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魔道根基 变革之策(二合一)
    不过此刻，遗忘魔尊等存在，显然并不知晓此事，毕竟预测未来，并不是他们这个层次所能做到之事。
    他们现在关注的，唯有一事，那就是如何破开蓬莱岛上的【十方禁灵天地大阵】，也即末法大阵。
    此大阵影响了整座蓬莱岛的灵气活跃度，造成了范围的末法时代之景。
    其不仅极大的减少了修士战斗的破坏，还很大程度上的削弱了个体的伟力，各种神通术法的威能被无限压制。
    在蓬莱岛之中，炼气修士最多也就只能施展不到十道戏法，筑基灵术的破坏被压制在百米之内，金丹法术会被监测消弥，甚至就连元婴的道域，笼罩的范围也会被压缩……
    如此种种，使得属于凡人的集众之道开始占于上风，而仙盟通过各种手段，将凡人获得低阶修士所培养成的【道兵】，其可以组阵围杀金丹及其以下的存在。
    再加上属于仙盟的浮空飞舟，神霄罡法道的驻地浮空仙岛的伟力，可以全岛范围内的投放九天玄雷，这就导致了哪怕是元婴妖魔，进入此岛，在此消彼长之下，也会被活生生的耗死。
    更别说九大仙门的元婴真君，而在这座岛上掌控着卧龙灵脉的控制权，在此等力量的加持下，足以与化神抗衡，哪怕出现未知的变故，也可以以绝对的实力镇压。
    可以说这百万载来，无数妖魔外道的前仆后继，让仙盟硬生生的不断完善了蓬莱岛的防御。
    从原先带有生杀之威的九幽生死轮回大阵，到防御的两界微尘隔世大阵，再到如今这十方禁灵天地大阵……从杀戮、防御，到压制敌我，然后借助仙盟底蕴以不变应万变，这都是几十万载下来，那些妖魔外道的功劳。
    可以说，几百万载的岁月下来，前人挖坑，后人被坑，依然是妖魔外道不变的底色。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汇聚在这里的化神老怪，妖王魔尊，依然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不是因为什么大局，而是因为蓬莱岛上的资源，别说这些妖王魔尊，就连林辰都为之心动。
    要知道，蓬莱岛上，可有着仙盟数十万载的积累。
    此等积累，就算是给一个废灵根，甚至是一头猪，都能让他成为化神尊者，化神猪！由此可见，蓬莱岛上的积累之深厚，说是占据了如今东海七成以上的高阶资源都不为过。
    更别谈在天魔教高层镜中女修以及三尸魔尊的记忆之中，蓬莱岛属于卧龙灵脉的中心位置，其更与阳极岛相连。
    卧龙灵脉，分有阴阳两极。
    阴极为阴极海，处在东海龙宫与仙盟交接之处，承载了百万载以来，两族大战所产生的尸体、诅咒、阴煞、怨气等深沉的黑暗，甚至隐隐约约演化出了上古九幽之景。
    而阳极，则是与蓬莱岛相连之灵脉岛屿，其最特别的一点，就在于其是卧龙灵脉的核心，其底下藏着整条东海卧龙灵脉最重要的东西——龙源，也即龙珠。
    这龙源是东海卧龙灵脉的特有之处，乃是化神甚至炼虚都为之垂涎的至宝。
    其最关键的作用，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能够自主的转化混沌之气，为此方天地，再开辟一条高阶灵脉！此方至宝，甚至可以作为世界的核心，炼虚洞天构建之物，甚至哪怕天地进入了末法时代，或者到了无灵世界，亦能主导一场灵气复苏，是真真正正世界级的宝物！如今经过仙盟上百万载的培养，即将成熟，甚至传闻在内部已经开始隐隐隐演出了一片小天地，此等至宝，恐怕天尊都会为之动心。
    是以林辰也好，四方妖魔也罢，覆灭蓬莱岛，掠夺这数十万载的底蕴，完全可以作为他们共同联手的原因，至于之后……那就各凭本事罢了！“……是以想要覆灭蓬莱岛，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彻底颠覆这十方禁灵天地大阵！”
    遗忘魔尊嘶哑暗沉的声音回荡在场内，其中所蕴含的深沉杀意，让即便是手上血腥无数的大妖老魔，都为之胆寒。
    可林辰却不为所动，相反，他敲了敲这长椅之手，眼神一动，道：“魔尊大人的决心与毅力，以及吾等同道的联手，想要覆灭这蓬莱岛，我相信并非难事，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
    “哦？”遗忘魔尊看向了林辰，“道友请讲。”
    “很简单。”林辰淡淡道，“众所周知，此方天地，想要成道，不在于悟性、心境、苦修等物，而在于资源，拥有多少的资源，就能办成多大的事，战争如此，境界如此，成仙亦如此。”
