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苦一苦韦恩，骂名耶莲和耶洛因来背
    兰道庄园。
    家宴。
    黑色高级轿车停于庄园大门，韦恩一袭黑色西装，领着盛装出席的赛娜走下轿车。
    她身着一袭纯白无瑕的晚礼服，紧致地勾勒出曼妙身姿，金色长发盘起，妆容淡雅凸显天生丽质，浑身上下每一寸都透露着高贵与优雅，宛如从古典油画中走出来的女神。
    事到如今，三驾豪车的含金量依旧，哪怕韦恩身边已经出现了真正的女神，娜字辈依旧惊艳。
    不过嘛，三驾豪车的含金量不变，希菲的含金量却与日俱增，相较之下，赛娜还是下滑了。
    至少家庭地位这一块，赛娜注定要被自己的学生压死。
    因为是家宴，餐桌上没有宗教和分区大祭司，有的话更糟，希菲不仅是自然之神的老师/母亲，跨信仰还是圣母。
    赛娜一个小小的自然教会教宗，有什么资格和圣希菲相提并论。
    只能说，版本更新实在太快了。
    餐桌分两个区域，负责阴阳怪气的希菲、负责受气包的赛娜，以及观众席上的奥斯顿、韦恩、维罗妮卡、梅根。
    原本维罗妮卡这个外人不该出现，可她还是来了，希菲的要求，嘴上说维罗妮卡是捡来的，是儿媳妇，实则按死了未婚妻的身份。
    韦恩都把情人领回家见家长了，维罗妮卡再不露面，以后是不是未婚妻就不好说了。
    其他情人无所谓，赛娜不一样，希菲太了解这位老师了，胸有城府，老谋深算，维罗妮卡斗不过赛娜，必须由她站台出重拳。
    奥斯顿是过来凑热闹的，昨天被韦恩整得血压拉满，气得一晚上没休息好，人倒霉的时候只有看到更倒霉的人心情才会好转，得知赛娜到来，立马不困了。
    梅根没那么多小心思，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开心，她就开心了。
    餐桌上，希菲今晚也盛装出席，精心打扮了一番，晚礼服领口开得很低，仪态优雅把奥斯顿的眼睛都看直了。
    看得出，她准备在各个方面把赛娜压下去。
    可惜效果一般，论美貌，逊色了赛娜那么一丢丢。
    赛娜微微一笑很淡然，眼神平静，似乎在说，你也就生得好罢了，你老师永远是你老师。
    希菲轻哼一声，捏着嗓子道：“你就是赛娜对吧，叫什么名字？”
    赛娜眉头微微一挑，低声道：“赛娜·卡斯兰娜。”
    “名儿不错，长得也还行，干什么工作的，今年多大了，魔法造诣如何？”
    “在自然教会上班，职务是教宗，刚刚晋级半神。”
    “年龄呢，今年多大了？”
    “……”
    “说话呀，哑巴了不成。”
    一番对话让奥斯顿直呼没眼看，梅根不由得默默低头，夫人好羞耻啊，主动拿了反派的剧本，看起来不像好娘们儿。
    维罗妮卡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不敢打扰二人。
    好刺激呀，老妖婆和老妖婆要打起来了！
    韦恩亦是目光如炬，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来，热身环节就这么激烈，正赛岂不是要起飞咯。
    “不说就算了。”
    希菲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抹去嘴角不存在的油渍，虚眯着眼睛，没有用正眼打量赛娜，阴阳怪气道：“看你的面相，想来年龄也不小了，为什么要祸害我儿子，图他年轻还是图他有钱？”
    “韦恩虽然年轻，但他非常成熟，行为举止礼貌得体，不管是個人品质、道德观念，还是对他人和社会的态度都可圈可点。”
    赛娜滴水不漏防了回去，顺便一个软刀子递给韦恩，表达自己现在的不满：“他的责任感很重，懂得感恩和回馈，且诚实守信自律性极强，拥有极高的自我管理能力，无论管理自己的时间还是控制他人的情绪，都能做到井井有条，让人感到舒适与尊重。”
    “我被他的个人魅力吸引，不为别的，图他这个人……”
    “还有，他这么优秀，家教肯定很好，从小受父母熏陶和家庭环境影响……”
    说到这，赛娜顿了顿，对希菲微微一笑：“来之前我就知道，韦恩的母亲肯定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高雅女性，绝不是那种阴阳怪气，仗着身份就无理取闹的低质量女性，现在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说谁无理取闹呢！说谁低质量女性呢！
    希菲砰一声拍在桌面上，见赛娜笑容不变，暗道险些上当。
