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留下的体系？这是什么意思？”陈曦皱眉问道，张角留下来的不就是黄巾军吗，黄巾军难道还有什么体系吗？
“他只说是塑造了黄巾力士的体系，具体什么情况他没说，子余发过来的信件主要内容也不在这上面，估计他是回来之后再把完整的事件讲述一遍吧。”徐庶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杨纪所说的黄巾体系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子余信件里也说到过，如果我们真的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知道黄巾体系是什么的话，可以去找一下皇甫将军，他对这个的研究还是比较深的。”徐庶补充了一下杨纪给他们的提议。
“找皇甫将军询问相关事宜？”刘备听到徐庶的话之后满脑子的问号，有些转不过弯来。
“给黄巾军盖上棺材板就是皇甫将军，估计子余想说的就是皇甫将军在给黄巾军盖上棺材板之后得到了黄巾军的一部分遗产吧？”陈曦若有所思的说道。
“黄巾军的遗产？”这下子就连徐庶脑袋上也冒出了问号，黄巾军能有什么遗产啊？
“妖术吗？”陈曦想起了皇甫嵩只要一提到黄巾军就会提及的张角妖术，如果皇甫嵩口中的妖术就是杨纪提及的黄巾军遗产呢？
陈曦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陈曦有一种感觉，皇甫嵩口中的妖术，跟杨纪口中的黄巾军遗产有着极大的关联。
“子川，你刚才说的所谓黄巾军遗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刘备直接找陈曦问道，毕竟黄巾军遗产一词就是出自陈曦口中，相信陈曦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徐庶闻言也是看向了陈曦，企图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相关的情报了，他对于所谓的黄巾军遗产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刚才元直不是也提到了吗，就是张角用来创造黄巾力士的秘术啊。”陈曦想了想说道，杨纪口中创造了黄巾力士的体系=黄巾军的遗产=皇甫嵩口中关于张角的妖术，等式成立，所以遗产等于张角用于创造黄巾力士的秘术。
他们虽然不如杨纪皇甫嵩那般懂兵，但好歹也是知道决战兵种的珍贵的，怎么可能是用某种秘术批量制造出来的的啊。
当然，要真的有这种秘术的话，刘备现在就返回奉高，去找靖灵殿的祭首左慈道长，相信左慈道长现在很需要投资。
“主公，你们可别被决战兵种的名头吓住了啊，说不定张角用于批量制造黄巾力士的方法还真就是某种秘术呢。”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法正突然说道。
“孝直，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吗？”刘备皱眉看向法正，决战兵种毕竟是涉及到了意志干涉现实的巅峰存在，刘备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人为塑造出那种级别的集体意志。
“之前子余也说过，皇甫将军在私底下可是经常把他当初锤爆的黄天意志称作张角的大型妖术的，说不得黄巾力士就是这个大型妖术的产物呢。”法正笑嘻嘻的说道。
虽然他们这些年轻人除了陈曦和杨纪以外，都跟皇甫嵩混的不是很熟，毕竟年龄差的不是一般的大，双方之间的代沟也不是一般的大和深，但是杨纪有一段时间可是经常去找皇甫嵩论道的。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从杨纪那里得知了类似皇甫嵩这类兵家前辈对于某些事物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
只能说确实有够离谱的吧，帝国意志雏形竟然还能被称为大型妖术的，真是不知道该让人如何吐槽啊。
“可是，黄天意志不是都被皇甫将军锤爆了吗，如何算的上是遗产？”刘备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玄德公，别把知识体系不当遗产啊，我们汉室的骑兵体系不也是从匈奴的尸体上长出来的吗？”陈曦现在算是大致明白杨纪在冀州那边干了什么了。
徐庶和法正听闻陈曦的言语，不禁皱起了眉头，以他们的智慧，现在也隐约之间猜到杨纪在冀州干的事情是什么了。
“放心吧，子余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虽然不知道张角留下来的体系为什么会被激活，但是子余在激活残余的黄天意志之后，肯定会把这个黄天意志扭变成其他种类的集体意志的。”
“更何况，张角那家伙肯定死了，那一战消散的可不止一个黄天意志啊。”陈曦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陈曦精神天赋外层精神力屏障中也混杂了相当一部分的黄巾军精神意志，所以陈曦对于那边已经默然为是刘备治下领民的黑山军也有一定的感知。
黑山军那边确实重燃了一个庞大的集体意志，陈曦虽然没见过黄天意志，但是陈曦可以确定那个从劫火中重燃的集体意志并非是黄天意志，那是一个与黄天意志相似但又不相同的集体意志。
而且，不知怎的，陈曦在感知到那个集体意志的时候，突然诞生了一种可以将其吞并、然后养出另外一个集体意志的想法。
陈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不过杨纪应该会知道，毕竟他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有着很深的研究，就连锤爆黄天意志之后的皇甫嵩都不敢说自己能在这方面胜过杨纪。
“那黄天意志可是帝国意志雏形啊，你确定子余能将其扭变成其他类型的集体意志？”徐庶相当怀疑的说道。
徐庶并不是在怀疑杨纪的能力，而是在怀疑杨纪能不能成功的将其扭变，毕竟那可是帝国意志雏形啊。
他们这些人虽然并没有亲身见过帝国意志，也没有亲身感受过帝国意志，他们关于帝国意志的所有认知都是从杨纪和皇甫嵩那里得知的。
但是，单单一个三四千人的军团意志就能升华出一个极尽璀璨的军魂，更何况是从成百上千万帝国子民汇聚而成的集体意志中升华出来的帝国意志了。
