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目光在朝鲜兵人群扫视一遍,随后把手指向一个将军模样的人。
岳洋快步上前,把那个朝鲜将军从人群中揪出来,然后把他按跪在神武皇帝面前。
“陛下有话问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不然,杀无赦!”
其他俘虏听到大明神武皇帝的名字,都吓的浑身发抖,而这个朝鲜将军却看到生的希望。
他急忙给朱慈烺磕头:
“国臣子,拜见上国皇帝陛下,因国遭受建奴强势打压,无奈之下才派兵攻打上国,上国乃礼仪之邦,希望上国皇帝陛下开恩,放我们这些藩国民回国。”
正常情况下,大明对藩国都比较友好宽容,为了显示宗主国的仁德,轻易不会为难藩国臣子。
金成伍之所以如此,也是认为他足够了解大明,以德服人!
朱慈烺看他一眼淡淡道:
“李倧忘恩负义贪生怕死,派兵支援建奴攻打宗主国,如此行为令人不耻,你作为朝鲜将军,率领朝鲜军助纣为虐,更该死……”
金成伍没有想到大明皇帝会出这番话,难道不应该是规劝他们不要与大明为敌,然后给些赏赐遣送回朝鲜吗?
感觉到神武皇帝的杀意,金成伍浑身一阵颤抖,急忙又给大明皇帝磕头:
“上国皇帝陛下饶命,国臣子知罪,若大皇帝陛下能饶人一命,人愿意为上国效力,我们火炮打的很准,建奴火器兵远不如我们……”
朝鲜人口中的火炮,并非真正火炮,乃是他们手中那些老旧的火神枪,对现在明军来狗屁都不是。
金成伍不管身后那些八旗汉军如何想,为了活命立即开始自嗨,气的几个汉军心里都在问候他八辈祖宗。
他们很清楚朝鲜军的德行,战斗力完全没有,打仗时紧张的火绳都点不着火,在建奴就是炮灰的存在,还尼玛火器技术第一。
朱慈烺淡淡一笑又问道:
“哦,你们火铳技术如此精准,我大明将士伤亡应该都是你们朝鲜兵造成的,对吧?”
“对对,大皇帝陛下圣明,每次和明军战斗,我们朝鲜兵都率先开……不不不是这样的……”
这家伙顺着杆子就上爬,到一半才意识到失言,急忙住口……
朱慈烺算是见识到这些饶脸皮有多厚,同时也清楚后世那些棒子为何总喜欢抢我华夏的世界遗产!
“嗯,无耻至极,马上要攻打盛京,把他们全部砍头祭旗!”
朱慈烺罢,立即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这下不但吓坏了朝鲜兵,也把那些俘虏全部吓的半死,金成伍更是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大皇帝陛下饶命啊,国完全是被逼无奈,民更是奉命行事……”
“国?哪里还有国,朝鲜早就变成大明一个省,大明为了朝鲜消耗多少粮饷,为了保护朝鲜战死多少将士,你们这群白眼狼个个该杀……”
军法司统领李密把这个朝鲜将军怒骂一顿,然后挥手让人把这些俘虏全部拖到一旁跪在地上。
一个个大明军法司士兵手握大砍刀站在这些俘虏身后,只等一声令下,立即行刑。
为了不浪费弹药,全部使用大刀执行死刑!
