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孤儿院始建于二代火影执政时期,占地仅有十余亩,后来被叶山扩建,直接划了一座山头,其中娱乐、教学、食堂等基础设施一应齐全,生活条件比一些村里孩子都好。
孤儿院专门收留孤儿,当然这是一句废话,值得一提的是,它不仅收留村子里的孤儿,也收留数量不少的战争中产生的孤儿,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孩子在这里生活,等到十五岁后自动离开独立生存。好在木叶忍村一直致力于多元化、现代化发展,只要人不懒,总能寻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生计,不至于这边出了孤儿院那边就留宿街头。
大约晚上八点,叶山和宇智波启治联袂来到孤儿院,由于事先没有下达通知,属于节前突击问候,导致院长很局促,脸上还挂着几抹面粉。
叶山同院长握了握手,笑道:“马上过节了,我和启治副火影前来看望孩子们,不打扰你们吧?”
孤儿院院长是一名曾经闻名于忍界的间谍,为木叶忍村在谍报方面的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后来厌倦了欺诈生涯,便在纲手的关照下来到孤儿院工作,凭借其真心与真诚的工作态度获得了高层的认可,前不久被提拔为院长,是一名身材姣好、面容温柔的女子,很难想象她曾拥有巫女称号。
“火影大人客气了,您和启治大人能在这个特殊节日莅临孤儿院,表达了村子对孩子们成长的高度重视,快请进,恰好我们刚备好了晚餐,一起陪孩子吃点吧。”
叶山笑了笑,满面春风的踏进屋子,瞬间被地龙迸发出的暖意包裹,很快驱散了踏雪而来的寒意。
院长关上房门,见屋内的孩子们依旧在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视机,咳嗽一声道:“关上电视到这里来,火影大人来看望你们了。”
十几个孩子不情愿关上电视,在几个高个子大年龄的孩子带领下整齐站成两排,齐声躬身问好。
宇智波启治目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沓红包,面带笑意的走到站在最前侧的孩子面前:“今天我们来的仓促,没准备什么节日礼物,这些红包是火影大人叮嘱我特意包好的,给孩子们买点生活学习用品。”
“你叫什么名字?”
“药师兜。”少年也不拘束,朗声答话。
“拿着吧,给你的弟弟妹妹们都分一分。”
叶山满意点点头,宇智波启治是个细心的人,他反而忘记了准备小礼物,见领头的少年一头整齐的白发,脸上戴着一副不和尺寸的黑框眼镜,笑着问道:“这少年眼神清澈,似乎很受孩子们爱戴,一看就是孩子王。”
院长捋了捋额前碎发,回道:“他来自风之国,由于受伤失去了孩童时的记忆,这几年一直对年幼的孩子们照顾有加,人际关系非常好。”
发完红包后,叶山见很多孩子恋恋不舍的瞥向电视机方向,于是说道:“让孩子们继续看电视吧,我们去厨房看一看。”
“我记得之前上报的孩子数量有一百多人,现在怎么才十几人?”
院长急忙答道:“有很多孩子在准备晚餐。”
“你们没有专门做饭的师傅吗?”叶山皱眉。
“有的,只不过今日是个团圆日子,我自作主张让师傅们回家了。”
叶山舒眉,正欲往厨房走去,见白发少年依旧恭敬站在一侧,挥挥手示意他近前来:“挺好,长相斯文帅气,就是眼镜大了点,过几日去村子里眼镜店重新配一副。”
少年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院长,后者笑道:“火影大人提的好,是我平日里疏忽了,过了年我就带他去配眼镜。”
几人走进厨房,里面更是热火朝天,很多孩子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有包饺子的,有煮菜的,还有专门烧火端菜的。尽管他们年纪不大,但看动作就知道平日里没少进厨房。
叶山走到一盆菜馅前,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嚼了嚼,正是常见的韭菜鸡蛋馅,而且咸淡刚刚好。
“平日里的菜品供应不缺吧?”
“不缺,每月初三都专人送来。”
宇智波启治笑道:“近年来办公室颇为关注孤儿院的物资供应,到了夏季还有新鲜的瓜果送来,确保孩子们营养均衡。”
孤儿院隶属办公室管辖,也是宇智波启治日常工作之一,自然了如指掌。
稍后的时间,叶山和宇智波启治陪同孩子们看了一场火之国电视台推出的舞台剧,吃了一大碗饺子,至于酒水当然是没有的,在孩子们面前饮酒形象不好,而且叶山之前喝过了。
吃罢饭后,孩子们自觉地去收拾洗漱,叶山在院长的陪同下又看了几个教室和室内运动馆,心中颇为满意。
临别前,院长双臂环胸,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孤儿院,低声道:“火影大人觉得药师兜这孩子怎么样?”
