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条光彦深情地望着鸟丸奈绪子:“你也不想继续这种生活吧,被那个自大狂使唤压榨,逐渐在日复一日的糟糕工作中磨灭自己的光彩。
“如果来我们公司,你不仅能放手去做自己最喜欢的工作,还能兼任模特。我真不希望世人忘掉你还是模特时的美丽风采,你还年轻,一定不能就这么止步于此。”
“他们在说什么?”毛利兰努力偷听。
江夏观察着成年人的社会,仿佛学到了什么:“好像在追人,也好像在挖墙脚。”
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远远看向另一边。
几秒后,一道魁梧的身影沿着台阶走下楼,加入了前方的挖墙脚现场。
来人一身名牌西装,带着大金腕表,笑起来时居然还露出两颗金牙。他盯着六条社长:“六条?你又来挖人了啊,我劝你省点劲,可别最后好苗子没挖到,自己却没了。”
六条社长被他土豪中夹杂着几缕黑道气息的奇怪气场一压,露出尴尬的笑容:“哈哈,什么挖人,我只是过来问候一下——奈绪子这种美人,有人追不是很正常?”
猪冢次郎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江夏远远看着这个突然登场的人:“?”
……加了一副墨镜,看着更像伏特加了。
这人是谁?难不成之前那个死掉的猪冢太郎,真的有一个长相和他相似的弟弟?
正想着,旁边的小助理贴心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社长猪冢次郎,同样兼任设计师。”……虽然他看上去不像是会设计婚纱的样子。”
江夏:“……”次郎?先前他只是觉得会给儿子取名叫“太郎”的家庭,应该不会只要一个孩子,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如今太郎死了,弟弟接过了他的接力棒。
江夏摸摸下巴:真是越来越有缘了。等有空去要张合照吧,希望这次能拍到活的。
……
挖人现场。
猪冢次郎懒得跟六条社长多说。前台还在忙着彩排走秀,他没注意到另一边昏暗走廊里的人,匆匆带着鸟丸奈绪子离开。
六条社长也打算走。
不过在他动身前,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郎沿着台阶走了上来,蹙眉看他:“你真的想把那个叫奈绪子的设计师拉到咱们公司?我查过了,那个女人根本没什么作品,偶尔有的几件也很难看,你的眼光怎么回事。”
“呵,你不懂。”六条社长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如果没有奈绪子,菩陀这种三流公司,倒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这边走来,很快看到了一群拎着行李的高中生。
他们显然没把这群学生放在心上,聊着天径直路过,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等他们走远。
铃木园子反倒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不介意被偷听,还好还好。”
柯南倒是敏锐的注意到了另一个重点:“为什么那位奈绪子小姐能影响到公司的存亡?”
小助理一僵,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可能是他乱说的吧,没准六条社长只是想追奈绪子,然后跟她谈一场办公室恋情。为了防止部下反对,他才编造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挖人理由——好啦,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吗,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享受生活吧。”
……
小助理很快把他们带到了客房。
江夏推门进去,入眼是一处装潢典雅的房间,屋里的摆件透着一丝上世纪的华贵风格,角落还摆着高大的盆栽。从窗户望出去一片浓郁的翠绿,景色清新宜人。
江夏低头看了一眼门锁,发现和房间装饰一样,这里的房门也是老建筑的常用款式:关上以后不会自动上锁,不管是想开门还是关门,都要用钥匙才行。
“看来不用担心一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外面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颇为乐观,“这种包场的庄园应该也没有小偷,住宿环境可以打五星!”
……
江夏收拾完行李,重新出门跟几个同学会合。
关于接下来的行程,他想了想:“宴会厅那边有不少客人,我想……”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秒懂:“走吧,先去发名片,发完我们一起去别处玩。”
柯南:“……”江夏还真是走到哪都要坚持不懈地拓展他的业务,难怪他周围的桉子不比自己变小之前少——在侦探方面,江夏真的太敬业了。
几个人下到宴会厅的时候。
另一边。
彩排正好中场休息,高森真澄去了会场发现没活干,只好先回房间放行李。
进到房间,回身关上门,她重重松了一口气,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同时在心里构思接下来应该怎么避免和江夏的接触,以免被那个敏锐的侦探看出破绽。
然而就在这时,高森真澄无意间一低头,发现脚下竟然有一个信封——看上去是像是之前被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这是什么……”
高森真澄顺手捡起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发现那是两张照片。
看清上面拍摄的景象,她手勐的一抖,照片啪嗒掉到了地上。
——照片上,清晰拍到了她前男友的尸体,以及她乔装改扮在湖边抛尸的样子。
下一刻,屋里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高森真澄倏地抬眼,惊惧地望着那台座机。过了许久,她才咬牙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道被变声器改变过的声音:“照片你看到了吧。”
高森真澄死死攥着拳:“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把尸体眼睛扒开的人。”听筒对面的人低低笑了起来,“很惊喜吧,死不瞑目的前男友。”
高森真澄:“……”变态!
对面那人的语气泰然自若:“你可以叫我‘送葬银币’。”
……银币?
高森真澄忽然想起了昨晚,吊在尸体旁边的那一枚法国货币。
……
与此同时,大厅里。
宾客们走动交谈,服务员忙碌布置着宴会桌。
而在一派热闹的景象当中。
宴会厅角落,菩陀服装设计公司的副社长犬饲要介,盯着一只不知何时被送来的礼盒,蹙眉道:“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