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魔法部火灾频发
“怎么，说不出话了？”
奥斯顿轻蔑瞥了小垃圾桶一眼，去年照镜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和他年轻时一样是个花花公子，看到美女就带头冲锋。
区别是，他年轻时有钱，韦恩只有土豆，他后来浪子回头，韦恩一条路走到黑。
“我能说什么，说你误会我了，你信吗，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小色鬼。”
不，没有小。
“说出来你可能还是不信，就算是公主+公主未婚妻两个，我还是觉得委屈。”
韦恩摆手道：“这不是几个的问题，没有感情，公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心太野了，我还是喜欢笨一点的。”
韦恩说的是实话，他对朱诺非常了解，研究非常彻底，自信比朱诺本人都了解她。
就肉体而言，他帮公主改良血脉不委屈，但精神上委屈，没有心动的感觉，草草了事毫无趣味可言。
硬要说的话，公主的未婚妻那个谁反倒更有意思。
总而言之，韦恩身边不缺美好的皮囊，尤其是赛娜、菲洛米娜，完美到无可挑剔，他眼界高了，不想再委屈自己。
公主是不错，但他注定是公主得不到的男人。
见小垃圾桶拒绝得不留余地，奥斯顿很是纳闷：“你居然还有拒绝美女的一天，还是买一送一的优惠活动，不可思议，是死亡骑士的副作用吗？”
“你不懂，我也有我的难处！”
私生活不易，韦恩叹气。
外面的野花再好又怎样，他已经有了一个花园，老实人，只想守着自家花园本本分分过日子。
奥斯顿想明了原因，狠狠瞪了韦恩一眼，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公主那边你自己想办法，我不管你怎么做，我已经答应了女王，未来的国王拥有兰道和温莎两家的血统。”
“那就更轮不到我付出心血了。”
“你去和女王说，你看她信不信！”
两人齐齐叹气，韦恩开口道：“父亲，依我之见……”
“闭嘴，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奥斯顿直接打断，心神俱疲，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韦恩也没意识到，感慨造反这个活太难了，尤其是造反成功之后，要收拾一大堆烂摊子，冷不丁有点后悔了。
话虽如此，再给一次机会，他依旧会选择将奥斯顿扶上去。
亦如命、空、我三者平衡，稳步递进，能力、地位、声望三者也是相互匹配，共同促进的。
拳力就是权力，哪怕拳力不主动追求权力，权力自己也会倒向拳力。
现在不造反，迟早会因为秘密的暴露引来王室的猜疑忌惮，最终招致一场针对兰道家族的大阴谋。
韦恩只是在被动和主动之间，选择了主动。
“我对公主没有想法，你不该擅自答应女王，你强她弱，地位已经无法改变，你给她留有幻想的余地，只会让她继续试探，最后……倒霉的还是她。”韦恩严肃道。
奥斯顿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看女王最近衣着清凉的扮相就知道，女王已经开始试探了。
明白归明白，奥斯顿从没有造反当国王的打算，他能怎么办，只能拖着让时间证明一切了。
还有，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拖。
黑暗教会确定要在伦丹扎根发芽，未来会成为伦丹最强大的信仰势力。
如此一来，希菲和菲洛米娜必然会代表各自的教会争取利益。
奥斯顿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允许的话，这三家教会持续壮大，高层是自己人，下面呢，宗教使人愚昧，摩擦生热势必会引发肢体冲突。
亦或者天父教廷随便攒个局，都不用挑拨离间，三家教会自己就打起来了。
在那晚的宴会之后，平衡的天秤便已倾斜，拉不回来了。
这几天奥斯顿在处理国事，索菲利亚女王全程摆烂，端着红茶假装自己很忙，看笑话一样看着奥斯顿纠结解题思路。
除了平衡教会，还有混乱的内政、糟糕的外交、战乱的国际局势，以及……
奥斯顿麻了，本就不想当国王，现在更不想了，有心把韦恩推出去，又怕后者直接毁了这个国家。
“所以，只要你帮公主延续血脉，女王有盼头，她会主动治理国家。”
他讲明自己最近的遭遇，字里行间都是无奈，这是韦恩煽动造反的代价，必须站出来承担责任。
说到最后，补上一句，可以立字据。