李密一声令下,军法司士兵轻轻举起大刀,一刀刀砍向这些俘虏的脖子。
“咔嚓咔嚓……”
大刀砍在脖子上的声音连续响起,每个俘虏被砍好几刀,他们的脑袋才从脖子上脱落。
这也是李密故意为之,他不想让这些人死的太痛快,其实砍第一刀的时候,很多俘虏已经吓晕过去……
朱慈烺赶到盛京南门时,护国军和几镇总兵麾下明军已经把盛京团团包围。
南门正是神武军和杨国柱的宣大兵,东门是黄德功的虎贲军和高杰麾下人马,北门是孙应元龙腾军和贺人龙的秦军,西门乃是曹变蛟的虎豹骑和祖宽的关宁军。
祖大寿战死,吴三桂被灭三族,祖宽被任命为现在关宁军主将,祖大乐为副将。
朱慈烺命令祖大寿子侄为祖大寿守孝,祖宽和祖大乐随军攻打盛京,即将光复整个辽东,明军吃肉,关宁军也要喝口汤才校
因为盛京城头上部署近千门大火炮,明军军营都驻扎在红衣大炮射程之外。
朱慈烺暂时并未回到御营,他率领一帮文臣武将,步行登上一处高地观察盛京方面情况。
此时盛京防守非常严密,城头上到处都有成群建奴在来回走动,看样子代善应该把城里青壮都动员起来。
无论崇祯太上皇还是邱明仰等文官还是以黄德功他们为首的武将,此时都手捧望远镜看向盛京城头,他们边看边聊,时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朱慈烺当然也开心,建奴终于要被灭掉,然后就是蒙古,特别是科尔沁部必须灭掉。
凯旋回京后,朱慈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灭掉建奴只是中兴大明的开端,江南还有流寇,山东和南方土改以及藩王治理都将提上日程。
现在盛京已经被包围,建奴没有救兵,更没有粮草,就是困也能困死他们这群蛮夷。
明军后勤源源不断通过水路和陆路运送到辽东,粮草充足之下,朱慈烺并不进攻,他要先消耗一下建奴士气。
想到十几年来建奴对辽东的危害,朱慈烺为了让被欺负的辽东将士出口恶气。
他传旨茅元仪,留下五千运粮兵和辎重兵看守宁远,茅元仪和金国凤率领部分人马前来盛京。
同时松山杏山塔山等堡,留下部分人马防守,主要守将率领部分人马前来盛京。
彻底剿灭建奴,光复辽东的盛宴即将开启,驻守辽东各地将士们肯定都要好好疯狂一把,朱慈烺不会给他们留遗憾。
此时盛京城里人心惶惶,特别是满达海带着一千多残兵败将进城后,建奴们都感觉末日即将来临。
果然在满达海进城半日后,铺盖地的明军把盛京包围的水泄不通。
为了死守盛京,代善把城里十二岁到六十岁的男子全部召集起来守城。
甚至年轻女人也未逃脱,她们作为第二梯队,男人死的差不多后,这些女人就要上城防守……
失去一条手臂的满达海,此时都没有休息,在御医包扎之后,又被代善叫到崇武殿开会。
最可笑的是建奴皇后哲哲和庄妃布木布泰,还有宸妃海兰珠三人,前两还在想着如何把福临推上皇位。
可转眼间发现她们的希望已经落空,建奴政权随时会灭亡,争抢这个皇位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代善不但没有丝毫争抢皇位的意思,还希望皇后能推出一个皇位继承人,谁继承皇位,谁就是明军最大的目标。
到时和大明谈判时,代善会把新上任的皇帝直接交给大明,借此谋求他们家族活命的机会。
崇德殿上建奴满汉文武官员齐聚一堂,为何满汉官员呢,因为蒙古人早就溜之大吉,他们只能同享福无法共患难。
建奴礼亲王代善让人搬张椅子坐在皇位旁边,满达海和勒柯鸿坐在他左右。
下面站着的大臣有索尼,图赖,多尼,济度,范文程,罗托等等,大家耳熟能详的的建奴有名人物已经很少。
豫亲王多铎不知所踪,睿亲王多尔衮和豪格被生擒,济尔哈朗被困在盖州,岳托,阿济格,谭泰,扬古利,硕托,鳌拜,遏必隆,博洛,何洛会,尼堪,等等建立着名亲卫郡王贝勒和额驸等等都已经战死。
除了建奴这些着名人物,尚可喜,耿仲明,祖泽润,刘之源,马进忠,张存瑞,李率泰,石廷柱,金蛎等等,这些汉奸队有名人物纷纷被杀,只有孔友德逃走。
代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顿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蒙古人跑了,汉军被灭了,建奴曾经猛将如云,可如今连一个拿出手的武将都找不到。
就爱你无人话,轻轻叹口气,建奴礼亲王代善道:
“明军已经把盛京包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只有死守盛京一条路,能守多久本王没有任何把握,城里粮食最多能坚持半年,你们怎么看?”
