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奔雷车
    自安置了【急面鬼】周谨以后，梁山县一向无事。赵祯不过是每日习武，日常与各处好汉宴饮。每隔十日，带四人回主世界敕封。
    梁山、寿张各处好汉，每日也只操练人马，教演武艺。水寨里头领都教习驾船、赴水、船上厮杀，亦不在话下。
    因梁山水泊广大，来往各处，水泊上要方便许多，赵祯与吴用商量过后，趁天气炎热，让各处军寨军将就近河中学凫水。不求能在水中厮杀，只求士卒落水能挣扎片刻，等待救助便好。
    转眼已是八月中旬，赵祯已吩咐了朱富，准备中秋欢宴。
    与去年不同，去年此时，不过一十五位好汉，如今看着大厅里众人济济一堂，赵祯不觉欣然自得。今年仲秋佳节，好生晴明，黄昏月上，各处村坊巷陌，点放花灯，大街小巷，都有社火。满县庄户，衣食无忧，赏月吃酒，十分热闹。
    一众好汉，齐聚一堂，语笑喧哗，觥筹交错，众好汉开怀痛饮。更有马麟品箫，乐和唱曲，程婉儿、白芷二人带人相和。酒至半酣，众人移步校场，鸳鸯头带着两个徒儿开场，其后，赵祯的妾室楚媛、楚妍也带着几个女飐打套子，黑四姐等人也纷纷表演，焦挺、曹铁凛并一众相扑学徒上场比试。众人各得其乐。
    当夜，众人俱是大醉。
    热闹过后，众人各归驻地。
    月初的时候，赵祯就花费10点气运，发动了地煞召唤。
    八月，消耗气运10点，浔阳江私盐贩子【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受官府通缉，躲藏不过，听闻【小孟尝】赵祯名声，前来投奔。
    看这二人绰号，就知这两人也是水中好汉。赵祯见了，暗暗欢喜，这几日一直在等二人到来。
    这日，赵祯正在南大营练习骑射，赵元礼使人来报，白瓦尔罕造了五辆奔雷车，赶来校场，让大官人眼看。
    赵祯听了，辞了林冲一众好汉，同女骑队一块，骑马赶回了白石庄园。
    校场上，五辆奔雷车一字摆开，只见那车有一丈四尺阔，二丈四尺深，三丈高矮。正面刻作一巨兽头面，油漆画成五彩颜色，两只巴斗大小眼睛。三轮，八马，一辕，分作三层。车后还有四个翻山轮。
    赵祯看了一回，不知其中厉害处，见白瓦尔罕一幅自得模样，使人叫来刘慧娘一同观看。
    刘慧娘将这车里里外外看了一回，赞叹道：“监丞果然好巧思，这车比吕公车还要灵便。”说着，将这车的好处说了一遍，只听刘慧娘说道：“这车果然不凡。前头小轮转折灵活，车下有簧，颠簸便少。车轮边有尖脚，八尺以下的壕沟、五尺以下的拒马，都能过去。毂后又拖两扇铁篦，能防铁蒺藜。若是收兵回时，将马头带转，弓弩铳矢仍向着外面，敌人不能追逼。随地扎营，将车来作围垣，人马都歇在里面，就是一处营寨。”
    而后对白瓦尔罕问道：“监丞，我说的可对。”
    白瓦尔罕听了，赞道：“都说夫人心灵智巧，擅长造作器具，不想夫人只看了一遍，就能看出这车的好处。”
    刘慧娘道：“这车分作三层，不知内里如何安排？”
    白瓦尔罕闻言说道：“夫人请看，这两只兽眼直通车内。上一层的人正能当作两个炮眼。我从凌振兄弟所领的火炮都、火铳都踅摸了一遍，挑了三眼铳作兵器，上头放四个人四杆铳，两人放铳，两人装填火药弹丸。”
    “中一层军士俱在这兽口内，用兵士六人，都使跳蹬弩，那弩箭便从口内射出。”
    “下一层便是巨兽颏下，六枝长矛、四把挠钩，当作须髯。里面钩矛壮士俱披铁甲。这奔雷车四周俱用三层生牛皮蒙着，蘑菇大钉钉牢。急切间，枪箭铳炮都不能伤。”
