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女神的神像做工粗糙，内部也无特殊之处，韦恩曾检查过，这就是个品质稍高的能量储存器，仅比储存魔力的魔法石要高级一些。
    高点有限。
    神像只能储存，内部没有传送能量的通道，表明韦恩在注入魔力时，无法和黑暗女神直接对接，等他离开后，黑暗女神才会前来索取魔力。
    挺好的，韦恩也不想和对方面对面，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
    他抬手按住神像，以防造成对女神不敬的误会，没有触碰头、胸、腰这些私密部位，按在了神像的大腿上。
    时至如今，他还是不忘抱女神的大腿。
    魔力传输的速度很快，韦恩不一会儿就将神像注满，身后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并未多想，转身的时候才察觉安娜斯塔西娅的操作。
    这操作很白。
    黑暗教会的圣女长发披肩而下，瀑布般散落柔和光泽，唇线优雅，眸光温柔，精致的面容温婉而庄重，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无可挑剔的美感。
    其身姿曼妙，曲线流畅，皮肤白皙如玉，一股淡淡的香气随之散开在空气中，仿佛是大自然最完美的杰作，美得令人迷醉。
    她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万里挑一的皮囊，更在于自内而外的气质，自信、高贵、优雅，以及怜悯和牺牲的精神。
    韦恩目不转睛，望之愣神，短暂思考了三五秒，决定再思考一下。
    十来秒钟过后，韦恩抬手挡在眼前，一条触手伸出，卷起安娜斯塔西娅脚边的长裙盖在了她身上。
    一般货色，没什么好看的。
    毕竟以前都看得差不多了。
    韦恩替安娜斯塔西娅盖上长裙，挡住诱人的胴体后，微微摇头：“圣女阁下，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我帮你做个手术。”
    “什么手术，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吗？”
    安娜斯塔西娅幽幽开口，香气沁人，略带沙哑的嗓音微醺醉人，听得韦恩心间痒痒的。
    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人设都癌变了。
    韦恩之前给赛娜治疗过，有这個案例在先，一时也没想太多，责怪自己最近太忙，疏忽了对安娜斯塔西娅的管控，以最快的速度招来苍白巢穴。
    安娜斯塔西娅看着苍白巢穴，微微眯起双眼，慵懒的眸光配上圣洁的气质，让她的魅力爆发出另一个层面。
    纯洁得令人不禁想要崇拜，并萌生亲手让其堕落的邪念。
    出于对安娜斯塔西娅的尊重，韦恩秒杀邪念将其打至四分之三死，融入苍白巢穴，挥舞触手缠绕安娜斯塔西娅，重塑对方的思维，好让她尽快恢复理性，免于被欲望拖入深渊。
    不治还好，治疗的瞬间，顿时发现了病根。
    在安娜斯塔西娅体内，还隐藏着另一种思维，这股思维藏匿在安娜斯塔西娅的思维之中，寄生一般影响了她的理智判断。
    隐藏的手法非常高明，若非韦恩对安娜斯塔西娅有百分之一万的了解，比安娜斯塔西娅自己都懂她，绝无发现这抹思维的可能。
    所以，阁下又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能轻易控制安娜斯塔西娅的生命体，除了韦恩，只有黑暗女神。
    黑暗女神几个意思，嫌弃圣女太纯洁，主动附身帮其勾人？
    这是什么骚操作？
    韦恩不明所以，老伦丹米字旗，什么上流没见过，原以为贵族、王室、教会已是底线，今天才知道，论上流，女神才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至少黑暗女神是。
    好好好，喜欢这么玩是吧！
    韦恩心头恼火，他尊重安娜斯塔西娅的为人，纵然有一丢丢不太纯洁的想法，也从不敢越界一步。