“以后再说吧，没准过几年我审美改了，会对公主有感觉。”韦恩依旧摆手，这次没有一口咬死，给奥斯顿留下了一点念想。
睡或许可以睡，但血统肯定传承不了。
无他，生命等级太高，公主的户型不匹配。
除了吃不了兜着走的赛娜，维罗妮卡、克莉丝、薇莉、菲洛米娜、莫娜，有一个算一个，韦恩没少粗制滥造。
克莉丝离得最近，雨露沾染最多，至今没有一点起伏。
她们的生命等级太低了，无法传承韦恩的后代。
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韦恩早就不做人了，物种不一样，有生殖隔离。
这种可能性存在，但不高。
维罗妮卡有龙血，龙血是众所周知的来者不拒，给点雨水就能泛滥，连她都没有起伏，可见生殖隔离的可能性不高，深究原因只能是生命等级悬殊。
那多不好意思啊！
这些事韦恩没有明说，外人问起来就说事业为重，不急着开枝散叶，他不说，希望奥斯顿自己想明白，帮王室延续血脉这种头等大事，他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过两年，女王忍无可忍，兴许会找奥斯顿帮王室传宗接代，反正女王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碰碰孕气。
见韦恩连字据都不要，奥斯顿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虽然但是，小垃圾桶如他当年那般浪子回头，开始收心了。
这是好事！
“灰色空间你处理了吗？”
“正在处理。”
提到灰色空间，韦恩立马不困了，精神十足道：“我会想办法分割灰色空间，保证魔法部的高层在持有古银币的情况下，可以和四元素进行交流，但王室激活神血就别想了，那些信息会另行处理。”
奥斯顿点点头，早点处理早点安心，免得女王还有多余的想法，而他又不想真把女王怎么样。
“说起魔法部的高层，我和女王商量了一下，以前的人员已经不合适了，要重新安排。”
奥斯顿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韦恩接过看了一眼。
副部长的一栏中，因为安尼克、夏蒂对外宣布失踪，空缺了两个名额，原本的副部长伊薇特依旧在位。
这是奥斯顿的意思，他对伊薇特感官很好，后者也曾对他颇有照顾。
赫尔曼的处理方法也一样，依旧担任圣光骑士团团长一职，驻守温莎古堡的圣乔治教堂。
这两位都是忠于王室的传奇法师，换别的新君上位，即便不杀也会让残党远离权力中心，奥斯顿没这么做，允许他们保留原有职务。
或许这就是女王决定试探的原因。
“普朗克没有参加宴会，之前也和郁金香家族撇开了关系，至少表面上他没有参与……”
奥斯顿看了韦恩一眼，见后者聚精会神盯着名单，继续说道：“普朗克依旧是红叶林疯人院的院长，没有功劳，不赏，没有犯错，不罚。”
“贝德福德、波恩被神秘人控制，参与了劫持女王的行动，不论他们是否自愿，做了就是做了，必须惩罚。”
“波恩的研究项目被叫停，手头上关于星空巨兽的资料已经送到了魔法部总部……”
奥斯顿面无表情道：“贝德福德在魔法部没有兼职，对他的惩罚是将贝福德造船厂划归国有，因为手续的问题，暂时由兰道家族管账，代为管理造船厂。”
“啧啧，权力可真好使，比魔法好用多了。”
韦恩连连点头，这就是他想当富二代的原因，早该这么干了。
“塞莱斯特被调回伦丹，以后由他看管迷雾，防止大雾在夜间暴走，诞生不受控制的魔法生命。”奥斯顿接着说道。
塞莱斯特被韦恩污染，名义上是公主的老师、王室和教廷的联络人，实则已经成了韦恩的眷属，安排他看管迷雾，不会出什么乱子。
除非韦恩疯了！
“另外，神秘人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弗兰克·特纳，郁金香家族的地狱学专家，之前我就怀疑过他，因为女王的缘故不了了之。”
说到这的时候，奥斯顿不禁摇了摇头，王室失势，弗兰克出力颇多，算下来，是女王咎由自取。
“至于弗兰克背后的那个人，亦或者弗兰克的盟友，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毫无线索，一点影子都找不到。”奥斯顿神色凝重，每每想到暗中隐藏着一个实力恐怖的阴谋家，且极有可能来自地狱，他便不禁心烦意乱。
藏于暗中的弗兰克暴露了，兰道一家暴露了，王室暴露了，唯独这个人隐藏到了最后。
韦恩亦是两眼一抹黑，对方藏得太深，谁能想到弗兰克也只是对方的一颗棋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女王必须存在，顶在前面负责承受输出。他想了想说道：“弗兰克的地狱研究项目、波恩的星空巨兽项目，他俩的实验数据我要复制一份，为我建立一个新据点，我还要对灰色空间展开研究。”
