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忘恩负义许大茂
    起初。
    李怀德有些不以为然，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谷雨怀孕了。
    许大茂不能生养。
    那么。
    李怀德笑了，脸上的得意神色根本掩饰不住。
    的确。
    他是有孩子的，可那个年代谁会嫌弃孩子多啊！
    一想起谷雨居然愿意给自己生孩子，李怀德心中一阵火热，他甚至有些感激这个女人了。
    许大茂不就是想给自己要点儿好处吗？
    没关系。
    李怀德思索着、脸上堆满了微笑，开口说道：“许兄弟，不就是这点儿事情吗，我去和林南说说，让他将给苏国人放映电影的活儿交给你！”
    李怀德一高兴什么也顾不得了，开始和许大茂称兄道弟。
    许大茂感谢了一番离开了。
    嘴上说着好话，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即便是李怀德帮自己做再多的事情也是应该的，这些好处是他应该得的。
    李怀德也是个老狐狸，他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谷雨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一定要弄清楚。
    很自然的。
    李怀德认为李平安应该知道许大茂的病情。
    李怀德到六院找到李平安询问许大茂的病情。
    当然不能直接询问。
    李怀德是有办法的，他告诉李平安说是许大茂用了不少治疗不孕不育的药，扎钢厂厂办和医务室承担着核查医药费的责任，他想向李平安询问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许大茂是真的不孕不育还是用这个借口随便开药浪费郭嘉的钱财和医疗资源。
    李平安也没多想。
    毕竟现在扎钢厂的大事儿都是苏国专家管的，李怀德这家伙又是厂办出来的，尽管他现在是副厂长，帮着厂办核实一些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李平安将许大茂的情况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大茂意识到自己可能有问题的，从最初的诊断到王丰年带着他到区医院做手术失败的事情都和李怀德说了。
    李平安实话实说，既不偏袒许大茂也不胡乱说一些他有的没的病，又说道：“当然了，他的这种情况也不是绝对的，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不能生养，也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生孩子的，这种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他积极治疗想要恢复生育能力无可厚非！”
    李怀德微笑着点点头，李平安的话已经能够证明许大茂不能生养了，他非常感谢李平安和自己说实话，甚至说他可以说服扎钢厂其他领导，让李平安父亲李林当扎钢厂医务室主任。
    李林虽然很早到扎钢厂医务室工作，但并没有明确领导的身份，后来苏国专家过去了，医务室向来都是以安德烈等专家为主的，到现在扎钢厂或者是六院都没有正式认命医务室主任。
    李平安摇了摇头谢绝了李怀德的好意。
    现在的扎钢厂基本上是苏国专家说了算，就算是父亲李林当了扎钢厂医务室主任又如何？
    医务室里的事情还不是要听安德烈等人的？
    目的达到了，李平安又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李怀德只能从六院离开。
    确认许大茂不能生养，李怀德更加相信谷雨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他开始考虑许大茂的请求。
    回到扎钢厂，李怀德找到林南和他说了要让许大茂给苏国专家放映电影的事情，还说许大茂是他的徒弟，让他多教教许大茂，不但要教他放映电影，还要教他一点儿俄语。
    林南沉默不语。
    原以为自己和许大茂没有利益冲突才答应教许大茂放映技术。
    自己给苏国专家放映电影。
    “行，李副厂长，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教许大茂的！”林南开口说道：“其实放映电影的时候也不需要和苏国专家进行过多的交流，简单的能说几句俄语就行！”
    林南微笑着，但这种表情并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冷笑。
    他认为自己在扎钢厂工作的时候任劳任怨，能吃的苦都吃了，可扎钢厂，特别是这个李副厂长呢？李副厂长简直就不将他当人看，利用完自己传授许大茂放映技术就想将他一脚踢开。
    “李副厂长，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林南心中想道。
    前两天附近一家电影院还想调他过去工作呢，他一直没有回复，林南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回复了。
