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的军团天赋强度有没有上限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的是，他的天赋强度在战斗中一直在提升。
    这种强度提升并非是突然提高一个层级的爆炸式提升，而是那种会随着时间流逝缓慢的提升。”
    陈到并没有否认甘宁的说法，毕竟这个说法在现阶段并没有什么错误，他只是把自己刚才的感受说出来而已。
    “当纪灵的天赋强度突破某个层次之后，被他的军团天赋笼罩之下的军团也补全了自身的意志，临时突破到了超精锐的层次。
    当然，袁术亲卫军之所以能在纪灵的军团天赋支持下，暂时突破到超精锐的层次，也是因为他们的素质早就达标了，差的只是意志而已。”
    陈到补充了一下袁术亲卫军之所以能在纪灵军团天赋支持下暂时突破到双天赋层级的原由。
    免得甘宁和法正，主要是法正，错误的认为只要军团天赋的强度够高，就能把一支军团的战斗力拔高到超精锐所在的层级。
    “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叔至你注意到没有？”法正突然说道。
    “呃，什么问题？”陈到有些懵逼的看着法正，难道是他刚才讲述的时候漏掉某些细节了？
    “你刚才有说到，纪灵的军团天赋强度是缓慢拉高的？”法正指出了陈到刚才漏掉的细节。
    “是啊，难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陈到不解的问道。按理来说好像他才是对意志系军团天赋最了解的武将吧，现在怎么连法正都能指点他一下了？
    “你忘了，子川跟我们介绍天下诸侯的时候，特意提到过纪灵对袁公路的忠诚一事。”法正缓缓说道。
    “这，难道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联吗？”陈到弱弱的说道。他在奉高的时候虽然也翻看过这些陈曦当初专门让人记录下来的档案，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啊！
    “当然有关联了。”法正点了点头说道：“已知纪灵对袁术特别忠诚，甚至距离袁术越近，其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上限也就越高。
    再加上你刚才说，纪灵的军团天赋强度是缓慢拉高的。”法正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及袁术在城内肯定是去调兵支援城墙了。
    结合这三点，你们能想到什么？”法正看向陈到和甘宁，他知道这两人的脑子是很灵光的，跟华雄那种实心脑壳根本不一样。
    “嘶！大概、应该、也许不可能吧，怎么会有人觉醒出这种军团天赋呢。”陈到万分迟疑的说道。
    “要不然你怎么解释纪灵的军团天赋强度是缓慢拉高的，而不是跳跃式的拔高。”法正认真的说道。
    陈到不说话了，纪灵的军团天赋着实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法正根据自己掌握的消息合理推测，纪灵的实力和军团天赋是跟袁术绑定的。
    而且还是跟纪灵距离袁术的距离成正相关。距离越近，纪灵的实力和军团天赋也就越强，甚至连上限都可能跟袁术的意志相关。
    陈到原本以为自己在奉高大营里混过之后，就不会再产生这种怀疑人生的想法了，现在看来还是见识太少了。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活得久，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见识到。
    甘宁看看法正，又看看陈到，脑子转了好久都没转过来这两人在说什么。
    甘宁决定不想了，直接打断了陈到的恍惚，“叔至，你刚才说，袁术亲卫军刚才临时突破到了超精锐的层级？”
    甘宁不想知道其他人的军团天赋怎么样，他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完成类似纪灵的操作。
    所以，对于如何使用军团天赋来支持本部升华至超精锐军团这件事，甘宁还是很感兴趣的。
    毕竟，像纪灵一样拉高军团天赋强度的操作，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
    虽然有天赋强度上限这一说法，但是他们可以对自身的军团天赋进行深入开发啊。
    万一开发出了一强度爆表的天赋使用模式，那不就爽歪歪了吗？
    试想一下，在战场上作战的时候，你的敌人认为只是精锐军团。然后你掏出了强度爆表的军团天赋，把本部军团拉高到了超精锐军团的层次……结果自是不必多说。
    “可以这么说，要不然他们还拦不住白兵。”陈到冷哼了一声，对于白兵被拦住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要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攻城，陈到高低得让寿春城的守军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强大。
    他们白兵作为刘备的亲卫军，虽然不常在刘备身边，他们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军团体系中的巅峰存在。
    你看陷阵和飞熊不就是两个现成的例子吗？原本是吕布和董卓的亲卫军，在经过无数的战斗之后，终于屹立在了军团体系中的巅峰。
    “那，你有办法完成袁术亲卫军的操作吗？”甘宁急忙问道，他也想通过军团天赋的加成，将青州舰队的海兵拉高到超精锐的层次。
    虽然这只是临时的，只要一解除军团天赋，军团等级就会掉落。
    但是，甘宁想要的就是那一段时间中的爆发。海战不同于陆战，陆战输了还可以跑，海战输了可是连跑都没地跑。
    陈到听完甘宁的话，看向甘宁的眼神就古怪了，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在否决军团天赋强度无上限的说法吗，怎么到了现在又变成这个说法的拥趸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做不到这样的操作。”陈到摇了摇头，一句话就想破灭甘宁的幻想。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这样的操作？”甘宁眯起眼睛，就想听一下陈到的理由是什么。
    “你的军团天赋侧重于素质加成，而众所周知，素质相较于意志是最不容易波动的。”陈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甘宁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他不得承认陈到的理由很对。相较于意志，素质想要统合调动起来的话，确实是太难了，起码不是一个军团天赋能够大规模调动的。
