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电影宣传？
    现在宣传的还不够多吗？
    如果说官方的行为是让杨总死，那齐慕就是想把杨总给埋了。
    “不要加大力度宣传了。”杨若谦心累的摆摆手，“现在这样的力度已经够了，后续可以逐渐减弱。”
    在这个节骨眼上减弱《孤注一掷》的宣发力度，都已经不能说是亡羊补牢了……
    “这样我们对ip的掌握也能自上游到下游，不至于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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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从0开始，这算得上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申请相应许可，需要精通灵活变动的审核机制，需要和很多电影制片方保持良好的合作沟通以获得更多发型内容，需要大量宣传渠道，需要建立发行网络……”
    这个季度岿光集团的大工程不少，说不定就差这一点呢？
    “好的，杨总。”
    熬过被尬吹，进入谈正事阶段的杨总微微松了口气，打字回复道：“我拒绝了……我们公司产能有限，现在的资源已经很足够，没必要再多找一家。”
    这是不是嫌他杨总过得还不够惨啊？
    看到成菲的答复，杨若谦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大老板啊，考虑的就是周全……
    这个世界上，总归有烂片，只要能找到这些烂片，花大价钱宣发，扔到院线上，亏钱还是问题吗？
    “啊？！”
    “而且，如果我们既是发行方，又是制作方，我们就能跳过中间环节，赚到更多的钱。”
    “甚至如果您能掌握各地多家院线资源，岿光集团能够将整个上中下游的利润都拿到手上。”
    “我们在天悦集团内部有些关系。这种事也不算机密，算正常情报……怎么说，杨总有和他们合作的意愿吗？”
    杨若谦就只是不想赚那份钱，只是想用大宣发宣发烂电影，从而赔钱。
    杨若谦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打字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我觉得我们对《孤注一掷》的宣传已经足够了，现在是准备降温的时候了。”
    哪怕只有一点效果也可以啊。
    连玩游戏都没心情的杨总摇摇头：“不用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汇报吗？”
    “最后让宣传片变为电影，成功实现逆转盈利！”
    “不用批示什么了。”杨若谦摆摆手，“只要是有关这个项目的事情，只要在合适的范围内，直接支取就可以。”
    “杨总确实高明啊，先是拒绝了官方的拨款，怒刷好感，然后把正片时长拉到2小时，最后请一大堆专业人士，让官方看到你的诚意，同时分析出了怎么做才能让收益和推广都最大化。”
    试图从他的各个神仙操作中找到那些可以被复刻出来的点。
    或许有时候就是要见好就收效果才能最好？
    齐慕在脑中想了一下，但还是十分忠诚的履行了杨若谦的命令：“好的杨总，我这就去给各个部门传达命令……不过宣发这部电影的不光是我们公司，也包括了成宇传媒。”
    岿光集团出产的电影已经成为了赚钱的代名词，甚至连天悦集团这种公司都愿意放下身段和成宇传媒“抢生意”，说明市场已经普遍认可岿光集团近年来在市场上的表现。
    现在成宇传媒上了岿光集团的车，把车门焊死，油门踩死，别的公司当然不干，当然想进来分一杯羹。
    杨若谦回了一句：“是准备启动发行部门了，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我们并不打算自己发行自己的作品，而是打算寻找有潜力的电影，让他们获得一个机会。”
    解决完可疑盟友的事情，杨若谦心里一下子有了紧迫感，几乎无缝切到秦信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
    齐慕轻轻点头：“嗯，还有小事。”
    “以岿光集团现在在业内的口碑，经济实力以及关系网，其实已经能够开始尝试获得相关文件，自主宣发影视作品。”
    杨若谦想了想，又问道：“你个人觉得呢？”
    这不是月府集团之外的另一家娱乐巨头吗？他们又找自己干什么？
    岿光集团和天悦集团之间的矛盾并不大，偶尔还会有些业务往来，总体上关系还是偏良性的。
    除了能给一点心理安慰之外，真正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是的，我觉得已经到头了，再多反而可能有反效果。”
    杨若谦有些惊讶：“成总消息还挺灵通的啊。”
    早点通知说不定还有点希望，现在……现在网上的观众都恨不得快点快进到电影上映的那一天，好好看看他们不了解的东西。
    发行业务可以开展，但是不发行自家的电影。
    连这一步都算到了……算到了？！
    我有超能力啊，还能算到这种事情？
    杨若谦发了个“难绷”的表情，说道：“其实也没那么玄乎，巧合成分居多。”
    秦信的消息回复也很快：“杨总，场地已经开始建设，大概一个半月之后就能开启海选……宣发工作我们打算三天后开始准备，您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好，那就听你的。”成菲丝毫不犹豫，“这段时间我会让我们宣传部门慢慢减少流量投放量。”
    自家的电影看上去基本没有抢救的必要了，是时候开展自己的发行业务，看看能不能让一些外援救一救。
    杨若谦愣了一下，两秒后才想起来这家公司。
    哦，原来是要来分一杯羹的。
    “适当让一部分利给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就相当于拥有了这一整条资源链，后续能带来的隐性收益是无穷的，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与月府集团那种势同水火，有你无我的关系不大一样。
    “暂时就这些，杨总。”齐慕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那您接着忙，我不打扰您了。”
    简单来说，就是赚钱的活扔给别人赚；不赚钱的电影自己来发行。
    “而且我们公司已经在和你们合作的过程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总不能绑着你们不让你们发展吧？因为这种小事和你闹僵，就是又丢芝麻又丢西瓜，纯让别人捡便宜。”