    “车后一辕四衡，使四人驾着八匹马。兽额上这个小楼，内立一人，执一面令旗为全军耳目，左旋右转，前进后退，驱马的四人都看这人令旗。”
    赵祯问道：“军士如何操练？”“不需操练，这车一指拨便会。”白瓦尔罕道。
    赵祯听闻，从军士里挑了25人，经白瓦尔罕说教一番，套上五匹挽马，二十一人上车，五人赶马。车子发动起来，果然进退如意。五辆车一同动起来，气势更足。
    赵祯看过之后，连连称赞。
    刘慧娘道：“官人，这车虽好，只是仍受地势所限，高山滩涂、杂树林地都不能去。我细细想来，这车仍可破的，只要有善射的，将兽额上的人射杀，这车就没了耳目。以此这车只可作奇兵之用，用的多了，敌军自然有破敌之法。”
    白瓦尔罕道：“夫人，我这车哪有这般好破，这望楼上的人一旦遭射杀，上层四个使三眼铳的人就能接过令旗，继续指挥。”
    刘慧娘道：“旁的不说，若是我知晓了这车，必然要提早防备，设下陷地鬼户，一俟车子走上来，拽动千斤索，轮转柱倒，数里之地顷刻变成陷坑。如此，这车也不过披了一层厚龟壳罢了，杀擒由心。再有飞天神雷，提早算好落点，车到雷响，顶上军士都成齑粉，便是上层军士多半也有损伤。再有禁军守城有一火器，唤作猛火油柜，以熟铜制成大柜，里面灌满石油。令人自后抽杖，以力蹙之，油自火楼中出，皆成烈焰，中人皆糜烂，水不能灭，监丞这车虽然结实，可防不住这猛火。”
    白瓦尔罕听了，心悦诚服，说道：“自我学了《轮机经》，从不服人，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枉我自命不凡，不想夫人更胜我一筹。”
    刘慧娘道：“监丞过谦了，这车若是不曾防备，骤然遭遇，必然能大胜一场。若能造上百辆，平地上，所向披靡。”
    赵祯听了问道：“兄弟，这车造价多少？”
    “这五辆车，不算内里配置的军械，材料、匠人共花费800贯。”
    赵祯听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使蒋敬兄弟调拨材料，请兄弟督促匠人，先造下100辆备下，后头选2500人，立下一军战车军，以作奇兵。”
    “再请兄弟督促匠人，造一艘沉螺舟来看。娘子的捍水橐稐，水底连珠炮也是水战利器，二者结合，当有一番奇效。”
    白瓦尔罕道：“夫人也是巧手，我这沉螺舟形如蚌壳，能伏行水底。大者可容千百人，小者能藏三五十人，踏动水车，水底通行，不畏风浪。人在舟内，里面藏下灯火，备足干粮，可居数日。可惜，水下无攻伐之器，若能与夫人的水底连珠炮相合，必然厉害非常。我如今要督造奔雷车，这沉螺舟就请夫人代为督造如何？”
    说着，白瓦尔罕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赵祯。
    赵祯接过一看，正是白瓦尔罕说的《轮机经》。
    巧师：善于制作各种机械。
    职业技能：造物1级（心灵智巧，造作器具，力量+1）
    每年可就职巧师兵种2人，作为职业引导物，可使一人就职。
    赵祯看后，将书递给刘慧娘，刘慧娘翻看后，说道：“监丞，这书里沉螺舟记载的清楚，我以此先令人造舟，有不明白的再去请教监丞。若是与水底连珠炮相合，恐怕还要摸索一段时日。”
    白瓦尔罕道：“无妨，这沉螺舟我也不曾造出实物，只是从父亲处学来的理论，自己摸索出来的。夫人造舟期间，若遇到问题，我等再来相商。”
    赵祯道：“县里【玉幡竿】孟康兄弟善造各式大船。也可请来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