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觉得那枕头有点低,又拿过一个一并放在她的枕下,嘴里嘟囔:“你这枕头不好,这么软,等我回去让人再给你做一个。”
羽田觉得好笑,转过身笑着把那个枕头从脖子下拿出来,盖在自己的头上,闷声道:“我才不喜欢你们那儿硬邦邦的枕头,让我休息一会儿。”
半晌,贺楚江才说道:“这里再好,也是个封闭的地方,不如外边活泛,你总不能要一直呆在这里吧!”
羽田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有些疼,说道:“床头柜的抽屉里,有瓶眼药水递给我,我用点药!”
不多时候,床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和男人不和谐的语调:“这里都是什么?这么小,还有这是什么?”
羽田突然心惊,“糟糕!”她一跃而起,倒是把翻箱倒柜的贺楚江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你不是眼睛不舒服吗?躺着去!”
羽田一把夺过他手里拿着的胸罩和小内内,赶紧藏在被子里,摆摆手道:“好多了......不需要躺着了,咱们出去吧,你......你说的对,这里再好也不活泛。”
贺楚江看看表情迥异的丫头,见她极不自然的还把他打开的抽屉关上了。
反常必有妖。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藏了什么?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贺楚江重新又去打开抽屉,羽田一把握住他拉着抽屉的手腕,喝道:“你不许翻我的东西!”
“不许我翻你的东西?你别忘记了,是你让我打开找什么药的!”
羽田自知理亏,但还是坚持着要把抽屉关上,一个要开,一个要关,两股相反的劲儿别扭着。
贺楚江看了她良久,突然说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你不是说只有我和姑父来过这里吗?”
“是啊,我没骗你啊!”羽田觉得这人的思想有些发散,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差洞房花烛,你还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贺楚江的声音慢慢变的有些冷。
“即便是都睡了,也彼此要有空间,要互相尊重。”羽田的现代意识冲口而出。
贺楚江表情更加阴冷,羽田感觉到跟她手筋较劲的那股力量慢慢的收了回去,心,莫名的一抖,恐慌瞬间接替了心的空虚。
“这里是不是华凡来过?这里是不是也有你们的秘密?”
贺楚江拉住抽屉的手完全收回起身,羽田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呵呵,在你的空间里,我能干什么去,你收拾一下,送我出去吧,你们的地方我不想来。”
贺楚江用力挣脱,从她手中抽出了胳膊,说道:“我去外边的药田那里等你,那里是我来的地方。”
说着,大步往门口走去,那背景宽阔中满是孤寂,不知道为什么羽田竟然在那样的孤寂中看到了绝情。
她不受控制,从床上蹦了下来冲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我不让你走,药田那边也不许去。”
贺楚江身子是被抱住了,可是不语。羽田的心慌完全让自己丧失了判断,嗔怒道:“你什么事都能联想到华凡,我说了只有你跟我爹爹来过这里,你怎么就不信我?”
贺楚江还是不语,嘴角紧闭,看着门外一株白桦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羽田见他不说话,越发的心急,越急语气就越发的提不劲儿来,酸涩的委屈冲入喉咙,声音边的哽咽:“你总是这么怀疑我?我跟师兄从来没亲吻过,只跟你有过。你什么事都要跟他比,你总怀疑我,你累不累呀,我和他在一起长大,是不争的事实,你若是太在意这些,过不了这关,那就走好了,......!”
抱住贺楚江的手松开了,羽田突然觉得感情这东西真没劲儿,原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好好的,若是生活过的不美好了,就跑回到公寓去享受片刻安逸的人生;再不济回到空间里,养养药草,收拾收拾这里,也挺惬意,干嘛非得找个破男人,见天的吃飞醋。
越想越委屈,干脆回身扑到床上,拿过抱枕盖住自己的头,放声大哭,本小姐反悔了。
“你就哄我这一会儿?就不能多哄哄我?”浑厚又低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什么?”羽田从抱枕里探出脑袋来,抬头看向床侧的方向,见到贺楚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含着坏坏的笑。
羽田有些怔愣,这人不是生气走了吗?怎么......?
突然,她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抱枕起身朝着贺楚江的头上打去:“好啊,你敢逗我玩!”
“我就是看你重不重视我!诶呀,你还真打呀!”
一个抱枕被贺楚江接过去扔掉,没打到他,羽田不甘心,拿起枕头再打,贺楚江也不敢还手,自己手重,稍微用点力就会伤到她,他如何舍得。
他小心翼翼的躲着,把后背留给她打,这丫头不占到便宜不会解恨的,不解恨就不会高兴的。
所有的东西都抛完了,力竭喘息之后,贺楚江抓到了机会,转身双手拽住她双脚踝,一个用力,羽田仰面朝天的倒了下来,在身子即将被床垫弹起来的之际,贺楚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来。
黑影罩下来之际,就是羽田束手就擒之时。
“花羽田,为什么最先认识你的不是我,是他?他是有预谋的,本将军早晚要跟他决一死战!”贺楚江气的不如何是好,这不可改变的事实,让他抓狂。
羽田气急返笑道:“那只能怪你,谁让你放着你姑姑的女儿不照顾,让她流落在外?”
“你讲讲理好不好,是你爹爹把你藏起来了,我们跟本就是不知道的,等知道了,他都在你身边十年了,我不服,我不甘心!”
贺楚江突然发狠的咬她的唇,舍不得咬的狠,但是也要让她疼,疼不能伤到她,要让她反抗不得,他最愿意看到她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花羽田,我忍你很久了,你刚才说的话以为就那么过去了吗?”
“什么话?我说了那么多话,你指的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