    今晚她是主角，她是上位者，主动权一直在她手里，应该是她把赛娜激怒才对。
    边上，韦恩四人直呼提神醒脑。
    尤其是维罗妮卡，三小只的闺蜜局里，克莉丝事事让着她，薇莉事事打不过她，何曾经历过这等高端局，一边惊叹老妖婆的段位，一边大呼学废了。
    “不错，你这张嘴虽然没什么礼貌，但能说会道这一点和我很像，姑且算你随我，是加分项。”
    希菲优雅摆弄着面前的餐刀，瞥了赛娜一眼：“可惜你来晚了，那边的维罗妮卡看到没，她才是韦恩的未婚妻，伱最多只能当个情人。”
    赛娜微微点头：“时间总是让人很无奈，她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给人留下这样或那样的遗憾，但她也把最好的人留给了我，如此，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见赛娜如此识相，希菲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牙痒痒：“我们兰道家是伦丹的老牌贵族，家规很严的，你来伦丹打工混饭吃，在外面的时候最好注意点，若是被我发现你给家族抹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奥斯顿：快醒醒，兰道家族的脸早被韦恩丢光了。
    梅根：夫人，快别说了，好羞耻啊！
    维罗妮卡：再来点，喜欢看。
    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希菲挥舞乱拳试图打死老师，全被赛娜防了下来，打的太极拳，不仅防了，还借力打力搞得希菲很不痛快。
    韦恩没有制止，虽说他把赛娜叫过来就是让希菲开心的，结果和出发点刚好相反，但是吧，赛娜已经听从命令很收敛了，希菲这都打不过，纯属段位差距，他再拉偏架，赛娜就该不高兴了。
    老师，赶紧把场子找回来，再不争口气，赛娜就该在凯旋门大阅兵了。
    镜头一转，来到书房，第二场开始。
    希菲的专属书房，和奥斯顿不是一间，吃瓜群众在墙角的沙发排排坐，两位女主角依旧针锋相对。
    梅根正欲吃瓜，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管家，转身便要出门泡茶。
    被韦恩拦住了。
    韦恩往边上挪了挪，和维罗妮卡挤在一起，让梅根坐下来看戏，不要擅自进场打扰希菲大发雌威。
    感觉第二场希菲能赢。
    梅根看了沙发上空出来的位置，又看了看边上的奥斯顿，终究没有坐下，选择站在了奥斯顿身后。
    韦恩暗自摇头，梅根太被动了，这辈子只能混个管家，闹不出人命。
    算了，你们仨开心就好了。
    梅根是人造巨龙，兰道家族的管家、希菲的坐骑，转职黑暗巨龙后，又兼职奥斯顿的坐骑，三人的关系早已绑定，迟迟没有动静……没准是乐在其中。
    韦恩以己度人，坚决不肯承认奥斯顿坐怀不乱，是个一心一意的好情种，并强烈怀疑他在玩一种很新奇的play。
    第二局没有家宴，属于饭后加班的公务，所以，分区大祭司希菲坐在办公桌后汇报工作，教宗赛娜站着听下属、学生检查工作内容。
    合情合理没毛病。
    希菲一巴掌拍在桌上：“怎么回事，为什么自然教会总部要搬到伦丹，你这个教宗来了，以后温莎分区听谁的，伦丹分区总部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直接把我撤职算了。”
    赛娜微微一笑：“总部搬迁是自然之神的神谕，任何人都要遵从神谕，如果你有不满，我可以把伦丹分区总部调至奥斯特利亚，在那里成立新分区。”
    “哎呀，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希菲怒视赛娜：“教宗怎么了，老师怎么了，教宗和老师就不用讲长幼尊卑了？说话之前带上敬语，叫我母亲大人！”
    赛娜眼皮一抽，低头四十五度看向地面，小声道：“母亲。”
    “大声点，你刚刚没吃饭是吧！”
    “……”
    “你还瞪眼，你再瞪一个试试！”
    “母！亲！”
    “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不满就说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场边，韦恩耸耸肩，他说什么来着，这局希菲肯定能赢，只要贯彻不讲理的原则，赛娜翻不起大浪。
