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到来后，梁赞并没有派兵出战，戈洛文学乖了，他在等明军主动进攻。
    饱餐战饭后，张煌言让杨宝率领五千明军，向梁赞发起试探攻击。
    明军刚进入五百步左右，梁赞城头上数十门火炮，开始对明军展开疯狂炮击。
    尽管杨宝命令军队分散冲锋，还是有十几个士兵被对方实心弹轰杀。
    明军向来都是拿火炮轰别人，很少被对手用火炮轰……
    担心麾下出现较大伤亡，杨宝急忙传令，命令军队退出火炮射程之外，这玩意不是用肉身可以对抗的。
    明军现在境外打仗有个规矩，就是打过就打，打不过可以选择暂时撤退，但不能溃败。
    明军迅速撤回大营，见到张煌言，杨宝惭愧说道：
    “将军，罗刹城上火炮要想办法干掉，不然威胁极大，今日伤亡十几兄弟，请将军责罚！”
    张煌言微微一笑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自责。”
    李二牛嘿嘿一笑：
    “嘿嘿，难得打次败仗，就当教训呗……”
    张煌言沉思片刻道：
    “战死十几个兄弟，必须要想办法找回场子，出去看看！”
    张煌言带着几员小将走出军营，举起望远镜看向梁赞城头，随后又看看城下三道战壕，张煌言又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调转马头回营，杨宝他们也跟着一起回到中军大帐。
    见张煌言不说话，不说话，李二牛问道：
    “将军，想到办法没？”
    张煌言突然笑了笑：
    “今晚就帮你找回场子。”
    “李来亨，你率领六千将士，在军营前五十米挖一道三步宽的战壕，防止罗刹鬼偷袭。”
    “喏！”
    李来亨领令离去。
    上次战壕就是李来亨带人挖的，张煌言知道他有经验，这次还是让他去做。
    五米左右宽的战壕，骑兵冲锋时，很难一蹴而就，最多前面一排骑兵能越过战壕。
    “杨宝李二牛，你们各率领五千人马，在军营两翼高地驻守，一旦发现罗刹鬼偷袭，立即用迫击炮支援！”
    “喏！”
    明军先锋只有五万人，张煌言担心城里罗刹鬼夜里偷袭，毕竟他们有十几万大军。
    现在明军占据左右两个小高地，可以相互支援，这样不会被罗刹鬼一口吃掉。
    “将军，这样怎么能找回场子呀？”
    杨宝临走时，又问了一句，他还在想着给战死的麾下报仇。
    张煌言狡诈一笑：
    “夜里派人悄悄往罗刹鬼战壕里扔手榴弹，你们负责掩护投掷手后撤。”
    “哈哈，好主意，我们走了！”
    杨宝和李二牛嘿嘿一笑，立即着手准备。
    夜渐渐深了，梁赞城里一片静悄悄，下午曾有个中蔚提议，晚上偷袭明军军营，结果被戈洛文拒绝。
    面对火器优于毛子军队的明军，戈洛文绝对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守住梁赞最重要。
    战壕里的毛子们，开始还能警惕的注意着明军动向，直到后半夜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想到他们有十几万大军，明军才五万左右，他们开始打起盹来。
    凌晨是人睡的最熟时候，这时毛子战壕前两百多步的地方，有数百黑影在地上快速爬行。
    他们都身穿黑色衣服，在漆黑的夜里贴着地面爬行，很难看清他们身影。
    爬到毛子战壕前二十多步，他们停止继续爬行，然后把身上带着的手榴弹，用力扔向罗刹鬼的战壕。
    一个人携带三颗手榴弹，三百明军投掷手，快速把两颗手榴弹扔向罗刹鬼战壕。
    然后快速起身，以百米冲刺速度往回跑，跑慢了可能会被罗刹鬼燧发枪击杀。
    六百颗手榴弹，有五百多颗掉入毛子战壕，一些毛子睡梦中被手榴弹砸醒。
    不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手榴弹突然发生一连串的爆炸……
    “轰隆隆……”
    “轰隆隆……”
    …………
    五百颗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
    随着手榴弹连接的爆炸，战壕里的毛子睡的迷迷糊，根本就没有地方躲避。
