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一个女人能有多难？
    要看是谁跟谁。
    暗面上有山鸡的手下，明面上有周中杰他们那一组的警员，高辉想跟踪不知隐藏的韩敏，太简单了。
    韩敏前脚进夜总会，他装作去喝酒，坐到她后面的位置上。
    早知晓韩敏会和太妹聊什么，高辉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钓钩摆下，韩敏果然来咬。
    她来找他！
    高辉当然要拒绝，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太懂了。
    打个巴掌给甜枣！
    韩敏离开时，高辉也跟了出来。
    看到她被几个混混拖走，他立即追上去：“放开她！”
    “你谁啊？给我滚！”
    几个混混见他一个人，当然不会认怂，气势汹汹呵斥：“否则弄死你！”
    “我不要你管！”
    韩敏看到高辉，还想嘴硬一下。
    “哼！”
    高辉转身就走。
    “救我！救我！”
    韩敏立即怂了。
    她隐隐摸透高辉的脾性，矫情是无用的，认清现实最重要。
    几个混混靠近，就觉得恶心。
    和他们纠缠相比，高辉嫌弃她的样子，像是天堂。
    “好！”
    高辉要打压的，就是韩敏的桀骜。
    现在见她屈服，自然不再伪装，向混混们亮出证件，声色俱厉：“全部住手，跟我回警署。”
    “警察算个啥，咱们揍他！”
    混混们哪里吃这一套，围拢上来。
    哼！
    警告无效，那就动手！
    一拳一个，不到半分钟，混混们全部倒下。
    “你，你好厉害！”
    韩敏拢了拢衣服，撕开的地方反而显露更多，向高辉靠近。
    扑通！
    她晕倒了！
    我艹！
    玩得漂亮啊！
    高辉上前扶住韩敏，心道女人都是演技派。
    很‘无奈’啊！
    不知你住哪里，就算知道，也要带你回住所。
    高辉假模假样喊了两声，明知无法唤醒假睡的人，还是配合了一番。
    “先去我家里休息休息吧！”
    最后他喃喃自语，假装没辙，搀着韩敏离开。
    韩敏起初的确是假装，但跟高辉坐到计程车，安全感爆棚，竟然迷迷糊糊真睡着了。
    屯门靠海一处住宅，高辉抱着蜷缩在怀里的韩敏，来到卧室。
    可惜了！
    看着沉睡如慵懒猫咪的她，高辉收敛心中的涟漪，悄悄去了附近一处住宅。
    韩龙还没搞定，不能对她下手。
    再说她心性没定，高辉还要再磨一磨。
    否则以韩敏的个性，将来只会混日子，如何照顾自己。
    韩敏身上无法得到的慰藉，他找了屯门给夜校学生辅导功课的李老师，重温了旧梦，正式将其纳入方婷的姐妹行列。
    只是李老师一个，当然是不行，好在文慈和苏阿细跟李老师熟悉，大家互帮互助也很开心。
    凌晨三点回到韩敏所在的住宅里，喝酒喝到宿醉的她还没醒。
    高辉去了另一间卧室，惬意入眠。
    嗯？
    早上七点刚刚醒来，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儿，身上压着什么。
    是韩敏！
    她躺在他身上，长腿蜷缩缠绕着他，好像八爪鱼。
    姑娘！
    你过分了！
    高辉忍住心中的悸动，念了几遍佛经，重新变回柳下惠。
    “起来！起来！”
    他的动作简单又粗暴，一下就把韩敏推到地上。
    “你？”
    韩敏醒来懵了，睁开眼看看高辉，脸上露出欣喜，妩媚瞅过来，就想扑过来献上红唇。
    高辉双手抵住，冷冷看着她不说话，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韩敏愣了愣，咬牙坚持，双手去搂高辉的腰。
    “我还是……”
    话里带着引诱，她还朝高辉耳朵吹气。
    没交过男朋友的韩敏，单是听几个太妹讲述，就能熟能生巧，把勾搭男人的招数使用得炉火纯青。
    可惜她面对的是高辉，他可是见识过诸多手段。
    曹红、茱莉亚等等都是个中高手，比韩敏更会玩，他早就习惯了。
    生瓜蛋子！
    暗暗给出评价，他扯开韩敏，声调冰冷：“请你自重！！”
    “我怎么不自重了？”
    韩敏盯住高辉，拿起他的手往身上揽：“我不说谎，我还是处……”
    “你醒了。”
    高辉根本不听她解释，攥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拉：“你哥哥是卖毒粉的，你平常就跟着他混。我是警察，专门抓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我们没有交集，你别想腐蚀我！”