    哪怕他进行尸解仙实验、元神尝试，都是不知献祭了多少资源才得。
    如今他能拥有元婴巅峰的战力，不仅因为他对灵气的领悟够深，更关键的在于他通过虚拟交易平台收天下，源源不断地从天地四极获取灵气，堪比数条中阶灵脉的补充，才能做到今天这一步。
    “要知道，灵气是守恒的，不可能凭空诞生和消失，而如今整个蓬莱岛的防御，是依托高阶灵脉卧龙灵脉所建，就算破坏掉了这大阵的节点，但上百万载的积累渲染下来，此地几近于化神福地，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倾覆？”
    林辰看了一眼下方的妖魔，
    “更别说哪怕仙盟内部有意引狼入室，但那些宗门世家，也不会容忍我们眼睁睁的夺走他们的资源，到时候上百名元婴死战，阁下又怎么能确定，我们获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灵气是守恒的，不可能凭空诞生和消失……道友这句话，倒还真是有意思。”遗忘魔尊语气带上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并没有直接回答林辰的疑惑，而是问出了一個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道友，你可知这百万载以来，为何我等天地四方妖魔同道，从来就没有被仙盟覆灭过？”
    嗯？这个问题，不由让林辰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对方此言一出，他也同样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今最顶层的天尊战力失衡，才导致出现了这一场天地大劫，可这百万载的岁月下来，难道就没有仙盟天尊的数量，彻底压过妖魔一方的时候吗？
    虽然说天尊的诞生不可以常理以计，但仙盟占据的此方天地七成以上的灵脉，在这百万载的漫长岁月之中，难道就不会出现此类情况？
    而当仙盟天尊数量彻底压过妖魔一方之时，再加上拥有上古至宝，这些妖魔，又凭借什么，能够保持自身不灭？
    要知道，他们可没有上古修士的遗藏啊……
    见林辰陷入沉思，遗忘魔尊再缓缓又问出了一个问题：“并且我方世界，可不是一片无灵之地，不仅能够施展神通术法等超凡手段，临死之人的怨恨、诅咒、阴煞、死气等，同样也是一种力量！”
    “在仙盟这种以底层作为耗材，亿万生灵为血食境况下，你觉得会诞生出多少这样属于天末地浊的力量，而百万载的深沉黑暗积累下来，在没有九幽、地府作为承载的情况下，你觉得，其又去哪了呢？”
    “这……”
    林辰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凝，而遗忘魔尊的话，依然还在继续：
    “此世本身就有着阴阳两面，既然有五行、雷霆、风云、寒冰等清气，那自然也有阴气，煞气，死气等浊气。而智慧生灵的诞生，又导致了诅咒、怨恨、歹毒等天地难以转化的浊气诞生。”
    “在万族血战之前，天地存在着九幽与地府，自可将将此等浊气承载转化，但血战之后，九幽、地府此等阴阳中枢之一失落，上古修士又进行了灵气实验，才诞生出了如今差异于上古的魔道。”
    “可即便有着上古修士的实验在，无法改变的是，吾等魔道力量的来源，并不仅于天地的污浊，更有人心的黑暗……”
    伴随着遗忘魔尊的讲述，林辰渐渐明白了，此世魔道的来源。
    就跟他前世人类科技越发展，产生的垃圾越难以自然消化，从普通的塑料到核废料，污染的程度越来越高，从而彻底影响环境一般，这个超凡世界亦是如此。
    因智慧生灵诅咒、怨恨、不甘等所积累的深沉黑暗，所孕育的诡异魔性，所无法化解的不甘执念，百万载的积累下来，在没有九幽、地府的情况下，几乎难以消化。
    即便有不少沉入了归墟之中，但依然还有大量存在在天地之间。
    而由于灵气存在着守恒定则，并不会凭空产生和消失，是以这些与灵气息息相关，但却又代表着天地阴浊的深沉黑暗，犹如附骨之疽一般，死死的缠绕在此方天地之上。
    要是此方世界的修行文明能够做到公平公正，慢慢化解掉无数底层修士以及凡人的怨气，那自然可以消除掉这深沉的黑暗，甚至可以化浊为清，阴阳逆转，成为修士乃至于世界晋升的资粮，但很可惜……
    ‘是因为消不掉，所以才转化成妖魔两道的根基，先是引爆了上古魔灾，又让这四方妖魔势力，使其百万载来不曾灭绝吗……’
