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淑和瑛姑将近桃花岛,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言淑满眼都是羡慕,赞道:“好漂亮啊!等我找到了相公,我也要在我们住的地方种上这么一大片桃林。”瑛姑道:“嗯。我找到了伯通,我也要种这么多桃花。”待船将近,二人跃上岸去。
言淑和瑛姑到达海边,打算雇船去桃花岛。但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无人敢到离岛四十里处。无论言淑开出多高的价钱,也无一人敢出海。瑛姑不耐烦,掏出匕首挟持了一名船夫,强迫他出海送二人到桃花岛。如今船夫一见二人上船,急忙把舵回船,便欲远逃。言淑取出一块碎银子掷去,“当”的一声落到船上。那船夫想不到有此赏赐,喜出望外,但还是不敢在岛边稍作停留。
只见眼前有一大片桃林,桃林里有许多小路。瑛姑道:“这些桃树都是按照奇门八卦之术布置的。我上次来时,就是因为不识路径,才被困在桃林里饿了三天,后来岛主人派人将我带了出来。”言淑道:“我对奇门八卦略有了解,让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路径。”
瑛姑跟着言淑往桃林里走去。言淑边往里走边寻找路径,走了一个多时辰,二人还是没出桃林。言淑越走越心慌:“这路不对!哪有走这么久都没走出桃林的道理?桃林有这么大吗。我们现在定然是迷路了。这岛主人果然了得,桃林中的机巧布置除了先贤所学外,还有不少他自己独特的创见。这岛上的布置,不是我十天半月就能弄明白的。难道我也要跟瑛姑一样,被困在桃林里饿几天,再被岛主人放出去?”
正当言淑无计可施时,二人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坐山壁,山壁里有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个人,见到瑛姑后,大叫一声,晕倒在地。言淑和瑛姑赶过去一看,只见那人满头长发,头发与身子平齐,长须长眉,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头发和胡子也不知多少年没有剃过了,跟野人一般毛茸茸的很有些吓人。
瑛姑见了那人,先是试探的叫了一声:“伯通!”言淑奇道:“前辈,这人就是你要找的周前辈吗?你没认错吧?看他现在这模样,你能认出他就是周前辈?”瑛姑眼泪直往下落,泣道:“他就是伯通。他只是这十几年来被黄药师所囚,没能打理眉毛和胡须,脸被眉毛和胡须遮住了而已,但他的身形还是没变的。”又突然惊慌失措的问言淑道:“他为什么一见我就晕了过去?我是不是变得很老很丑了?”
言淑安慰瑛姑道:“前辈你先别急,晚辈曾学过一点医术。你先让我给周前辈把把脉,看看情况再说。”瑛姑让出地方,言淑握住周伯通的手腕,把手指放到周伯通的动脉上,一番诊断后,心中已是明镜。对瑛姑笑道:“前辈莫慌。周前辈是心中欢喜,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只要打他一耳光,吓他一吓,让他把痰吐出来就好了。”
瑛姑疑惑的问道:“真的?”言淑肯定的点点头,道:“前辈你放心吧,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错不了的。快去打周前辈耳光吧,等周前辈把痰吐出来,他就醒了。”半信半疑的瑛姑挥手在周伯通脸上摸了一下,又看向言淑,道:“他怎么没醒?”
言淑哭笑不得,道:“前辈,你打得太轻了,得重点打才能吓到他让周前辈把痰吐出来。”瑛姑又在周伯通脸上摸了几下,沮丧的道:“我怎么忍心打他?”言淑道:“可前辈如果不用力打周前辈,周前辈就醒不了。”瑛姑还是摇头。言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晚辈来代劳吧!”瑛姑一犹豫,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言淑走到周伯通身边,伸手如风,点了周伯通十几处穴道。瑛姑急道:“你干什么?”言淑道:“倘若周前辈一醒,发现我打了他一耳光,他反手就还我一耳光,我岂不是很冤?”瑛姑道:“不会的,我会帮你解释,告诉他你是在救他的。”言淑道:“就算前辈你帮我解释清楚了,但我也还是挨了他一耳光。不如先制住周前辈的穴道,等前辈帮我解释清楚了,在解开周前辈的穴道。”瑛姑在迟疑中点了点头。
言淑“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周伯通脸上,周伯通的左脸霎时就肿了起来。瑛姑道:“他怎么还没醒?”言淑道:“看来周前辈情况比较严重,要多打几巴掌。”又一巴掌朝周伯通的右脸打去。瑛姑心疼的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们在想别的办法。”言淑一边扇周伯通耳光一边应道:“放心,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前辈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周前辈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言淑“噼噼啪啪”的打周伯通耳光打得正爽时,周伯通突然睁开眼睛喊道:“够了,够了,小姑娘,别打了!”言淑立马住手,对瑛姑笑道:“前辈,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周前辈是不是很快就醒了?下次周前辈再被痰迷了心窍,你打他几耳光,他就醒了。”瑛姑欣喜的“嗯”了一声,又流下眼泪,哽咽道:“伯通。”周伯通又喊道:“小姑娘,给我把穴道解开。”言淑假装没听到,径直往山洞外走去,站在一颗桃树下开始思念向言。
过了两个时辰,周伯通穴道自动解开,和瑛姑一起走到山洞洞口,对言淑行了一礼,忍气吞声的道:“小姑娘,多谢你了。”言淑道:“既然两位前辈都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周伯通道:“这岛上布置玄妙,小姑娘你能出得了岛?”言淑道:“我能来自然能出去。我对岛上的布置也有些了解了,虽然说不能在岛上来去自如,但从这里出岛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