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棋手与棋子(求订阅月票)
作者:南朝陈   仙道在上最新章节     
    第93章92:棋手与棋子
    夜已经深了,北风呼呼地吹着,听着像是有人在哽咽,时不时飘落些零碎的雪花下来。
    偏房内,叶火生在盘膝打坐。
    其实这副姿势纯属是做样子,并非真得在吐纳呼气。
    一直以来,叶火生认为自己的剑法还是不错的,然而北上入京后,越来越感吃力。
    一下子,感觉遇到的都是高手。
    尤其是白帝城的那位白衣女弟子,一出剑,竟是先天的气势。
    这让叶火生感到有些受打击,突然间很想上进了。
    那不是,连陈留白这般人物,都在闭关。
    自己若不努力,只会被抛得越来越远……
    只是,该如何努力?
    想到这,爱马人士陷入了迷茫。他属于野路子出身,孑然一身,称得上无依无靠,当走到一定的地方,就会发现,前面的路,竟是越走越窄,以至于无路可走,再无法突破。
    难怪有天赋资质的人,都会拜入门派势力,皆因散人与组织之间的差距,判若鸿沟,实在差得太多了。
    迷茫之后,开始唏嘘,于是尿急了。
    房内没有夜壶,叶火生便开门走出去,准备寻个角落解决。
    天气寒冷,小鸟依人,有点畏缩的样子,抬不起头。
    “瞧你这不争气的模样,做给谁看?”
    叶火生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嘟嚷道。
    “聿!”
    猛地一声马嘶。
    是胭脂马。
    叶火生一愣神,赶紧小鸟归巢,抬头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院落中忽然出现两个人,俱是黑衣黑袍,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鬼神面具,其中一个,眼眸红光显露,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三更半夜,来者不善。
    叶火生心一紧,右手按上了腰间剑柄,稍稍稳定了些。
    剑不离身,是个好习惯!
    “你们是谁?”
    他一步步地走出来,站在台阶下,准备以一拒二。
    “让开。”
    右边的黑衣人踏前一步,沉声喝道。
    叶火生拔剑出鞘,平举于身前:“要我让开,且问我手中剑。”
    那黑衣人嗤笑一声:“倒是个有骨气的,只可惜,有骨气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啊!”
    叶火生大喝一声,重剑挥舞,直劈下来。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显然是奔着陈留白来的,而陈留白正在闭关。
    其闭关之前,叶火生拍着胸口说不能让人打扰。
    他许下的诺言,就一定要做到……
    “剑法不错,但人太弱了。”
    黑衣人明显不把他放在眼内,却也没有做猫捉老鼠那一套,而是要速战速决。
    铿!
    长剑出鞘,剑光如芒。
    这是一口真正的宝剑,削铁如泥。
    锵锵锵!
    三剑之后,叶火生身形踉跄,退出数步。
    在他胸腹间,殷红的血迹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襟。
    “咦?”
    黑衣人轻咦一声,似乎感到意外:“能挡我三剑,倒是小看你了。”
    “再来!”
    叶火生一咬牙,奋不顾身地仗剑冲来。
    “找死!”
    “嘭!”
    电光火石间,叶火生再度退开。
    这一次,他没能站住,一屁股摔在地上。
    但他以剑拄地,摇摇晃晃地竟又站了起来。
    见状,黑衣人感到了恼怒。在尊者面前,两番没把这小辈给刺死,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脸上戴了面具。
    “这是伱自找的!”
    手中宝剑“嗡”的一响,剑气开始弥漫。
    然而下一刻,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山峰压下,情知不妙。
    当机立断,不再理会叶火生,而是纵身一跃,退回到尊者的身边。
    到了这里,那压力徒然小了。
    咿呀一响。
    正屋的木门打开,一身青衫的陈留白迈步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目光就落在尊者的身上,至于其身边的黑衣人,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那黑衣人颇有些恼羞成怒,只是发作不得。
    与此同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尊者的目光同样与陈留白对视。
    当彼此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似有火花迸射,流露出不同一般的意味。
    然后尊者就笑了,笑声如同夜啼的夜枭,怪异而难听。
    陈留白也笑了,微笑无声。
    旁边的黑衣人看得不明所以,怎么感觉这两人像是“熟人”,有一种终于找到了对方的“喜悦感”?
    有些不对路……
    叶火生身中数剑,血流不止,疼痛得不行,好在不是致命伤。他见陈留白出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持不住,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自己,真是太弱了……”
    书生不是说闭关吗?
    难道还没有开始?
    莫非他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早有预料,所以打了个幌子?
    可结合对陈留白入屋前的观察,却又不像。
    真是奇了怪……
    在叶火生的理解里,“闭关”之事,非同小可,可不是随便就能“闭”的。
    而且在闭关的过程中,最为忌讳被人打扰,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导致走火入魔。
    可现在看来,陈留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好像之前只是在屋里睡觉一般。
    笑过之后,那尊者开口了,声音干涩,如同刀子在铁片上磨过:“阁下是从山上下来的?哪一座山?青城?终南?还是罗浮山?”
    他连珠发问,显得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
    陈留白笑道:“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