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大傻子方世明，“店长”带来的安全感
“方世明，你现在就一只……”
姜尚白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顾忌林远就在一旁，善于“鬼”的字眼不符合他在“店长”面前的人设。
不过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经表达到了：
你就一只鬼，还是快厉鬼复苏了，凭什么跟我斗？
方世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尚白，“你怕是还不清楚你现在的情况，就不会低头看一眼吗？”
姜尚白心里一惊，连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居然都没办法顺利地到达脚背。
红色鬼烛，白色鬼烛，正好一样两根。
唯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姜尚白身体里消失的那两只鬼。
感慨了一句，林远解释道：“这次来大川市送外卖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找一样东西，只有找到这样东西了我才会回去。你就跟我一起吧，顺便见识见识这座城市的风光。以前过来的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非常的拥挤，现在倒是轻松了不少。”
这样还免得自己出“钱”，一举两得。
这种尴尬连林远都感觉到了。
姜尚白也顺势接话道：“是啊，我是和一位同事一起过来的。这里除了疫情之外，还有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它很厉害，我和我那位同事根本不是对手，现在已经分散了。”
哒！哒！哒！
女子缓缓走到姜尚白的人头前面蹲下去，用手撕起了包裹住人头的白纸。
这下轮到林远疑惑了，难道这姜尚白一点儿也不担心？
可问题是，配合之后呢？
鬼知道这个世界的国家对于金手指的持有者是什么样的态度，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是恶意，林远也不会去赌。
姜尚白还想追上去，但却被方世明挡住，这让姜尚白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低喝道：“闪开！”
咖啡厅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着员工制服的女子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走了出来。
方世明脸色大变，刚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咖啡厅中，只剩下了姜尚白那一颗脑袋在惨叫着。
嘿！
反正店里现在就那么点生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啊！
姜尚白也是松了口气，“哈哈！这样其实也可以。”
然而，碰撞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所以他对和平饭店的纸面了解也很足，并不是一无所知。
吱呀！
“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孩子啊，能够永远长不大。”
仅仅是一个接触，姜尚白的这具女性的手掌便开始迅速地腐烂，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将他的身体腐烂完，还不断往他的头蔓延而去。
姜尚白一脸期待，可林远却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姜警官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参与抓捕罪犯这样的大事啊，而且还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当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怕耽误了姜警官的工作。”
林远哪里看不出来？
“看来这家伙已经彻底变成鬼奴了，只是因为未知的灵异力量，让他还没有完全死去。”
在这些信息中，方世明对林远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敌对变得暧.昧起来，要不是担心林远依然把自己当成敌人，甚至是把自己的鬼给抢走，他早就想去见识一下和平饭店的奇迹。
随后他便抓向了方世明的肩膀。
那是被胸口那两团肌肉给挡住了。
失去了脑袋，露出了光滑如同镜面一样的脖颈，而她的身体也是晃晃悠悠地就要倒下，双手也失去了力道。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大川市的灵异事件，而是——方世明！