    黑暗女神此举，堪比玷污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今天说什么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圣女阁下，情况尚在可控范围之内，给我五分钟，很快就好了。”韦恩佯装不知，挥舞触手将安娜斯塔西娅卷入苍白巢穴。
    黑暗女神对苍白巢穴非常感兴趣，对自身思维藏匿的手段也很有信心，融入苍白巢穴的过程中并未反抗，想要亲眼验证韦恩究竟进化到了什么程度。
    黑暗降临！
    黑暗女神眼前一晃，看到了一片暗沉的星空。
    这是一个近乎死去的宇宙，土火水风四元素分散在宇宙各个角度，填补窟窿一般重塑物质，延缓宇宙崩溃瓦解的趋势。
    不说拆了东墙补西墙，但绝对是顾此失彼，疲于奔命做无用功。
    这里的火元素太浓郁了，四元素失衡，就像一位行将就木的枯槁老者，宇宙的衰亡已成定局。
    黑暗女神将这片宇宙视为韦恩的平衡，感慨进化之路过于艰难，韦恩看似高歌勇进，一路顺风顺水，但进化的隐患早已埋下，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
    虚空生命的进化道路是对的，万物源于宇宙并回归宇宙，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刚起步的时候就将目标定为古神。
    起太高，底蕴不足。
    即便通过古神之姿，窃取了五大神选骑士的神力，在进化之路上又进了一步，终因杯水车薪难以弥补底层的空缺。
    黑暗女神失望无比，自嘲笑了笑，她高估了韦恩的潜力。后者的生命级别或许够了，但也仅限于此，好似镜花水月，一缕微风拂过便会化为泡影。
    想想也是，连她都艰难前行的进化之路，不该将期望寄托在一个简陋的凡人身上。
    凡人眼界有限，只能看到古神的伟大，看不见这伟大背后的真谛。
    想到这，黑暗女神思维沉寂，等待手术结束便离开。
    “圣女阁下，手术要开始了，刚开始会有点疼，但请相信我，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韦恩的声音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响起，随着嘶啦一声血肉蠕动，一颗巨大无比的魔眼缓缓睁开。
    这颗眼球嵌入宇宙虚空，严丝合缝生长在世界的中心，睁开的瞬间，胡乱呢喃的低语随着散开，诉说着远古宇宙的无限奥秘。
    在苍白巢穴的增幅下，这神秘且不可名状的声音直达心灵深处，黑暗女神沉寂的思维也被其唤醒，忍不住想要聆听一番。
    安娜斯塔西娅的思维保持黑暗精灵的形态，如半透明的灵体，静静悬浮在星空宇宙。
    上方是巨大到无法测量的魔眼。
    这颗眼球睁开的时候，仿佛是一颗散发能量的星体，影响周边的宇宙生命，为其注入生命进化的能量。
    能量的构成极为复杂，有些代表对生命的善意，有些代表着无法理解，可以存在，但有没有并不重要，还有一些则是赤裸裸的恶意，夹杂着深渊、黑暗、混沌等让人倍感恐惧和压迫感的词汇。
    恶意满满的信息出现后，宇宙中便飘散起浓烈的腐臭，像是腐烂的海藻和死亡的生命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黑暗女神听懂了。
    这满满的恶意绝非治疗，是一种侵略性极强的污染，她可能已经暴露了。
    嗯，问题不大，污染也是一种信息。
    黑暗女神没有选择立即离开，放弃防御抵抗，倾听混乱的低语，打算更直观看看韦恩的生命层次。
    很快，黑暗女神的思维不受控制发生异变。
    她依旧觉得问题不大，即便这部分思维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异，她也能随时进行切割，不会污染自身的生命形式。
    而且切割后另行培养，也是一份不错的实验数据。
    今天没白来，收获了失望，同时也得到了新的惊喜。
    韦恩好好干，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黑暗女神的淡定和从容让韦恩火气更大，他这小暴脾气，老实人不发威，真把他当老实人了。
    苍白巢穴增幅全开，贪欲之书中间的大眼珠子光晕涌动。
    前者是古神眷属托古格耶的肉体，讲道理失败，沦为韦恩的生命形式，后者是韦恩最大的依仗，两者相合，将他的思维放大至极限。
