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昨日贾蔷宴请了众兄弟们,也算是提前知会兄弟们的喜宴的事情。
贾芸见到了薛蟠等人,又瞧见了贾宝玉的转变,心中已经是起来了心思。
今日贾芸去了后院,找到了薛姨妈。
薛姨妈瞧见贾芸来了,连忙就迎了出去,眼神里面充满了一种幽怨缠满悱恻之色,不由得站在门槛处,冷声地道:“你来了?你还有脸看我,瞧把我给冷落的。”
忽然,薛姨妈又觉得自己话不太妥当,因见到身旁也就只有伺候着自己的丫鬟,也是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道:“你们出去闲耍,我这里不必你们来伺候了。”
得了薛姨妈的吩咐,那些丫鬟们也是忙退了下去。
这些丫鬟也都是薛姨妈自身在金陵府薛家的自家丫鬟,守口如瓶,也是自己人。
当初薛姨妈离开的时候,没有本事将这些丫鬟也一并带走。
后来贾芸则是托人将这些人给弄来了。
就如同林黛玉预备好的屋子里面那些个林府的丫鬟一般。
这些自家人用起来妥当舒坦一些,比外面随便招揽进来的丫鬟,到底还是要好,左右也是熟悉,不必太生分。
薛姨妈见到周围的丫鬟们也都退下去了,也是不由得嗔怒地看了一眼贾芸,身形款款地从外面走进了里面的屋子,临走之前还了一句,“怎么?你不敢过来了?”
“唉!”
贾芸瞧见薛姨妈这一幕,也是就知道薛姨妈的心思了,忙多看了几眼,也是跟随着薛姨妈一并入了里面的屋子,环顾四周之后,才发现这屋子里面的陈设也多有一种金陵府的风格,倒不像是神京的风格,总却还都是富贵的。
薛姨妈见到贾芸也是跟着进来了,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道:“怎么?你今知道过来寻我了?伱可知道,你冷的这些日子,可真真是让我难熬啊!”
“你这个负心汉。”
罢,薛姨妈就嗔怪起来贾芸道。
贾芸也是一脸无奈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来捏着薛姨妈的手,道:“我却也是很难的事情,如今这家里面上上下下的人多眼杂,万一要是你我私会被人给撞见,我倒是无事的,那你可怎么活?”
古代的贞节观念与未来的世界截然不同。
这个时代也是对女子进行了严苛的管束,不会允许女子这般乱来的。
贾芸对此也是无奈,虽薛姨妈乃是许多年的寡妇,丈夫早死了,可谁贾芸纳了薛宝钗呢。
这一层关系膈应在中间,准是不太适应人心的。
薛姨妈也是知道这一点儿,故而也只是在稍微嗔怒过后,也是淡然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唉,这也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有缘无份了。”
罢,薛姨妈亦是起身来,来到贾芸的跟前,道:“那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见不得光,何必又来我这里寻我的开心呢?当真不是为了那事儿?”
“是也不是。”
贾芸则是将薛姨妈抱在怀中,笑看着薛姨妈,道:“今日我过来,却是要与你一薛蟠的婚事儿。他也老大不了,你这个当娘的人,也不为他主动去寻觅一个夫人,任由着他这般在外面厮混,未来可怎么能行呢?”
“宝钗如今都有儿子了,他却还是单身一人,至今也没有成婚,却是不妥当的。你得趁早给他许一个人家才好!”
贾芸笑着道。
薛姨妈讷言也是知道此事不对。
只是当初薛姨妈被贾芸给弄得神魂颠倒,那里还会顾及得了这些事情呢!
以至于犯下了这等糊涂事儿。
不然的话,按照薛姨妈的心思指定是要等林黛玉过门之后,才会准许薛宝钗过门来的。
当年稀里糊涂的一件事情,却是酿成了今日的惨剧。
薛姨妈也是不由得感慨地道:“此事却是我的不对。若是你不谈及此事,我还真的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还不是你这个冤家,让我整日里面胡思乱想,如今宝钗还有儿子,你叫我如何得闲去思考这些问题?”
薛姨妈又才多看了贾芸几眼,道:“那你可有人选了?”
“有的。”
贾芸点零头,道:“我托人打听,寻了一户人家,如今来给你听听,你看看合不合适?”
“是谁?那姑娘是谁家的姑娘?”
薛姨妈闻言顿时也就神色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挣扎着起身来,关切地道。
“那姑娘名叫夏金桂,亦是出身于豪门富贵之家,为户部世家,夏家。”
“夏家是户部挂名行商的皇商,乃是如今户部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家境巨富无比,是京城中的大地主、大财主。其余田地不用,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夏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夏家贡奉,因此人称“桂花夏家”。”
“桂花夏家在神京城内声名显赫,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起桂花夏家的名号,荣府的那两位爷爷们也都知道。”
“那夏家几乎垄断了宫中所有陈设盆景,管理长安城里城外全部桂花局的顶级皇商,和为宫中供应织品的织造局一样,桂花局是隶属于内务府奉宸苑的皇商衙门,专为宫中供应花卉盆景。之所以是桂花,因桂花乃贵气之花,为帝王所喜爱,故子居住之地多种桂花。”
“织造局有三家,而夏家一家管理着所有的桂花局,宫中所有陈设盆景都由夏家垄断,这夏家的势力甚至比江宁织造更加强盛。”
贾芸先是给薛姨妈了此女的背景,顿时就让薛姨妈眼前一亮,道:“算我没有白疼你,你可算是与我作了一件好事情。”
“这姑娘倒是与我们薛家门当户对的,那她家中情况、人品容貌、仪态端庄如何?”
薛姨妈也是不由得继续追问下去。
贾芸则是神秘一笑地看向薛姨妈,道:“这件事情得等会儿再与你。”
“啊!”
薛姨妈惊讶呼喊了一声儿,又觉着不该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也是忙闭上嘴巴,道:“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