后来他很少再去，但童倩递交给总部的资料可是十分详尽，其中就包括吃霸王餐的那些可怜虫。
她的力道很大，将她原本的那颗脑袋都直接撞飞了出去，发出轱辘轱辘的响声。
方世明一脸期待地看着林远，哪怕是一张猩猩脸，也无法遮掩那期待而渴望的神色。
好在有着惯性的力量，姜尚白的脑袋顺利地安装在了她的脖颈上。
朋友圈对于和平饭店的信息自然是几乎没有的，但总部有啊！
“这家咖啡店没有人，也没有开业，应该是因为疫情的原因被封锁了吧？姜警官这是来办案子，暂时征用了这里？”
“啊！”
林远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就懒得再多想，反正姜尚白都做了换头……不对，是换身体手术了，把脑袋嫁接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体上。
如此抠门的“店长”，今天居然会让自己赊账？
再说了。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白纸便全部被撕碎，变成了一地的碎纸屑，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灵异。
咳咳！
说得越多反而限制越大，如果最后鬼影头出现了，结果自己的形容与“店长”的认知产生了冲突，到时候是改变鬼影头，还是抹杀了自己来完善“店长”的设定认知？
现在好了，“店长”居然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方世明眼神怜悯，他可没有从姜尚白身上感知到鬼的存在。
其实早在被林远袭击之后，他就特地调查过和平饭店。
噗！
西瓜破裂的声音响起，方世明满意地点点头，正好林远的声音从电梯口传了过来，“小方？还在做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要走了？”
可惜卫星定位手机丢了，现在也很少有座机电话的存在。
方世明不闪不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姜尚白，“以你现在这样的状态，真的想彻底死去吗？”
这只鬼，连认知都能更改？
“先吃东西吧，顺便把账给结了。”
这画面，让林远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林远和方世明刚刚走出这栋楼，方世明猛地回头一看，正好与四楼的姜尚白再次来了一个深情对视。
他可不想被一个男人头女人身的怪人给抓住，现在这生物科技真是越来越跑偏了。
林远笑道：“你也知道？不过就是扔石子砸玻璃嘛，没多大点儿事。这小子还是挺可怜的，为了死中求活做生物科技手术，结果把脑子给做坏了。我估计啊，他现在看上去是个年轻人，实际上智商也就只有几岁小孩的程度。可能有时候做一些顽皮的事情，只要不是太坏的影响都没事。再说了，你看他也挺可怜的，明明生活都无法处理了，还被家人赶出门，让他到公交车上自生自灭，也狠得下心。”
林远这次来大川市，除了送外卖之外一是要找鬼影头去补全李庆之，这样才能再一次升级金手指。
姜尚白还很年轻，还有上升的空间。
不是被招募成为研究人员，而是成为被研究人员研究的实验体！
林远他，从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至于说将金手指上交国家什么的。
他看看方世明，又看看姜尚白，联想着这两人之前那种夸张的敌意，似乎想到了什么。
被拒绝，姜尚白顿时有些慌张，特别是见到林远要走，他更是急不可耐地去抓林远的胳膊，“林老板，你再等等啊！条件还可以谈……”
林远连忙躲开。
警民合作的奖状肯定有，但最后林远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回到和平饭店，而是进入那什么总部的实验室中。
有大猩猩就算了，居然还有姜尚白这样的人。
还是九只？
就算有，最大的恶意也就是那“大傻子”的评语，以方世明这种人物的城府，那自然是可以完全忽略的。
和一个月前不同，现在王小明的实验室中
咦，东西呢？
他低头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顿时脸色大变，“该死的柳三，不会把我的东西全部顺走了吧？这下完蛋了，没有灵异物品，该不会拿我身体里的鬼去抵债吧？”
林远有一种做了挑拨离间这种坏事的感觉，连忙转移话题道：
一颗男人头装在女人的身体上，一双巧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一点儿都不避讳。
方世明：“……”
白纸屑随着风飘了过来，最后落到姜尚白的脑袋上，渐渐的将姜尚白的脑袋包裹住，也将姜尚白的声音掩盖了一部分，显得更加低沉而凄厉，如同厉鬼的诅咒。
疯狂而怨毒的呐喊声，如同灵魂中发出的凄厉，直直钻入方世明的耳中。
忽然间，不知道哪儿吹起了一阵阴冷的风，这股风吹过刚才姜尚白所坐的位置，将他对面座位上的白纸屑吹了起来。
但那只是小说啊。
该不会，这“店长”是假冒的吧？
这一次总部安排他和柳三过来处理大川市的灵异事件，也是准备了一些灵异物品的。
姜尚白微微眯起了双眼，细细打量着林远，眼神中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像姜尚白这类公职人员，还是很需要在意个人经济问题的，甚至在晋级考核的时候，也会把一方面纳入考核范围之内。
