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龙椅之上,秦始皇嬴政猛地微微前倾身体,脸上写满震惊之色,拿着玉玺的手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七亿二千万钱?”秦始皇难以置信地再次重复着这个数字。
这群商人竟如此有钱!这是秦始皇脑中瞬间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目光在空旷的大殿中微微游移,仿佛看到了那些堆积如山的钱币。
这个念头紧接着涌上心头,秦始皇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如此巨额的财富能让他有更多的资源去实现自己的宏伟蓝图。
“回陛下!”
下方,易华伟恭敬而立,再次回应道:“这是此次专营许可的拍卖记录。”说罢,双手将帐本跟文书一同呈上。
大秦如今有四十八个郡县。包括将薛郡一分为二,增置东海郡,治所设在郯县;将邯郸郡分开增置恒山郡,治东垣;分琅邪郡增置胶东郡,治即墨;分河东郡增置河内郡,治怀县;分齐郡增置临淄郡,治临淄;分九江郡增置衡山郡,治邾县。再加上庐江郡、鄣郡、闽中郡、南海郡、桂林郡、象郡,总共合计四十八郡。
此次拍卖,是对盐、茶、酱油的专卖许可进行竞拍。平均下来,每个郡县的专卖许可拍到了五百万钱一年,三年总计七亿两千万钱。
要知道,在大秦,一钱可买两斤粟米(按现在500克的计量方式),这相当于此次的拍卖所得可以购买两千四百万石。
如此庞大的财富,让秦始皇嬴政不禁有些震撼。目光紧紧锁住易华伟,眼神中满是惊喜。
朝堂之上,大臣们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不时投向易华伟,眼神中充满了惊讶、钦佩与羡慕。看着易华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人低声感叹道:“这哪里是人,这简直就是管仲转世!”
的确,用几块破铁,加上几张黄纸,就能换回如此巨大的一笔收入,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众人也都清楚,这是少府的收入,意思就是这钱都是替秦始皇赚的,跟国库没有关系。但即便如此,这笔巨额财富的出现,也让整个朝堂的气氛变得热烈而紧张。一些大臣开始思考着如何能从这笔财富中为自己所负责的事务争取到一些支持;另一些大臣则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但秦始皇显然不会同意,这钱都是他的,他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任何人都不要想打注意。
秦始皇微微抬手,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龙目扫视众人,继而爽朗大笑:“此乃天助我大秦。赵高一心为国,朕甚慰!今赐封赵高为晋阳侯,邑千户!”
徐福出海半年没有消息传回来,而自己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这让他有些心急如焚。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加快几项工程的进度,他要在有生之年,看见地下仙宫跟阿房宫的建成。
群臣闻之,神色各异。
易华伟‘诚惶诚恐’谢恩道:“臣叩谢陛下隆恩,必当竭尽全力以报陛下。”
秦始皇复又正色曰:“今得此巨财,当用于强我大秦。众卿当勉力,为我大秦之昌盛而谋。”
群臣皆肃然应诺。
…………
手中骤然多了一笔巨款,该干嘛?当然是投入教育与拓展科技树了。
如今帝国的徭役人数已然到达顶峰,两千多万的人口中,有三百万青壮在服徭役。即便手中有钱,也断不可再征役了,毕竟总人口数有限,若再强行征役,帝国的根基必将不稳。
可秦始皇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长生不老,任何事情都要为此让路。
如今手里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当即命令将作府继续征召民夫……
……………
回到南苑之际,天色已然过午。易华伟在小喜子的悉心服侍下,脱去身上那繁复的长衫,换上了轻便的日常便服。
“侯爷,晨曦公主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小喜子察言观色,瞧见易华伟眉头紧蹙,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日乃大喜之日,侯爷为何看起来这般不高兴?”
“晨曦来了?”易华伟微微点头,却并未作答,转身便朝堂屋走去。
甫一进堂屋,几名宫女行了一礼之后,便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正端坐着的晨曦公主闻声起身迎了过来,身着一身淡粉色深衣,外罩一件大红色织金长袍,头上那枝嵌宝点翠五凤钗熠熠生辉,再配上那绝色容颜,愈加显得雍容华贵。
“赵郎回来了?”
晨曦一头扎进易华伟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间,仰起那娇俏的脸蛋望向易华伟,柔声问道:“听说陛下封你为晋阳侯了?”
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眼神中满是欣喜,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甜蜜的笑意,让整个堂屋都变得明亮起来。
“是啊!以后总算养得起你了!”
易华伟搂着怀中那柔软的娇躯,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钻进鼻间。低头看去,因为自己的努力灌溉,原本玲珑有致的娇躯,此时微微显得圆润了些,却添几分迷人韵味。
易华伟缓缓低头,温柔地吻了下去。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温度与气息。
许久,唇分。
晨曦瘫软在易华伟怀中,媚眼如丝,犹如春水荡漾,轻声说道:“今日是赵郎大喜的日子,该怎么庆祝呢?我已让她们去备酒席……”
易华伟嘴角微微上扬:“是该好好庆祝一下,不过,我想先吃你……”
语罢,易华伟将怀中的玉人拦腰抱起,大步向寝室内走去。
寝室内,红帐轻摇,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行云布雨一个时辰,直到晨曦连连讨饶,易华伟方才收了神通。
晨曦慵懒地依偎在易华伟怀里,玉手搭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轻轻摩挲,脸上红晕未褪,眼中满是满足与眷恋。
窗外传来一阵微风,轻轻吹动着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洒在两人身上。
易华伟与晨曦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晨曦轻轻抬起头,如水的眼眸望向易华伟,轻声说道:“赵郎,我父亲要回来了。”
“……是吗?那我得准备什么?”
