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马
屋里几人围绕着四只学舌鸟说了会话，姬清婉问道：“夫君，今日要去公婆那里吗？”
赵祯点头道：“是要去一趟，慧娘也好见见家里人。”
姬清婉道：“那便收拾一下，正好和公婆说些话。”
说罢，几人动手，包了些果干，带上些新鲜果蔬，赵祯等人骑马，姬清婉、姬萱并刘慧娘三人乘坐马车，一块去了父亲赵进处。
见了礼，刘慧娘拿出提前准备的手帕，双手奉给婆婆、二娘、大嫂。送给公公赵进和大哥赵祥的是一坛刘家埋藏了30年的【沂蒙山酒】，湉湉也有一个上足弦可以蹦跶的小青蛙。又敬了茶，刘慧娘这才坐了下来。
李娥先是瞪了赵祯一眼，而后从头上取下一个金簪子，递给刘慧娘，口中说道：“入了赵家的门，今后都是一家人。”
刘慧娘笑着答应，几个人说了些话，二娘苗瑛亲自料理了赵祯带来的这只大鱼，一家人热闹了半宿，赵祯等人才辞了回家。
第二日，赵祯刚用过早饭，门房苏东就进来禀告：“老爷，陆三郎听闻老爷回来，在外头等候。”
赵祯听了，起身去了前头。姬茗菡、姬茗萏二人跟着起身，去院里演练武艺。姬清婉、姬萱二人陪着刘慧娘一边逗弄着两对鸟儿，一边闲聊。
刘慧娘博闻强识，姬清婉、姬萱二人自小在内城里接触不同幻世界，熟读传记，两个也是见识不凡，三人相谈，大有一见如故之意。
不说内院女眷笑谈，只说赵祯见了陆卓成，开口问道：“陆三郎，你如何知晓我回来了？昨日可没见你在店里营生。”
陆卓成笑道：“赵二郎，想要知道你回来能有多难？只要看你前头这几间铺子里多了许多货物就知道。”
“就不能是我夫人收来的？”
“别人须不是傻子，你家夫人收的多是材料，哪来的成品？再说，这骨雕牡丹、黄杨木摆件、清凉竹的席子，哪一样不是你那处幻世界所产。”说着，陆卓成一脸的艳羡。
赵祯道：“怎么，三郎你又有什么关照兄弟的？”
陆卓成听了，正了正颜色，说道：“二郎，我爹那里这几日有一批好马在找买家，你可感兴趣？”
赵祯听了，欢喜道：“自然，我那处幻世界也不太平，到现在，我手上的马军还有许多骑的是骑乘马，赶路没问题，可要上战场，不等冲锋，这马自己就惊了。”
“不知伯父那里有多少战马？”
“四百余匹，且多数是母马，骟马不过四五十匹，种马也有十余匹。”
“什么价钱？”
“二郎别急，这马已经试过了，确实能上战阵，只不过这马肩高多数在五尺三四，能上五尺六七的也就十一之数。身长多在六尺左右。”
“蒙古马？”赵祯问道。
陆卓成点头：“若不是蒙古马，这马早就让人买去了。二郎你可要？”
“怪不得，蒙古马单论身高体重，还不如本地的渤海马，这马胜在耐力好，又耐粗饲。不知要价多少？”
“掌柜要价每匹30贯。”
赵祯有些纠结，自己在幻世界，用茶叶交换，一石茶，成本不足20贯，去北地换购，能换三四匹马。因为路途远，不可控因素太多，要想大规模贩卖，也不现实。况且路上也不太平，稍有不慎，这马就不能送回来。
眼下这400多匹蒙古马只要花费些钱财就能得到，说不上哪种划算。
幻世界如今正缺少战马，眼下这批马虽然矮小，作为轻骑兵却能胜任。
当下，赵祯道：“兄弟，我也不瞒你，这马我倒是吃的下，你也知道，咱郜国的马大多是杂交出来的。渤海马算不得上好的战马，好在这批蒙古马多是母马，我送去幻世界，试试能不能改良马种。”赵祯也不出面，让陆卓成代为跑一趟下订，定下这批蒙古马。赵祯这里也没地方圈养，就让卖马的掌柜暂行养几日，自己回幻世界的时候，请其将这匹马赶去百柳村。这几日所有草料，由赵祯承担。
陆卓成听了，高兴道：“兄弟，你拿1000贯，我去下订。这买卖成了，我从我爹那里非要上百来贯的中人费不可。这马价我也去问问，总要便宜些才好。”
赵祯使人去后院取了千两银票，递给陆卓成，笑着道：“三郎，你也多去市场转转，但凡有什么好马，价钱合适，就买下。”
陆卓成苦笑道：“市面上的马，本就没多少，要想买马，还是要从马贩子那里买。翟掌柜若是有消息，我自然告知你一声。”
说着，陆卓成拿着赵祯的银票，起身去了北市官牙。
不说赵祯回了后院，与姬清婉等人闲聊，只说陆卓成骑马赶到官牙，找到正在寻找买家的陆老爹。
陆老爹见了陆卓成问道：“三郎，今日过来做什么？”
陆卓成道：“爹，蒙古马可找到了买家？”
陆老爹苦恼的摇了摇头，“倒是零星有人要买上一匹骑乘，巴雅尔丹不肯。毕竟这些人想要的都是最高的，剩下的马就更不好卖了。”
“爹，我找了个大主顾，这四百多匹马他能一口吃下，不过这价钱要让让。佣金我要一半。”
“你那个娶了姬家女儿的同窗，叫赵祯的那个？”
陆卓成点了点头。
“马价一会你与巴雅尔丹谈谈，至于佣金，毕竟在官牙备案了，只能给你四一之数，这个谁来也改不了。”
“巴雅尔丹不知道备案佣金高吗？”
“他头次来这里，备案虽然抽佣多，总好过被人骗了。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好高骛远的。”陆老爹没好气的斥道。
陆卓成听了道：“我这不是想着多攒点钱，也好置办些家业，早日成亲吗？”
陆老爹听了，也笑了起来：“你母亲这几日正托人四处去问呢。聘礼家里自然给你预备了一份，你的钱自个留下，将来也好过日子。”
说着，陆老爹领着陆卓成去见了畜牧场的巴雅尔丹。一番介绍过后，陆卓成直言：“巴雅尔丹掌柜，本县有个豪强有意购买，托我来问价格？”
“全要？”
“全要。”
巴雅尔丹听了，笑道：“我这里共有战马431匹，30贯一匹，要12930贯，打个折扣，12500贯。不能再少了。”
陆卓成看巴雅尔丹说的坚决，说道：“好，就12500贯。不过，这几日这些马还需要巴雅尔丹掌柜多照料个五七日。我这里立有字据，以1000贯做订，最多十日，剩下的11500贯钱财就送来。到时候，需要掌柜将马匹赶到我这兄弟县外的庄子里。若是过了十日，这1000贯钱财就归掌柜所有。”
巴雅尔丹听了，开口道：“我这里还有半月所需的草料，就以10日为限，见钱赶马，剩下的草料也附送给你。”
当下，巴雅尔丹收起加盖了陆老爹、陆卓成二人花押的字据并1000贯银票。马场入口处也挂上了售罄的字样。
陆老爹与陆卓成辞了巴雅尔丹，出了围栏。
陆卓成正要辞行，好与赵祯回话。陆老爹道：“今日做了这一单，也不用着急去做旁的。你也七八日不曾回家了，今日与我一道回家，小酌几杯，省的你母亲念叨。我这里还有别的好东西，也说给你听听，看看你那同窗好友赵祯要不要。”
陆卓成听了，随陆老爹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