    他们想跑短时间也跑不出去，只能哭爹喊娘的大叫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手榴弹的爆炸。
    一时间，毛子被炸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和碎肉四处飞溅，五百多颗手榴弹，至少让两千多罗刹鬼失去生命。
    没有被炸死的士兵，拥挤在一起拼命逃串，人踩人不顾一切往战壕上爬……
    城上守军不清下面的情况，发现战壕前有很多模糊的人影晃动，还以为是明军趁黑夜发起冲锋，立即点炮向战壕外的人影轰击。
    “轰隆隆……”
    明军士兵跑的很快，此时已经跑出燧发枪射程，战壕前乱窜的人影都是刚从战壕里爬出来的罗刹鬼。
    结果又被自家火炮重创，很多从战壕里逃出来的士兵，纷纷被炮弹打成一堆碎肉。
    “不要开炮，自己人……”
    “嘭……
    一个毛子上尉刚对着城上喊两嗓子，突然一颗实心弹轰击在他的腰间，直接将他们打成两段，击穿他的实心弹又把他身后两个毛子轰成肉饼。
    ……
    好在明军忌惮梁赞城头上的那些火炮，不然趁机发起冲锋，肯定能把战壕附近乱成一团的罗刹鬼全歼。
    “将军，明军夜袭！”
    虽然手臂伤势还未痊愈，戈洛文面对大明几十万明军，他丝毫不敢大意，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接到报告，戈洛文急忙跑上城头，他用千里镜看了一下，。
    虽然他还是认出被火炮轰击的是他们自己的士兵。
    虽然是夜里，但借着手榴弹引起几个毛子棉衣火光，很快看清火炮在误射。
    “混蛋，都是自己人，快停止轰击！”
    气的戈洛文大骂，听到是自己人，炮兵吓一大跳，立即停下手里动作。
    “快派人出城，看看到底发生什么！”
    “是”
    毛子中尉立即带人打着火把出城查看。
    看到城里来人，城外守军主将急忙迎上去：
    “上尉，明军夜袭，造成我军大量伤亡……”
    “明军多少人马？”
    没有看清楚，大约有好几百人。
    听到几百明军把一万毛子军队搞成这样，中尉大怒：
    “混蛋，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被几百明军搞得天翻地覆，是不是都睡着了？”
    “上尉，战壕里无人睡觉，明军贼的很，他们趁着天黑悄悄趴过来的……”
    “啪……”
    中尉直接给这货一巴掌，无论什么理由，也不可能让几百明军摸上来。
    他快步走到战壕旁观看，当他看到战壕里一片血肉模糊时，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又狠狠给守军主将一个耳光：
    “混蛋，几百人能杀伤如此多士兵，立即清点人马，看看伤亡多少人？”
    虽然同是上尉军衔，可契科夫是戈洛文身边的红人，这小子挨一巴掌，根本不敢还嘴，只能老实回答：
    “明军往战壕里扔很多爆炸物，当场伤亡死两千多人，拼命逃跑踩踏伤亡三百多人，又被城上火炮轰死两百多人……”
    “混蛋……”
    契科夫差点气晕，一句话不说，转身回去向戈洛文报告。
    当戈洛文听到几百明军夜袭，造成三千士兵伤亡，顿时勃然大怒：
    “来人，命令伏尔加军团和五千哥萨克骑兵，向明军发起攻击，他们会偷袭，难道我们不会突袭吗？”
    见戈洛文要报复明军，契科夫急忙说道：
    “大人不可，外面夜黑风高什么都看不到，容易中明军圈套。”
    戈洛文眼睛一瞪：
    “明军都不怕夜黑风高，难道在自家地盘还害怕吗？执行命令！”
    “是！”
    契科夫无奈，只能按照戈洛文命令执行。
    开什么玩笑，三百明军偷袭，让毛子损失三千多人，这事让沙皇知道肯定大发雷霆。
    不要认为戈洛文气昏头了，其实他清醒的很。
    根据最新情报，明军主力明天既能到来，今晚不打掉明军先锋，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明军大营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灯光，让偷袭明军大营的毛子少校信心十足。
    他们同样是悄悄摸到明军大营外两百多步，准备先轰杀战壕里的明军士兵，然后攻击大营。
