当然是最大的那个啦。”他说着,然后朝走在前面手挽着手像是四个亲姐妹的妹子叫了一声,这四个妹子同时转过身来,于是我明白他的最大是什么意思以及是谁了。
我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十分羡慕,但下一秒,我就不羡慕了。
这四个妹子转过身后并没有转回去,而是径直地往我们走来,往他走来,我以为他又要陷入幸福的包围圈时,他的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渣男!”打他的人说,说完就走了。
“下头!”又一个人打了他一巴掌,接着又走了。
“骗子!”又是一巴掌。
最后只剩下那位最大的妹子,她刚抬起手,我的朋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打下来,然后问道,“为什么?”
“你是在问为什么我们对你的态度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吗?”
“是的。”
她的目光突然看向我,然后说,“你好好问问你的朋友吧。”说完,她就用另一只手完成了巴掌任务。
事情仿佛出在我身上啊,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即便如此,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朋友把怒火都宣泄在我身上,他抓起的衣领,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我平静地说。
他的理智还没完全被愤怒所吞噬,他松开我的衣领,然后点开手机在查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就跪倒在地,仰天长啸。
“都是我的错,我明明把朋友圈的合照都屏蔽她们了,但我还是忘记我们有着共同好友,那些我和女朋友的照片都被她们看到了。”
太惨了。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上前安慰,而是从他旁边绕了过去。
在往前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三个妹子,其中那个最大的也在。
她们也看到了我,于是朝我走来,接着我就仿佛变成了我的朋友,虽然少了一个人,但还是很幸福地陷入了包围中。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感到很疑惑,然后我就开口问她们了,“我是他的朋友,你们就不担心我也是和他一样的人吗?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没事,刚刚你过来后一句话没说,至少现在我们还是认为你是‘好人’的。”一个妹子说。
原来是因为没说话啊,那就不说话了。
于是我们四个人就一路没说话,最后抵达了我那位朋友今晚要去的目的地,并在包围圈的炮火中被妹子们歼灭了。
2023.6.2
(一)
走在一个森林里,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木屋是一个小卖部,卖的是木炭,烧好的就放在前面,没烧好的就在后面烧着,直到成为木炭才放到前面卖。
突然,一个头发花白,眼睛小小的老人用不符合年龄的速度闪到小卖部前,然后迅速拿或是偷走了两块木炭。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到小卖部老板一点都没发现少了两块木炭。
我拿起一块摆在前面卖的木炭看了看,这木炭并不像市场上卖的那种全黑的木炭,只是“半黑半白”,只把外面那圈木烧成黑色,里面的木还保留着“新鲜”的样子,一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这样的木炭是劣质,当外面那层炭烧没后,这根木炭就变成了有水分的木头,燃烧后就会产生明火和浓烟。
我没有要买木炭的打算,接着就绕过小卖部继续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碰到了一个老头,他面前有一个坑,坑里放着一块木炭,木炭燃起了火,火的上方还冒出丝丝白如牛奶的浓烟。
他就是那位拿或偷走了两块木炭的老人,我看着那位老人,心想:这烟那么浓,要是再大点的话就像狼烟一样了。
我这样想着,那位老人从身后拿出另一块木炭并扔下了坑。
火势瞬间变大了,烟也变大、变浓了,浓得看不见坐在坑前的老人了。
可奇怪的是,烟没有往上飘走,像是时间定格一样定在半空。
我走过去,只见老人用手指塞住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则像吸尘器一样把烟吸进肺里,嘴巴张开,吐出在体内过滤后纯净无色的空气。
(二)
走在一条家附近的人行道上,这条人行道的旁边是一个往江边延伸的小绿地,不大但树还是挺多的,在今天这个梦中,还多了许多脖子上没有牵绳的狗。
它们快乐地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而怕狗的我只能远离它们,最后我走到了马路的边上。
