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能站起来。
宇智波桀看着卡卡西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还是小看了五五开之名,又或者高估了自己的盗版“月读”,在挨了一发万花筒瞳术之后,卡卡西咬着牙,站了起来。
满身都是细碎的血痕,卡卡西不仅站了起来,宇智波桀的耳朵还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清脆的电流声。
很快,电流声便大了起来,淡蓝色的查克拉转换成了蓝白紫相间的电弧,从卡卡西的脚踝跳到他的手臂,最终汇聚在他的手掌间。
将周围的森林照亮,如同白昼。
眉头一跳,宇智波桀认出了这个属于卡卡西的标志性忍术,那是可以将雷电切成两半的“雷切”。
雷遁在短时间内刺激肌肉而产生的超高速度,再加上写轮眼无与伦比的动态视力,还有极短的结印时间。
宇智波桀想要闪避,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至于使用替身术之类的手段,就更来不及了。
他一点也不擅长替身术,更没有提前布置好替身所用的木桩。
但他一点也不慌,在卡卡西抬起右手的瞬间,宇智波桀同样抬起了右手。
森林中的阴风,不断向他的手中汇集,和蓝白色的查克拉向掌心的方向旋转,扭曲,而正在释放雷切的卡卡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认出了那个忍术,那是他老师创造出来的a级忍术。
这个忍术学习难度不小,至今能够使用它的人也寥寥无几,而且最重要的,那些人他全都认识,全都和眼前之人没有一点联系。
紧接着,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对方手里的螺旋丸明显不够自己老师使用的时候那般凝实,却正在变得越来越大,远超当年老师所使用时候的大小。
他正在突进,周围因为螺旋丸所产生的猛烈的狂风,已经在自己的脸上割开一个个细小的伤口。
他如果再继续用雷切突刺,不管结局如何,自己的一条胳膊肯定会被猛烈的风遁扯成碎片。
但想要停下来,却也已经晚了,而且,作为一名木叶忍者,又怎么能够停下来呢?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呀。
“你,你把他杀掉了吗?”马车上,雏田看着正在给自己右手包扎的宇智波桀,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在吃下第一口牛肉饭以后,就直接睡着了,安眠药的效果一直持续到马车再次晃晃悠悠的开了起来,她才醒了过来。
“不不不,他可是很好的观众,也是很好的演员呢。”宇智波桀痛的呲牙咧嘴,却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雷切的确是很可怕的忍术,但旗木卡卡西并不是一個可怕的忍者,他或许有很强的战斗思维和战斗技巧。
但是他的身体,依旧是普通忍者的身体,既没有坚固的雷遁铠甲,也没有喷射着红色的八门遁甲查克拉,更不可能随时变身高达拔地而起。
如果和他对一个螺旋丸,肯定是两败俱伤,各自丢掉一个胳膊,但是如果用螺旋丸的原理,创造一个扭曲的风场,将他整个人的身体偏转抛飞出去,无疑是宇智波桀能够做到的事情。
虽然多少和雷切的闪电有一些接触,但现在的伤势,足够让宇智波桀接受,嗯,只需要多笑一笑就好了。
卡卡西就比较惨了,更个人像是个布娃娃一样被风遁卷飞,背部砸在了一棵大树上,也算是保住了胳膊和性命,至于骨折和内伤,并非是缺了纲手就束手无策的那种。
他还可以一步一步的爬回木叶,或者等待木叶的增援。
“演员?观众?追来的不是父亲?”雏田看着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在笑的宇智波桀,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不会还在幻想你的父亲能够追来吧,他现在可不敢出来,如果他再出什么事情,日向家就只剩下小花火了呢。”
宇智波桀轻声笑了起来。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可是救了你呢。”
“可是...”
“别可是了,你父亲要求你几点睡觉来着?”
宇智波桀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块怀表,刚刚战斗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夜已经深了,月也挂在了正头顶,就连他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呵欠。
“可是...可是我还没吃饱...”日向雏田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加了料的牛肉饭,又小心翼翼的咽下一大口口水。
“算了算了,我给你加解药,你吃吧...”宇智波桀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人掳走,总还是要给人喂饱饭的。
“不是父亲追来的,难道是月姐姐?”
吃了两口,日向雏田又抬起头来,看向已经包扎完毕,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的宇智波桀。
“她和你的父亲,现在都在围着日向花火呢。”
宇智波桀没有睁眼,嘴唇也没有动作,回答日向雏田问题的,是坐在车厢前面的车夫,那是宇智波桀的影分身,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变身术,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是不是很愤怒,很嫉妒?”他继续说道:“明明被掳走的是你,可伱的父亲大人,还有你最喜欢的月姐姐,都没有来找你,反而都在陪着你的妹妹呢。”
“他们就应该跟在花火身边!好好保护她不被你这样坏蛋掳走!”雏田的嘴里塞着饭,说出的话语却依旧坚定,她很期盼自己的家人能赶来救她,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妹妹也有可能陷入危险,又不是那么期盼了。
“哈哈,当然是这样,所以我把你救走了。”充当马车夫的影分身挥动皮鞭,让马儿奔跑的速度加快,让他的笑声在森林间回荡。
“不然你就变成你的好叔叔日向日差了呢。”
“日差叔叔?”日向雏田愣了一下,随后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名字,“宁次哥哥的父亲?”
“他是你父亲的弟弟,他和日向日足的关系,就像是你和日向花火一样。”
“这我知道啊,日差叔叔平时也很照顾我的,可一旦父亲在的时候,他就变得和父亲一样严厉了。”日向雏田咽下一大口饭,回答道。
“有的时候,日差叔叔又会用奇怪的,甚至是吓人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在去年,日差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