“研究出什么了吗？”
“有一点猜测。”
韦恩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道：“那位陨落的神明似乎是一条巨龙，梅姨的出生或许和灰色空间存在一定联系，不想她遭遇什么意外，我劝你最好仔细调查一下。”
下次再有这种事，请单独和他说，不要在隔音结界里，梅根听得见。
屋外没有声音，梅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韦恩投去鼓励的眼神：“为了梅姨，你一定会调查清楚，不是吗？”
说到这条陨落的巨龙，韦恩首先想到了龙心岛，太阳女神的骑士团杀进龙之国度，和巨龙聊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巨龙陨落，心脏掉落龙心岛，崩溃的神国四分五裂，在虚空之中缓缓消散。
因为近，有一部分灰色空间和伦丹所在的空间相重合，制造了每晚都会笼罩整个城市的大雾。
合情合理，逻辑上挑不出一点毛病，在没有正确答案的情况下，韦恩侦探宣布破案。
就连灰色空间里的死亡法则他都编好理由了。
巨龙生命力强横，失去心脏一时未死，在生命即将凋零的时候，主动接触死亡法则，希望以此续命。
至于是几分死，五分还是十分，是否还能复活，韦恩不好下定论，委任黑暗骑士继续调查。
奥斯顿，你也不想自己的秘书、情人、管家、一手带大的小老婆成为恶龙转生的容器吧？
奥斯顿紧皱眉头，韦恩的猜测确有几分可能，魔法部创造梅根的时候，的确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巧合。
且梅根只有一个，后续的人造巨龙计划全部失败了。
“今时不同往日，梅根成了黑暗骑士的坐骑，自身进化为黑龙，贴上了黑暗女神的标签……”
“那条巨龙被太阳女神的骑士团斩杀，即便它有想法，也不敢对黑暗女神……”
奥斯顿话到一半，想要安慰门外的梅根，说着说着，自己紧张了起来。
以防万一，还是调查一下。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灰色空间和巨龙有关，会不会对希菲和维罗妮卡造成影响？”
“不好说。”
韦恩心下吐槽，同为龙血，赛娜的智商就很高，初见老师希菲的时候，女强人也的确是个女强人，后来吸多了雾霾，渐渐没那么聪明了。
可能性不是没有。
真要是这样的话，近期就得处理希菲和维罗妮卡身上的龙血，不仅要搞定诅咒，还得抹去她们身上的雾霾隐患。
两个垃圾桶对视一眼，敲定了手术时间。
“不会有问题吧？”
“我拼了命也会保证成功！”韦恩咬牙道。
奥斯顿点点头，指着魔法部名单上的空缺位置道：“还差两个副部长，我会兼任其中一个，另一个呢，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要推荐吗？”
“我认识的传奇法师都是教会的人，不合适……”
韦恩正认真思考，发现奥斯顿眼色古怪，当即愣道：“怎么，你想让我成为最后一个副部长？”
“总要有人帮我分摊压力吧！”奥斯顿咬牙切齿道。
韦恩讪讪一笑，推卸责任道：“不好吧，我还是个孩子，没文化、没能力，小小年纪就身居高位，其他人会怎么想，又该背后造谣说你睡女王了。”
“你有后台！”
也对，要什么文化，会笑就行了。
韦恩思索片刻，让他当魔法部的副部长也不是不行，刚好他要研究地狱、虚空两门大课程，每次都通过奥斯顿转交工作太麻烦。
万一奥斯顿正在陪女王夜跑，他突然上门打扰，只会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有了副部长的地位，他自己就能操作，尤其是屡禁不止的仓库失火，很早之前他就想入乡随俗了。
“可以，咱们父子俩谁跟谁，我帮你分摊压力。”
韦恩仗义拍了拍胸脯，话锋一转：“但丑话说在前面，你知道我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日后魔法部火灾频发，你可别怪我吃相太难看。”
不会的，以前女王也放火，没人会站出来说女王的不是。
奥斯顿又双叒叕叹气：“直到现在我还有些想不通，国家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简单，我知道。”
韦恩举手道：“那要从去年三月的一个晚上说起，当时我在侦探社烹制土豆料理，一个魔法少女走了进来……”
韦恩正打算为这段剧情水上三五千字，书房门敲响，梅根推门走入，面无表情道：“少爷，有您的电话，您的情人找你。”
“具体点，哪位？”