    内心之中还有些酸楚。
    依照李怀德的吩咐，林南开始教许大茂俄语，教了一两星期就教会他几句话，什么吃了吗，没吃再吃点儿之类的，完全是按照国人的说话习惯教他的。
    许大茂这家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国人既然来到华夏，就应该按照国内的习惯说话办事儿。
    林南甚至没有真正的带着许大茂去给苏国专家放映一次电影，他调整工作的调令就下来了。
    没有任何留恋，林南带着家小到附近电影院工作了。
    重新分配了工作，还有房子，林南在电影院很快就安定下来。
    扎钢厂宣传科领导傻眼了。
    没得选。
    最后只能让许大茂去给苏国专家放映电影。
    苏国专家的住处比较集中，一般都在他们居住的小院儿放映电影。
    原来林南放映电影的时候都会用俄语做一下内容介绍。
    许大茂可不会，他甚至不能提前和苏国专家沟通人家想看什么电影片。
    结果。
    这家伙遭到嫌弃了。
    苏国专家和杨厂长以及李怀德抱怨了好几次，说许大茂什么也不懂，和他根本就没法交流，想要杨厂长将许大茂从宣传科赶出去，要是依旧能让林南做他们的放映员就好了。
    他完全将责任都推到了林南身上，根本就没有提起自己的责任，要不是他执意偏向许大茂让这家伙给苏国专家放映电影，搞得林南像是一无是处一般，人家怎么可能申请调离？
    最后。
    苏国专家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对许大茂依旧是很不满意。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南调离以后许大茂忙的团团转。
    给苏国专家放映电影是他的活儿，到其他单位、乡下公社放映电影也是他的活儿。
    不但隔几天就要到乡下公社去，在城里的时候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各个单位到处跑。
    许大茂经常不回家。
    他照顾不了谷雨。
    李怀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不但上班的时候经常到二食堂关照谷雨，给她送点儿粮票什么的，下班以后也经常到四合院儿给她送粮食、鸡鸭鱼肉以及食用油之类的东西。
    谷雨照单全收，她就没和李怀德客气过。
    许大茂是个喜欢得瑟的人，这家伙自以为是扎钢厂唯一一个放映员，连宣传科科长、苏国专家都被自己拿捏了。
    自以为是。
    到城外公社放映电影回来晚了，当天就不去扎钢厂上班了，甚至连放映设备都不送回去，回家以后倒头就睡，晚饭过后就在前院儿给大家放映电影，向刘海中、阎埠贵等人吹嘘自己的能耐。现在他在扎钢厂地位不一般，想给邻居们放映电影不需要给任何人打招呼。
    说到得意之处，许大茂还当场宣布妻子谷雨已经被确认怀孕，明年他就能有儿子了。
    同样在前院儿看电影的何雨柱、程琳心里不是滋味儿，羡慕妒忌恨。
    何雨柱开口说道：“许大茂，你不是不能生养，不是有病吗，怎么让你媳妇儿怀孕的？”
    “滚！”许大茂厉声喝道：“我的病就不能治好吗，我就不能恢复生育能力吗？反正我媳妇儿是怀孕了，你就算是嫉妒我也没有用！”
    许大茂的脸皮真够厚的。
    他明明知道谷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还舔着脸气何雨柱。
    果然。
    何雨柱听了许大茂的回答以后很是嫉妒，他发誓要让妻子程琳尽快怀孕，自己不能比许大茂落后太多。
    眼见何雨柱脸色不好看，许大茂更加得意。
    从小到大，两人经常吵架、打架，许大茂占上风的时候并不多，这次却是将何雨柱气的半死。
    邻居们不懂俄语，看不了苏国电影，但建国十年，国内也是拍摄了很多电影的，也有许多经典。
    《我这一辈子》、《梁山伯与祝英台》、《满江红》，这些电影都算的上是经典。
    许大茂放映的电影是《红旗歌》，讲述纺织工人在旧社会遭受资本家和反动派的残酷压迫和剥削，解方后提高阶级觉悟，在劳动竞赛中发挥劳动热情，为郭嘉创造财富。
    情节比较曲折，代入感也很强。
    同时批评保守落后思想和官僚主义。
    影片长一百分钟。
    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邻居们看的津津有味，许大茂也是洋洋得意，想着往后邻居们想要看电影就要求着他。
    放映电影之前阎埠贵就到家属院小院儿说了此事，李平安夫妻两个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
    他们也没带凳子，在阎家搬了一个长凳子一家四口坐在比较靠前的位子。
    许大茂说谷雨已经怀孕的时候秦淮茹不解的看了丈夫一眼。
    李平安也是摇了摇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清楚。
    只是。
    他不会满怀恶意的去揣测别人，不会认为谷雨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深秋。
    天黑的早。