    ‘可即便如此，这黑暗依然会不断的积累下去，只要这修仙社会弱肉强食，垄断不公的现象依然出现，其永远没办法化解，而当日复一日的积累下去，超过此方天地极限之时，就是……所谓的沉沦了吗？’
    林辰心中若有所思。
    或许前世就是要赶在他所在星球资源消耗完之前走出星球，才不会文明沉沦，而此世就是要化解掉这智慧生灵诅咒、怨恨、不甘等所积累的深沉黑暗，才能将世界晋升，追求永恒，不至于毁灭于星海吗……
    “所以覆灭蓬莱岛的关键就在于引爆这东海百万载以来所积攒的深沉黑暗，而这黑暗所承载之地，就是……”林辰目光一闪，明悟了过来，“阴极海？！”
    “没错。”东海散仙轻笑出声，“阴极海，承载了百万载以来，龙宫与仙盟两族大战所产生的尸体、诅咒、阴煞、怨气等深沉的黑暗，甚至隐隐约约演化出了上古九幽之景。”
    “一旦将其引爆，所爆发的九幽天灾，完全可以摧毁这所谓万劫不磨的卧龙海关，破开这末法大阵！”
    “要是真的这么简单，你们早就动手了，又何至于等到今天？”林辰敏锐的指出了这一点。
    “因为仙盟修士同样也清楚这一点，再加上阴极海就在卧龙海关不远之处，所以此处亦被重兵把守，甚至卧龙海关的护关大阵亦笼罩此处。”蛛网灵后道，“所以我们必须得吸引走对方的目光！”
    “所以你们就想奇袭蓬莱岛，逼得卧龙海关回援，为东海龙宫创造机会？”林辰抚摸了一下下巴，“但这损伤岂不会很大？”
    “富贵险中求嘛……”蛛网灵后此刻嗤笑一声，“再说了，我们既然敢在此刻动手，那自然也是抓住了一个机会，一个蓬莱岛防御相对空虚的机会。”
    “机会？”林辰眉头一挑，“什么机会？”
    “那自然是……”蛛网灵后的嘴角在这一刻掀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仙盟征战地狱十道之事！”
    “仙盟征战地狱十道之事？”
    林辰很快便回忆起了与之相关的内容。正魔两道大战在即，万载大劫即将降临的情况下，仙盟自然不允许有着墙头草的存在，是以这地狱十道，亦正亦邪，两边不沾的势力，自然会被迎来清算。
    当然，这同时也是一个收割的机会，是以东海仙盟各方必不会放弃此事。
    “没错。”遗忘魔尊道，“地狱十道别看是个墙头草，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底蕴的，经过吾等圣教的探查，内里有着化神战力，虽然不是修士本身，但也足以让那些自大的仙盟真君吃尽苦头。”
    “而他们为了平复此事，必然会调动蓬莱岛的战力，到那时候，就是吾等的机会！”
    此事……能有这么简单？林辰一扫这几位存在的面容，见其不变的脸色，心中不由明白了过来。
    此次引他现身，逼他站队，然后让他疑似化神战力的存在，不干扰，甚至配合他们接下来的大计，已是极限，至于真正的隐秘与谋划，肯定不可能坦言而出。
    不过，对于林辰来说，这并没有关系，不仅因为他们接下来利益不冲突，更关键的是，他还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借力，将此方天地所有高层的目光，吸引到东海之中，为他在外域的势力建设，文明实验，提供相对不受干扰的环境。
    并且蓬莱岛上仙盟数十万载的积累，他也很心动啊，看来，得帮上一把……
    一念至此，林辰轻笑一声：“此法还是太过简陋，哪怕有着利益吸引，想要引走蓬莱岛的防御，让卧龙海关回援，恐怕这点，还远远不够。”
    “并且要玩，就玩大一点，与其来个地狱十道的小打小闹，那还不如，让整个东海，都彻底混乱起来！”
    “哦？”遗忘魔尊几位存在对视了一眼，语气中带上了一抹怪异，“不知道友有何妙计？”
    “道友前面所言，魔道的根基，就在于人性的污浊与这天地的灵气，形成了百万载以来深沉的黑暗，是足以世界沉沦的力量，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这修仙界中，不同修士之间的什么？”林辰食指微曲，敲了敲椅手，轻笑道。
    “不公。”遗忘魔尊身形一阵波动，但却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词。
    嗯？林辰目光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这位举世顶尖，手染无数鲜血的的魔尊，竟然能率先想到这个词。
