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你来到我这妙音坊,连续作了两部赋,足以见公子之才气,想来不出几日,我这妙音坊必定伴公子之才气腾风而起,作为妙音坊主人,本尊谢过公子!”紫衣三公主一伸手,立即有侍女战战兢兢的端过银质餐盘,里面盛着两个酒盅,酒盅里盛满了琥珀色的液体,袅袅的,散发着奇香。
“谢殿下。”苏言听到对方自称本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立刻恭恭敬敬的接过酒盅,想了没想就一饮而尽。
“哦?你,竟然识得本尊的身份?”三公主忽听得苏言叫自己殿下,忽的一惊,原本已经放在唇边的酒盅停在半空,反而用美眸忽闪忽闪的看着苏言。
“没有,没有,小子只是妄加猜想罢了,还望公主殿下恕罪!”苏言感知到三公主在看向自己,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眼神却丝毫没有退缩,一脸澄清的与公主对视。
“哈,好聪明的小子!”三公主和苏言对视了一眼之后,看到对方笃定的眼神,颇为惊讶,但碍于有旁人在场,只得随口抿了一口酒盅里的琼浆玉液,随即放在银盘子里,侍女随即将盘子连同酒盅一起撤下。
几乎就在同时,庄园的最深处,一间极为隐蔽的房间里,一张巨大的魔镜前面,一个黑影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酒盅,也在一饮而尽之后,嘴角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公子随意,一会儿,羽衣便会来伺候阁下,和……那个小朋友。”三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苏言一眼,紧接着潇洒的转身,施施然的退出了浴室。
“乌鲁鲁!谁,那个谁呢?”正好此刻,宁公子从浴盆里忽的冒了出来,一冒头便四处寻找刚才美人的影子。
“呵,嫌弃你小,早走了。”苏言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对方的真实身份,以及这女人背后更强大的势力,没心思理会刚出水的宁公子,只是随意敷衍的说道。
“小?你才小!”宁公子再次听到苏言口中讥讽自己的言语,不由得大怒,再次从水中站了起来,傲娇的展示着自己的牛子。
“抓紧把裤子穿上吧,我估计一会还会有项目。”苏言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看到周围侍女已经走开,随即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衣服,“哗”的一下进到浴盆里面。
“我去……你……算了。”宁公子看到苏言脱下衣衫,忽然感觉眼前一黑,面色铁青,立刻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原本傲娇的声音也一下子弱了下来。
“懒得理你。”苏言没工夫搭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宁公子,只是不断地在琢磨紫衣公主来敬酒的目的。
“难道是提醒?还是出题?为什么来到这里之后,首先出现的不是九公主,而是和她一般尊贵的公主?”苏言的脑子里不断地提问,不断地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这位公主说了,这妙音坊就是他们家的。那就说明,她已经自己表明了身份。不过,我记得一路上,妙音坊似乎在运河两岸比比皆是,那么这就说明,这妙音坊早已开遍大乾各处繁华之地,既然能够开的住如此高端的青楼会馆,想必这个公主势力非同小可。”苏言不断的盘算着。
“看来,这个公主背后,绝对有很强的存在。那么问题来了,在大乾,谁才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势力?”想到这里,苏言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我记得,白邙曾经说过,他的死局就是因为卷入了朝堂之争才导致如此的,那么现在的大乾,党争之源又是如何?难道是太子之争!?”苏言想到这里,不由得一身冷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北方势力最大的不就是誉王吗?难道说,这个公主,背后的人物竟然是誉王!?”苏言眼睛不断地收缩。
“如果说,她的背后是誉王本人的话,这一切就变得十分的合理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誉王本人,应该就在这山庄之中!”在一通分析之后,苏言忽然得出一个看似很大胆的推论。
“所以说,妙音坊,很有可能就是誉王经营的,汇聚大乾世家的私人会所!”苏言笃定的分析道。
“妙啊,妙啊,看来这誉王确实是个人物!能够想到这种办法拉拢人心,不简单呐,不简单。”苏言想到此处,看着眼前氤氲的雾气,不断地赞叹道。
“将人运来此处,而且让人先脱衣服洗澡,通过水包皮的方式,其实就是确认对方没有敌意和武器的一种方式!这种安保思路,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
“所以,拿着秦淮莺燕当作幌子,其实真实目的是考教世家子弟的吧?那么估计一会儿,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考验,就看谁能在闯到最后,才能有最大的奖励,这最终的奖励,估计就是见到誉王本人。”苏言想到白邙的死局,立即有了前进的动力。
“不好啦,走水了!”就在苏言继续盘算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娇呼,一股焦糊的味道忽然窜起,苏言立即从水中站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宁公子也听到了喊声,一把拿起早已放置好的浴袍,说道。
“不知道,我们出去看看!”苏言心中已经想到,这很有可能是一种考验,但他面色如常,也不慌张,只是顺势起身,拿起浴袍披在身上,随意的裹了一下,便快步走出浴室。
“不好啦,走水啦!”此刻的山庄,到处都是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听到走水的喊声,像是一个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走。
“嗖!”苏言看到不远处浓烟滚滚,心中也没有了慌张之意,只是脚下轻轻一点,一个纵身跃到浴室的屋顶,远远的看着着火的方向。
只见在他们身处浴室的不远处,好几处浓烟不断地升起,似乎确有走水之象,但待苏言凝神看去,却发现这冒烟之处虽然有好几处,但一来火势不大,二来大多都是出现在空旷之处,而屋顶冒烟的只有一个地方,这让苏言心中有了大致的判断。
“走。”苏言看了身旁的宁公子一眼,随即朝着唯一一处屋顶冒烟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