“心有沟壑,面如平湖,假以时日药师兜会闯出一番名堂。”叶山中肯的点评道。
院长咬咬嘴唇,说道:“那孩子的父母死在了木叶与风之国交战中,至于是哪方杀的不清楚...”
叶山挥挥手,不在意道:“上一辈人的恩怨不应该算在一名孩子身上,忍界的悲剧很多,书本上也记载了很多,我们要做的就是改变未来,让他们这代人不再品尝悲剧的滋味。”
他叶山连大蛇丸那种十恶不赦的家伙都能容忍,岂能会去为难一个身世悲惨的孩子?
“他立志要当一名忍者,而且也自己修炼了七八年,现在已经掌握了一种查克拉属性变化了!”
“哦?”叶山惊讶的挑眉:“你教他了?”
院长赶紧摇头道:“没有村子的命令,我不会擅自传授任何人忍术,他是自学成才的。”
“天赋属实不错”叶山说道:“没看出来这孩子竟然如此聪慧,说吧,你想给他求个什么样前途?”
院长犹豫片刻,低声下气道:“不敢奢求什么,希望火影大人将他编入村子正式序列,为木叶的发展出一份力量。”
叶山没有表态,将目光放在了身旁的宇智波启治身上,后者会意,立刻说道:“根据惯例,孤儿院的孩子愿意成为忍者的,一向都是加入根部历练,如果院长同意的话,下个月就让药师兜前往根部报道。”
如果只是根据惯例加入根部,女巫院长又何必低声下气的站在雪地里恳求?在她心底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孩子进入根部,去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于是咬咬牙道:“那孩子擅长隐藏自身的感情,或许可以当一名间谍!”
宇智波启治皱眉不已,提醒道:“间谍比根部差很多,你确定吗?”
叶山双手拢袖而立,沉声道:“此事不要再提,经过水之国事件后,我绝对不会再轻易让人去当什么间谍!那孩子若是真想成为忍者,就让他去边境驻防部队历练历练,编制挂在根部那里。”
“事先说好,该有的调查审核不会因为你的担保而少,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一切事情都要按照规矩来。”
女巫院长沉默许久,就在叶山心中不耐要走时,低声道:“药师兜很有医疗忍术天赋,寻常忍术一学就会,让他跟着大蛇丸去雨之国执行任务吧。”
“胡闹!”叶山转身就走,孤儿院外墙一道矫健的身影跃至他身前,扑通一声跪下,却是少年药师兜。
“干什么?”叶山眉头大皱,心中的愤怒悄悄升腾。
“火影大人”少年药师兜额头杵地:“我知道大蛇丸叛变村子就在顷刻之间,我愿意到他身边去当一个受人唾弃的双面间谍!”
宇智波启治念头一动,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火影,低声道:“你知晓任务的危险性么?”
“兜幼年便死过一次,若不是村子伸出援助之手早已是路边枯骨,心中一点也不怕。”
叶山盯着少年,一字一顿道:“再给我个理由。”
少年药师兜抬起头,眼神坚定:“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谚语,叫做一饭之恩当百倍还之!还有一句谚语叫做宁愿撑死也不饿死!兜愿意当那个撑死的报恩者,即使路上满是风霜也全然不惧!”
哪个少年心中没有一场盛大登场的英雄梦?又有哪个少年愿意当一个一辈子碌碌无为的人?
叶山神情恍惚,面无表情道:“十天后到根部报道,他们会教你该如何活下去。”
说罢,他转身离去,神情有些落寂。
为何神情落寂?因为叶山恍惚间在药师兜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影子,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跪在地上恳求一份前途,也是心中期待着自己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
不同的是,叶山被毫不犹豫拒绝了,于是他只能咬着牙赤脚踏着遍地荆棘走下去,直到路的尽头。
将心比心,叶山心软了,决定给少年药师兜一次机会,成了自然大有收获,败了无非一死而已。但不知为何,叶山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面容坚毅的少年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