    “没错，就是不公。”林辰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低沉，“凡人不公，良善之家一辈子积善积德，却因贵族滥杀而死无葬身之地”
    “修士不公，一辈子苦苦修持，但境界的希望却被层层垄断打压，终生无望长生道途。”
    “天道不公，以灵根区分仙凡，一个能够青云直上，一者犹如蝼蚁坠尘……”
    “无数的不公所导致的怨恨、诅咒、意志，融入天地浊气，才诞生出了难以磨灭的深沉黑暗，化成了沉沦一切的力量。”
    “而这黑暗不仅存在于阴极海，还存在于东海修仙界的每一个角落，存在于每一位被压迫修士或者凡人的心中。”
    “一旦引爆，点燃星星之火，便可形成燎原之势，使得整个东海修仙界底层发生动乱，由下极上，颠覆原有的局势！”
    东海散仙细细听完林辰的讲述，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所以道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像引爆阴极海一般，来引爆深藏在整个东海修仙界的黑暗，从而爆发底层修士与凡人的动乱？”
    “没错。”林辰肯定道，“而这种引爆整个黑暗，想要就此改变，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被称之为——革命！”
    “革命？”东海散仙几位存在面面相觑，语气带上了一抹质疑，“这有用吗？”
    此方世界伟力归于自身，再加上上百万载下来，天地的主题是正魔两道大战，九大仙门又手持上古至宝镇压一切，这种由底层诞生，颠覆一切的力量，他们那还真从未听说过。
    或许其并不是没有，但只要没有足够的力量，闹得影响范围不够大，上百万载的岁月流淌下来，也足以遮盖住这一切。
    是以他们根本不清楚其中的力量。
    “但一切根本都在于资源跟利益，这所谓的革命，真的能影响甚至颠覆东海修仙界现有的格局？”这一刻，遗忘魔尊出声问道。
    “话是这么说，但总是有人相信，道理大于世界，只要喊着天地公平，人人如龙，每一个人都有着平等享受天地每一处灵脉灵气的权利，总会有人追随上来，掀起变革。”
    林辰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幽深，“并且最关键的是，想要真正引动革命，最重要的不在于他们，而在于东海仙盟之内的宗门与世家呀……”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让凡人跟底层修士动乱起来，让那些上层的宗门世家看到机会，自然会顺其变革，从而导致修仙界的颠覆！”遗忘魔尊沉声道，“所以你这所谓之策，就是点燃混乱之火！”
    “没错。”林辰语气平淡，不带有一丝感情，“我负责点燃火，却不负责熄灭它，至于之后会爆发多大的混乱，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
    “可这要怎么做，毕竟已经稳定了这么多年，这东海修仙界不可能说乱就乱。”东海散仙眉头一皱，道。
    “此事就需要诸位的配合了……”
    林辰微微一笑，如血的月光宛若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幕，缓缓合拢，隔绝了周围一切的窥探。
    不知过了多久，当其消失过后，已然不见了林辰的身影。
    而另外几位成就化神，或者堪比化神战力的存在，在其消失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半响过后，遗忘魔尊才声音沙哑地开了口：
    “这家伙，不对劲，很不对劲。本座动用了圣教【理想国】的伟力，施展神通【九天都篆秘祈魔咒】，通过梦境心灵大海搜寻天下四极。”
    “按理说人过留影，雁过留痕，此法除非是天尊，否则哪怕是化神，都难以在此法面前隐藏痕迹。但本座却在现实之中，并没有找到此人多少踪迹，就连修为，无论之如何探查，都只是金丹层次，可为什么会有着属于化神的力量？”
    “并且此世与其它天外天不同，讲究的并非得道成圣，而是资源累积。”东海散仙神色一动，“就算是吾等成道，也是从归墟外域捕获了一方大世界的碎片，才能以元婴成就化神，即便如此，也要加入仙盟，以九条中阶灵脉为核心，才能维持住现有的修为。”
