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们这是……”
虞琛、虞昊也是大为诧异。虞琛反应最快,眉开眼笑道:“老四,老五,老八,老十,还有十一弟,恭喜你们终于下定决心。
咱们几兄弟今日便同仇敌忾,同舟共济。之前有甚么不愉快的,就此揭过可好。”
说着,兴高彩烈地举起酒杯。
“老二。”
那个冷峻少年亦举杯在手:“老二你虽然脑筋灵便,却胆小懦弱,我平时倒是瞧你不起。
不过想不到今日你有这等气概,敢那般顶撞老大。这其中固然有庆忌少主在后撑腰,可你本身却也让小弟颇为佩服了一次。”
另一名少年也点头道:“二哥今天当真算得英雄好汉。老大的心胸性情,咱们都深有所知。
今日不光二哥三哥在劫难逃,我等几兄弟若不齐心协力,那也是唇亡齿寒。纵然暂且苟活下来,以后的日子也将是受尽屈辱,朝不保夕。”
“没错。本来我等虑及与老大为敌,那是螳臂挡车,难有一战之力。可现在庆忌少主驾到,那便大为不同了。”
“我等都已听闻,庆忌少主乃是庆氏大宗族横空出世的一位武道奇才。连修为贯上古的庆氏始祖大人和天刀血皇大人的通灵圣意都对庆忌少主青睐有加。
此等人物今日前来助阵,我等便也将身家性命全押上去,赌他娘的一铺又如何。”
“五哥说得痛快。来来来,咱们有幸结识庆忌少主,大家先共饮一杯。”
一众皇子齐齐举杯向庆忌致敬。
庆忌哑然失笑。眼瞧这些位皇子竟无一是池中之物,生死当前,尽皆行事果绝。
庆忌胸中不禁亦是豪气横生。今日首要是救走虞昊,但倘有可能,当也要助他们觅得一线生机,争取逃脱险境。
“耿兄,便请你去向那毒龙门的林长老讨教几招吧。”
四皇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色重归冷峻。
嚓!嚓!嚓!
他身后一名白发中年人当即踏步走出,向着高台行去。
“土鸡瓦犬之流,皆敢与本太子作对!”
大皇子那边自然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脸色愈发阴沉。
“出手吧。”
高台之上,白发中年人冷冷瞧着对面的麻衣汉子。
尽管刚才对方弹指一道乌芒,瞬间灭杀了二皇子手下的半步源尊强者。白发中年人仍是双手负后,镇定如山,似乎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中。
“驭剑宗,耿风尘?”
麻衣汉子双眸半眯,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显然他已认出了这白发中年人的身份来历。
“废话少说。再不出手,便接我一剑。”
白发中年人的身上,忽然升腾起一股极为凌厉的气息波动,那是行将出手的征兆。
“哼!耿风尘,别人怕你,我林沧茫却偏不信邪!”
麻衣汉子怒哼声中,手指疾弹。又是一道乌光,自他手指间激射而出。
面前的人物,昔年声名赫赫,令他十分忌惮。但他毒龙门林沧茫,也曾力敌过源尊境强者。震动一郡,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死!”
麻衣汉子这一次乃是全力出手。那道乌光足有拇指粗细,比起刚才击杀披发大汉的声势,还要暴增了数倍之多。
呛啷!
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波的一声响,射向白发中年人的那道乌芒,便在半空中炸的粉碎。
寒光再一闪,麻衣汉子惨叫一声,已然摔飞到了高台之下。
“好剑法!”
“驭剑宗的耿风尘,当年在清河郡内号称源尊境下第一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虞昊虞琛,特别是四皇子这边皆是欢声雷动。
庆忌也是暗暗点头。这白发中年人刚才出手太过迅疾,眼力差些的,甚至都未能瞧清楚是怎么回事。
其实白发中年人刚才以极为精湛的源气操控之术,凌空驭剑。第一剑斩碎了麻衣汉子以邪门功法驱动的源气毒钉。
紧接着第二剑,便在麻衣汉子的咽喉之上点了一点。虽然丝毫未见血光,可雄浑凝聚的剑气已经将麻衣汉子体内的生机尽数灭绝。
这白发中年人从出手时的武道气息来看,亦是半步源尊之境。
然而凭借精深玄妙的源气操控之术,与肉眼难及的可怕剑法,着实已远超同阶。战力之强,甚至并不比赤灵脉的新晋源尊庆鸿举逊色多少。
“废物!真给本太子丢脸!”
大皇子看得双眸几欲喷火。怒斥一声,两名侍卫连忙抢上前去,将那大瞪着双眼却早已气绝的毒龙门长老林沧茫拖出殿外。
“云统领!你去将他给本太子斩了!”
大皇子面目狰狞地呼喝道。
“是!”
侍卫之中,一名身披金甲的虬髯大汉迈步欲出。
“且慢。”
大皇子侧方席上,一名魁梧青年手臂一伸,将那虬髯大汉挡住。
“太子殿下息怒。”那青年笑道:“云统领的修为虽然不弱,却与那叫耿风尘的也不过就在伯仲之间。二人相战,胜负难料。
这一场,不妨便交由在下出手如何。”
“雷雷兄,你竟愿意出手为本太子讨回脸面么,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大皇子闻言大喜。说话的这魁梧青年,正是刚才连他也要颇为礼遇的呼延大宗族嫡系子弟呼延雷雷。
“呼延公子,在下当初与你的兄长呼延灼灼大人也曾有过数面之缘。今日乃是我大虞皇室子弟之争,莫非呼延大宗族也要插手其中吗?”
四皇子一见那魁梧青年竟要上台,脸色立刻大变,连忙开口叫道。
“四皇子说笑了。今日前来赴晏,乃是我呼延雷雷一人之意,与我呼延大宗族何干?
譬如你等身边的这位庆忌少主,他是来自于庆氏大宗族,莫非他亦是代表庆氏来相助各位一臂之力的吗?”
呼延雷雷说罢嗤笑一声,显然四皇子的身份还不被他放在眼内。
“哼!”
四皇子面沉如水,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呼延雷雷身为顶级大宗族年轻一代风头正劲的人物,对他们这些自身尚且难保的皇子们自然无需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