    意志，是一种很难掌握的力量，它不像素质，可以通过日积月累的磨炼体魄去积攒，直至质变。
    而意志就不一样了，他只能通过不断的坚定自身的精神意志来蜕变，没有过渡阶段。
    意志不像素质，还有日积月累的过程去感受自身的进步，意志只有一步登天的结果。
    “真的没有办法让我也掌握这种操作吗？”甘宁再问了一句，他是真的想掌握这种技能。
    陈到摇了摇头，“我对于素质系的军团天赋研究不多，或许你可以去问一下杨将军，除了意志系之外，他同样很擅长通过各种手段强化士卒的素质。”
    杨纪最擅长的虽然是信念意志系的强化，但是素质系的强化同样不差。
    陈到就曾经见过杨纪使用军团天赋、军阵、云气、秘术和天地精气等等各种手段去临时加强士卒的素质。
    甘宁无语的看了一眼陈到，难道他不知道杨纪擅长什么吗？
    不过，就像陈到说的一样，也许他真的得要去找杨纪问一下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拉高士卒的战斗力了。
    “我们接下来是直接退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继续骚扰敌军？”甘宁向法正询问接下来的行动建议。
    “退回淮水作甚，我们走这条水道直入巢湖，和玄德公他们汇合。”法正拿出了一张地图，点了点肥水和施水之间的合肥。
    “这条水道……”甘宁挑了挑眉，“周公瑾总不至于连合肥这座水路枢纽都没有布防吧？”
    甘宁不相信被陈曦和杨纪两人忌惮的周瑜会忘掉合肥这座江淮水道枢纽的重要性。
    “我们只是路过，又不攻打合肥，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法正对甘宁用出了激将法。
    “更何况，他们应该都以为我们会留在这里策应庐江那边的友军吧。”法正笑着补充到。
    陈曦早就让人把庐江那边的战况送过来了，简单来说就是除了孙策亲卫军损失大半以外，也就是新招募的辅兵折损比较大了。
    即便是面对上万骑兵的冲锋，手握六万大军的周瑜也能从容应对，将自身精锐的损失降到最低。
    也就说，现在周瑜手上依旧保有一支超过五万兵力的大军，其中甚至有两万五千的精锐。
    别惊讶精锐为什么还多出了五千人，因为这支大军的指挥官可是周瑜啊，从辅兵杂兵中重新选拔精锐难道不是基操吗？
    一场大战下来，总会有新兵蜕变成老兵，而周瑜要做的就是把他们选拔出来而已，又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的激将法还真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啊，难道你觉得会有人上钩？”甘宁嗤笑一声。
    “你就不想跟周公瑾在长江上过过手？”法正还是笑眯眯的样子。
    甘宁沉默了，面对陈曦和杨纪都称赞不已的海军将领周瑜，私底下自诩为汉室第一海军将领的甘宁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法呢。
    只不过之前周瑜一直蹲在内陆，甘宁又不能率领青州舰队直入江夏跟江夏水军打上一场。
    现在既然有机会了，甘宁怎么可能会放过啊，他可是跟周瑜神交已久的老友了啊。
    “我不得不承认，孝直你的激将法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甘宁面色严肃的说道。
    法正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掌握人心的他想要拿捏一下甘宁还不简单？
    虽然法正经常被陈曦贾诩李优郭嘉他们批评不懂人心，但是年轻的他啊，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老家伙”的认同。
    “果然，跟我想的的差不多，孝直他们会从合肥入巢湖，再与我们汇合。”拿着法正发来的战报，陈曦轻笑一声。
    “除了合肥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能在我们撤退之前赶到巢湖？”刘备摇了摇头，对于陈曦抬高自己的说法，刘备嗤之以鼻。
    “合肥重镇，周公瑾岂能不知？”曹操在旁边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
    这几天，曹操率领一万五千步骑混成旅跟周瑜打过好几次。
    只能说，不愧是能得到陈曦盛赞的家伙，那种指挥调度的水平绝对是大军团指挥。
    即便是曹操以夏侯统帅的超精锐屯骑为锋头，夏侯渊统帅的精锐狼骑作为侧翼袭扰，曹仁率领的精锐盾卫作为中军巩固战线。
    也依旧不能把周瑜的战线撕开，反而差点被孙策抓住机会直冲中枢。那一战真是惊险啊，差点就被孙策复刻当初杨纪的操作了。
    经过几次战事的被教育之后，曹操总算是认同陈曦对于周瑜的评价了。要是不认同的话，被教育的曹操脸往哪里放啊。
    不过，曹操现在还嘴硬的坚守着一点，那就是给他五万兵马的话，他能打的周瑜喊老师，把教育与被教育的双方换一下身份。
    【大军团指挥，说的谁不是一样……】曹操有些残念的想到，要不是他现在没办法拿出五万兵马，否则绝对要给周瑜一点颜色看看。
    “曹公，你也看到孝直他们发来的战报了，他们连直通徐州的淮水都没有水军布防，明明江夏水军就在孙伯符手上。
    可是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做啊，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青州舰队在淮水之上游荡。
    连淮水都没有布防，难道还指望他们会在眼皮子底下的合肥布防吗？”陈曦冷笑一声，显然对于那群就会坏事的世家没什么好说的。
    连寿春城的城防物资都能下手的家伙，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能想到不远处的合肥？
    曹操忍不住看向了还在冷笑的陈曦，这家伙也是颍川世家的人，跟干出寿春蠢事的世家关联很大啊。这一骂，这算不算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我说的是周公瑾，又不是那群虫豸。”曹操不满的对陈曦说道，虫豸一词是他从陈曦那里听来的，十分适合用来形容某些人。
    “切，周公瑾也是一个蠢货，在江东之地，他们两个就是地头蛇，结果却被那些家伙欺负到只能跑到外地来打拼，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陈曦对周瑜如此锐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