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的官方回到金海市，决定给本地企业降一降强度，给完美纳税人杨若谦一个惊喜。
    还远在小山村的杨总完全不知道这一回事，他还在片场巡视，确保公司的卧龙凤雏不给他添麻烦。
    见大家都老老实实准备着宣传片，杨若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形势一片大好，公司内部的人才被我一网打尽，外部的盟友被我牵制的动弹不得，就连公司的敌人都在鹏城焦头烂额。”
    可以说，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被杨若谦无差别的逮捕，牢牢拴住，总不能还有什么意外了吧？
    他现在绞尽脑汁都想不到意外还能出在哪里。
    只要不是出现不可抗力因素，宣传片这种从一开始就被断绝收入的玩意，就不可能带来账面上的盈利。
    “那就发展吧。”杨若谦点了点头，“官司那边怎么样，公司法务部准备的如何了？”
    听着齐慕一顿分析的杨若谦彻底无语了：“……”
    正好，系统有一个任务。
    “搞个邮轮嘉年华？不过一艘豪华邮轮要多少钱，估计得上百亿吧，现在也弄不起啊……”
    齐慕能帮忙协调那么多部门那么多事情，对各个领域的熟悉程度也是拉满的。
    “你先汇报工作。”杨若谦摆摆手，“我出去这几天没什么幺蛾子吧？”
    “月府集团毕竟是老牌公司，又经营互联网又是和娱乐圈关系很深，内部也有很多山头……有些员工出不了头很正常。最近就业环境不太好，他们也不敢辞职。”
    不过总体看下来，虽然挖人的手段比较粗糙，比较难以令人描述，可效果却是实打实的。
    为什么直接变成了从月府集团搬人？
    杨若谦有些懵：“肖城，他招的都是什么人？完全没有筛选，直接把人搬过来吗？”
    在杨若谦不停寻找灵感的时候，办公室门忽然被敲响，几天没联系的秘书小姐声音传来：“杨总，早上好，我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您处理一下，您有空吗？”
    “这部分员工，就是肖城重点招募的对象。”
    一听到曾经的手下败将月府又来了，而且情况和上次一样，杨总已经把证据摆到了他们脸上，这群律师干脆彻底狂欢起来。
    ……
    原来这些根本不是水军，而是跟他一样的既得利益者！
    现在酒店老板也成为岿光集团的铁杆粉丝了，谁敢在网上说岿光集团的不好，他第一个不同意！
    杨若谦不可能让月府集团赢官司，但是也不希望拿到太多赔偿。
    “杨总好像过来了……”
    “演唱会？正好公司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场馆，可以顺手买一个……不过几场演唱会，能不能被系统算作是任务完成？感觉场面好像不够大。”
    “不知道这次剧组会不会从群演里面选人呢？我都第二次进岿光集团的剧组了。”
    群演们吃好喝好睡好，坐车来到了园区。
    杨若谦在心中怒吼一句，决定最近不再关注鹏城的事情。
    我不要老实人啊！
    每一次拍电影，都会有一两个幸运的群演被挑中，如果能轮到自己，受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群演拿到机会之后抵达了县城，果不其然，全员都被安排在了县城那家最好的酒店里。
    总不能出现天上突然下金子这种诡异事件吧？
    虽说对赔本的事情不再魔怔，但杨若谦毕竟是成功人士，对自己最基础的自信还是有的：“这次，必拿下，公司的前路畅通无阻！”
    什么玩意？
    直接把整个月府的中层和基层搬过来，就改个名？
    连通勤什么的都不用调整，按电梯的时候改个楼层就行了。
    这是最基本的逻辑。
    “再拍个电影？可是电影也算不上什么大型活动啊，就算电影大卖了，那也只是消费端和院线的事情，和我们公司之间的关系并不大，应该不能算作任务完成。”
    而且在上次为了击败月府集团，岿光集团的法务部进行过一次扩招，现在是人才汇聚，顶尖程度不会比国内任何法务团队差。
    今天，所有群演都已经到位，在现场做着准备工作。
    这家伙以为杨若谦想让他帮忙从月府集团挖走那些吃苦耐劳肯干活像做慈善一样给老板干活的老实人？！
    现在他都担心会不会有哪一天月府集团突然抽风，突然给他送上一份什么大礼包。
    只要是个大活，那就没问题。
    “好了，大家还有工作，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就在群演聊天的时候，杨若谦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这些衣著打扮都比较朴素，但还算整洁的群演。
    在看到招募群演的通告上写着“岿光集团”四个大字的时候，所有群演想都没想，连要求连地点都没看，直接先报名再说！
    如果因为看这些东西导致自己报名迟了几秒钟，导致自己最后落选，可就真的亏大了！
    看到拍戏地点在南部边境，甚至是南部边境一个很靠近边境线的小县城，群演们也没觉得有什么。
    .浜涓涓浜浜
    “公司运转一切都很好。”齐慕微微笑道，“鹏城公司分部的建设非常顺利，月府集团忙着处理和我们的官司，也没什么动作，这段时间我们应该能够安稳发展。”
    两家公司在业务上重合度极强，岗位重合度也非常高，甚至连市场人群都非常接近。
    坐飞机回到金海市后，杨若谦休息了一天，重新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好了，我明白了，不用说了。”杨总无奈叹气，“最近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能不能给我点建议。”
    驳回就好！
    齐慕点点头，继续汇报接下来的工作：“好的杨总。都城那边的分部现在建设的有条不紊，鹏城那边……自从肖城回去之后，好像有些许鸡飞狗跳，但是总体情况还是稳中向好。”
    想了想，杨若谦说道：“大家穿的都很专业，很符合诈骗园区的底色……这么专业的团队，按一般标准给工资肯定不行，这样，我做主，每天加个100。”
    娱乐圈的老东西，早该被扫进垃圾堆给杨总让路了。
    杨若谦：“……”
    打这场官司，不光是打自己在律师界的身价，也同样是帮杨总打月府集团的脸。