“月光教会的大祭司，菲洛米娜·厄休拉，她有要事找您商量，在月光教会据点，希望您尽快赶过去。”
“……”
大白天的，怎么把电话打到了兰道庄园，不能忍到晚上吗？
韦恩摸了摸下巴，对奥斯顿道：“副部长要和月光教会的大祭司商谈温莎本地的信仰划分，今天先到这里，有急事可以联系弗拉，他知道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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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教会据点。
扩建后的月光教会据点在规模上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代表暗月、残月、新月、满月的四轮月相虚影悬挂高空，将黑暗夜空照亮宛如白昼。
圣洁的月华丝带般轻柔拂过，四轮月相各自对应四座大教堂，两山被瀑布分隔，源头深潭宁静无波，映照高空的四轮月相。
在四轮朦胧的水月中间，也就是深潭的中央位置，洁白的大教堂式建筑矗立水面。
这座大教堂是月光教会温莎分区伦丹总部的行政中心，也是大祭司菲洛米娜的办公楼，建成有段时间了，韦恩来这的次数非常有限。
无他，晃眼。
月相太多，圣洁是真的圣洁，光污染也是真的严重。
韦恩曾提过意见，冷光不如暖光，被菲洛米娜无视，还评价他根本不懂信仰。
今天再来办公楼，韦恩在顶层的大祭司办公室外看到了四名身居高位的祭司，月光教会的高层齐至，让他不禁好奇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四位祭司或多或少知道韦恩和菲洛米娜的身份，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有心开口说点什么，终究因为外人的身份选择沉默。
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俯瞰整个据点，向上是月相虚影，向下是水镜月影，光污染依旧严重。
菲洛米娜和克莉丝站在办公桌前，神色凝重，见韦恩到来，脸色纷纷有些古怪。
教会今天来了一位重要客人，月光骑士德莱恩，她点名要见自己的继承人，听得菲洛米娜一头雾水。
然后得知了月光骑士的继承者名为韦恩。
晴天霹雳！
菲洛米娜看到了韦恩搂着妹妹，笑得像个哥哥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德莱恩作为月光骑士，菲洛米娜臆想中冷静、冷漠、冷酷的冰山，自然不可能胡说八道，她说韦恩是神选继承者，韦恩只能是。
紧接着被德莱恩点名要见的克莉丝也得知了真相，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枕边人是神选骑士，理应高兴，可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和她分享，十分难过。
德莱恩一袭白色西装，银白长发梳成一束，面无表情坐在大祭司的椅子上，集高贵、冷艳、优雅、强势于一身，对得起她冰山大美人的谣传。
此时，德莱恩正打量着眼前大小两位美女，感慨教会人才辈出，就连一个分区都储备了不俗的美女资源。
可惜，两个一起上也没能夺回骑士继承者，最后还得靠她打牌赢回来。
说到打牌，忍不住有些技痒。
此时，韦恩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配置，微微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我以为这里是自然教会。”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还礼貌带上了房门。
德莱恩瞬移一般来到韦恩身后，揪着后衣领将人按了回去，她抬手压住房门，壁咚似地逼近韦恩，狞笑道：“我的继承者，到了我的地盘还惦记着自然教会，呵呵，看来今天有必要好好收拾一下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德莱恩开口的一瞬间，菲洛米娜和克莉丝在她身上看到了韦恩的影子，冷不丁觉得这对狗男女很配。
两人连连摇头，驱散脑海中的奇思妙想，月光骑士冰清玉洁不近男色，韦恩…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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