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牙和陶沛年轻时做过镖师,后来镖局护镖时遭土匪打劫被劫了道,护镖失败怕被追责。
陶沛去当了响马,而鲍叔牙家里有些关系进了城当了兵。当他知道陶沛被打的抱头鼠窜时,就知道这韩军定厉害无比。
他的狠,他是知道的,不是被碾压的无还手之力,以他的狠即使是死也要将对手拼残的性格,怎么可能望风而逃。
韩秉将军卒列队排开,吩咐龙逍遥去传话。龙逍遥已经进入假丹境,又得了韩鸣一件法宝,如今对韩家忠诚无比。
他在镜沅城看见胡昱得了一件法宝,嘚瑟的不得了。那家伙还用那法宝打败了结丹修士,现在又在韩鸣的帮助下冲击结丹境成功。
他很后悔当时咋脑袋秀逗了,没有胡昱洞察局势变得快。真是棋差一招,招招落后呀!
之后一段时间里经常后悔的拍大腿,他现在非常积极非常卖力。因为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看到了胡昱的好,也非常努力甚至包雷二家的家主恨不得将自己姓氏改为韩姓。
韩鸣的资源,只要漏一小点点给自己那是几辈子都无法拥有的。无数法器法宝,无数丹药灵石,无数功法神通,无数灵乳灵草,想都不敢想。
瞧瞧,连效忠韩家的武士手中兵器都是灵具,还有练就堪比元婴修士躯体的法诀。这还得了,武士使用灵石,太阳从西头出来了,比修者门派还牛哄哄。
瞧那些灵具,哪件不比灵器法器差,还有那“金刚决”,“啧啧”要命啊!凡体,身体可强悍到元婴境界,不知是神话还是真的能做到。
自己结丹、筑基修为可以说已经脱离了凡尘,不仅站在凡世间顶端,而且已经触摸到修仙的门槛,若打不过一世俗武士,那修仙还有意思?
世道变了,世俗武道巅峰强者都不是修行者的对手,这是两个世界的强者不可能交际。可现在,韩家有些武者和练气士对练,十一二层练气士竟不是对手。
这些,只要脑袋不是一根筋,或脑袋不进水,那肯定跟韩家走,而且还要跟得越紧,自然而然好处也多。随便来几颗中阶高阶灵石,那些大宗门里都不敢想的事,在韩二世祖身边可能轻轻松松就得赏一大堆。
他们也听说过花山之事,更是让他们充满了信心。
龙逍遥用秘术在半空中高喊:“城中兄弟们,我韩家马上攻城,只要你们归顺,可免一死。”
城里军民听得一清二楚,可又有谁在意呢!
韩秉等了些许,见城中没有动静,一挥令旗。
四十名化劲武士在五名化虚劲武士带领下将五件灵具投石机摆到阵前。
韩秉挥动令旗两下,没多久,一颗赤红圆球状物件飞向对面城墙。
天空被红彤彤的火球映照下明亮无比,刺目生疼,整座城池一片红色,如同沐浴在血红中,恐怖无比。
温度突然提升很高,城墙上的守卫兵卒感觉随着火球的到来全身干瘪快速焦胡,无力奔跑,随时飞灰湮灭。
那颗炽热的火球带着无可比拟的势将天际燃烧的一溜通红,瞬间将高大宽厚的城墙千丈范围覆盖。诡异的是就只是覆盖了城墙,没有触及城内屋舍。
稍许,城墙竟“轰”一声坍塌。城墙上守卫的军卒无一生还,被红艳火球威能瞬间溶化。
同时,站在箭楼里的一名筑基修士和十名练气士竟也没有逃离。
站在半空的龙逍遥又一次喊道:“城中兄弟们,看到没有,不要给席凡华卖命了,归顺我韩家保你们平安。不然,整个偏坡井城将废墟一片。”
这时,城里那名筑基后期修士腾空说道:“容我等商议一下。”
没多久,鲍叔雅领着一部分将领出城投降。
韩秉握紧的左手悄悄松开,他轻轻舒了口气,这灵具抛石机其威力霸道无比,以后靠此攻城拔寨,看来将轻松多了。
他安排人手接管城池,将鲍叔牙及一干修士安排妥当,马不停蹄地领着军士向蜡水湾进军。
蜡水湾,顾名思义蜡水河奔腾到马鞍山,围着铁刀岩来了个大回转,形成千里湖泊万里沃土平原,而后流向龙骨角城。
铁刀岩蜡水汹涌奔腾如脱缰野马,到处是泡沫到处是漩涡,暗流涌动湍急而走。
一边是峰峦叠嶂的马鞍山,一边是千里泸沽湖,而蜡水河围绕铁刀岩如同江心岛。由西允州向嘉元城去要么走横跨蜡水与铁刀岩的铁索桥,要么渡船过龙宫湖,要么绕过泸沽湖。
当然,走铁索桥是最近最快最省力的道路。
韩秉领着军马来到泸沽湖边,而不是铁刀岩。
