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今天心情大好,他上朝从未感觉如此轻松。
以前总是被一群文官斗嘴吵的头疼,可为了表示他对言官的重视,只能强忍心里愤怒耐心看他们表演。
不要认为皇室之间都会勾心斗角,皇帝和太子关系似乎总有那么一些微妙,那是在其他朝代,特别在唐朝。
但大明从没有皇帝老子还在世时,亲儿子谋反攥位的先例,更不要说正统接班人皇太子。
无论朱慈烺有多么强大,崇祯都不可能去怀疑七岁有谋反可能,儿子有出息谁都开心,崇祯也不例外。
心情不错,崇祯下朝直奔坤宁宫,他要把今天的事情和周皇后分享。
他要告诉周皇后,你生的儿子是好样的,慈母并不败儿!
看到皇爷到来,坤宁总管太监庞天寿和宫女太监们立即上前跪拜:
“参见皇爷!”
崇祯皇帝一摆手:
“免礼平身,你们都退下!”
“遵旨!”
难得看到皇爷笑嘻嘻来到坤宁宫,庞天寿急忙指挥坤宁宫宫女太监悄悄退下。
接近六月,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周皇后一袭薄纱坐在凤榻旁全神贯注缝制衣袍,丝毫没有注意崇祯皇帝已经悄悄站在她身后。
看着周皇后洁白玉颈和圆润的香肩,崇祯皇帝心情一阵激动,勤政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其妙感觉。
崇祯突然产生一种挑逗周皇后的心理,他伸出大手从后面捂住周皇后的眼睛,想看周皇后如何反应。
“啊……放肆……”
周皇后惊叫一声,急忙用力挣脱崇祯魔爪,张口就要怒斥登徒子,却发现是崇祯笑嘻嘻站在身后。
她急忙躬身施礼:
“陛下,您吓到臣妾了!”
半天不见崇祯反应,周皇后只好抬头看向崇祯,只见崇祯皇帝直勾勾看着她前面纱衣宽大领口,周皇后顿时俏脸绯红:
“陛下您……”
“皇后今天真美,朕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快来……”
崇祯说着就拉起周皇后玉手钻进纱帐……
很快纱帐里传来周皇后动人的声音:
“陛下……什么好消息……为何要在凤榻上……说……”
……
崇祯九年五月二十九,朱慈烺并未跟随崇祯起早朝,那么早他才不要起床,直到中午朱慈烺才姗姗来到皇极殿。
张缙彦和范一鸣早上没有看到皇太子,他们还以为皇太子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了。
二人心里正暗暗庆幸,突然看到一个孩童晃晃悠悠进入皇极殿。
“妈呀……”
二人差点吓尿,急忙往其他大臣身后站,他们担心被皇太子看到。
虽然三千多两银子不多,可他们很清楚贪污绝对超过六十两。
可当他们抬头悄悄看向皇太子时,却发现皇太子正一副人畜无害的看着他们微笑不语。
二人只能在心里默念老天保佑:
“老天保佑,让太子忘记昨天之事,下朝后我们必然给您烧高香……”
崇祯昨天心情大好,先去和周皇后交流一番,下午和夜里分别临幸田贵妃和袁贵妃,一天御三女还是崇祯生平第一次。
今天早朝到中午,他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见朱慈烺到来,朱慈烺才稍微有些精神。
看到父皇精神不佳,朱慈烺微微笑道:
“父皇,儿臣请您看出戏!”
“好,皇儿演戏,朕看戏!”
崇祯点点头,立即来了精神,他现在很喜欢皇儿怼文官的感觉,自己被怼多年终于有太子给他出头了。
朱慈烺狡黠一笑,目光再次看向张缙彦和范一鸣:
“张缙彦范一鸣,你们都是大清官,本宫今天来给你们证明清白!”
贪污六十两扒皮实草可不是闹着玩,二人自知大限将至踉踉跄跄来御阶之前,扑通跪倒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殿下饶命,罪臣不该冒充清官,罪臣在大明官员中绝对不是最贪的,罪臣愿意拿出所有家产,希望殿下能够高抬贵手饶罪臣一命……”
“哦,你们不是清官吗?为何自称贪官?本宫不能听你们一面之言,群臣做个见证吧,李若链!”
朱慈烺似笑非笑一挥手,李若链立即命人把二人府中抄来的银子抬到皇极殿。
“回禀殿下,十箱银子经过清点共七万三千多两,三万两属于张缙彦,三万三千多两属于范一鸣。”
张缙彦和范一鸣闻言顿时如遭雷击,锦衣卫明明只抄走三千多两为何变成三万两之多。
二人向崇祯和朱慈烺磕头如捣蒜:
“殿下不对呀,罪臣府上一共才三千两银子为何会变成三万多两?这银子不是罪臣的……”
朱慈烺脸色一沉:
“住口,银子明明是从你们府上搜出来的还不承认,难道本宫会拿银子去陷害你们不成,简直岂有此理,贪污最多死你们二人,诬陷皇太子乃欺君之罪足够灭你们三族!”
“殿下饶命,罪臣一时糊涂记错了……”
二人此时真的怀疑皇太子搞鬼,可是听到诬陷皇太子灭他们三族,为了家族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
崇祯看到银子眼睛发光,可是群臣个个表情冷淡看着二人,他们眼中有同情有可怜也有愤怒!
朱纯臣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骂道:
“两個傻逼,纯粹自己找死!”
朱慈烺倒背双手迈步走下御阶,晃晃悠悠在群臣中间逛悠一圈。
忠臣看到皇太子得意小样都频频拱手示意,他们都在等着小太子下一步行动。
而那些所谓的文官清流虽然也尴笑对朱慈烺拱手,可心里已经在咒骂他无耻!
朱慈烺在成国公面前停下脚步笑道:
“国公爷,本宫听说你也很清廉,从未贪没过六十两银子,不知是否属实?”
朱纯臣嘴角一抽急忙拱手:
“殿下说笑了,臣虽然清廉,但府上还有些田产和商铺,千两家产还是有的!”
老家伙不敢说不贪,也不敢说很穷,他担心朱慈烺命令锦衣卫去他府上搜查,朱慈烺淡淡一笑:
“哦,成国公生财有道哈!”
朱慈烺岂能不知道他贪腐成性,不过今天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在说到生财有道时故意加重了口气。
朱纯臣心里恼怒,嘴上只能奉承:
“殿下英明……”
朱慈烺摇晃着小脑袋来到温体仁面前:
“首辅大人,昨天伱不是说未发现有大臣贪污六十两银子吗?两个自称清官府中各查到三万多两,如何解释?”
温体仁尴尬一笑拱手道:
“这……臣乃是内阁首辅,不是刑部官员,更不是督察院御史,所以对官员贪腐之事并不清楚,您找错对象了!”
老家伙又在推卸责任,把矛头直接指向刑部和督察院,刑部尚书冯英和督察院右都御史施邦昭都狠狠瞪了温体仁一眼。
朱慈烺冷哼一声:
“不知道就不要放狗屁,你一句话直接害了张缙彦和范一鸣,作为内阁首辅岂能如此儿戏!”
温体仁被朱慈烺连怼带骂差点喷血,崇祯皇帝在朝堂上都从未责骂过他,皇太子竟然如此三番羞辱他。
“殿下,你……你怎能出口成脏……
他对崇祯躬身一礼,希望崇祯给他一个台阶:
“陛下,老臣入阁五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不该如此羞辱老臣,请陛下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