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从道观回来,进入到屋内,被请到了高位上。
贾母不敢再放肆撒泼。
她这个侄子不同于贾赦,贾赦怎么也是她儿子,有着孝道的约束。
她做的再过分,贾赦也不能说很重的话。
而至于贾敬,他向来和她不对付,更不会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让着她。
贾敬的眼神扫向贾母。
“婶子要怎么来着。”
贾敬询问贾母,贾母不说话。
贾赦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贾敬一礼。
“敬大哥哥!”
贾敬点头,周围坐着族人也齐齐站起。
贾敬于整个贾家来说乃是一个时代骄傲的存在。
一个家族,每一代都会有一个如骄阳般的人物,这贾敬恰好是贾赦那一代的天骄。
七十老童生,三十少进士。
贾敬不到三十便就取得了进士功名。
放在哪里都是天才般的人物,更别提出现在武将世家的贾家。
他的出现,直接让贾家在文杆子面前,直起了腰。
谁说贾家都是大老粗,三十不到的进士你家有几個?
被贾敬问到的贾母怂了下来。
她敢确定,只要她敢说,贾敬便就能让她做。
见贾母不说话,贾敬继续开口。
“听说赦弟要搜查整个荣国府?”
贾赦点了点头。
“回大哥哥的话,确实!”
“都查完了吗?”
贾赦苦笑着摇了摇头。
“母亲那儿还没查!”
“即是要搜查全府,便就不能厚慈鄙薄,去让人查吧!”
“是!”
贾赦再次一礼,让人去查。
贾母大惊,这一查她便就要暴露。
贾母心慌,脑子转的飞快。
先阻止贾敬与贾赦最重要,贾母看向贾敬。
“东西基本都已经找到,我哪儿,有必要浪费时间再查吗?”
贾母询问贾敬。
贾敬锐利的眼神扫向贾母。
“婶子是在隐瞒什么吗?”
贾母浑身满是无力之感,只要贾敬在,她想阻拦都阻拦不得。
想到这,贾母心中升起一股悲戚。
紧接着她双眼一翻便就晕了过去,众人大惊,贾赦赶紧让人请医官大夫。
贾敬神色淡定,只不急不忙的淡淡扫了一眼。
真是老招数了。
每次做的事暴露,便就用这招,就没有点新鲜的吗?
被林之孝请来的贾母侄子现任保龄候史家大爷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心中满是复杂。
林之孝瞅见史家大爷脸上的表情,小声提醒。
“表大老爷快进去吧!”
史家大爷点了点头。
整个人就像是要上刑场一般,迈了进去。
贾赦与贾敬瞅见他,贾赦朝着他一礼。
“大表哥!”
史家大爷点了点头,木讷的开口询问贾赦。
“姑母又出什么事了,表弟。”
贾赦不知道该如何说。
总而言之,你来的太早了。
若是来得晚些,便就有事了。
至于现在便就只有张氏嫁妆,以及她看管不严的事,而这两件事除了让她损损面子,根本伤不了她一点筋骨。
贾赦拖延时间道:“大表哥且先等等,老太太的事,咱们等会再说。”
史家大爷扫了一眼地上的贾母,体谅的点了点头。
现在这大厅这么乱,确实不是说事的时候。
医官赶来,先是摸了摸贾母的脉搏。
却发现贾母脉搏强劲,不像是能晕的样子。
知道这事内宅私事的医官眉紧紧皱起。
“老先生,吾家老太太现在怎么样?”
医官看向贾赦,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硬着头皮道:“且先让我使上一针。”
贾赦点头,心里也明白贾母这是在装。
不然之前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说晕就晕。
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可以解释。
可这贾母身体一年里生不了一次两次病,健康的那像是受不得刺激的模样。
这点,与贾母有着十分了解的三个男人都清楚。
医官将针扎在贾母的人中,微微的刺痛让贾母忍不住皱眉,可她却还要忍着。
真是该死的,该死的!
贾母在心里怒骂。
见贾母还没醒来,医官换了一根针,这根比之前的略粗一点。
贾赦看的自己的肉一痛。
这玩意扎肉里得多疼,尤其是还是人中。
医官开始使针。
“令府老太太快要醒了。”
说着医官便就将针扎了进去,贾母的眼皮跳了跳。
真的太痛了。
周围的族人一直瞧着,开始大声嚷嚷。
“老太太的眼皮子跳了。”
“老先生还真是妙手回春。”
医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真是妙赞了。
使针还在继续,贾母硬挺着不起来。
贾赦在心里高赞贾母一声厉害。
医官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再扎下去这嘴就要扎透成豁嘴了。
快哭了的医官停止使针。
贾赦关心的询问。
“老先生,我家老太太怎么样了。”
医官脸上不再笑,朝着贾赦不住的摇头。
“小人没有办法将将军家的老太太叫醒,将军另请他人吧!”
贾赦的眉渐渐皱起,同时心里越发认定贾母是在装晕。
有句话是怎么讲的,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贾赦看向贾敬。
“现在怎么办,敬大哥哥。”
贾敬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贾母。
“老太太累了睡着了,将她送回去吧。”
知道贾母是在装的贾敬,让人将她送回去。
他敢保证,只要她一回去人必定醒。
下人抬着贾母开始往回走。
回去的贾母果不其然醒了,拉着鸳鸯,让她去史家找史家老太太来,不然她就完了。
鸳鸯有些懵的看着贾母。
贾母厉声让她去。
有些发蒙的鸳鸯在贾母的催促下,马不停蹄的离开。
另一边前厅中,趁着搜查贾母的间隙。
贾敬开始处理王夫人。
王夫人被押着跪在大厅中央的位置,害怕的已经泪流满面。
贾敬先是问起了十五万两,王子腾是否有给她打一个欠条。
王夫人摇了摇头,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我哥哥会还的,我哥哥真的会还的!”
说着,王夫人一下子歪倒在地上。
瞧着王夫人的模样,他们就好像是那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
贾敬看向贾政,对上贾敬眼神的贾政有些害怕。
“王子腾借十五万两的事,你可知道?”
贾政头摇的快要离体。
“我不知道,全是王氏一人所为。”
王夫人心如死灰的看着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