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刚刚接到了几个电话,全都是那些抹黑咱们的媒体打过来的,您看……”
总裁办公室里,秦洛随意地坐在老板椅上,公关部经理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做报告,看向秦洛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敬畏和惊异。
毕竟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这群人还在焦头烂额,不知道洛玉该如何度过这次的难关,尽管秦洛昨天一直都表现得很淡定很自信,但毕竟他太年轻了,除了一身才华之外,也并未显露过其他的过人之处,因此也让其他人心里没底。
有个别几个人甚至都想着是不是该去找找下家了,=可谁知,这一觉醒来,风向居然就变了。
虽然有关他们抹黑洛玉的那些新闻依然还在网上挂着,但现在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关注了,在热搜榜上也排不上号了,反倒是有关他们的一系列尘封已久的爆点新闻纷纷冲上热搜,直接就给那些媒体给干懵逼了。
如果这只是个例那还好,或许就没有什么人会想到洛玉头上,可偏偏这一出事就是多家媒体一起出事,而且还都是在网上抹黑过洛玉和秦洛的那些媒体,这就很难不让人想多。
而在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关键点,那就是秦洛究竟是怎么把那些尘封已久的爆点新闻给翻出来的?
要知道,那些新闻在当时都引起了相当大的热度和关注度,但却都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而不了了之,最后再随着时间的流逝便也慢慢变得无人问津了,更没有人再去追究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而现在这些新闻又被重新爆出来,瞬间就唤醒了人们当年对这些新闻的记忆,尤其是那和当年完全不一样的内容与反转的局面,就更是让这些新闻所引起的关注度和话题度不断增长。
就这么短短一个上午,那些媒体的电话都已经被打爆了——打来电话的有投资人、有股东、有新闻当事人,还有茫茫多的吃瓜群众……
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司高层,很简单,他们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公司,然后在看清楚事情本之后,焦头烂额的联系着另外几家媒体一起给秦洛打电话呢。
只可惜,秦洛的电话刚才一直都是通话中,所以他们就只能把电话打到洛玉的对公电话那里,公关部的经理也是由此来到了秦洛的办公室来汇报情况。
和那些媒体的高层想的一样,公关部经理也认为网上的动静是秦洛搞出来的。
毕竟那些出事的媒体都是在网络上抹黑过洛玉和秦洛的,要说其中一家两家出了状况,那或许还只是个巧合,但这么多一起出事儿,那要说和秦洛没关系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那些媒体的高层领导不是傻子,所以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该找谁,所以才不断想和洛玉这边取得联系。
公关部经理不知道秦洛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秦洛产生滔滔不绝的崇敬,而重要的是秦洛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虽然这一波没能消除那些黑料对洛玉和秦洛的影响,但却成功的转移了人们的视线和仇恨。
现在网上几乎没太多人还在关注洛玉和秦洛的事了,大家都在关注那些在几年之后突然冒出来又有所翻转的新闻了。
“不用理会,”秦洛淡淡道:“让他们自己干着急去,有人找我直接说我不在公司就是。”
毫无疑问,关于那些媒体的黑料,自然是秦洛让小a帮忙找出来的。
身为系统出品的黑科技,只要是涉及到网络相关的,那小a就几乎是无所不能——目前还没这么夸张,但想要挖一些猛料还是很轻松的。
秦洛昨晚就让小a把有关那些媒体的黑料找了出来,还都是带实锤的那种,今天凌晨的时候就让小a直接发到网上去。
小a做的也很完美,没有留下任何可能会被追踪的痕迹,所以无论其他人再怎么认定这件事就是秦洛干的,是来自秦洛的报复,他们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更没法直接跑来和秦洛中门对狙。
而秦洛这样的行为,一为釜底抽薪,转移大众目光,将他们对洛玉和自己的抹黑在人们心中的影响降到最低,二则是单纯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不过他们放出的那些有关洛玉和秦洛的黑料大都是捕风捉影、含糊其辞的抹黑,而秦洛放出去的则都是带实锤的,所以人们连讨论都不需要讨论了,直接开骂就是。
那些媒体现在怕也是被骂的焦头烂额——如今攻守易位,秦洛也得让他们尝尝窝火的感觉。
如果他们就此作罢,像是韦小然一样乖乖低头,那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毕竟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在帮人做事而已,秦洛很清楚自己该针对的是这场事件背后的那个人,所以在其他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也没必要。
最好都像是韦小然那样识时务才好,而若是他们不识时务,那秦洛只能帮他们识时务了。
就像是接下来用了一个刁钻方法联系到秦洛的人……
“导员儿?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咳,这个……秦洛啊,狮虎新闻的主编江海是我当初的同学,他现在就在我旁边儿,特意来找我说想要联系你,你看……”
许久没怎么联系的导员突然打来电话,秦洛还寻思是不是学校那边有什么事呢,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人走偏门。
尤其是对方的态度似乎也不怎么样,秦洛的导员话还没说完呢,对方就突然把手机抢过去说道:“秦洛,你不要太过分了!”
