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咒术的起源
    “悟、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五条悟的面容在热气腾腾的火锅蒸汽中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在听见神源一的提问后，他仰起头想了想，咒术公开的世界……那样的未来一定很有趣吧。
    “大概……是咒术师不再那么神秘，诅咒这东西会成为类似疾病、灾难或者意外事故一类的东西，那个时候我们咒高大概才能真正成为名符其实的咒术学校吧，其实现在有这么多的学生我都已经很头痛了，源一你都不知道那些学生追要我的联系方式有多么热切，哈哈！”
    神源一微笑，五条悟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一般情况下不会苦大仇深，或者摆出惠那种冷酷的风格，他能和以前的每一届学生相处的不像师生更像是朋友。
    那么他如今自然也能成为那一百多名学生眼中更像是他们同学、朋友的一位老师，很多人应该听过或者经历过这样的事，在学校中偶尔会有一位很能和学生们玩得来的老师。
    那样的老师或许用‘亦师亦友’四字来形容更贴切些，而五条悟正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在学生当中如此受欢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一个又帅又强大，性格还非常随和的老师，想不受欢迎都难，而神源一却和五条悟相反，除了少数亲近的人之外，他总是一副疏离冷漠的样子，表面上的客套与笑意实则更像是一种伪装。
    因此到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学生会像那样一般也来朝他讨要联系方式，听着这有几分炫耀意味的话语，神源一笑着并未理会五条悟有扯开话题嫌疑的回答。
    “悟、换句话说，你有没有想过未来那些新生代咒术师的未来，咒术一旦公开影响的可就不仅是一个地方了，如今的时代信息传播太快了，届时……不、现在恐怕就已经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说到这里五条悟也没办法再用那些轻松的话敷衍过去，他正色坐了起来，随后沉默片刻说道。
    “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源一你提出来的咒术公开是势在必行的未来，我们不主动的话也迟早会被动的这样做，但是对于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在现在努力为他们撑起这一片天，然后等待乙骨、惠他们成长起来吧。”
    ……
    “悟、我曾经好奇过一件事，咒术并不是某个地方独有的东西，但它却为什么只在这里相较来说非常繁盛。”
    “如果说神话传说、地方民俗都和诅咒脱不开干系的话，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有着悠久历史与文化习俗的地方，为什么他们那里的咒术却少的可怜，并且诅咒也几乎没有？”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以前我也有过这种疑问，后来也没能搞懂到底是为什么，大概这和咒术真正的起源有关吧。”
    神源一看着锅中逐渐开始沸腾起来的汤水，眼眸中有着别样的色彩：“我有一个大致的猜想，如果那些神话传说都与咒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你就会发现一个事情，各地的神话传说似乎都有一个不约而同的地方，那就是神灵与人间之间随意接触的终结。
    东国的绝地天通，北域的诸神黄昏，还有倒塌的巴别塔……仿佛在过去世间真的有那么一群人，有着神灵般的力量，他们行走在人间，直到人与神之间被制造出了‘隔阂’，神灵从此消失不见。”
    五条悟的神色古怪了起来，虽然神源一的话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同时也有着诡异的和谐感，现实当然不可能与神话一般无二，那些咒术或诅咒对应的传说，实际上都已经经过了数次传播造成的变化。
    但如果那些神话传说真的是遥远的过去某种咒术历史的映照，那么神源一的说法似乎有那么几分意思了。
    “所以我推测、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过去咒术并不是什么哪里独有的东西，只是到了后来，当时的人们意识到咒术所带来的诅咒更为危险，于是他们选择了尽可能根绝诅咒与咒术的存在。”
    五条悟神色一凛，这种情况不正是曾经九十九由基还有夏油杰所追求的另一种结果吗，要想摆脱源源不断的诅咒对人类的危害，要么断绝咒术的存在，要么就让所有人成为咒术师，按照这个猜想来说，难不成已经有人成功了？“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话音刚落五条悟便也知道了自己问的不妥，先不谈这只是个猜测，哪怕听起来再合理、再像真的，但如果没能真正证实，那它也还只是一个猜测。
    其次假设它是真实的话，那作为与那些神话传说相隔数百、数千年的他们，又从何得知当时的人是怎么做到断绝咒术的呢？