    “好，一定要看住他们。”杨若谦点了点头，“越是在关键时候越不能着急，加班申请一律不批。”
    “不过月府集团肯定会做出相对应的反制措施，这样的挖人不一定还像现在这样顺利。”
    原本生意寥寥，很多时候靠着补贴过活的酒店，一下子人声鼎沸起来。
    得找个借口给他们加加工资。
    “进来吧。”还没找到头绪的杨总把网页关掉，“正好我也有几个问题。”
    “还有大家那么大老远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旅途劳顿，我觉得还要加100的恶劣环境费用。”
    ……
    “那不是商浅予，比电视上还好看……”
    直接成月府分部了是吧？
    把月府集团的人挖过来之后，只需要几天时间短暂熟悉一下环境，几乎就能无缝适应，甚至在新领导和高工资的加持下，能爆发出比之前强大无数倍的工作积极性。
    建议？
    之前他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岿光集团能请到那么多的水军。
    齐慕摇了摇头：“我抽空分析了一下，肖城并不是所有人都招，比如行政人员他就是不招的……他招募的一般都是有些人脉资源，有些技术，但纸面业绩比较一般的员工。”
    最关键的是，在上次打出威名之后，岿光集团就再也没有遭遇过什么像样的官司，法务团队要么就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纠纷，要么就是帮公司处理日常的合同文件分析。
    他现在好像突然搞明白，肖城是怎么理解他的任务的了。
    “管他宣传片不宣传片，剧组还是那些人啊，只要表现够好，肯定能被看上。”
    其实对官司这件事，杨若谦不怎么抱多余的期待――系统能作为奖励提供的证据，必然是怎么挑毛病都挑不出的铁证如山。
    “鸡飞狗跳？”杨若谦问了一句。
    齐慕继续说道：“如果按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鹏城分部很有可能把整个月府集团直接搬过来……基本相当于还是原来那批人，就是工作单位换了一下。”
    还真就应验了那句话，只要岿光集团来过的地方，坐着等享福就行。
    刚刚已经分析过，官司打赢不是什么问题……那还加什么班！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该了解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也该回公司了。
    说完，杨若谦、常芷晴和成菲就坐上车，很快离开了片场。
    一般的问题，她基本都能回答上来。
    “杨总。”齐慕走进办公室，轻轻点了点头。
    齐慕听到这个问题，脸色有些古怪，说道：“杨总，他们额，额……他们最近比较激动，甚至还要求加班，不过我按您的要求给驳回了。不过最近官司就要开庭了，您真的不打算让他们加班吗？”
    他们做群演的，又不是没经历过艰苦的环境。
    邮轮这种项目，以后倒是可以弄一下――回本周期那么长，公司总不可能一个季度就把一艘邮轮的成本收回来吧？
    成菲也是一样，成宇传媒内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一个大老板不可能一直在片场。
    齐慕闻言瞳孔都瞪大了不少。
    自从在电梯里不出去，跳了老东家几乎所有领导的脸之后，肖城也彻底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
    能把这位盟友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长时间，杨若谦已经非常满意了。
    能不能不要乱理解我的命令啊，我的命令就是纸面上的命令，不要自己随意二创啊！
    忙完宣传片的事情之后，杨总甚至觉得办公室都比平时更光明了一些。
    虽说杨总非常重视这个宣传片，不过岿光集团可不止一个宣传片。
    打脸就行，挣钱算了。
    岿光集团那边，环境再差，能差到哪里？
    而且，如果因为演技好或者其他因素被导演看上，正式加入了岿光集团，坐上了这条大船，就是鱼跃龙门。
    “是的。”齐慕答道，“他过去之后，就毫不掩饰的挖月府集团墙角，无论是之前被清洗出去的还是现在在职的员工，特别是技术性员工，他都在使劲挖。”
    现在基本都处于磨刀霍霍的状态。
    甚至干脆直接在办公楼下光明正大的挖人。
    出去这几天，公司里的事务累积不多，但总归还是有一点。
    酒店老板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网络上大家对岿光集团的风评能这么好了。
    “谁知道，这次我们拍的是宣传片，可能跟以前的电影不大一样吧。”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场官司败诉是不可能败诉的，有悬念的地方在于，月府集团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把月府集团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继承过来了，我还怎么亏钱？
    “这种宣传片，肯定是和官方有合作的。”
    不是，杨若谦对之前的事情还有点印象――他给肖城安排的工作，是要他去找一些业绩不那么好，被老东家优化掉的员工啊。
    “那是杨总啊？他居然亲自来这种地方……他对宣传片那么重视？”
    月府集团……这就没动作了？
    阻力呢？
    来点阻力啊！
    杨若谦想了想，突然觉得月府集团就这么沉寂下去也不是坏事――从过往的经历来看，这奇异搞笑的对手别说成为阻力了，不成为助力都得谢天谢地。
    想了想，杨若谦打开了电脑，在各个网站上搜索有关娱乐的项目。
    大老远来这种地方拍戏，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很好的体验，但这有一个前提――岿光集团的除外。
    “不过这么一个宣传片，就算颗粒不入，也很难平了其他盈利的账……得再整个大的。”
    杨总居然问自己要建议？！
    齐慕当即有些受宠若惊，慌忙摆摆手：“杨总，我知无不言，建议不敢说，您有什么想咨询的问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