    嘶啦一声脆响，安娜斯塔西娅的思维被暴力撕扯成碎片，点点光芒分散剥离，重组成两个半透明的身影。
    左边是虚影是黑暗女神，长袍笼罩全身，面部是一片黑暗的星辰宇宙，无法窥探五官真容。
    右边是安娜斯塔西娅，想到刚刚玷污信仰双眼的糟糕举动，再看不知何时改变自己思维意志的黑暗女神，一时懊恼自责到了极点。
    身为眷属，她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一条触手从虚空卷出，缠绕安娜斯塔西娅，将其远远带走。
    韦恩火力全开，巨大的星体眼球笼罩黑暗女神的思维，强行改变对方的生命形态，让其思维遭受不可逆转的污染。
    苍白巢穴加贪欲之书，这是韦恩最强大的力量，但不得不说，女神就是女神，想撼动她的生命没那么容易。
    哪怕只是部分思维，依旧不是韦恩能短时间拿下的。
    韦恩试图将进化的烙印刻在黑暗女神的思维中，让其里里外外彻底变成自己的形状，一口气污染到最后，最好是直接变成地下室的热泡芙。
    你不是想要吗，那就给你，无须通过中间人安娜斯塔西娅，咱俩直接对接。
    污染了数个小时，始终无法探明深浅。
    无奈退而求次，将自己能想象到的全部丑恶，尽数灌输而下。
    低语声牵引着黑暗女神的思维，因为多少有点道理，让她下意识进行了模仿，自身的思维形态开始发生了变化。
    黑色长袍和覆盖面庞的黑暗星辰宇宙散去，显露出黑暗女神无限姣好身段样貌。
    她的长发如夜幕般垂落，漆黑而柔顺，闪烁丝丝幽光，仿佛黑暗宇宙中闪烁的星辰。其鼻梁高挺优雅，唇薄而紧闭，隐有不可一世的孤傲与冷漠。眼眸深邃幽暗，对视之间，让人沉醉于无尽黑暗。
    黑暗精灵双耳细长，身姿高挑修长，身材曲线分明，每一寸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如高居黑暗王座的女王，散发出致命的性感与魅力。
    冷艳而高贵的美，她就是黑夜的化身！
    此刻，因污染的缘故，黑暗精灵细腻的肌肤散发出苍白的病态光泽，她的五官逐渐模糊不清，面庞肌肤褶皱下垂，双眼深陷，仿佛是两口无底的深渊，透露诡异不祥。
    嘴角歪斜，似笑非笑，露出狰狞的牙齿。
    姣好的身段布满坑坑洼洼的痕迹，四肢像是被某种外力拉扯，呈诡异的扭曲，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粗细不一，有的细长如火柴棍，有的臃肿如手臂，指节更是参差不齐，有的几乎要断裂开来。
    随便长长的模样充满创意，像是一堆肢体拼凑而成，聚集了拟人形态的全部丑恶，毫无半分美感可言。
    安娜斯塔西娅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失神惊愕，无法将眼前丑陋的类人生命和黑暗女神联系到一起。
    虽然她的信仰彻底变成了韦恩，但长年保留下来的习惯，让她对黑暗女神依旧保留一丝尊敬，眼见此景，对自己的信仰更加崇拜。
    韦恩拼尽全力也只能将黑暗女神变成这副模样，意识到实力的差距，对力量的渴望再度膨胀，如果他还能再强一些就好了。
    贪欲之书中间的大眼珠子绽放光芒，引得四周的小眼珠子同时看了过去。
    贪欲！
    这些混乱无序且毫无关联可言的信息碰撞融合，变作一团苍白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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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的进化，你似乎已经用尽全力了。”
    黑暗女神的思维缓缓发出声音，对自身需要仰望才能看到魔眼的站位非常不满，她的思维缓缓褪去异变，回归最初黑袍遮挡身形的样貌。
    此地不宜久留，见好就收！
    黑暗女神看似淡定，实则不然，没想到韦恩对她的影响能达到这种地步，趁污染的思维还在变异，数据无比珍贵，急忙返回神国研究一番。
    黑光闪烁，黑暗女神就此消失。
    然后出现在了宇宙的另一个角落。
    细看可见，黑暗女神的身姿明显愣了一下。
    韦恩也愣了一下，魔眼瞳孔骤缩，下一秒，宇宙中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桀桀桀桀————”