    接着果不其然神源一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那一定是一幕幕前所未有壮观到难以想象的壮举，它们必然是集合了无数伟大的人穷尽心血的努力，这才完成了将诅咒根绝于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中。”
    五条悟旋即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同时也关乎到了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一切。
    “源一、那到底哪种方法才是正确的呢？是断绝诅咒还是让人人踏入咒术的世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看着五条悟似乎有些动摇了，神源一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别多想、悟，从来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事情，尤其是放在这种事情上，要说断绝诅咒是对的，可现在不仍有咒术存在么，即使是在那些我先前说过的例子中，他们那里如今咒术也只是极为罕见，但还未彻底绝迹。”
    “别多想、走好自己的路，是对是错总要走一遭才晓得。”
    ————“真麻烦啊……”
    夜色中，五条悟突然出现在一栋楼上，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将暂时占着虎杖肉身的宿傩寻回来，并将其打退、让沉睡的虎杖醒过来主导他的身体。
    按理说只需要等待宿傩与虎杖之间的交易结束，虎杖自然就能回来，他又不是什么傻子，不可能真的将身体永远交给了宿傩，他们之间的交易必然是有时间限制的。
    可五条悟他们同样也不可能干等着等待交易的结束，那毕竟是诅咒之王，咒缚有着强制性的约束力，可立下咒缚的人并不是无懈可击。
    这就像传说中魔鬼的契约一般，契约本身会被强制执行，但总是有人能够在契约内容上做手脚，玩一些文字游戏，或者利用契约另一方的心理漏洞来做一些手脚。
    而五条悟正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来的，宿傩指不定会利用这段时间做出什么事来，他最好的归宿仍然还是呆在虎杖这座“囚笼”之内，直到最终的消亡来临。
    原本可能只是一个锁定大范围的搜寻行动，但没想到很快似乎就有了宿傩踪迹的消息，来源是附近某地的辅助监督人员观测到了极为强烈、邪恶的诅咒气息。
    层层上报后，最终这个被判断为极有可能是宿傩踪迹的发现，就到了五条悟手上，利用【无下限】能够快速来到现场的他，无疑便是最适合的人选。
    “看这样子，好像还真的是宿傩那家伙，可是……这么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气息，是生怕别人找不到他吗？”
    在五条悟的六眼中，远处那股压抑、邪恶的气息冲天而起，在他的眼中实在是再显目不过，而能够散发出这般气息的存在，无论是诅咒还是咒术师都是屈指可数。
    抬脚向前踏出一步，脚下是空无一物的虚空，但五条悟却踩在其上，接着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那股气息所在之处的附近。
    ……
    “我知道了，你的这个计划说不定真的有几分成功的可能，至少也能造成一些麻烦，这些先不谈了，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如果没猜错的话，我能在这具身体上复生，应该有你的几分谋划吧……”
    羂索正要开口，他与虎杖的神色同时都略变，两人的谈话被打断，此刻皆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有人来了，应该是来找你的，我要先撤了。”
    羂索说罢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入阴影中，宿傩并未言语，仅是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便闯入了宿傩的感知当中。
    “放风结束喽，该回去啦。”
    轻佻的笑声先一步过来，随后五条悟的身影才走入宿傩的视野，前者目光扫过周围，六眼的存在让他看见了这里还有着另外一人留下的诅咒气息，很轻微、但在六眼之下无所遁逃。
    “五条悟……”
    转过身的宿傩四只眼眸紧盯过来，他嘴角裂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我正好还有一些时间，来让我看看你比那个家伙差了几分！”
    五条悟一愣、随后展颜一笑，接着他取下墨镜露出了苍蓝色的眼瞳，一边像是热身一般活动起了手脚，一边笑着说道。
    “正好、最近也手脚生锈了，就和你玩一玩吧，不过为了有意思一些，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告诉我、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何？”
    宿傩撕下身上的衣服，眼中逐渐涌上暴虐的色彩，他狞笑着反问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虎杖和你的交易里并没有指明能不能伤害我吧？你也不会答应那样的条件，况且你现在才一半的手指……”
    “很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