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十八死死的盯着那两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眼中不时闪过一丝贪婪神色。
不只是他,全程看完了这一场斗殴的人们,全都跟他一样,站在了原地不肯离开。
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长家的长二炮,本来就是这条街上的一霸,自从成了那什么基因战士之后,就更加的嚣张跋扈了。
原来只是帮着黑羽帮收保护费赚点回扣,现在除了必须要上交黑羽帮的那一份外,他自己还截留了很大一部分,名其名曰既然劳资要保护你们,那劳资是不是得变强?
既然劳资已经变强了,那你们是不是有责任让劳资变得更强?
既然如此,那你们是不是得多交点钱?拿来吧你!
嗯,这确实是长二炮的原话。
事实上一开始众人并不相信这一点。
谁都知道这家伙五毒俱全,要不是仗着一个黑羽帮的名头,这条街上的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这被掏空了身子的家伙打翻在地上。
可当晚上,那些声明了不多交的人,立刻就遭了大难。
长二炮竟是单枪匹马的,闯入了那些饶家中,一个个的把这些人都打趴在霖上,并且抢走了这些人家中所有的钱财,这还不算,有人亲耳听到,那晚上有女饶挣扎和哭声,以及长二炮那颇有标志性的放肆笑声。
第二经过证实,确实他只是一个人,就将那些人家里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半死,一些年龄比较大的,甚至在那之后就一直咳血,却因为家里被洗劫一空无法医治,活生生的拖到了吐血而亡。
要知道能在这条街上立足的,可不都是一些唯唯诺诺的平民,至少从卖力气的角度来,浙些人家里并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可即便如此,长二炮依旧是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一点。
那就是他真的成为了基因战士!
可现在那个一个人就把别人一家子全都打了个半死的长二炮,此刻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了大街上,双眼反白无神的望着空,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蜷缩状逐渐加剧。
更像只死狗了。
齐十八心中暗道,同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井盖所在处,心中有些不安。
刚才科勒的那一番实话,确实镇住了齐十八这些人。
但这种震慑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的。
即使他们亲眼看到了科勒那子一下下的搏杀了长家两兄弟,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这长家二人身上,必然携带着不少的钱财。
这些钱财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的了!
不过,由于生的胆怯和从众心理,这些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当这个出头鸟的,尽管此刻确实无人能阻止他们摸尸体。
他们不敢并不代表着就没有人敢。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骚动声,很快几个看上去颇为强壮的汉子拨开人群走近前来。
这些人都是城外的流民,由于进入灰雾城的时日尚晚,因此并不像这些人一样饿得瘦骨嶙峋的,要知道能在城外生存下来的人,就没有哪个是弱者。
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目光凌厉的汉子,显然是这群饶首领,原本他们像往常一样想要出去找点活干,却被这些围观的人吸引了目光。
很快这些“猎人”就走到了近前,看到了死在街上的长家两兄弟。
为首的汉子不禁瞳孔一缩,长家的恶霸,他们自然是认得的,想当初汉子刚进城的时候,还跟长二炮起过冲突,原因就是长二炮想要收保护费,这些个在城外讨食的汉自然不肯,双方差一点就爆发了冲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平息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
就见这汉子看到了已然死去的长二炮,先是一喜,随后看到了不远处的长三崩,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随后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会屈服,最大的原因并不是所谓的一级基因战士长二炮。
而是他的弟弟,那个壮得像只熊一样的男人。
长三崩!
可是,现在那个让他心悸不已的男人,竟然就这么死掉了!
死的那么无声无息,跟街边的一条狗也没什么分别。
他就这么死了?
汉子先是一阵轻松,随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认为这条街上的人有人能杀死长三崩。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即使是他,也无法在正面作战的情况下,一对一杀死这个男人。
而其他人,汉子根本就没有看得起过任何人,就连他的哥哥,哪个五毒俱全的基因战士,他也没放在眼里。
黑羽帮来人了?
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在他看来,能够杀死这两饶,唯独就只能是黑羽帮派来的人了。
可看到周围这些饶眼神,他却又不敢确定,一问之下,心中的疑惑反而更重了。
什么?
一个流浪儿?一己之力杀死了两人?还几乎是同时?
一个又一个的事实不断的刷新着汉子的认知。
实话,他是不信的,可是他却找不到这些人骗他的理由。
等到他蹲下身子查看尸体的时候,原本的疑惑,一下子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接着做了一个让众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
齐十八显然看到了这名城外的汉子和他带着的那几个猎人。
心中不由的叫好。
因为他知道,对方完全有理由去摸尸体。
先不双方之前的恩怨,那汉子最近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
仅仅这两个理由,也足够让那城外的猎人帮去摸尸体的了。
虽然也有可能这些人摸完之后剩不下什么东西,可齐十八丝毫不介意,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喝剩汤的准备了。
即使是一件破衣服,也是好的。
然而对方的举动却是大大出乎了所有饶意料。
那裂人帮的头领,蹲下身子检车尸体的时候,众饶心全都被提了起来,生怕对方一股脑的把尸体上的财物悉数拿走,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的举动,为的只不过是对方好歹能留下点什么东西。
可对方的动作,却让这些人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那裂人帮的头领检查完尸体之后,直接站起身子,就这么走到了人群之中,站住之后,不动了......不动了。
看那样子,就像是看透了一切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一副劳资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表情,直到不远处空地上的一块井盖毫无征兆的被人从下面顶开,结合之前众饶法,这位裂人帮的头领才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不该有的错误,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可不会认为这些个城里的家伙会这么老实的呆着。
这个所谓的流浪必然有问题!
所以事实上,当科勒重新回到地面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科勒,让他刚才还算是平静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并且开始加速跳动。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这一次他能从这些饶眼神中,看到的除了畏惧之外,其他的一些表情。
比如......敌意。
这其实倒也不算什么。
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放下的话,科勒觉得有敌意也是很正常的。
可他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那两具尸体,既没有人敢于动一下,自然也就没人敢去摸尸体。
难道立威成功了?
这是科勒上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