    “可此人在外域没有任何的名头，现实里又没有存在的根基，其本身又不像遗忘一般纯走梦境之道，哪里来如此之多的资源，供奉元神之躯？”
    “这也的确是个疑点。”遗忘魔尊看向了一旁从未出声的灵媒新娘，道，“更别说此世仙盟的功法都有暗门。除非是九大仙门的镇门功法，能够成功到达元神，否则任何仙盟法门，都存在着重重隐患。可奇怪的事，对方的气息却格外的稳定，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一点影响……”
    “没错。”东海散仙的脸色在听到这一段话，瞬间阴沉了下来，“此方天地不是仙盟的仙门势力传承之法，否则每一部元婴及其以上的功法，都会给修士埋下弱点暗门，哪怕能够侥幸成就化神，也会有着可怕的隐患，只要九大仙门愿意，随时可以将吾等炼成傀儡！当初若不是本座异域成道之时，以一方世界碎片作为实验，还发现不了此等隐患。”
    “就好比如如今的冥狱道人，要不是死河教给我们透露了这一点，我们根本也不可能侵蚀得了一位化神。”
    “可刚刚的家伙，不仅在此方天地之内没有任何的成就化神的痕迹，在现实之中没有依凭，外域并未见其事迹，似乎修得还不是仙盟的功法，更关键的是，这等迥然于吾等的见识……究竟哪里冒出来这样的人物？！”
    尤其是后者，隐隐让这几位存在心惊，毕竟以他们成千上万年的知识积累，却难以理解对方的谋划，这差异，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因为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凭借此，走上一条超乎他们意料的道路。
    “既然尔等猜忌如此之深，那就在蓬莱岛覆灭之际，将其一起斩杀便可。”蛛网灵后面色一冷，说道，“此役一成，灵媒新娘便可吞噬冥狱道人成就化神，遗忘、太岁魔道同样如此，到时候吾等妖魔两道联手，对方哪怕来的再怎么神秘，在大势之下，又能怎样？！”
    另外几位存在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似是默许了这个建议。
    “不过此事行动要快，哪怕此处是高阶灵脉的节点，也没办法承载太久我们的存在，必须得尽快掀起东海的大变……”
    “还有那些上古归来的异族，灵媒新娘已经彻底侵蚀了七情灵族，太岁魔道也在吾等天魔教的情况下逐渐控制太岁灵族，而其他归来的上古万族，虽然两位魔主不在意，但倘若有超出掌控之外的，吾等也有义务将其一起葬送……”
    “这些都不是关键！要知道，此次蓬莱岛的仙魔大战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通过阴极海，引爆仙盟与龙宫百万战役来积累下来的深沉黑暗，逼得太玄道人动用覆天乾坤大阵，好让吾方天尊窥得此大阵的底细！”
    “没错，蓬莱岛的失陷，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先与后不重要，甚至成不成功也不关键，关键在于引爆阴极海，让覆天乾坤大阵的力量降临，观察其所处的状态！”
    “上次的星海异象，似乎让覆天乾坤大阵的运行出现了一丝差错，纵然其很快被修补，但这已经代表着其冗余被击穿，我们唯有趁此机会窥得其底细，才能让此大阵彻底的失落，甚至崩溃，永远断绝归来的可能！”
    无数的信息在神念之中传送，只入得这几位存在的真灵之中，乃是真真正正的隐秘。
    不知过了多久，殷红的血月再度落下，而场内，却只留下了一道身影，那是……遗忘魔尊。
    “革命嘛……”
    遗忘魔尊那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形一阵变化，似是有所触动：
    “他的说法，似乎与魔主大人的理念相似，或许，可以在理想国中，尝试类似的实验？”
    言语之间，这道弥漫着淡紫色星光的黑色虚影，就这么缓缓消散，其它的妖魔，也纷纷消失了踪迹，动用秘法，陷入了沉眠。
    越到高阶，除非是能够像化神修士锁住自身，或者转化混沌之力维持状态，或者如炼虚合道一般诞生定义灵气，否则对灵气需求堪称海量，一旦供应不足，在灵气熵增的情况下，金丹修士都会在无灵之地变成凡人。
    是以这些妖魔在此地，纷纷陷入了沉睡。
    而当他们再度苏醒之时，是正魔两方大战的开启，亦是终末大劫的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