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兹之所以会这么说,纯粹就是因为今年的春晚在对于“假唱”的定义上,多少有点超前了。
往年春晚也有胆大导演祭出真唱的牌子,并以此为卖点大力渲染,但最后呈现出来效果嘛……只能说差强人意了。
除了周易等少数几位歌手以外,其他大牌流行歌手或多或少都出了点小意外。不少大牌演员、歌手更是现场露怯,直接让原本美轮美奂的音像效果大打折扣。
因此,在今年春晚的筹备过程中,许多记者都想要知道本届还会不会采用真唱模式,但接受采访的工作人员、宣传人员都不敢轻易夸下海口,只能一直打哈哈。
在央视内部,关于是否要真唱也一直存在着比较大的分歧。
最后,为了追求最佳现场效果,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前几届春晚真唱时出现的各种状况,本届猴年春晚总导演袁得旺经过综合考量后,最后还是选择了假唱。
当然了,作为一个老油条,他还是知道给自己找补的。
于是乎,三天前,袁得旺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发表了一项堪称惊人的言论——“真唱与假唱有质的区别,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我认为,在晚会节目中用放录音对口型之方式进行演唱的,其实都是真唱。因为事先是录好音的,播出的艺术效果会让收看的人感觉比较好。
“这不是假唱,假唱的概念是别人替你演唱,由你出图像,这才叫假唱。
“演唱会性质的节目是不允许放录音对口的,但我们这又不是演唱会……”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爷今年不搞什么全开麦真唱了!
春晚又不是演唱会,这就是一个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的超大型联欢晚会,你管老子对不对口型放不放录音?
你们这群记者平常收钱写通稿一直在夸夸夸,不会真把自己都给夸信了吧?真当娱乐圈这群大咖们实力很强吗?
真很强的话,过去就不会有那么多大咖在春晚出丑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杰纶这个被网络选票投进春晚的男人成为了本届春晚第一个被确定为了必须要录音对口型的人——
原因无他,主要就是他唱歌一直被批判口齿不清,还被黑粉称之为结巴。
平常结巴不要紧,上了春晚舞台还结巴,那多少有点拎不清了。
而相比于到时候在春晚舞台上完全闭麦的周杰纶,孙燕兹的待遇稍微好了一点,她只是被要求做了个半开麦,到时候是会放垫音的,只不过会把她的话筒声音稍微调小那么一点点。
唯一没得到限制的就是周易。
作为内地流行乐的牌面,周易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凭借着强悍的机能与重大场合从不拉胯的特性,经受过了中韩歌会、春晚的几次考验后,他就成为了节目组说自己是追求真唱的底线。
别问,问就是我们搞真唱,不信你看周易,人连唱两首歌都是真唱。
“要不怎么说底线是一步步下滑的呢,现在晚会为了效果要搞假唱,以后怕不是演唱会都会跟港台一样为了效果都要搞假唱了。”
在上饶多待了几天,让周易与自己的父母、亲戚、朋友、同学多聚了聚,过完了腊八后,钱江这才在31号带着周易踏上了返回帝都的路。路上聊起春晚这事时,难免吐槽道。
正在看报纸的周易乐了:“你别说,也不是不可能。”
未来很多内地路人观众都对伍月天的演唱会假唱感到愤怒,实际上也只是因为内地歌手圈的成名一线歌手们在演唱会这一项上多少还有点自己的坚持而已。
毕竟那时候许多的一线歌手能有晚会上假唱的新闻,但能开演唱会的那几个,但凡有演唱会或者歌友会,都会选择正常以一个歌手的身份歌唱。
薛之千高烧唱不动了不仅会退门票,甚至还会退机酒;许松、汪苏隆等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我唱功不行就不行,反正演唱会我真唱你爱骂骂,忘词就现场编。
两相对比之下,伍月天的买票路人粉多少显得冤大头了点。
至于说许多殖人又会开口闭口吹的港台日美歌手——
实际上,歌手假唱的这股风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已从日美吹进港台,而后又从港台吹进内地。
没错,就是那个在日吹嘴里从不假唱、假唱犯法的日本乐坛。
至于说美吹嘴里的世界第一乐坛美国乐坛,假唱的大咖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重量级。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有记者问你当做没听到就行。以你现在的地位最好还是别碰,反正你是真唱就可以了。”将自己所划分出来的最新一期娱乐圈敏感问题全列出来交给了周易后,钱江叮嘱道:“现在外面都集中你的新歌上,不得不说,《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确实恐怖,你那首即兴创作的几句民谣已经被传开了。”
本来他的热度就因为落泪委屈事件而爆炸,在上周六大本营播出后,周易那现场即兴敲出来的《栀子花开》可谓是吸引到了足够的眼球。
许多人甚至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钱江,想要尝试着购买这首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歌曲——准确的说是让周易写完,再卖给他们。
许多民谣受众也在这首歌出来后欢欣鼓舞,瞬间联想到了在大本营还没播出前,许多看完了录制的内鬼所偷偷爆料的消息。
众所周知,上一个自夸是民谣推动者的男人已经被周易怼的出国避风头去了,至今都还没回来。
如果周易出手的话,那我民谣也未必不能换个掌门人。
话事人又不是不能换,交个龙头棍的事。
“民谣?怎么说呢,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抵达帝都后,被蹲守的记者围追到不得不接受采访的周易笑着调侃道:“众所周知,我永远不会期待歌迷们的期待。”
“……”
“……”
“……”
钱江差点表情管理失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记者们则是个个眼睛放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并没有发行民谣歌曲的想法吗?”
“薛定谔的想法。”
“……那周易,请问你对现在外界盛传的你感觉自己受了委屈有什么看法?”
“委屈?我从不受委屈,有仇我都当场报的。”
“姜汶说你不是人,请问你们两人是决裂了吗?”
“哦,没事,那是他欠撞了,回头我开辆法拉利去他家。”
“???”
2004年1月1日,元旦,很吉利的日子。
周易回到帝都的第一天,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去华纳大楼、也没有去央视报道,而是大摇大摆地出现了法院门口——
他是来作为证人出席的。
前新华社记者袁利被搜查出与《华尔街日报》的勾结证据,收了钱抹黑周易名誉,还被查出已经转换了国籍;
南方周刊知名编辑许庆亮虽然没有收钱,但同样也被华纳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庞大的律师天团坐镇不说,法院还是周易主场——
法官是北大法学系毕业的老学长。
在帝都这一亩三分地,当周易又占理又有钱,还能有人脉关系时,已经在网络上横行了两三年的公知们这回是真慌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嘴皮子对周易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所谓的言论自由大旗在周易面前更是抬不起来——
“他们有他的言论自由,我也有行使我个人权利的自由。我并没有限制他们,我只是在教会他们一个道理……”
法院门口,面对着聚众等待着自己的记者们,特意穿了一件酒红风衣的周易于歪头间咧嘴一笑,骚包道:“我与罪恶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