    虽然没有彻底污染对方，但进化已经开启，这部分思维已经刻上了他的进化序列，和掌握的信息多寡无关，纯粹是进化层次的碾压。
    不好意思，我的画风在伱之上！
    “女神，你似乎已经用尽全力了！”
    听到这声嘲讽，黑暗女神冷笑连连，见不得小丑上蹿下跳，当即就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嘶啦！
    黑袍撕裂，优雅的身段再次展现在了魔眼面前。
    教导主任大怒，这已经不是学术研究了，是明目张胆地挑衅。
    她挥手握住一团黑光，无限的光芒膨胀，而后，随着一声吞咽的声音，她手中的黑暗消散一空。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黑暗女神大惊失色，在刚刚的那一瞬间，身为黑暗化身的她，竟然失去了对黑暗的掌控。
    这不可能啊！
    如此纯粹的黑暗信息，以韦恩的思维强度别说夺走，单是学习分析都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
    是古神的原因吗？
    难道他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弥补自身底蕴？
    “不可能……”
    “这……”
    “不合理。”
    黑暗女神喃喃自语，她接受的知识让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不死心，再次凝聚一团澎湃的黑暗浪潮。
    轰隆隆————
    白沫之海卷过，将黑暗吞噬一干二净。
    还有吗，再来点。
    贪欲之书幸福地发出哼哼声，思维和思维交流，全盘接受了教导主任讲述的知识，一滴不漏，全部吞了下去。
    贪欲之书幸福，韦恩也跟着幸福，闷声发大财，一次次无声挑衅，激起黑暗女神的胜负欲。
    你可是女神，什么都能丢，唯独颜面不行。
    教会的圣女还在边上看着呢！
    黑暗女神自是不服，但几次之后她就反应了过来，面无表情立在原地，承认自己这次大意了。
    她挥手卷来长袍，挡住春光乍现。
    这不重要，关键是思维的异变无法抑制，皮肤逐渐灰白，癌变一般扩散至里里外外。
    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三五个月，这部分思维就会变成韦恩的模样。
    恐怖的污染能力，绝对是古神级别，虽然现在还稚嫩，但……
    他真的成功了！
    黑暗女神又羡又妒，此刻只想让自己的思维安全返回神国，材料太珍贵了，必须在第一时间好好研究。
    嘶啦！
    黑色长袍再次被撕毁，黑暗女神眼角抽抽，在魔眼充满侵略性的关注中，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桀桀桀桀————”
    “原来女神也会在意这些，我以为你的境界早就无所谓了。”
    废话，就是因为女神所以才在意，你见过哪个女神光屁股到处跑的。
    就算有，那也是邪神！
    黑暗女神暗自咬牙，思维无法离开，强行挤出一张笑脸，试图和韦恩说点什么。
    有感情就聊感情，没有感情就谈利益，总能找到话题。
    嘶啦！
    宇宙中心的魔眼缓缓闭阖，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韦恩带着安娜斯塔西娅离开聊天室，留黑暗女神一人待在小黑屋。
    镜头回到地下室，韦恩脸色苍白立在原地，安娜斯塔西娅急忙穿上长裙，上前扶住韦恩的手臂，眸中一片忧色和自责。
    “和你无关，不用在意。”
    韦恩推开安娜斯塔西娅的手臂，不愿让对方和自己近距离接触。
    安娜斯塔西娅脸色难看，放在半空的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明知信仰此举是为她好，心头仍旧升起一股浓浓的失落。
    感觉被嫌弃，不，被抛弃了。
    “真麻烦，过来扶我一把，等我缓过来了再给你动手术。”韦恩挥挥手，主动搭上了安娜斯塔西娅的手臂。
    这下，安娜斯塔西娅又变得犹豫了。