易华伟微微一怔,随即挠了挠眉心,面色看似平静无波,心里却早已掀起波澜。扶苏要回来了?这可真是个让人头大的消息。如今扶苏成了自己的老丈人,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呢?一时间,各种思绪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
晨曦颦起秀眉,面露忧愁之色。她轻叹一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说……”
确实,虽然一时的偷欢令人沉醉,一直偷欢更是无比惬意,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肯定得带着赵郎去见见父亲,不然,若父亲将她许配给他人,那可就麻烦了。
可父亲对赵高一向不喜,自己曾在信中略微提及,却换来父亲的回信训斥。想到这里,晨曦心中愈发忧虑,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愁绪,紧紧依偎在易华伟怀中,仿佛在寻求着一丝安慰。
易华伟感受到她的不安,轻轻搂住她,柔声说道:“别怕,一切有我。等岳父大人回来,我们再好好商议。”
“嗯~”
……………
甘泉宫,后殿。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柔和地洒落在古朴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袅袅青烟从精致的香炉中升腾而起。一根根朱红色的立柱威严耸立,支撑着高大的殿顶,其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图案,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气势恢宏的壁画。
“咳咳咳~咳咳~~”
正在批阅奏折的秦始皇猛烈咳嗽起来,咳嗽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突兀,身体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咳嗽才渐渐停下。
胡亥迅速从一旁的小桌上端起早已准备好的参汤,急步走到秦始皇身旁。微微低头,神色恭谨,轻声说道:“父皇,您太过操劳,应该休息一下了。”
“朕也是觉得最近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咳咳咳~~”
秦始皇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抬起手微微捂住嘴。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待咳嗽稍缓,抬眼看了看易华伟,缓缓伸出手接过参汤。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轻抿一口参汤后,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叹了口气,将参汤放在一旁,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多亏有亥儿在朕身边,让朕宽慰不少啊!”
秦始皇看着胡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爱。
“是啊!公子的孝心可嘉,在宫中是有口皆碑啊!”易华伟拿起一块锦帕,动作轻柔地帮秦始皇擦拭着额头。目光扫过胡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道:“公子最近学业也进步不少!”
“你要是能早几年懂事该多好啊!”
秦始皇看着胡亥,轻叹一口气。眼神中既有对儿子的期望,又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朕也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胡亥连忙跪下,神色惶恐:“是孩儿的错,让父皇操心了。孩儿以后一定更加努力,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起来罢!”
秦始皇微微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转头看向易华伟时,眼神中流露出急切与渴望:“长生药找的如何了?还没有消息吗?”
易华伟微微欠身,神色恭敬,缓缓说道:“陛下,臣已经派人日夜守在琅琊郡码头,只要徐福一回来,便会立马快马加鞭将仙药送入宫中。只是大海茫茫,浩渺无垠,如今依旧了无音讯。”
“唉~”
秦始皇眉头紧锁,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朕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张榜天下,重金悬赏,神女已经现世,为何却没人见到?是她在躲着朕吗?如果一个月找不到,你们也不要来见朕了!”
“诺!”
眉尾一拉,易华伟无奈地点了点头。
秦始皇点点头,继续问道:“还有,丽妃身体如何了?还没有好吗?”
易华伟再次点点头,恭敬地回答道:“丽妃只是担心传染风寒给陛下,故此一直没来见驾。”
秦始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开口道:“那好,宣她觐见吧,朕想她了!”
“诺!”
一旁的谒者见状,应了一声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看着易华伟使过来的眼色,胡亥神色肃然,上前一步,挺直脊梁,微微躬身,目光坚定地望向秦始皇,语气郑重而恳切地说道:
“父皇,那大海虽浩渺无际,然儿臣不惧。儿臣愿亲率船队,乘风破浪,踏遍万里海域,为父皇找寻仙药。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哪怕前路艰难险阻重重,儿臣亦绝不退缩。儿臣坚信,只要心怀赤诚,定能得仙药而归,以尽儿臣之孝心,不负父皇之期望。恳请父皇恩准。”
“呵呵~,亥儿孝心可嘉,不过你还年轻,此事不要再提!”
秦始皇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大海茫茫,不说风高浪险,单这一来一去就不知道要多久,秦始皇自然不愿意让胡亥去冒这个险。
“好了,你们下去吧!”
秦始皇微微抬起手,轻轻摆了摆,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缓缓打了个哈欠,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朕要休息了!”
一旁的宫女们急忙走过来。动作轻柔而熟练,小心翼翼地帮扶着秦始皇躺下,接着将一条柔软的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诺!”
易华伟与胡亥齐齐点头应道,缓缓后退几步才转身朝殿外走去。
“你跟出来干嘛?”
走到殿门口,易华伟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跟在后面的胡亥,眼神中满是责备,语气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刻意压低声音道:“陛下此时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不好好陪在陛下身边,尽尽孝心?”
胡亥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心中确实不想在父皇身边待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可看着老师那严厉的眼神,他又不敢反驳,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胡亥缓缓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秦始皇的榻前走去。背影在长长的走廊中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易华伟看着胡亥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