嘉元城席凡华在偏坡井战败鲍叔牙投降的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气得他拿刀砍碎了十张桌椅。
怒火难消,再怎么气急败坏可不能只发发火,防守铁刀岩至泸沽湖一线是阻止韩军进军嘉元城的最后一道天堑防线还是重中之重的事。若过了蜡水湾,嘉元城竟成了无天险可守的孤城。
他在御庭侯府召开了军事会议,手下一干心腹干将,个个都是苦瓜脸。古巨柱和陶沛逃回来的述说以及偏坡井千丈城墙被一火球摧毁之事已经将他们吓得七魄飞了三魄,哪还有战意。
席凡华看着一帮如霜打茄子的手下,更是来气。可当下是用人之际,不能在他们面前动怒,还要强颜鼓动他们给他们打气。
他见沉默不语的手下轻咳几声说道:“现在还有五十万精锐,本侯欲派二十万去铁刀岩防御。而且仙师孔启婷即日可出关,她已到结丹中阶后期,不一日可进入后阶。有她保驾护航,此一役定能得胜。”
众人都说很好,在侯爷英明神武的威名下这次肯定能大展神威。
这群满嘴恭维可关键时刻叫他们挺住却都蔫了的家伙,席凡华心里更来气,可佯装满心喜悦的说道:“不知哪位将军可领兵出征?”
刚才还口吐莲花的文武都哑然,全部变成眼观鼻鼻看口低头屏气垂眼帘。
许久,陶沛拱手高声说道:“侯爷,末将不才愿往。末将鱼洞峡一役一直耿耿于怀,败的不清不楚,心中一直不服,请侯爷给末将一次机会,将韩军杀那个片甲不留。”
席凡华赞赏的点点头。可他若知道陶沛心里所想,现场就要吐血,更要将这土匪打几拳踹几十脚后剐了炖了吃掉喝光。
陶沛之所以不畏生死要领兵出征。他得知他那好友不战就降后细细一想,就十分后悔。
现在越国是群雄割据的年代,谁有兵谁就是强者,谁就是马上王。他当时也看到了韩军的实力,可没有朝其它方面想,一心只想逃命。可那五万兵卒是自己的心腹嫡系,就白白扔了。
光杆将军有啥屁用,他很佩服他那好友。给席家卖命和给韩家卖命还不是一样,只要手中有自己的兵马,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是一方霸主。
这次,看见比他还心腹的高参、猛将都如万年的鳖一动不动,他觉得机会来了。
二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打不过时由自己带头,这些兵卒以后还不听命于自己。将二十万献给韩家,韩家那边肯定给些好处必无疑。
即便那廖家和韩家厮杀了三年,降服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最好的例子。
商议完毕后,陶沛就调集二十万军马出征。席凡华还在城外搭起席台敬酒相送,讲了一大堆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祝语。
韩秉领军到了泸沽湖,他并没有立马攻打铁刀岩,而是在湖边驻扎,征集船只,一副渡湖作战的样子。
陶沛见状忙派人回嘉元城向席凡华请求增援,因为韩军不攻打铁刀岩而是渡湖将铁刀岩包围就不好办了。况且泸沽湖千里,十万兵卒防守铁刀岩,十万兵卒沿蜡水泸沽湖沿岸一些防守简直是杯水车薪。
席凡华又派出十万兵卒,这次孔启婷也与之出征,当然她不是随行,她带着二十名筑基修士直接飞行过去。
就在孔启婷离开后,刘奎海亲自将信息送到了左思敏手中。夜晚,左思敏乘飞舟领着一万军士按计划前往嘉元城。
凌晨,三艘飞舟来到嘉元城御庭侯府。当飞舟接近席府上空时从府中闪出腾空到半空一名结丹初期与两名筑基后期修士,那结丹修士惊诧说道:“哪里来的?”
府苑里有军士撕心裂肺的呼叫:“敌袭!敌袭!”
三艘飞舟形成品字型,徐徐下降。
府苑内发生有人拉弓射箭,只是“叮叮当当”射在飞舟上没有起到威慑射杀作用。
突然,飞舟禁制打开,手持灵具弩弓的化虚劲和化劲武士拉开弓将带着蓝光的爆晶箭射向那三名修士。
面对无数飞来的爆晶箭三名修士先是一惊,而后面露笑容。
他们岂知死神已经站在他们头顶马上要收割他们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