    将电影看完以后才八点多一点儿，李平安将长凳子归还阎家以后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回家了。
    到自己房中休息的时候夫妻两个才开始讨论谷雨怀孕的事情，李平安说许大茂也不是不能怀孕，只是几率比较小而已，就算是百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几率谷雨都有可能怀孕，那是她的运气好。
    两人只是闲聊了几句。
    秦淮茹才懒得管谷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她丈夫的，工作了一整天，下班以后还要帮着徐氏做家务，还要和丈夫一起带着孩子去四合院儿看电影。
    她有些累了，躺在丈夫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李怀德骑着自行车又给谷雨送了一袋面粉。
    出于好奇，贾强这家伙跟着李怀德进了后院儿想看个究竟。
    周氏见到贾强这个小偷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骂了贾强几句，贾强哭着回到家里。
    贾张氏好不容易将孙子哄的不哭了，恶毒的想着李怀德和许家的关系有点儿不寻常。
    帮着许大茂成了电影放映员不说，还时不时的给许家送一点儿粮食。
    要说这其中没有一点儿猫腻，贾张氏根本不会相信。
    “不是说许大茂这家伙不能生养吗？以前又是吃药又是动手术的，怎么谷雨嫁过来这么久都没有怀孕，现在就突然怀孕了？”贾张氏恶毒的揣测道：“这许大茂该不会和易中海一样吧，李平安说他不会怀孕，为了证明自己，就让妻子找了其他人，比如李副厂长，谷雨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是李怀德的？要不然这家伙怎么这么热衷于帮助许家，没道理啊！”
    恶意揣测别人又不需要成本。
    贾张氏很自然的就这么想了。
    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揣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徐氏有了工作，尽量不出去，买菜什么的也都是到附近的菜市场，快去快回，有时候还是趁着李林、李平安夫妻两个在家的时候过去。
    周末的时候李平安和秦淮茹在家，徐氏才会带着两个孙子出去玩。
    那个时候的公用电话只是为了方便百姓，其实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
    就拿装在李家这个公用电话来说吧，有时候一两天都不见的有人来打电话，一个月的电话费可能还没有给徐氏的工资多，电信局怎么可能赚钱？
    确认谷雨真的怀孕了，周氏又坐不住了。
    她想让谷雨到医院里做b超看看肚子里是男是女。
    若是男孩儿就让谷雨生下来给许家传宗接代，若是个女孩儿最好不要将孩子生下来，最少也是要和李怀德商量过后，向李怀德要了足够的好处以后再将孩子生下来。
    她带着谷雨到六院做b超，此时的化验员是化验科主任张冰冰，张冰冰自然不会帮这她们鉴定胎儿性别，就算是周氏将李平安搬出来也不行。
    张冰冰很清楚，李平安是坚决反对做这种事情的。
    前任白小丽要不是不够坚定，李平安能将她换了吗？
    前车之鉴。
    自己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重蹈覆辙。
    在六院化验室墨迹了半天都没有达到目的，周氏带着儿媳妇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周氏不敢直接去找李平安求情，她知道李平安多半是不会给她面子的，而是去家属院小院儿找徐氏了。
    徐氏正带着小孙子在厨房里做饭，听了周氏和谷雨的诉求以后却是摇了摇头。
    儿子在家里可是说过，就算是秦淮茹怀孕也不会用b超鉴定胎儿性别，她怎么可能帮周氏做这种事情？
    徐氏将李平安的意思转述给了周氏，算是委婉的拒绝了她们婆媳两个的请求。
    六院不帮忙作b超。
    周氏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她又去了京城大学医院、协和医院、友谊医院等多家医院，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拒绝了。
    周氏不甘心。
    李怀德再一次往许家送东西的时候周氏“无意”的和谷雨说起来做b超的事情，可惜她们许家和李平安的关系不够好，要不然提前做了b超就知道儿媳妇肚子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
    李怀德颇为心动。
    他也想再要一个儿子。
    这家伙立即答应帮着找一家医院给谷雨做b超。
    上蹿下跳。
    李怀德还真将事情解决了。
    以前。
    他岳父曾经在同仁堂看过病，他和医院某些医生、领导很熟悉，同仁堂虽然以中医为主但也是有b超的。
    李怀德费了好大的劲儿让同仁堂的化验员答应帮着他给谷雨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