反正徐庶是不觉得杨纪能将这种本质奇高的集体意志扭变成其他类型的集体意志。
陈曦摇头说道：“那不过是从黄天意志的余烬当中重燃的一个集体意志而已，已经不复帝国意志的奇迹本质了。我所说的扭变并非是在祂成形之后，而是在祂未成形之前，通过相应的意志导向，将从余烬中重燃的集体意志导向我们所希望他成为的那个样子。”
陈曦虽然不知道杨纪是如何激活黄天意志使其余烬重燃的，但是陈曦知道黄天意志是绝对不可能重燃的。
就算是黄天意志真的重燃了，也绝对不会是从前那个黄天意志了，余烬想要重燃的话，只能重新添加别的柴薪，也即现如今重燃的那个集体意志，其核心概念已经被替换了，应该与黄天意志相似但本质又不相同的一种核心概念。
“你们，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陈曦看着紧皱眉头的三人，忍不住问道，他刚才好像白解释了啊。
刘备徐庶法正三人集体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听不懂陈曦刚才说的。他们虽然知道帝国意志的概念，但真要让他们去理解与之相关的概念的话还是有些困难了，他们连帝国意志都没有亲身接触过，何谈去理解帝国意志的本质啊。
陈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你们只需要知道那个从余烬中重燃的集体意志并非是黄天意志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由子余去解决吧，反正是他弄回来的。”
陈曦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与帝国意志相关的概念，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知这些相关的概念的。
刘备徐庶法正三人看了看对方，最终还是徐庶开口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看一下我给黑山军准备的临时安置点。
子川，等会儿你帮忙看看有什么需要更改的，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负责这种规模的安置工作。”徐庶扭头对陈曦说道。
“哎呀，这种事情就算元直你不说，子川这家伙也会自己提出来的。”刘备摇头说道，这也是陈曦会跟着来到历城的主要原因。
当初他们几个从东莱上岸之后，陈曦原本是想直接返回奉高的，毕竟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应该积攒下了不少的政务，那些政务鲁肃是没办法帮他处理的。
只是，在收到历城这边的消息之后，陈曦就决定亲自过来看看徐庶处理的怎么样，至于政务，反正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陈曦闻言有些奇怪的看向刘备，刚才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刘备好像对黄天意志没什么反应啊。
“玄德公，您对黄天意志就没有什么感觉吗？”陈曦向刘备问道，丝毫没有在意徐庶和法正的示意。
刘备有些意外的看着陈曦，他还以为陈曦会跟徐庶和法正一样，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呢，结果果然还是陈曦更了解他吗。
刘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啊，不过是人心向背而已。”
“合着您刚才是假装听不懂我说的话啊。”陈曦笑着摇头道，当刘备说出‘人心向背’的时候，陈曦就知道刘备肯定已经理解了帝国意志的诞生条件。
“他们，应该是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才会使余烬重燃的吧。”刘备看向了徐庶给黑山军建造的临时安置点。
“我很高兴，他们能重拾对未来的希望；我十分高兴，他们能对我刘玄德抱有一定的期望；我万分高兴，他们愿意来到青州生活。”刘备抿着嘴有些伤感但又有些欣喜的说道。
听着刘备的话语，徐庶和法正沉默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向带着淡淡笑意的陈曦，也不知道陈曦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玄德公，好好加油干吧，努力让他们对您的期待不要落空，努力让他们的未来不要落空。”陈曦带着点点笑意，上前拍了拍刘备的肩膀。
刘备摇了摇头，“他们期待我的作为，而我只能期待你们的作为啊。”自己是个什么能力，刘备还是很清楚的。
“与君共勉。”陈曦低头说道，只要刘备能在接下来的时光冲刷中保持自己的本心不变，陈曦会让刘备实现那个超宗越祖、与民同乐的那个大同的。
……
“李条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总是在我眼前乱转是为了什么。”杨纪叫住了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李条。
李条有些尴尬的停住了脚步，但是尝试过内气离体的本事之后，李条总觉得自己很不得劲啊，所以只能过来找杨纪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了。
“将军，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出冀州境内，说不准还会遇到袁军的袭扰，张燕他们忙着指挥队伍，没空搭理这件事。
您作为总指挥，更不能随意出手了。所以将军您看您是不是缺少一个先锋大将啊？”李条心一横，将自己想要为杨纪分忧的想法说了出来。
“先锋大将？”杨纪看着李条，直接揭露了李条的真实目的，“我看你是馋内气离体的身子吧？”
李条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果断的点了点头，“没错，我李条就是馋内气离体的身子，还请将军成全。”
“你应该知道的，回到青州之后，你就算是再馋内气离体的身子，也很难再遇到了，所以我这都是为你好啊。”杨纪一副为李条好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