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叔辛苦了!”郝运上来就给了董凭一个大大的拥抱。
董凭打电话表示,海外版权已经卖掉了。
但是并没有说究竟卖了多少,说是给郝运一个惊喜。
那既然是惊喜,郝运猜测,这个海外版权可能就卖到了100万美元左右,不然也算不上什么惊喜了。
“不辛苦,不辛苦,赚钱有什么好辛苦的。”董凭哈哈大笑。
“看董叔叔这心情,估计海外版权一定是卖了个很高的价格。”郝运很会捧哏,当别人要装逼的时候,你最好配合一些。
也方便下次你装逼的时候,有人配合你。
“也就还行吧,不算太高,”董凭谦虚的说道:“据我所知,《无间道》系列光是翻拍版权就卖到了160万美元。三部电影的海外版权都卖到了好几百万港币,光是这些版权基本上就能收回成本了。还有房龙的《千机变》,光是海外版权就卖了800万美元。”
“哎呀,董叔叔,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样的新人导演拍出来的片子能卖掉就不错了,哪敢想着跟房龙他们比。这次属于我拖了后腿,哈哈……”郝运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120万美元!”
董凭没有过于卖关子,说出了这次的收获,并且很满意的在郝运脸上看到了惊讶和狂喜的表情。
“靠,120万,真的假的啊!”
这个价格确实有点出人意料了。
郝运原本以为有个80万美金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突破了100万,而且还是120万。
按照目前的汇率——827.69人民币\/百美元,120万美元就相当于990多万人民币。
郝运拍这部电影才花了400万。
海外版权属于纯收益,2002年国家税务总局下发了《关于转让着作权征收营业税问题的通知》(国税发〔2001〕044号)规定:“所转让的无形资产不在我国境内使用,根据《营业税暂行条例实施细则》第七条第(四)款的规定不征营业税。”
也就是说,海外版权是不需要交营业税的——如果在国内卖给电视台,销售vcd,就得征收6%。
去掉营销费用,肯定也有900万的入账。
这样的话,电影扣掉成本之后,还赚了500万呢。
120%的利润!
谁他么的说拍文艺片不赚钱,至少就现阶段的电影市场来说文艺片比那些所谓的商业品更保稳一点。
只是赚得不多而已。
当然,这个120万美元的海外版权,一来归功于郝运在戛纳电影节拿到了最佳剧本奖。
二来则是董凭这个文艺片商人长久以来积累的人脉和商誉。
如果郝运自己卖的话,能卖七八十万美元就不错了。
“这120万里头,有20万属于翻拍版权,如果哪天你看到国外有很多翻拍的作品出现,你不要觉得别人抄袭你的就行了。”
“董叔叔确实厉害啊,这种电影的翻拍版权都能卖20万,佩服佩服,来敬伱一杯。”郝运这话倒是很真心的。
能够认识董凭确实是一个意外之喜。
一般来说,董凭很少会操作他这种新导演的拍出来的电影。
就比如宁皓,如果他把他的《香火》放在董凭面前,不屑一顾倒不至于,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投入那么多的精力。
“主要还是电影好,接下来咱们就看国内市场了。宣发是交给华影去做的,那边的人比较有经验,在排片方面也比较能够说得上话。我估计着最起码会有个500万到1000万的票房出来。”
“董叔叔您做主就好。”郝运没有太多废话了,对于不懂的事情,他懒得指手画脚。
“接下来就是你的新电影了。”
“对了,董叔叔,我打算新电影7月份开机,赶一下明年毕业季的档期,您觉得怎么样?”郝运这事都还没和董凭商量呢。
“问题不大,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内容方面你肯定比我懂。”
董凭虽然有点惊讶,但是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早就见怪不怪了。
郝运和那些各种骚操作不断的大导比起来,纯洁的如同一只小白羊。
“然后就是资金的事情,虽然已经确定了开拍日期,但是钱还没有到位,如果我还找之前的这些叔伯们帮忙,董叔叔你觉得怎么样?”