    “昨天是你向我求助，我才去帮你的。”
    “现在你没事，那就回去吧。”
    ……
    哐当！
    他冷酷无情，推韩敏出门，然后关上。
    可恶！
    韩敏狠狠踢下大门，心有不甘：“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她再不是桀骜太妹，变成了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
    站在门外喊了一阵子，直到高辉从地下车库开车出去，韩敏才失望离去。
    再去过旧有的生活，脑海里不断闪现高辉的身影，生活如同嚼蜡。
    不行！
    她找到到高辉的住所，外面四处打量，最后找个低矮的地方翻过去。
    好奇打量里面的布置，韩敏越看越心酸。
    混蛋高辉！
    里面那么多照片，他与这么多女人亲密，为什么拒她千里之外。
    不过……
    难怪高辉瞧不上自己，照片上的女人个个都漂亮，基本上不输于她。
    还有……
    辉煌控股董事长方婷！
    九龙巴士集团董事罗慧玲！
    辉煌夜总会总经理吴红丽！
    电视台制作部主任乐慧贞！
    黄大仙区总督察梁铮！
    ……
    我艹！
    韩敏爆了粗口，顿觉自卑。
    女人不但个个漂亮，而且都有事业。
    她们不是花瓶，还能助力高辉。
    再想想自己，除了有个能卖毒粉的大哥韩龙，她也就会喝酒了。
    扑簌扑簌！
    眼泪流下来，韩敏突然有种感觉，高辉这个男人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儿遇到他，为什么她一事无成，只是个废物。
    牢牢记住屋子女人们的履历，韩敏此刻别无他念，想的是再多了解一下高辉。
    看到疲乏，看到困倦，她拿着个相框，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晚上高辉再次回来，见到韩敏，一点儿都不意外。
    他静静坐在她对面，一直盯着她。
    “你，你回来了？”
    韩敏醒来，与高辉的眼神接触，慌忙放下相框：“我，我无处可去！”
    “你可以去韩龙那里。”
    高辉面色淡然，语调平静，就像对待陌生人：“我这里是私人住宅，不欢迎你这种人。”
    “我……”
    韩敏万分沮丧，想要离去，转身又不舍。
    “我喜欢你！”
    她再次面对高辉，大声高喊，然后扑了过来：“我可以改！”
    高辉没说话，任她纠缠，眼神冷漠。
    “你！”
    韩敏又惊又喜，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你有感觉了！”
    “对！”
    高辉点点头：“我是有感觉了，但你喜欢吗？”
    “我们是两条平行道路上的人，我们不可能有交集的。”
    “你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将来如何生活，一直坑蒙拐骗吗？”
    ……
    “我是个警察，你是个太妹。”
    “我不是一个人，你也看到了，她们都需要我照顾，我不可能辜负她们。”
    ……
    “我明白了！”
    韩敏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再仔细打量高辉两分钟：“我会做出改变的。”
    她走了。
    看着韩敏离去，高辉没了低沉痛苦的样子。
    姑娘啊！
    为了改造你，哥的演技又提升了啊！
    不过这番心血没白费，高辉接下来几天悄悄盯着韩敏，发现她的确去找工作了，成了蛋糕店的销售员。
    朝九晚五，住破旧公寓，不喝酒不去夜总会，过上了平淡生活。
    不错！
    高辉暗暗点头，心道终于搞定了韩敏。
    韩敏的心已经踏上了光明之路，该去对方韩龙那个人渣了。
    作为大舅哥，又是亲戚，高辉打算救赎一下韩龙。
    早死就能少造罪孽，不是替韩龙考虑吗？
    “我得到可靠消息。”
    高辉去找了周中杰，警署里摊开地图，指了一个地方：“龙门居商场向左一百米的废旧工厂，他们会交易军火。”
    “真的？”
    周中杰、金亮他们精神振奋，跃跃欲试。
    天天爬山，锻炼那么久，正想找个证明的机会，现在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我亲自带队！”
    周中杰目光坚定，向高辉做出保证：“不放走一个混蛋！”