    除了韦恩，奥斯顿和维罗妮卡均对不讲理的希菲予以了肯定态度。
    虽说有些丢人，但这都是小问题，不重要，压倒赛娜才是重点。
    奥斯顿不喜欢赛娜，和希菲恋爱结婚那几年，赛娜没少拿他的人身安全作威胁，说是长辈，其实就是个棒打鸳鸯的老妖婆。
    还疯疯癫癫的。
    维罗妮卡也不喜欢赛娜，一个老女人，长这么漂亮干什么，还恬不知耻吃嫩草，勾引自己学生的学生。
    哦，版本更新，勾引自己学生的儿子！
    更不要脸！
    这种操作，就算是下流的上流社会，近几年也非常少见。
    “自然教会总部的搬迁已成定局，新的教会总部位于伦丹市郊，总部的贤者之石我已经带来了，门户是一座古堡……”
    赛娜讲述新总部的建成地点，这两天把门户打扫打扫，布置一些防御机制，新总部就能正常运转了。
    “等会儿，这座城堡……是我家的地皮。”
    希菲瞪大眼睛：“怎么回事，凭什么教会搬家，我们兰道家族提供房子，租金交了吗？”
    “希菲大祭司，你的信仰太虔诚了。”赛娜称赞道。
    “少在这阴阳怪气，最烦你们这种拐弯抹角的老女人，说话一点也不真诚，不像我，有什么就说什么。”
    希菲挑眉道：“我对信仰的忠诚和我的家族是两码事，房租的事情必须说清楚。”
    “自然之神提供了总部新址，这也是神谕。”赛娜微微笑道。
    “胡说八道，这和自然之神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
    赛娜诧异一声，转头看向观众席的韦恩，韦恩转头看向维罗妮卡……转错了，转头看向奥斯顿。
    奥斯顿黑着脸，为什么要他告诉希菲，夸韦恩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疯了才会当着希菲的面吹嘘韦恩取得的成就。
    “我该知道什么……”
    希菲心头一突，想想韦恩的各种操作，一滴冷汗自鬓角滑落，干巴巴试探道：“韦恩他……呃，自然女神，所以……我们家出房子，是这个意思吧？”
    维罗妮卡愣了一下，狠狠抓住韦恩的胳膊，瞪圆的眼睛满是怒火。
    你这个混蛋，胆大包天至此，连女神都亵渎了？
    别闹，怎么跟自然之神说话呀！
    韦恩和维罗妮卡大眼瞪小眼，奥斯顿知道全部真相，但他选择沉默，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起身走向书房外。
    今天的快乐就到这里，再不走又要郁闷了。
    奥斯顿屡屡被韦恩刺激，血压忽上忽下，复盘被贴脸装逼的经验，总结了一套闪避的打法，见势不妙立即开溜。
    梅根如影随形，放着新鲜的大瓜不吃，快步跟上奥斯顿。
    “希菲大祭司，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赛娜笑容玩味。“闭嘴，叫我母亲大人。”
    希菲见不得赛娜嚣张的嘴脸，推了推面前的茶水：“去，给我满上一杯，然后告诉我真相。”
    赛娜黑着脸拿起茶杯，推门来到走廊，发现已有女仆端着茶壶在走廊等待。
    她带着茶壶返回客厅，在希菲志得意满地注视下添茶递水，姿态放得很低。
    “注意水温，这壶茶泡多久了……牛奶呢，为什么不加糖……茶匙搅拌的时候不要碰到杯壁……”
    “笨手笨脚的，除了长得漂亮，你还有什么优点？”
    “一无是处，真不知道韦恩为什么会找你当情人，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在希菲的喋喋不休中，赛娜神色平静完成了一杯无法下咽的红茶，非故意，而是按照希菲的要求操作，导致这杯红茶很难下咽。
    见她这般乖巧，为了韦恩愿意接受各种刁难，希菲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往日的怨气也被这杯茶冲散。
    这才哪到哪，早年被老师打屁股的画面历历在目，从小到大没少被赛娜修理，这些账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你泡茶的手艺真差。”
    希菲点评一句，而后道：“说吧，自然女神……究竟怎么回事。”
    “是自然之神。”
    赛娜也没有过多解释，一指点在眉心，将自然教会总部上空的神战经过打包，让希菲放开思维防御接受加压缩。
    希菲没有多想，版本更新，人物身份辈分刷新，谅赛娜也不敢乱来，放开思维接受压缩包。
    短短十余秒，希菲脸色连续变幻，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不可思议，再到震惊和麻木，表情管理能力险些崩溃。