饭店赖账这种事虽然是小事，但对于姜尚白的影响肯定是有的，就算姜尚白自己不在意，他的单位也肯定会在意形象，至少会帮姜尚白先把账给结了，至于之后他们内部如何处理，林远不管。
如果用金手指的能力配合姜尚白去抓捕罪犯，效率肯定高得离谱。
“店长已经到大川市了？”曹延华猛地起身，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
姜尚白依然怨毒地盯着电梯的方向，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姜尚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林老板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我明明记得去吃霸王餐的家伙，可是都没有好下场的！”
随着林远对金手指下达命令，他的身体中忽然涌出了一股浓郁的白雾，迅速地朝着四周散去。
没办法，实在是大川市的这只鬼太凶了，而且这还只是在大川市除了明月小区以外的区域活动的鬼。
“是不是没带钱？没关系，欠着就是了，下次带过来就成。”林远大方一挥手。
方世明：我的智商只有几岁小的孩子？那不成大傻子了嘛！
姜尚白：原来方世明是大傻子，而我成了把他赶出家门、去公交车上自生自灭的邪恶家人？
一时间，两人那种生死相搏的针锋相对不见了，只有一个大大的囧字！
“老板，咱们现在去哪儿，是回店里吗？”
倒不是想让柳青青继续回店里上班，毕竟去哪儿上班是她们的自由，林远不是那种霸王老板。
只不过是瞬息之间，整座大川市就全部被浓郁无比的白雾笼罩了起来，根本没有给方世明逃跑的机会。
一抹乌光闪过，脆弱的连接瞬间变得亲密无间，甚至连一丝接口的痕迹都看不到，除了脑袋和脖子的皮肤颜色不一样之外，看不出丝毫的违和感。
二嘛，就是为了寻找柳青青。
“可怜的家伙。”
林远胡思乱想着，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招呼着方世明快步离开。
林远可是清楚地记得。
真要是和这类人纠缠下去，怕是连自己都会被带歪，林远可不想变成姜尚白这样。
等以后会不会有各种定制的内容，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高达手办、粽子之类的？
噗通！
姜尚白的脑袋掉到了地上，脖颈口的腐烂在不断往上蔓延，但却有一股诡异的力量阻止着，不断修复着姜尚白脑袋上腐烂的位置。
这一次，姜尚白的眼中充斥着怨毒的笑，如同厉鬼。
姜尚白觉得，应该是后边那个可能性要大一些。
方世明咧开了嘴角，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便转过身，继续跟在林远的身后。
“什么手术？”
林远听到了，一脸光辉地开解道：“不用这么骂自己，相信自己，你以后在店里还是能有些用处的。”
而这样诡异的变化，也在瞬间出现在了大京市总部的大屏幕上。
林远一番话说得生情并貌，反倒是让方世明和姜尚白都感觉到了大大的尴尬！
现在好了，“店长”终于来了，姜尚白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能够放下来，也就没有那么急迫。
方世明眼中寒光闪烁，抬起脚便踩在了姜尚白的脑袋上。
“来了！”
“林老板，你看有没有时间，要不帮我一下，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向总部申请一张警民合作的奖状的。”
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古怪。
他的金手指又不是穿越世界、争霸诸天的，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嗯？”
方世明更是产生了浓浓的自我怀疑：“我特么就是被这样一个玩意儿赶出了平安大厦的？我特么不会也是个废物吧？”
事实上，姜尚白的确不担心，因为他这一次叫和平饭店的外卖也是为了处理大川市的灵异事件，难道总部会不买单？
虽然小说里看到很多这种人都得到了扶持，成为了影响世界格局的大人物。
遛了遛了。
他说的“以前”，自然指的是穿越前，而不是这个世界。
而伴随着咒骂声，这具身体的手脚也动了起来，是按照姜尚白的意志而动的。
这个时候的总部对朋友圈而言，跟筛子没什么区别，哪怕是由陆志文这位最忠诚于总部的队长之一管理的灵异资料，只要方世明愿意，也同样能够轻松地拿到。
在明月小区内，那里可是被鬼域笼罩着，一看就有至少一只非常凶的鬼。
但，关自己什么事？
女子的两只手捧起了姜尚白的脑袋，然后朝着自己的脖颈上按去。
可惜这种纯粹的狠毒对方世明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咖啡厅，追随着林远的脚步而去，只留下了一句：
“诡异而又幸运的家伙。”
姜尚白完全没有把方世明放在眼中，因为脑海中的旋律还在，尽管已经十分微弱，却依然在保护着他的意识不灭、生命之火不熄。
要真是如此，他这个做老板的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而是要好好给自家员工讨一个公道！