在我走到马路上时,我看到在我前方也走着两个人,背着粉色书包,个子矮矮的,应该是附近的小学放学了吧,或许她们也怕狗,所以也走到马路上来了。
可即便我走到了马路上,那些狗还是注意到我了,一只小黄狗从树林中跑出来,跑到人行道上,远远地对着我叫了一声,接着掉头回到树林,换上了另一只小黑狗跑出来……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被狗叫着往前走的我不禁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那两个小女孩,也刚好可以真正地远离这些狗了。
我走到了马路的t型路口处,只要过了马路,我就能远离那些狗好几十米了,我也快回到家了。
巧合的是,这两个小女孩也要过马路,于是我们三人就一起过马路了。
过了这条马路就像是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从现实跨越到了超现实,回家的路变得陌生,马路两边的商铺都变了,变成了一所学校,而那两个小女孩很自然地走进了那所学校。
原来不是放学,是上学了呀。
除了这两个小女孩外,也有很多学生往学校门里走去,看着如此多学生,我莫名地有种也想混进去一起上学的想法。
但从正门进应该不太可能,那些学生都穿着统一的校服,门口两边也站着眼神如鹰的保安,或许要找一下没人把守的侧门会比较好进。
我继续沿着路往前走,没想到还真有一个没有保安、甚至连学生都没有的侧门。
我走进门里,先是往下走了一段楼梯,接着往上又走了一段楼梯,往上的这条楼梯很长,长得有些离谱,再加上整条楼梯上除了我以外也没有别人在走,我的心中又莫名地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会不会有诈,难道是陷阱?
想到这里,我马上掉头往回跑,在下了一长段楼梯后,接着就是短短的上行楼梯了,只要走过这段楼梯,我就出去了。
就在此时,一道铁闸从天花板上降下来,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同时整条楼梯的灯也变红了。
果然不对劲。
我走上前抓住铁闸想要用力往上拉开,可没想到没用什么力就把铁闸卷回天花板了。
在我出到学校外面时,天已经黑了,但凭借着路灯,我看到了一群保安正散成一个包围圈,缓缓朝我这边走来。
我一出去的话,我的脸会被看到,就算我能逃走,他们也能靠记住我的脸来找到我,这该怎么办啊?
但要是我跑得快到连脸都看不清的话……
我跑出去了,快到连脸都变模糊了,我成功从包围圈的空隙中跑出来,跑回了小区里。
虽然我跑出去了,但我跑得太快了,以至于我身后出现了黄红相间的闪电,在夜晚中清晰地标记了我逃跑的路线。
若是我就这样回家的话,闪电会指向我家的位置,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人瓮中抓鳖了?
所以我在回到小区后马上减速,变回平常不会激发出闪电的速度,让自己变成一个在小区里散步、啥也不知道的业主。
那群保安很快就来到了小区里并挨家挨户地查着。
他们查着,我就在小区的路上走着,有时在草丛里蹲着。
在草丛里蹲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趾高气扬的人,他穿着西装,梳着油头,挺着个大肚子对着一位正在给草地浇水的绿化工说,“这片草地给我淋湿一点,我走的时候就会舒服一点。”
绿化工也按照他说的把草地来回淋了好几遍,然后就走了,只剩下那位大肚子在笑嘻嘻。
这时,我从草丛里跑出来,跑得十分快,身后的闪电也随之迸发出来,我在草地上来回跑了几圈,草地上的水马上被闪电给蒸发掉了。
那位大肚子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我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那些保安应该已经走了吧,于是我回到家门口,可门口还有一个人,然后我又走回小区里了。
这时,一个东西砸中了我的头,从右往左,斜斜地击中了我的太阳穴,砸得我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这是树上的果子熟了掉下来,但从速度和力度上来说,除非这是一棵长到平流层的树才有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倒在地上的我往前看去,我看到了那个砸到我的东西了,是一颗果核,像是黑布林的果核,同时我也看到了一个人,他戴着帽子,穿着黑衣服,看起来就是刚刚站在我家门口的人。
我冲向前,爆发出快到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方向和目的地的速度,我就撞上了那个人并拦腰抱起来,接着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我能再次看到东西时,我又看见了那个人,他的衣服还那个样子,就是帽子没了,我看见了她的脸和头发,原来是一个女人。
一个没了下半身的女人。
她张开嘴巴,说道:“你把我抱起来的时候速度接近了光速,所以我的上半身也加速到了一样的速度,而我的下半身因为惯性还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