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的出现,威胁之意明显。
所谓的自由国度,开放型经济,李建昆只想说句呵呵。
所幸,他的主要目的已达到,海涅罗斯柴尔德所指的那些个企业,他也没有多稀罕。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心里舒坦。
他重生到现在,不过十年时间,如今在表面世界,已没人比他更有钱,甚至远远不及――
他在美国大手笔入股这么多企业,还没花掉三分之一……
李建昆心中有个长远的计划:
接下来会在东南亚持续发力,同时耕耘东欧地区。
终有一天,他会让即使是罗斯柴尔德,即使是共济会,到了他的地盘,也得立正站好。
这样的威胁,再不会有!
隔日,李建昆带着里奇一起,回到纽约。
随后他花费小半月时间,将美利坚的事情全部捋顺。
美国总规模超过千亿美金的投资组合,便全权交给柳婧妍打理,当然,她得招兵买马。
好在以现在金鼎国际投资公司,以及杰克李的名气。
吸纳人才不是件难事。
李建昆回去之后,也会物色几名得力干将,过来帮她。
比如身在小日子的老孙。
那边的事务现在不多,再加上不出三年,日苯经济泡沫会被戳破,老孙是专业的理财高手,更适合放在美利坚。
值得一提的是,吴英雄和封晓婉的辞行,令柳婧妍深表惋惜。
小两口已于一周前从纽约飞回魔都。
李建昆让他们等自己一周吧,说是魔都那边有工作上的事,却也不好挽留。
李建昆本想给小两口一笔该得的佣金,两人看到支票后,险些没吓出毛病,说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最后象征性地收了一百万美金。
存在华强太古银行的户头上。
“那么诸位,后会有期。”
金鼎国际投资公司里,眼下已有几十号员工,李建昆向他们统一辞行。
当然,在此之前,已和柳婧妍单独道别过。
职员们全部聚过来相送,一身霸道女总裁打扮的柳婧妍,站在人群最前方,眸子里情绪复杂。
必须得承认,她对主人已产生依恋。
像这样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长久结识下来,能不依恋呢?
柳婧妍蓦地再次想起,两人初识的时候。
自己主动奉他为主。
而他曾许诺的事,早已超额实现。
想当初一个销售房产、替富豪服务的女孩,如今竟成为千亿财团的掌舵者。
即使是在美利坚,她也足以跻身顶级圈层。
她再有野心,连做梦都没敢想这么大。
她唯一的遗憾是,主人仍没有碰过她……
还未走出公司大门,李建昆微微顿脚,泛起头疼。
只见对面,艾比亚当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两人昨天也见过。
艾比说要和他一起走,无论去哪,待一阵子,还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李建昆真是……
当然不可能带上她。
“艾比,别犯小孩子脾气,我必须马上回去,有正事。”
“哼!”
艾比闷闷不乐,不过又明白,她再不乐意也没用,旋即饱含期待问:“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这……你也看到,我在美国有不少生意呢,肯定会时常过来,但具体时间,现在哪说得准。”
这话使得艾比好想不少,但她仍然拦着路不让开:
“你必须,吻我一下。”
什么吻一下,李建昆俯身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一边吻一下。
吻面礼嘛,在欧美很正常。
艾比瞪眼:“我说的不是――”
“好啦,不可得寸进尺。”李建昆佯装有些恼怒。
艾比悻悻然一笑,却也不敢再放肆。
叮!
李建昆和里奇消失在电梯门内。
被嘱咐过不让送到楼下的柳婧妍,哒哒两步,来到艾比身旁,瞅着已合拢的电梯门,道:
“我没有骗你吧。”
艾比摇摇头,问:“你觉得我有戏吗?”
“没有。”
艾比睁大眼睛瞪着她,半晌后才说:“你能犹豫一下吗!”
“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他未婚妻到底多好?”
“没见过。”
“要不……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溜过去看看?”