但鬼影头和柳青青在哪里？
林远茫然四顾，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腊肉条还是不能省，金手指该用还是得用。帮我找找老李的衣服帽子，还有柳青青在哪里。”
他疑惑地抬起头，“有什么奇怪的吗？方世明，你该不会是在诈我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以为有了店长的照顾就可以无所顾忌。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给我滚开！”
“啊啊啊啊啊！方世明！我要你死！”
他是有金手指，也能兑换枪械以及各类武器，真要面对什么坏人，他应该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至于姜尚白？
一个状态非常古怪的家伙，而且还被大川市里那只针对意识的鬼做成了鬼奴，只要这种特殊的状态结束，那自然就会死得不能再死，根本不用担心事后的报复。
至于说怕不怕官方的报复？
姜尚白痛苦地叫出了声，但却依然没有死去，“你、你……你怎么这么强，居然瞬间压制了我体内的两只鬼？”
对于鬼影头，他没有细说。
这太不灵异了！
结果嘛，呵呵！
如此奇葩的决定，怕是脑袋里的想法都和常人不一样。
他快步走到窗口，俯视着下方的街道。
可一旁的方世明则是开始努力地回忆着陆志文记录的关于“店长”的灵异资料，结果完全找不到林远到过大川市的信息。
他到这座咖啡馆里来，就是想要看看这里有没有座机，结果没有找到，反而楼下的超市开业了。
“你的工作单位我知道，要是伱长时间不来结账的话，我就把账单送到你的单位去。哈哈开个玩笑，姜警官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赖账，我是不会去影响你的工作的。”
他虽然只去过一两次，但第一次去的时候，他也是属于吃霸王餐的那一类。
一大堆的鬼奴进进出出，他完全不敢下去，否则很可能引起那只鬼的攻击。
“林老板，你从哪儿找到这家伙的？他可不是一个好人，而且上次还袭击了和平饭店的。”
赵建国和沈良对视一眼，也都齐齐松了口气。
林远把外卖送到姜尚白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是不是去过南边那个国家了，手术做得……挺别致的啊。”
以“店长”那无法预估上限的恐怖实力，别说八九只鬼，就算是八九十只鬼也不算什么，完全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那鬼影头，自然也就是这件黑色透明连体衣配套的帽子了。
而且李乐平、曹洋和孙瑞都在里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果他们都死了的话，那里边会有多少只鬼？
八只？
姜尚白一头雾水，不过他知道“店长”的账不能欠，好在他也是特意准备了一些东西的。
被夺走厉鬼，然后扔出去，这跟要了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或许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直接死在“店长”的手上，至少在他们离开和平饭店的范围之前，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生命。
无头鬼影在林远的认知中，是一件黑色的透明连体衣。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和平饭店到底是什么地方了，说不定可以彻底解决自己这恶劣的身体状态。
再说了。
大川市的情况也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没有糟糕到无法解决，可实际上已经处于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林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拿到钱就成。
方世明忍不住低声骂道：“废物！”
原本那一团被他用脚制造出来的马赛克居然诡异地扭动、聚合，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姜尚白的脑袋便再次出现。
但有了何银儿的例子在先，他也担心柳青青是不是出了类似的变故，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才无法回和平饭店？
有了机会，怎么能够错过？
方世明应着声，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顿时瞳孔骤缩。
这一次处理大川市的灵异事件的负责人中，都有他们各自负责的队长，虽然这些人与他们已经平级，话语权也更大，但如果损失在里边，对他们在总部的话语权也是不小的打击。
幸好，幸好……
“店长”已经到了，一切就已经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