    韦恩翻翻白眼，摸着自己的胸口道：“女神的思维太强大了，即便被污染，生成上下分明的等级，我也无法压制她……”
    韦恩此时有些进退两难，放肯定是不能放的，可不放，以黑暗女神的思维强度，他起码要虚弱半年以上。
    且期间要一直和苍白巢穴合体。
    就这还只是黑暗女神的部分思维，可能是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完全状态下的女神，思维强度得有多么恐怖。
    实锤，托古格耶绝不是女神的对手，它被封印而不是被杀死，纯粹是因为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
    韦恩眉头一挑，他似乎也可以上面有人。
    比如，那个龙心岛的古神。
    “既然无法压制，为什么不放她离开，女神掌握你最大的秘密，如果她告知另外几位女神，你面临的压力可就更大了。”安娜斯塔西娅声线冷漠道。
    韦恩嘴角一抽，知晓安娜斯塔西娅又被黑暗女神上身了，一不做二不休，大手揽住纤腰，直接将人带入怀中。
    五指下滑，大包大揽，将娇弱的身躯死死压在怀中。
    两人胸口紧贴胸口，四目对视，一个冷漠，一个冷静。
    “韦恩，把我的思维交出来，我非常欣赏你的进化，别让我使用暴力，那只会让我们的合作关系变得更为复杂。”安娜斯塔西娅下令道。
    高高在上的味道让韦恩颇为不爽，埋头趴在安娜斯塔西娅肩膀，对着修长的脖颈深深嗅了一下，恶狠狠道：“如果不是因为安娜斯塔西娅是无辜的，我不想伤害她，肯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话间，一条条触手从脚下散开，缠住了安娜斯塔西娅的身躯，随时都能将她再次拖入体内。
    可惜拖不得。
    再来一道黑暗女神的思维，韦恩就该溢出来了。
    到时谁变泡芙真不好说。
    黑暗女神有恃无恐，强者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更多的选择，此时已经在思考如何调教韦恩了。
    她只有两位从神，考虑着是否要增加第三位。
    “韦恩，既然你执迷不悟……”
    “你能怎样，你以为我是谁，你们连托古格耶都不敢对付，更别说我了。”韦恩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嗤笑道：“事到如今，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我也拥有自己的信仰。”
    黑暗女神皱眉不语，强烈怀疑韦恩在恐吓她，借古神的名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别说，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大家都知道古神不在乎眷属的死活；
    哪怕大家都知道古神不会降临；
    哪怕大家都知道古神没有感情……
    但大家还是犹豫了，如托古格耶，商议了好久，选择联手封印。
    “你想观察我的进化，可以，没问题，这也是我信仰的想法，平等赐予每个人进化的可能，但能否承受得住，我的信仰并不在意。”
    韦恩眉头一挑：“别觉得我在吓唬你，我大可告诉你我信仰所在的位置，温莎境内的龙心岛，信徒们现在称呼祂为海神，以女神的能力，过去看看便知真假。”
    看什么，古神的触手有多么强力吗？
    黑暗女神暗自讥讽，她疯了才会去龙心岛，思维散开，透过重重空间，一瞬降临龙心岛上空……的远方。
    入眼是海神社扭曲的五芒星标志，从主体建筑到海神神像，均类似于天父教廷的教堂布置和结构，但绝非天父的信仰。
    黑暗女神望之沉默，神像中储存着肉眼可见的信仰，有主，也无主，静静等待拾取。
    她推开韦恩，退后两步，冷着脸一言不发。
    女神的架子太大，想服软也不会自己开口，她希望韦恩能意识到这点，主动求和，这样大家还是好盟友。
    实验材料升级，成了合作伙伴，再升级，现在成盟友了。
    就很现实。
    “女神，你渴望进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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