    “怎么样，看完了吗？”
    “看，看完了……”
    希菲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吨吨吨饮下满口。
    “噗———”
    “怎么这么难喝！”
    赛娜早有防备，身前不知何时多出一面空间玻璃，将来袭的进口红茶全部防下。
    希菲喝茶压惊失败，怀疑自己在做梦，又把神战的经过看了一遍。
    她一脸茫然抬头：“我的学生是自然之神转生？！”
    “咦，这次不是儿子了？”赛娜挑眉道。
    “你们在看什么，快，让我也看看。”维罗妮卡忍不住发声。
    希菲纠结了一下，将压缩包复制一份，打包发给了维罗妮卡。
    半分钟后。
    想起之前韦恩讲述自己自然之神的身份，因为臭不要脸的表情被她狠狠打了一拳，再想想韦恩对克莉丝和薇莉的吹嘘，一时冷汗淋漓。
    可爱！
    韦恩眼前一亮，抬手在维罗妮卡面前挥了挥，见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在其脸上戳了起来。
    办公桌这边，希菲又双叒看了一遍，她还是不信。
    狐疑的视线扫过赛娜神秘莫测的笑脸，又看了看观众席上的韦恩，见其抬手戳着维罗妮卡的小脸，行为举止颇为幼稚，忍不住连连摇头。
    太接地气了，我的神明不是这样子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或许会骗你，但我不会拿信仰开玩笑。”
    希菲深呼吸几口气，哆嗦着站起身，小声道：“韦恩真的是自然之神……他是我们的信仰？”
    汗流浃背了吧！
    “不然呢，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接受现实吗？”
    赛娜心下暗道好笑，幽幽道：“自然女神是韦恩的化身，因女性的外貌更具亲和力，所以才有了我们看到的女神形象，之后他行走人间，大刀阔斧改革了教会……”
    “这也是他天赋如此强大的原因，他是神，只要他接触魔法，便可在短时间内取回全部神力……”
    “之后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分裂出来的自然女神耶莲被死亡污染，盲目追求生命女神的神位失败，化身自然恶念，欲要将死亡遍布人间，毁灭这个世界。”
    有理有据，还很符合逻辑，希菲挑不出半点毛病，不愿相信也得相信。
    再看沙发上坐着的韦恩，瞬间产生了严重的疏远，这是她的信仰，不是她的儿子，更不可能是学生。
    场边，韦恩捏了捏维罗妮卡僵硬的脸，察觉气氛不对，起身来到办公桌前：“老师，上次告诉你我是圣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的，自然之神的新身份你很难接受吗？”
    “啊这……”
    希菲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道：“圣子毕竟是异教徒，自然之神就……就……”
    就了半天，愣是没有下文。
    自然之神都这样了，实话实说讲明鸠占鹊巢更不得了。
    韦恩眉头一挑，天堂那边也一样，得知耶洛因的真面目，弥卡尔险些崩溃，选择逃避现实认贼作父。
    为免赫休诺和其他天使步入后尘，也为了保护所有信徒的信仰之心，他下了一个违背原则的决定。
    苦一苦韦恩，骂名耶莲和耶洛因来背。
    没有幕后黑手耶洛因，也没有帮凶耶莲，只有韦恩的两道恶念，他们自称耶洛因和耶莲，一个化身瘟疫骑士，一个化身死亡骑士。
    哦，对，还有两个恶念，分别是战争骑士和饥荒骑士。
    神选大陆上，所有的信徒都信仰着真善美的神明，神明是伟光正的，是怜悯和仁爱的，他们以后还能心安理得信仰自己的神明，不用因为信仰崩溃而迷茫绝望。
    他韦恩受点苦，吃点累，为消灭自己的恶念冲锋陷阵，耶洛因和耶莲这两个不成器的恶念背负所有骂名，扮演信仰中的反派。
    当然了，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
    如赫休诺，天父、圣子的关系需要操作一下，得编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否则赫休诺成了冲爹逆女，天堂的名声迟早烂大街。
    想到这，韦恩更加坚定了耶洛因和耶莲背骂名的念头，尤其是耶洛因，被偷家怨不得旁人，谁让你自己一睡不醒呢！