    他没有问高辉的消息渠道，而是选择相信一切。
    因为高辉两个字，就代表可靠可信。
    “但也可能是陷阱。”
    高辉笑呵呵提醒，低声告诉周中杰等人计划：“你们应该……”
    “高警司威武！”
    周中杰由衷赞叹，立即按照高辉的建议部署人手。
    当天下午，他带队包围了龙门居商场附近那座的废旧工厂，突入进去时，果然遇到埋伏。
    好在高辉提前给他们准备了防弹衣，警员们只是受点儿轻伤，没有人员死亡。
    整个毒粉组分成两队，第一队突入，第二队却留在外围。
    当埋伏的人露面时，早有准备的周中杰内外联合，杀了匪徒们措手不及，将他们一一击毙。
    不过最后盘点匪徒时，没找到韩龙，甚至韩龙的手下都不见一个。
    “高警司！”
    周中杰收队回来，去见高辉：“韩龙太狡猾了，他找的是大圈仔，我们没有证据，还是无法抓他。”
    “焦虑了？”
    高辉笑了，自信满满：“最近你经常去韩龙的地盘检查，他的生意受到很大的影响。”
    “找大圈仔来报复你们，是他快要疯狂的征兆。”
    “咱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现在就看谁能熬得过谁！”
    ……
    论熬，当然是警署熬得过卖毒粉的，毕竟警察的工资是纳税人提供的。
    韩龙就不一样了，每天场子遭警署扫荡，哪里能销出去货。
    背后的人很恼火，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买货的钱最多半个月必须转过来，否则就不支持他在屯门立足。
    整个港城，不论繁华还是偏僻，都是一流社团的地盘，他们不在屯门，还能去哪里。
    “特么的！”
    他叫来小弟，一顿呵斥：“叫你们找大圈仔，浪费一大笔钱，什么都没搞定，姓周的还在找我们的麻烦。”
    “上次姓周的似乎能知道消息。”
    “我们这里有卧底！”
    “老大快查查！”
    ……
    卧底？
    韩龙最后盯上了一个胖乎乎的家伙：“是你吧？”
    “你别乱讲！”
    那人比韩龙还豪横：“我可是那边派过来的，巴不得你们越来越壮大。”
    “我看是你的兄弟靠不住，你还是查查自己内部吧！”
    他甩手离开，看都不看韩龙一眼。
    特么的！
    韩龙恨不能立即杀了胖家伙。
    不过想到背后仰仗的是倪家，只能忍气吞声。
    该死的倪家！
    想要我们抢占屯门的地盘，支持力度有这么小，还要人监督着，必须这样、必须那样，以为是太上皇啊！
    等到壮大起来，干掉倪家，心中怒火燃烧，韩龙眼露凶光。
    “老大！”
    看到胖家伙离去，心腹小弟凑近，提醒韩龙：“我们该怎么办？”
    “哼，跟他们斗！”
    韩龙咬牙切齿：“这次我们买一批军火，兄弟们都装备上，姓周的再来找麻烦，我们就跟他们硬着来。”
    “对了！”
    他眉头紧皱问道：“要你们找韩敏，她在哪里？”
    “她去了一家蛋糕店上班，几天前她就在那里了。”
    心腹小弟支支吾吾道：“我看见那个姓高的警司经常观察蛋糕店，所以没敢露面去找韩敏。”
    姓高的警司？
    高辉！
    韩龙脸色铁青：“该死的高辉！打我妹妹的主意，他想得也太美了。”
    高辉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知晓。
    妹妹和高辉搅和到一起，韩龙当然不同意。
    “走！”
    他立即叫上小弟：“我们去找韩敏。”
    到了小弟说的蛋糕店，根本没有韩敏的身影，韩龙的脸立即冷了下来。
    “人呢？”
    他声调冰寒：“去问问！”
    小弟进去找到经理，一番恐吓，这才得知消息。
    “韩敏偷奸耍滑，他们开除她了？”
    韩龙听到这个解释，怒不可遏：“你们去揍那个经理一顿，往死里揍那种。”
    经理倒霉了，直接进了医院。
    蛋糕店对面的楼里，高辉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那个经理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揩油韩敏。
    他是警察，必须遵守法则。
    ‘大舅子’韩龙可不是个善茬子，借他的手教训经理一顿，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为了感谢韩龙，他准备今晚就和韩敏好好交流交流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