听着对方那充满怒气的声音,秦洛也是笑了:“这位江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上来就对我发火是几个意思?”
江海当然要发火,如果条件允许,他现在甚至都想把手机甩在秦洛脸上。
网上有关“女子多年来持续pua男友、骗光对方存款,最后致使其绝望跳楼”一事就和他有关。
由于那个女孩儿是他唯一的妹妹的唯一的女儿,身为舅舅,江海不得不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做一些范围之内的事。
本来嘛,类似的事情在这个世上时有发生,虽然操作起来有些难度,但对江海这样一个大媒体公司的主编来说还是问题不大的。
而事实上,当初的事情做的也的确不错,尤其是江海颠倒黑白的说辞在别人眼中成了事件的戏剧性翻转,反而是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和支持。
再因为那个男孩儿父母早逝,又没有其他亲人,孤僻的性格也导致他没什么朋友,在死无对证之下,根本就没人帮那个男孩儿抱不平。
那最后的结果就很明显了,死去的男孩儿成了人们眼中的“傻子”,充其量就是有些人可怜一下他、为他感到不值,而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还能记得他的人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了。
至于那女孩儿,则是至今都还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一手操办此事的江海更是因为当时弄得出报道获得了不菲的关注度而获得了嘉奖。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这件事已经没有太多人记得了,连江海自己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就更不会想到最后居然会被秦洛给挖出来。
这小子不讲武德,出招不讲基本法,简直就是***!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海咬着牙,压抑着怒火说道:“这次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和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是帮人做事而已,你马上撤了网上那些新闻,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我让你好看!”
显然,和韦小然那样识时务的人才不同,江海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犟种。
然而,别看他现在话说的叫板,实际上从他的言语和行为就能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什么狠人,如此色厉内荏的态度也不过是一种色厉内荏的体现罢了。
而面对这种人,你越是退步,对方就越会得寸进尺。
反之,只要强势起来,对方就会变成一条夹着尾巴的狗。
当然,强势的态度也可能会激起对方的反抗心理,甚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不过秦洛也不怕,甚至很希望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否则他又怎么能完成杀鸡儆猴的操作呢?
“抱歉了江总编,你说的话我还真有点儿听不太懂,”秦洛语气平静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或者……等江总编冷静下来了,我会打电话过去。”
说完,秦洛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
“喂?喂喂喂?秦洛?!”
江海对着手机一阵叫喊,直到听筒里响起忙音,他才咬着牙将手机拿开,而后气急败坏的摆出一副要把手机摔烂的姿势,却被一边秦洛的辅导员率先把手机抢走。
“老江……”辅导员面色平静的对江海说道:“秦洛这孩子我不算特别了解,但也有两年多时间了,起码就我看来,他是个好孩子,哪怕他现在当上了大老板,那也是我的学生。”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昨天和今天的网络新闻我都看来,是是非非你们心里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单说秦洛……或许有些时候他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做出某些事情,但就他的秉性而言,我不相信他会主动做出冒犯他人的行为。”
江海咬了咬牙,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老袁,要不你再打个电话过去,帮我说两句?”
辅导员摇了摇头,江海见状正要再说些什么,前者却先一步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见吧,江总编。”
那简单一句“江总编”,斩断的是两人多年来的同学情谊。
而辅导员之所以会这样,并不单单是因为秦洛是他很看好很欣赏也很信任的学生,更因为江海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不耻和愤恨。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既然知道了江海的黑历史,那作为一名老师,他自然会做出应有的选择。
“老袁!老袁!”
江海对着辅导员的背影叫喊了两句,见对方连头都不回,便也只能咬着牙无能狂怒,随后直接驱车回到了公司,对着编辑部的一众编辑喊道:“继续发放有关洛玉和秦洛的黑料,给我加大力度,越离谱越好!”
在场的编辑们闻言都是有些迟疑,毕竟现在江海自己都要面临许多事端,实在是不适合再再去搞风搞雨了。
副总编忍不住上前说道:“江总编,您和秦洛谈崩了?”
江海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这个毛头小子,真当自己多有本事,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让我服软?妈的,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怕了他不成?”
他说完,见其他人都愣着,顿时怒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特么的给我写稿子啊!”
众人闻言立即行动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麻雀突然穿过窗户飞入屋内,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冲着江海的脸飞了过去。
“乒!”
“啊!”
一阵尖锐的脆响声随之而来,伴随着的是江海的痛呼声。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江海正用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一缕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流淌而出,而他的脚下则是一只因为撞击过猛而倒地的麻雀,以及一副支离破碎的眼睛。
“该死的……”
江海一阵咬牙切齿,同时一阵心有余悸。
还好有一副眼镜作为遮挡,否则他现在就成独眼龙了。
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江海本不想接,但如今是非常时期,一个漏接的电话很有可能会导致一系列不妙的后果。
如此想着,江海只能强忍着疼痛把电话接通,而对面传来的声音却是让他当场愣住。
“江总编,眼睛没事儿吧?害,要多小心啊,还好这次只是碎了一副眼镜,这要是眼珠子都碎了,那多不值当的啊,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