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吴学究满载而归,两虞侯筹谋脱身
作者:鲤鱼粽子   领主:开局一本水浒传最新章节     
    吴用说完,看着林冲等人说道:“施威这伙人,如今还有近五十个汉子,得想个法子,慢慢分开他们才好。”
    时迁道:“我与段景住兄弟赶去他前头,路边张望他,看看他能否驱兵赶我两个。”
    吴用摇头:“如此,岂不打草惊蛇。”
    唐斌道:“我等直冲过去,凭我等手段,杀散这伙人,不在话下。”
    公孙胜笑道:“这有一计,待我作法,唤来一场大雨,遮蔽了这伙人视线,我等趁乱冲入马队,如何?”
    栾廷芳道:“若是如此,万无一失。”
    吴用也道:“不错,请公孙先生作法,林冲兄弟做好准备,只等雨大时,冲过去厮杀。”
    当下,众人快马加鞭,绕路到施威这路人马前头去。远远的看着人马过来,公孙胜就马上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
    只见云生四野,雾涨八方。不一时,方圆一里,风雷大作。雨势如注,倾盆而下,施威骂了句:“晦气,快赶一路,去前头山洞避雨。”说罢,马队加速。
    林冲挺枪跃马,大喝一声,当先冲杀过去。众好汉各奋神威,舞刀抡枪,一拥杀上。好似虎入羊群,那三五十人如何抵挡,落花流水的散了。
    众好汉并力上前,直杀得施威一行人胆寒,雨中辨不清情势,乱战中唐斌正遇着【毒火龙】杨烈,手起一斧,拦腰砍断。近前的小喽见了,喊了一声:“头领死了。”
    这声喊,小喽本就胆寒,如今哪里还敢停留,发声喊,四散便走,剩下不足半数的小喽各自奔逃。
    少刻,雨过云收,清点收获,收拢马匹,得好马三十余匹,驮财货得十匹马一个不少。
    吴用笑道:“如今才算功成,时迁兄弟、段景住兄弟,你两休辞辛劳,紧赶一程,三处茶摊都撤了,自回县里,我等先走一步,县里会合。”
    时迁二人听了,各挑一匹战马,打马就走。
    吴用等九人,也赶着马匹,载着货物,绕路往梁山泊走去。
    施威、邓天保二人汇合后,见只有七八人跟上,二人相顾无言。
    施威骂了句:“娘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生辰纲没了,还折了一个兄弟。”
    邓天保道:“哥哥,不知哪来的煞星,这雨也蹊跷,不如快走。”
    施威见左右小喽尽皆胆寒,寒着脸,一言不发,打马往北就走,一句狠话也不敢多说,唯恐再有人杀出来。
    不说三伙人各自散去,只说拣米酒家,众人醒来时,已是二更时分。来永儿唯恐不能麻翻众人,蒙汗药下的十足。
    杨志挣扎着起来,兀自立不住脚。谢都管并两个虞侯,口角流涎,屋里还活着的军士,也有两个挣扎起来的。杨志让找来水,对着谢都管三人就泼了上去。
    谢都管醒来,苦道:“这如何是好,悔不听杨提辖言语,今日送了我也!”
    两个虞侯相顾无言,一众军士呆若木鸡。
    杨志想到:洒家命可真苦,是个制使去押运花石纲,只洒家监押的船使风吹翻了,如今刚得了恩相赏识,补了提辖的缺,眼见着要发迹,又失了生辰纲。如何是好?
    见众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杨志忍不住骂道:“都是你两个不听我言语,贸然停留,如今连累了洒家,教俺如何回去见得恩相?”
    谢都管道:“提辖,如今已是这般,还要想个法子补救才是。提辖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我等照办就是。”
    两个虞侯听了,连道:“对,对。今日事已做出来了,提辖有什么言语,且通个商量。这处所在毕竟有周谨那厮的记号,不能全怪我等。他探路不明,这才让我等陷在这里。”
    杨志思量道:洒家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着这二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我身上。如今失了生辰纲,怕是再无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杨志了无生趣的道:“只等天明,先去本处官司首告,且看看能否找到劫匪线索。后来的那个,尽处村坊也有认得他的,若能知道身份,捉拿贼人,追回财货,恩相那里还能减些罪责。”
    匡历听了,说道:“后头又进来几个人,我似乎听到,这伙人似是青州来的。”
    另一个虞侯侯更也道:“不错,是说的青州客人。”
    杨志叹了口气:“这也做不得准,明日,请都管带人去首告,我与匡历、侯更两个,在周围转转,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谢都管红着脸道:“提辖,折腾一日,且找些吃的,胃里难受。”
    两个虞侯指使着军士,在后厨找了些馒头,煮好的鸡兔之类,胡乱热好了,填了肚皮。
    整个酒楼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
    五更时分,谢都管带了三五个军士,去南洛县首告。杨志等人也四散开来,到处去看。
    酒店四周,找到几处被压倒的草窝,一看就知道是人趴在地上留下的。杨志脸色难看,看情形,自己这路,早就被人盯上了。
    两个虞侯,沿着车辙,在官路上寻到了烧毁的尸首。侯更皱着眉头道:“不会在这里有火并了吧。”
    沿着官路,马蹄印、车辙印杂乱在一处,还有许多血迹,射飞的弩箭遗留。看车队行程,似乎依旧是向山东方向去的。
    二人转身往回走去,路上,匡历道:“兄弟,这趟回去,恐怕轻则去职,重则发配远恶军州。我两个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侯更看了看身后的军士道:“军士贪嘴,也不能全怪我两个,探路的周副牌也不能说就没责任了。杨提辖那厮可还委了一纸领状,老都管也落不得好。”
    说着,放低声音,嘀咕道:“除非有人能担起了罪责,否则,我等有一个算一个,相公必然要发落了我等。”
    匡历也低下声来道:“除非说得谢都管一道,他是相公府里老人,有他作证,我等才能逃的责罚。”
    侯更道:“哼,不能推卸了责任,这老货只怕比我两个还惨。我追过去,与都管分说厉害,不怕他不应。杨志那里,哥哥暂且周旋一二如何?”
    “这些军士如何?一路上,杨志这厮没少施些小恩小惠,只怕他们不肯。”匡历低声道。
    “无妨,只要说通了老都管,到时候晓以利害,不怕他们不就范。”
    匡历咬着牙,狠狠点了点头。
    走了百十步,侯更道:“哥哥领兵先回,我再去周边看看,可还有线索。”
    匡历道:“也好,兄弟往远处也看看,我等在酒店等候。”
    侯更点头,转头进入路旁的林子,兜兜转转,去寻谢都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