郝运想听听董凭的意见。
“当然可以,你给他们那边打个电话,发一封合作的伊妹儿,他们想参与就会继续合作,不想参与,咱们也不愁凑不够钱。
如果你能够联系得上港台的资本,加两个联合出品方就更好了。我觉得青春片这种市场,港台那边比咱们要更成熟一些,到时候可以交给他们去运作。”
董凭纯粹是从专业的角度去为郝运考虑。
他暂时还没有一口吞下郝运这边所有份额的打算。
而且他赚钱不靠投资电影,投资电影只是进账的一个方面。
类似他这样的运作高手抽个10%都属于优惠价,他帮郝运卖掉《心迷宫》海外版权,最起码能赚到80~100万的样子。
当然,董凭的野心可不只是运作电影的海外版权。
资本层面的金融运作才是它的终极目标。
比如借壳上市,然后通过签约各种知名导演,以及拍电影来拉升股价,从而获得巨额的利润。
但是做这件事有一个前提目标,就是他必须有足够的资金以及足够的人脉。
“香江和湾湾那边的资本倒是认识一些,香江那边能联系得到林剑跃先生,湾湾那边我刚刚参演的《天下第一》是杨奎登先生投资的。”
影皇其实也行,陈关西就是影皇的,而且影皇才刚和姜闻签了五部电影。
和姜蜀黍签,不也就相当于和他这个徒弟签嘛。
“行,你到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我来和他们谈。”董凭没想到郝运认识的资本还挺高大上的。
香江的资本早就经过了好几轮的更新换代,目前环宇、影皇这些才是新兴的霸主。
而湾湾那边自然就逃不开八大片商,杨奎登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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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我先估出一个预算,到时候就麻烦董叔叔了。”
郝运和董凭合作,基本上就是属于两个人的人脉关系共享,郝运能够搭得上董凭的人脉关系,董凭也能够在合作的同时,跟郝运的人脉关系拉近距离。
郝运跟他讨论了一些细节,这顿饭吃完就分开了。
回首都一趟不容易,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解决。
对于《爆裂鼓手》这部电影,郝运在架子鼓方面只是一个新手,而且接触的是摇滚架子鼓,并不是剧本中所说的爵士鼓。
他甚至都不太了解国内爵士乐的发展状况。
只知道这是一个比较高端又比较小众的音乐领域。
所以他需要一些专业的人来帮他一起修改这个剧本。
最先想到的肯定就是他的乐器老师李梦了。
多日不见李梦老师,还有点怪想念的。
本来晚上是准备请李梦老师吃饭,但是李梦老师表示她晚上不吃饭,最近一直忙着减肥。
其实有些肥是减不下去的,而且也没有减下去的必要。
但是这种话郝运肯定不会跟李梦说,那叫欺师灭祖。
李梦老师很惊讶郝运写了音乐方面的剧本。
而且还是架子鼓方面的。
在她看来郝运就是个爵士乐小白,哪来的自信去写爵士乐相关的剧本。
不过郝运是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而且越是知识贫乏才越具备想象的空间,真要是专业人士写出来的东西,可能就过于枯燥和高深了。
简单的说就是菜比善于意吟。
李梦老师的身体构造不适合打鼓,甩来甩去很辛苦。
所以,她最擅长的不是打鼓,尤其不擅长爵士鼓。
这个电影顾问她当不了,她今晚要带郝运去拜访她的师祖——刘光泗教授。
刘光泗先生出生于1934年,是着名音乐教育家,打击乐演奏家,中央音乐学院管弦系打击乐教授,华夏打击乐学会副会长,华夏音乐家协会打击乐学会副会长。
被媒体誉为“华夏打击乐之父”。
在他从事几十年的打击乐事业中,创作和编写了大量的打击乐教材。
他的学生遍及我国许多专业音乐团体和音乐院校。
郝运现在算是他的徒孙。
徒子徒孙,哪怕是徒孙的徒弟,那也是徒孙,没有徒曾孙的说法。
李梦虽然抠门爱钱,但是买东西是一点也不含糊。
“赵老师喜欢水果,但是他的牙不太好,只能吃软乎一些的。”李梦带路,郝运提着两兜子水果跟在后面,看着他敲响了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
“老赵,梦梦来看你了,还带了个小伙。”
看来李梦和这家人是挺熟的。
刘光泗先生70岁了。看着和bj随处可见的老大爷没有什么差别。
客套一番之后,郝运就和他聊起了华夏的打击乐。
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爆裂鼓手》这个剧本放在当下的,放在华夏爵士乐领域会不会太违和。
刘光泗先生非常健谈。
针对于好运的这个问题,他进行了详细的解答。
当年,他刚到中央音乐学院的时候,打击乐专业划分在管弦乐系下面,一个年级就招一个学生,全校打击乐专业总共四个人。
整个音乐学院都找不到一套像样的鼓。
除了乐器之外,教材也十分匮乏。
当时法国总统候选人密特朗访华时,曾带来不少打击乐曲谱。
国内的老师们如获至宝,甚至锁进箱子里珍藏。
刘光泗教授觉得这是难得的学习资料,反而慷慨地分享给几位学生,大家一起查着外文字典翻译乐谱和教材,一切全凭自己摸索。
但是爵士乐的发展也非常快。
上世纪90年代就到了打击乐专业的小高潮。
大量的国内外电影都是演奏员们人工配音的,电影一边放映,乐队一边就在旁边现场演奏。
国外的《简爱》《教父》《音乐之声》以及国内的《智取威虎山》《红色娘子军》等等经典影片都深受观众喜欢。
十多年过去了,不管是爵士乐专业,还是爵士乐演出,都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
刘光泗还给郝运列举了几个摇滚圈的鼓手,他们就是打击乐专业毕业的,主要是中央音乐学院和申城音乐学院。
所以,郝运的剧本把故事背景放在国内的音乐学院完全没有问题,他建议李梦带着郝运去看几次爵士乐演出,去感受一下那种氛围。
大家相谈甚欢,要不是郝运明天就要离开,刘光泗先生肯定要带郝运去中央音乐学院那边实地考察。
《爆裂鼓手》剧本顾问这个邀请,刘光泗先生没有推辞。
虽然郝运的故事有点儿艺术加工,但至少也是提供了一个普通人了解爵士乐的窗口。
郝运把自己已经修改过的剧本留了下来。
他下次再过来和老教授讨论细节方面的问题,反正这个剧本肯定要到明年才能拍了,也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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