    他们虽然没有手榴弹，却有震天雷，就是把火药装进罐子里密封起来，点燃露出来的引线即可。
    震天雷威力远不及手榴弹，又比手榴弹笨重很多，且没有手柄，很难抛远，就算是大力士，也未必能抛出十几步。
    相比手榴弹性能，震天雷也相差十万八千里，手榴弹落在战壕外，一会还能爆炸，震天雷摔碎后杀伤力为零……
    毛子投掷手必须靠近明军战壕十几步，才能点燃震天雷，不然如何杀伤战壕里明军……
    五百多个毛子悄悄上前，他们一手端着震天雷，一手拿着点火工具。
    他们准备接近战壕二十步左右点火，随后快速前冲几步，把震天雷投掷到明军战壕里……
    张煌言既然让明军去投掷手榴弹，明军肯定早有准备，他们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早就指向前方。
    虽然看不到人，可那么多人走动总会发出声音……
    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张家玉知道毛子的报复来了，急忙低声说道：
    “注意，听我命令！”
    战壕里五千明军立即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声音……
    静静的黑夜里，毛子尽管很小心，但他们脚步声，还是隐隐约约传到明军耳朵里……
    张家玉瞪大眼睛，用望远镜仔细看着前方，可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前方火光一亮，张家玉大吃一惊，急忙叫道：
    “快开枪！”
    在张家玉命令开枪的同时，五百毛子纷纷点燃震天雷的引线，再向前冲十步就能把震天雷扔进明军战壕。
    可毛子刚点燃引线，明军的枪声就响了：
    “砰砰砰……”
    枪声一阵接一阵，五百个帽子如何能用肉体抵挡，几乎瞬间被打成筛子……
    落在地上的震天雷被摔碎，火药迅速燃烧起来，一些还没有来及落地的震天雷纷纷在毛子尸体手中爆炸：
    “轰隆隆……”
    “轰隆隆……”
    随着震天雷的爆炸，战壕前顿时火光冲天……
    毛子大部队在后面两百步左右没动，他们担心人上去太多惊醒明军。
    如果他们都跟着投掷手一起悄悄上前，三十多步距离，如此多兵力冲锋，肯定有半数兵力冲进明军战壕……
    明军在火光中发现他们，他们也从火光中看到投掷手全军覆没，中尉大喝一声：
    “杀光明军，杀！”
    中尉一声令下，一万多罗刹鬼立即发起冲锋。
    “打开头灯，开枪！”
    “唰唰刷……”
    几百头灯迅速打开开关放在战壕前，一道道明亮的灯光突然亮起，直照的冲锋毛子眼睛都睁不开……
    “砰砰砰……”
    明军枪声一阵接一阵响起，冲在前排的毛子士兵一片片倒下……
    原来明军早就有准备，看到沙俄士兵冲上来，他们立即开枪射击。
    开始见明军一点动静也没有，毛子中尉以为偷袭肯定能成功呢！
    没有想到明军早有准备，双方刚一接触，毛子就被打掉上千人，中尉一挥手：
    “哥萨克骑兵出动！”
    “哒哒哒……”
    哥萨克骑兵开始提速，顿时大地都在颤抖。
    明军不管你是哥萨克，还是弟萨克，只要你敢来，就要有吃枪子的心理准备。
    “砰砰砰……”
    在头顶的照射下，能清查看到对方骑兵冲锋，明军战壕里的步枪和大明神宠齐射，虎蹲炮也开枪轰击：
    “突突突……”
    “轰隆隆……”
    哥萨克骑兵也摘下燧发枪，一边冲锋一边射击……
    他们的燧发枪根本打不到明军，勇猛的哥萨克骑生命兵只能被明军收割。
    半个时辰过去，毛子步兵和哥萨克骑兵死伤小半，但他们一直在拼命冲锋。
    哥萨克骑兵确实厉害，他们不断变换队形冲击明军，时而聚集在一起冲锋，时而又分开用燧发枪还击……
    无论他们怎么变换阵型，始终没有突破明军火力封锁。
    “轰隆隆……”
    突然无数炮弹在哥萨克骑兵阵中爆炸，顿时把世界闻名的哥萨克骑兵炸的人仰马翻。
    原来是两翼的明军开枪炮击……
    毛子士兵本想偷袭明军，明军把他们偷袭演变成正面进攻。
    梁赞城上观战的戈洛文，也通过明军头灯亮光发现情况不对，急忙传令：
    “快，让帝国军队后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