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除夕。
春晚依然乏善可陈,但今年我却是从头看到了尾。原因主要是有王老师的节目,还有一个是我比较期待的,就是本山大叔的《不差钱》,这个节目在彩排的时候就被吹上了天,可以说是近些年来本山大叔少有的精品之作了。
苏格兰调情。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三斤多的龙虾,有还是没有啊?
这个可以有,这个真没有。
其实,我也有个姥爷姓毕。
这些无疑都成为了春晚之后的新梗。由此,我也不得不叹服本山老师的造梗能力。
其实春晚,本来就应该是引领时尚,可是这几年的春晚却是在把一年之中的热点重演一遍,出发点就错了。
除了本山老师和他的徒弟小沈河外,还有一个节目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周董搭配国家队歌手宋祖瑛老师演唱的《本草纲目》,歌曲好听暂且不说,只是这个搭配,让我感到耳目一新。
其余皆泛泛,我也就没有兴致再点评一二了。
过了年,大班长的专属群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大家说着一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特别是李延钊和刘丽佳,他们现在都跟着我混,在我工作忙,没有时间关注群的时候,会时常发一些我的动态,以及一些他们偷拍的生活照。
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但并未制止。
依然这段时间比较奇怪,她很少和我联系,有时候我给她发信息,要很久之后才回,视频通话的时候就更少了,也不知道她和她妈妈到底怎么样了。
无聊的时候,我会和小晴一起去看电影。春节档20多部电影,却少有佳作,能看的也就只有宁白羽的《疯狂的赛车》。
《疯狂的赛车》延续了《疯狂的绿宝石》的风格,多线叙事,荒诞、幽默,又发人深思。从我现场观影的感受,以及观众的反应来看,《疯狂的赛车》可以实现口碑、票房双丰收。破亿?或许可以,但超越《父女》,恐怕还差着一些。
2月9日,元宵节,这是我在宁海待的最后一天。
入夜,星海广场上挤满了人,因为今天有烟花可以看。
我们一家四口,早早地挤在了人群之中,等待烟花秀的开始。
8点半,忽然一束紫色的烟花,升上天空,随后炸开,如同一朵牡丹花,绚丽夺目。而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陆续有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烟花,不断升空,炸裂。这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也是一种幸福的象征。
第二天,我返回了燕京,依然没有回来,偌大的房间,只我一人,我忽然有种依然从前和我说的那种感觉,就是孤独。可是我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李颖,一个同样孤独地走着的人,她此刻在干什么呢?
我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先打给了依然,可惜她关机。
然后我又调出了李颖的电话号,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拨打按键。
铃声响了八次,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毅哥!”李颖那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冰冷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瞬间,我觉得电话都变得温暖了许多。
“啊,是我。”我并没有准备好和她说什么,因此显得有些局促。
“怎么了?”
“没什么,就给你拜个晚年。”
“什么呀,都过了正月十五了,还拜年?何况除夕的时候不都发短信拜过年了嘛!”
“啊,那什么,”我忽然感觉有些尴尬,“就是无聊,想着找人说说话。”
李颖愣了片刻,“你是紧张了吧,下周电影就要上映了。”
李颖给我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借口,“对对,有点紧张,你不紧张?”
“我紧张什么,电影是你拍的,演员是你选的,万一票房不好,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还演小丫头呗。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人,是不会在乎失去的。”
“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人,是不会在乎失去的。”我重复了一遍,“你说得好有道理呀。”
“所以说啊,你别看我年轻,其实我都总结了,人的一生可短暂了,眼睛一闭一睁……”
“得得得,我最近听这段都快听吐了。”
“哈哈!”
“真好!”
“什么?”
“我说,你的这种乐观的性格是真的很好。”
“如果你觉得生活亏欠了你,那你更应该去乐观地面对生活,因为你绝不能让它称心如意。”
“上次你说我活得通透,但其实真正活得通透的是你。谢谢你,和你说说话,我的心情好多了。”
“欢迎随时来电咨询,我的心灵砒霜可多了呢。”
“呵呵!”
我顿了顿道,“下周电影就要上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首映礼肯定是要参加的吧。”
“我明天就回燕京了。”
“嗯,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好呀!”
挂断了和李颖的电话,我想了想,然后拨给了虹姐。
“两件事。第一,明天上午8点,你叫上李延钊和刘丽佳,我们四个开个会,主要是商量一下把工作室升级为公司的事情。”
“好的。”
“第二件事,我听说李颖明天回燕京,你帮我打听一下她的行程。”
“李颖?”红姐一愣,但还是很快地回复道,“好的。”
虹姐这个人,不该她管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多问一句。而你让她去做的事情呢,她总会认认真真地去完成,这才是领导最喜欢用的人。
交代完了这些事情以后,我又给依然拨去了电话,依然是关机。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生怕依然会出什么事情。
直到一个小时后,依然主动给我发了视频,视频中,她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这几天都在闭关,为了柯蒂斯的考试做准备嘛。”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她对着镜头笑了笑,“好。”
“对了,你和你妈妈住在一起吗?”因为我发现依然的房间布置,似乎是在一个酒店里。
“嗯,她来上沪是临时有事,所以一直住在酒店。”说着,她拿起手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这边是浴室,还有卫生间。是不是很熟悉?”
“希尔顿酒店?”
“嗯!”
“对了,你的电影快要上映了吧,可惜我妈妈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办法赶回去参加你的首映礼了。”
“没关系的,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知道吗?”
“嗯!”她笑了,笑得很勉强。
我们又说了两句,道了晚安,这才挂断通话。
只是,通话结束后,我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依然,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