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正文卷第九十章给你一个机会做我小弟夏景昀觉得今天真挺魔幻的。
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被拉来吃了一顿饭,还是当地县令亲自陪同。
虽说他若是亮明身份,可能也能有这待遇,但关键是对方请的并不是自己。
而且在自己的再三推辞并讲明真相的情况下,对方还是要请。
请就请吧,正主还找上门来了!
穿着品如的衣服,结果品如回来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夏景昀看着这位从长相来说,完全配得上【五官端正】这四个大字,从言行上来说,充满中二的云梦州第一公子,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一帮子规县士绅,摊了摊手,“我跟你们说了,我不是什么白公子。”
然后他站起身,“既然正主来了,我就不多打扰了,感谢诸位,告辞。”
一帮士绅你看看我,我看看伱,倒也真不好意思拦他。
因为人家真的从头到尾都在否认,只不过他们自己认定了而已。
“站住!”
白云边却忽然开口,叫住了夏景昀。
夏景昀的护卫立刻眼神一凝,一步跨出,半挡在夏景昀身前。
而白云边的护卫也同样如临大敌。
白云边看着夏景昀,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你且好生看看本公子。”
夏景昀:???
他左思右想,又不想违心夸赞,毕竟对面又不是姜玉虎,憋了半天,只挤出一句,“公子个子挺高。”
白云边瞪了他一眼:“你这般不识体面,如何能成为本公子臂助。”
夏景昀再度懵逼,反应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我为你臂助?”
谢胭脂也听傻了,她还想着这位公子会不会成功被自家公子日后收服,没想到人家上来就要收自家公子入麾下。
这气魄,听起来都吓人。
白云边丝毫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他们能将你认错,本公子也看你有本公子一成气质,给你一个机会,今后就跟着本公子,未来自有一番作为。”
你那个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比如一种叫龙傲天的病……
夏景昀心头无语,正要开口拒绝,忽然又心头一动,“可否容我们商量一下?”
白云边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一点头,“佳木愿得良禽栖,落花亦求流水载。”
女扮男装的侍女上前一步,夏景昀摆了摆手,“这个不用翻译,我懂。”
白云边露出几分孺子可教的满意。
三人走到一旁,护卫小声道:“公子,你搭理这种蠢货干什么,他以为他谁啊,张口闭口就是要收你当随从。”
这护卫是云老爷子那位神秘老仆的亲传弟子,名唤陈富贵,曾经是个老实庄稼汉,后来受老仆指点,勤学苦练之下,成了一个拥有极其不俗武艺的庄稼汉。
有各自师父这层关系在,忠诚自不用说,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也对夏景昀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佩服,听了白云边的话,十分不忿。
夏景昀笑了笑,“老哥,我知你意,但我在想一个问题,你先前也多忧虑安全,如今跟着这位,安全上是不是?”
陈富贵眉头一挑,登时明白了夏景昀的想法,但旋即道:“这种人会不会牵扯更多?”
夏景昀摇了摇头,笑着道:“从今日这情况来看,想打死他的人可能很多,但真的会下手的人应该很少。”
“我定是不如公子懂,公子决断便好。”
夏景昀点了点头,他还有个想法是也想真切地观察一下,如今这些世家公子是如何行事的,便能管中窥豹,瞧见这个天下水面下的运转。
于是他朝谢胭脂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转身走向了白云边。
“白公子,某飘零半生,未逢明主,今既白公子赏识,颇为感动,然此事重大,可否先接触些时日,彼此都多谢了解再行决定。”
“时来须尽英雄力,运去难留明主心。”
白云边淡淡道:“本公子喜欢坦荡直接之人,你这番做派,在本公子心中印象大减,投效之后,待遇暂减一等。”
若不是夏景昀受过严格的训练,怕是很难装出此刻脸上这幅悔不当初的表情。
“既如此,此宴继续。全部换上新的,你.哦,你的名讳?”
夏景昀很想来一句【说出吾名,吓汝一跳】,但此刻只是平静道:“在下泗水州学子云景夏,字彦祖,人送外号肾枪游侠”
白云边显然接不住这些烂梗,眉头一挑,“泗水州的?那夏景昀你可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哎,可惜无缘得见。”
夏景昀正想嘚瑟一句原来也有你佩服的人,就听见白云边道:“不然吾手下又多一干将也!”
一口mmp堵在嘴里开不了口,夏景昀只好道:“白公子,咱吃点菜吧?”
白云边微微颔首,“可。”
一帮子规县士绅瞧见这一出大戏,都看傻了,大气都不敢吭。
感情大人物都这么玩的啊,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四溢,英才登时下拜?
可是他们怎么觉得,那个云公子更有一点明主的气质呢?
算了算了,或许大人物没刻意针对他们释放王霸之气吧。
既然白云边发了话,酒宴便重新喝了起来,众人纷纷向白云边敬酒,白云边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不时蹦出几句诗,原本众人还要那美貌侍女翻译,听多了也听懂了。
于是那美貌侍女穷极无聊,便开始虎视眈眈地盯着谢胭脂,似乎在警惕着她会勾引她的好公子。
谢胭脂都快憋不住笑了,哪儿还敢抬头,只能跟陈富贵埋头刨饭吃菜,把自己的大腿都快掐紫了。
而那美貌侍女见状也满意地收回目光,哼,识趣就好。
再一次酒过三巡,众人都喝得微醺,正要开始一些属于骚人摸客之间的游戏时,子规县丞蹬蹬蹬地踩着楼梯快步冲了上来,看着这里面这盛大的场合,既羡慕又哆嗦,躬身缩脖,拱手陪笑,告着罪一路小跑,来到了县令孙有福的面前,附耳小声开口。
没办法,二把手和一把手之间那一步,往往就是天壤之别。
孙有福眉头一皱,正打算呵斥,但在听了县丞的话之后,面色也猛地一变,起身朝白云边拱了拱手,然后告罪道:“白公子,诸位,我得先行一步了,衙门中有事。”
一个士绅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大大咧咧一摆手,“县尊这是干啥?些许小事,理它作甚,什么事情比得过陪白公子重要!”
你这人,怎么一多喝就把实话往外倒.
孙有福腹诽一句,然后道:“若是寻常之事,自然不至于。但此番是城东骆员外家的状子,其中首告还是骆员外的发妻,就是那位出自苏家本家的骆苏氏,我哪儿怠慢得起啊!”
苏家?!
一听这两个字,好些人酒都醒了。
“那是得郑重以对。”
“县尊大人自去,我等一定尽力配好白公子。”
众人纷纷开口,白云边稍作沉吟,开口道:“书上文字空落纸,衙内政务实在民。”
一旁的美貌侍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翻译道:“我家公子说了,此番游学本就是学以致用,今后公子为官也需了解这些民政,就同去吧!”
看八卦的心谁都有,既然白公子发话了,众人也不含糊,一起闹哄哄地去往了县衙。
夏景昀也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还朝谢胭脂和陈富贵悄悄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看,咱们自己走,能有这机会?
一边走着,县丞先跟众人介绍了一下案情。
城东的骆家也是子规县城的一个大家,但之所以今日没有来,就是因为骆家当家的骆员外已经缠绵病榻一两年了。
如今是他的发妻,也是当家主母骆苏氏执掌家业。
这位出自岳阳苏家本家的女子当了这个家,也没有人敢不服。
膝下一个女儿外嫁不提,儿子和儿媳都本本分分听安排,不敢造次。
但今日这案子,确实有些有意思。
正是这位骆苏氏前来出告儿媳骆戚氏与外人勾搭成奸,有辱门风。
白云边和一帮士绅听了这案情,精神一振,登时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