    直接送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成菲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杨总你这话说的……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又不是仅限于电影发行，早就深入方方面面了，少这一个也没什么。”
    “宣传片转电影的通知刚下来，我们就接到了天悦集团的电话。”
    成菲几秒就传来了回信：“当然知道……只能说杨总不愧是杨总，你连这一步都算到了？怪不得从一开始你就投入这么多资源，完全不在意会不会赔本。”
    秘书小姐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现在岿光集团同样一个作品，赚一份钱还不够多，还想多赚一份，甚至多赚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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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赞完，成菲又说道：“我听说天悦集团那边派人联系了你们？”
    “他们要干什么？”杨若谦有些警惕，“不会是想给我们公司直接打钱吧？”
    “呃，不是。”齐慕笑容僵了两分，连忙摇了摇头，“他们想和我们讨论合作的事情，天悦集团说他们可以帮我们宣发影视作品。如果这次不行，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考虑考虑他们。”
    “您需要通知一下那边，让他们也降低一下宣传力度吗？”
    自己变成发行方，甚至干脆建立岿光集团的线下院线，什么钱都让自己赚了？
    甚至连预期收益为0，事前谈好一分不赚的电影，也能因为神奇的原因，突然被开放了赚钱渠道。
    杨若谦听到这四个字脑壳就有点痛。
    这部分内容，有没有操作空间呢？
    既然减少流量投放，还能有正向效果，那何乐而不为呢？
    杨总的决策还真挺奇怪的啊。
    “只不过这样投资成本也会大不少。”
    说那么多其实都是借口而已。
    目送齐慕离开办公室后，杨若谦才拿起手机，面部纠结扭曲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开了微信，点开了和成菲的聊天框。
    天悦集团？
    成菲说道：“能把一个一个巧合组成，一点一点小概率事件放大，最后让事情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这就是你最出众的能力，也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会的。”
    杨总对自家公司制作出来的电影已经彻底失望了――想指望这帮人帮自己亏钱，不如指望自己哪天能刮出500万。
    想了想，杨若谦说道：“不用了，你去通知一下我们公司各个部门的员工就好，成宇传媒我来说。”
    成菲明显一愣：“已经确定电影可以上院线，杨总你要现在停掉宣传吗？”
    成宇传媒……
    “好的杨总。”齐慕点了点头，“那您还需要安排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成菲这次回复消息的速度非常快：“我知道了两个消息，杨总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问你，帮我们建造场地的那些工程队的工程款结了吗？”
    “当然，让我们集团开展发行业务也不是就不能做了，只不过我们需要将业务拆分，把我们的电影交给其他发行公司发行，我们自己再去市场上找找有没有需要我们发行的电影。”
    杨若谦：“宣传片被改成电影的事情，你知道吧？”
    但应该还是和以往一样，只能无功而返。
    总算……
    按理说，怎么宣发是别人发行方的事情，不过岿光集团的影响力已经足够让成宇传媒和他们保持一致的步调。
    现在安排还有鬼用？
    对于杨若谦强行逆转，让一个看起来像是“面子工程”的项目转变为盈利项目的事情，成宇传媒内部对杨若谦分析部门又开始忙不迭的运作了起来。
    “至于我们公司的电影，我觉得已经比较成熟，不太需要占用这种风险较大的位置――总不能让你们去承担这种风险吧。”
    齐慕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帮您下达相关任务，可能会有一些财务方面的问题需要您亲自批示。”
    “小事，那就说吧。”
    当然，如果他们有幸上车，也肯定会把车门焊死，不让其他人再上来。
    杨若谦听得头脑有些混乱。
    经历被官方临时背刺这种事情后，杨总对所有势力的警惕心再次拉到了最高点。
    “成总，我这边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那边其实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不过，杨若谦还是听到了“成本投入巨大”这几个字的。
    杨若谦摆摆手：“我觉得，既然和成宇传媒有合作，而且也没什么缝隙，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没有停止的必要……做企业，有时候不光要看利益，还要有各种综合的考量。”
    成菲：“其实从经济角度来建议，我给杨总你的建议是，你们可以尝试自己开始做发行部门，开展发行业务，不需要和其他人合作了。”
    齐慕愣了愣：“您是要降低现在的宣发力度是吗？”
    两边毕竟很熟悉，已经可以有事说事，不用你推我就了。
    杨若谦看齐慕身上已经没有文件，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汇报？”
    “而且我们集团现在正在开展很多重资产项目，没有那么多精力分心那么多事情。”
    “最近进度怎么样？第一个综艺场地准备的如何？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成菲回复传来：“和杨总合作，真的……哈哈，说句实在话，真的会让人感觉有些愧疚了，恩惠良多恩惠良多。”
    秘书小姐基本不会夸大其辞，也不会过分谦虚，既然她说小事，基本上也就是小事了。
    对于这种存在于现实世界，但距离又过于遥远，保密程度过高的东西，大众会有种天然的期待感。
    杨若谦问道：“工程款结了没？”
    齐慕很认真的回答：“如果是从公司发展角度考虑，我认为集团是时候应该经营自己的发行渠道了。无论是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公司整体业务架构安全的方向考虑，我们都应该把这样的业务收归自己手下。”
    秦信有些懵：“应，应该还没有……不过工程款一般不都是等工程结束之后才结的吗？”
    杨总：“那是别人，我们不一样。现在就结，快，让他们把账户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