    他笑容如常看向希菲，微微躬身道：“我的名字是韦恩，您将我领上魔法的道路，教给我知识，赐予我新生，还让我获得了‘兰道’的姓氏，您就是我的老师，我的母亲。”
    希菲大为动容，想要做点什么，但又怕亵渎了自己的信仰。
    韦恩握住希菲的手，缓缓躬身，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表明自己对母亲和老师的尊重。
    希菲抬手捂嘴，顺势将韦恩抱在怀中，这下彻底忘记某个名为维罗妮卡的女儿了。
    仔细想想，维罗妮卡幼稚还喜欢发脾气，动不动就把人放飞小树林，她当未婚妻，太委屈圣子、自然之神这个好大儿了。
    趁还没结婚，一切还来得及，抓紧时间换一个。
    韦恩正面挨了一发洗面奶，少见地没有反抗，无比庆幸贵族家的繁文缛节，吃饭一套衣服，办公室又是一套衣服，否则就家宴上那套晚礼服，赛娜又该在背后胡思乱想了。
    赛娜已经胡思乱想了，她很费解，以韦恩的天赋，有没有希菲都不影响，她这个一根筋的傻学生究竟哪里好了，凭什么让韦恩乖乖听话。
    就算是真心换真心，地位也不该摆得这么高。
    就很离谱。
    十余分钟的温情结束，希菲还是有些不适应，感觉自己和韦恩之间有一层厚壁障，很难再用平常心去对待这个孩子。
    但换一个角度，自然之神的母亲和老师，想想还有些小得意。
    纠结的同时，压力如山而来，决定待会儿找一个垃圾桶倾泻一下。
    倾泻完了再放飞，心情肯定能平稳不少。
    话题聊到这个程度，分区大祭司希菲很难再向教宗赛娜汇报工作，她需要冷静一下。
    维罗妮卡也是，原以为韦恩在吹牛，没想到他来真的。
    另外，和黑暗女神结婚，是不是也是真的？
    两人都需要冷静，韦恩将她们各自送回房间，抬手打了个响指，带赛娜驱车离开兰道庄园。
    轿车刚出庄园大门，赛娜就双臂抱肩冷哼一声：“看你妈那张嘴脸，真可恨，我就是心太软，二十年前没有直接把她打死。”
    “别委屈了，以后让你当自然之神。”
    “啊？！”
    赛娜愣了一下，没听懂韦恩在说什么。
    “我毕竟不是真正的自然之神……”
    韦恩摇了摇头，如果这场战争能打赢，未来世界和平，他会扶持赛娜成为新的自然女神。
    “那你呢，你干什么？”
    “我给女神当骑士。”
    韦恩的神系蓝图还在构造中，目前只是一个设想，能不能成还两说，不好现在就抛出这个概念，编了个符合人设的身份敷衍赛娜。
    赛娜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强欲的掌权者了，她对自然女神的欲望不大，看着街头薄薄雾气，抬手撩起耳边秀发：“现在去哪，你不是安排我在兰道庄园留宿吗？”
    “不，我去接个人，再给你介绍一位好姐妹，你们三个肯定会有共同语言。”韦恩眉头一挑，三豪车并驾齐驱，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赛娜面露鄙夷，韦恩一张嘴，她就知道对方没安好心。
    挥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化妆镜，小心翼翼整理妆容，力求压倒另外两个妖艳货色，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被比下去。
    “接谁？”
    “安娜。”
    “先停车。”
    “干什么？”
    韦恩靠边停车，无语看着赛娜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大包小包，各种化妆品琳琅满目，就跟即将上前线打仗的士兵一样，武器库塞得满满当当。
    “赛娜，你已经很漂亮了。”
    “我知道，但安娜斯塔西娅不一样，输谁也不能输她！”
    “行吧，你开心就好……”
    韦恩耸耸肩，还有一位颜值气质各方面都不输两位大美人的菲洛米娜，确实要慎重对待。
    “好没了？”
    “再给我五分，不，二十分钟。”
    “赛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非常自信，怎么现在连化妆品都用上了，心态老了？”
    “刚好相反，变幼稚了。”
    赛娜看了韦恩一眼，怨气满满道：“没听你妈说嘛，我是个老女人，不好好打扮一下，怎么拴住你的心。”
    “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