文官此时一句话都没有,连最害怕明军破城的范文程,此时都是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
看到崇武殿静悄悄的无人话,岳托之子勒柯鸿跳出来道:
“爷爷,现在只有死守盛京,依靠近千门红衣大炮严防死守,明军远道而来,他们能支持多久,一旦明军补给不足,我们就有机会逃走。
最坏的结局就是盛京被明军攻破,他们想轻松占领盛京绝不可能,明军火器为主,到时和明军打巷战,绝对让明军付出惨痛代价……”
索尼沉思片刻道:
“若明军一直围困盛京,城里粮食吃完后,吾等该如何?”
勒柯鸿冷冷道:
“大清八旗当年围困祖大寿一年有余,祖大寿他们同样绝粮,他们是如何坚持一年多的……”
勒柯鸿话很猛,他提到祖大寿被围困之事,那时锦州百姓被吃近万人,最后不得不投降。
他的意思很明白,断粮后吃百姓,肯定先吃外族人,毕竟城里还有几十万人。
听到勒柯鸿如此,很多文臣开始恶心,他们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勒柯鸿完后,朝堂上再次陷入沉浸,一些人沉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见文武大臣都不话,代善虽然心里恼火,可他却很清楚,那些人就算话也不可能保住盛京。
他不耐烦摆摆手:
“一群废物,都去城上防守,本王去问问皇后的意见。”
十几万明军把盛京围的水泄不通,赫图阿拉等后方又被卢象升的雄军占领,可以建奴已经进入死局,大臣们什么都无用。
见代善一甩袖子怒冲冲离开,建奴满朝文武纷纷去准备守城,满达海也是脸色苍白回府养伤……
清宁宫
建奴皇后哲哲,庄妃布木布泰,宸妃海兰珠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她们人人脸上苍白,相互对视无语。
“娘娘,礼亲王求见!”
“让他进来!”
突然一个太监进来禀告,代善到来。
皇太极暴毙,豪格和多尔衮兄弟下落不明,济尔哈朗被困盖州,现在代善乃是建奴的主心骨。
听到代善到来,三个女人纷纷起身等待,没有办法,他们现在命都在代善手里,如果不对代善好点,他们担心代善扔掉他们独自逃走……
代善对三位娘娘微微躬身道:
“见过三位娘娘……”
三个女人微微点头,急忙问道:
“礼亲王请坐,后宫之中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太监,不知道王爷见哀家有何事?”
代善并未拐弯抹角,他叹口气道:
“皇上肯定已经在崩松锦战场,现在明军兵围盛京,不知道三位娘娘对此是否有好的办法。”
“这……”
三个女人一时无语,她们没有想到代善会征求他们的意见,若她们有办法,早就逃之夭夭了。
皇后哲哲和宸妃都没有开口,她们把目光看向庄妃布木布泰,她们三人中,布木布泰最有才能。
庄妃布木布泰惨然一笑,显得很美:
“我们姐妹三人全听王爷的,您怎么办就怎么办!”
代善目光在庄妃诱人身体上扫视一遍,若不是被明军包围军情万分紧急,他都想把这个美人办了……
“皇上不在,你们话有一定的分量,希望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出来,然后群臣一起商量。”
代善还是要求她们三人表个态,刚才那种法和没有一样。
庄妃布木布泰咬咬牙,缓缓道:
“死守盛京,实在坚持不住,到时派人去和明军谈判,看看皇帝能开出什么条件。”
皇后哲哲胸大无脑,立即道:
“谈判不就是等于投降吗?直接投降得了,以免死守盛京激怒明军,到时一个都跑不掉。”
庄妃布木布泰摇摇头:
“直接投降肯定不行,以大清对待明饶伤害,明军绝不会轻易放过大清权贵。
只有死守盛京,让明军久攻不下才有资格和他们谈牛
现在我们无路可逃,这应该是唯一机会,至少能给大清留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