柳婧妍斜睨她一眼,道:“你省省吧,惹他生气的事,我绝不会干。”
说罢,转身,摇曳着腰肢离开。
……
……
两日后。
一架港城国泰航空的波音767专机,从洛杉矶机场起飞。
飞机上只有两名驾驶员、四名空乘,以及四名旅客――
李建昆,富贵兄弟,徐庆有。
上飞机前,还闹出点事,徐庆有在航站楼内大喊有人要杀他。
幸好李建昆一行走的是内部通道,没有引发大动静。
不过倒也招来机场的安保人员。
李建昆一通电话打给市长大人――罗伯茨,摆平了这件事,给机场安保人员的说辞是:这人神经不正常。
安保人员再仔细一打量徐庆有……那没事了。
蛮像。
徐庆有落到李建昆手上后,就没有洗过澡,倒不是李建昆虐待他,他自己不洗。
蓬头垢面。
所幸是冬季,身上的气味还不至于发酸发臭。
顶着一对硕大的熊猫眼。
脸色蜡黄。
时常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李建昆怀疑他确实有些神经病了。
这大概率也不能赖李建昆。
从费伦庄园拎过来时便是这副德行。
想想看,茱蒂五十有八,比徐庆有他老娘年纪还大,貌似欲望又超强,且擅长花活,天天被茱蒂玩,再正常的人也得心理扭曲。
李建昆让空乘小姐姐送来一条薄毯,盖住肚子,躺在头等舱座椅上,安然入睡。
这一年多来,他似乎从未这么放松过。
也没睡得这么好过。
富贵兄弟轮流看管徐庆有。
旅途漫漫。
起初徐庆有还算安份,只是耷拉着脑瓜,一个人嘀嘀咕咕,像是念经似的。
飞机抵达亚洲范围后,他逐渐狂躁起来,坐都坐不住,双腿不停抖动,浑身冒着冷汗。
“我要拉屎。”
张贵瞥他一眼道:“别想整幺蛾子。”
“十个小时了啊,我撒了泡尿吗?”
张贵:“……”
好像也是,人有三急。
于是张贵起身,领着他去往卫生间。
徐庆有钻进去后,想关门时,张贵抬手抵住,道:“就这样拉。”
四名空姐落座的位置不远,皆掩嘴偷笑。
“行啊,我臭不死你们!”
徐庆有脱下裤子,坐到马桶上,很快,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张贵险些没被呛到窒息,这才想起来,都不记得这家伙啥时候拉过粑粑。
天知道这一泡憋了多久。
“呕!”
一名空乘小姐姐直接yue了。
张贵捏着鼻子看过去,不禁讪讪一笑,遂啪一声带上卫生间的门。
良久。
“姓徐的,你踏马好了没有?”
“等下!”
又两分钟。
“开门!”张贵抬手推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等会!”
半分钟后。
“狗日的,赶紧开门!”
“再等一下!”
“我要踹了!”
张贵抬脚,正准备大力踹过去时。
咔!
卫生间的门应声而开。
徐庆有的一只手探出来。
张贵暗吁口气。
然而,正当他精神放松之际,徐庆有探出来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挥。
手心里攥着的某个物品,砸向地板。
咚!
是个玻璃制品。
约莫是个极小的玻璃瓶。
张贵大惊失色,赶忙低头查看。
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卫生间的房门再次被关上。
张贵瞅着地上的玻璃残渣,乍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不得不蹲身细查。
乘务长也很惊诧,离开座位,上前打量。
似乎只是个小玻璃瓶,被砸碎了,没看到任何其他东西。
“哼!”
张贵瞥向关死的卫生间门,怒火中烧。
这狗日的身上哪来的玻璃瓶?
明明搜过不止一次身。
该不会……
yue!
张贵起身,正欲一脚踹开卫生间门,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头昏目眩,两眼发黑。
在他倒地之前。
耳畔传来一声噗通。
乘务长先一头栽倒。
同时他注意到,前方坐在位置上的三名空乘小姐姐,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噗通!
张贵倒地。
不省人事。
“小贵?!”
由于隔着一段距离,飞机的轰鸣声遮掩了刚才瓶子摔碎的声音,直到一百六十斤的张贵栽倒,发出沉闷的声响。
才惊喜正在眯觉的张富。
李建昆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只看见张富蹲身在地,查看两个倒地的身影,身形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李建昆也感到头昏目眩。
仿佛七天七夜没睡过觉似的。
不好!
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但瞥一眼徐庆有的位置,见他不在,又有人倒地,连壮得跟头牛似的张富,在没人对他怎么样的情况下,一副要栽倒的样子。
李建昆立马意识到,空气中怕不是有毒。
哗啦哗啦!
他赶忙将小桌板上的一杯蒸馏水,全倒在肚子上的薄毯上,然后用湿漉的毯面,按在口鼻上。
企图这样来过滤空气。
咔!
卫生间的房门被推开。
脸上湿漉漉,头发向后抓成的一个同样湿漉漉的大背头的徐庆有,从里面走出来。
他用脚分别踹了踹、躺在地上如同死狗样的富贵兄弟。
然后又瞅了瞅乘务长,以及系着安全带在位置坐着睡过去的三名空乘小姐。
“桀桀桀……”
“你踏马的做了什么?!”
徐庆有猛地一惊,循着声音望去,不过看见李建昆一只手撑在沙发椅上,尝试两次都没站起来后,再次发出桀桀的笑声,舔着唇角道:
“狗犊子果然有几分聪明劲,这都药不倒你。
“也罢,睡得像条死狗样弄死你,未免太过无趣。”
徐庆有说罢,踱步到空乘小姐姐固定在舱壁上的餐车旁,一阵翻找,找出一把泛着乌光的合金水果刀。
然后,手持水果刀,怪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李建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