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步出了府衙,坐上马车就往回走。
傅子方依然还是一脸笑意,美滋滋的看着玉娘。
玉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笑,“你笑什么?刚才都吓死我了,没想到他换身衣裳,居然让人这么害怕,以后我可不想再来这场合了。”
傅子方更不愿意让玉娘来见吴景硕,郑重答应,“好,都听你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走,我带你去游船。”
“我不去,来的时候你还没做够吗?我可做够了,我不去。”玉娘立马摇头反对。
傅子方拍了下玉娘的额头,“你傻不傻,是游船,与咱们坐的那个不一样,这江南的游船可是其他地方没有的。”
“扬州游船。”玉娘立马想到扬州八绝,好奇的冲着傅子方问道:“这游船是不是还有什么说法?我好像听人说过有什么八绝的,是不是?”
傅子方皱着眉头,左右看看玉娘,“你在说什么?什么八绝,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什么?什么八绝?”
玉娘见傅子方好像真的不知道,心里也犯嘀咕,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不应该,这在这个时代不应该很盛行吗?尤其是这江南,“真的没有吗?”
傅子方一脸无知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玉娘这才信了,说道:“也许我听错了。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咱们来江南还没好好玩过呢?这要回去了多亏呀。傅三,快点赶车。”
“是,姑娘。”外面傅三连忙应了一声。
傅子方见玉娘信了,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好险终于蒙过去了。虽然这里没有什么扬州八绝,可这富饶之地,怎么会少了这些莺莺燕燕呢。
说不上八绝,但绝艳女子肯定不少。傅子方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些事他自然接触过;但他心里清楚玉娘对这些事很反感,要是他敢多说一个字,
恐怕现在他不光是求着玉娘原谅了,没准这会儿自己已经被踢下车了。
马车穿大街走小巷,走到一处湖边停下。此时,天色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洒在湖面上,在这一刻玉娘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波光粼粼。
“真美,真好看。”玉娘不由发出感慨。
傅子方拉着玉娘的手围着湖边往前走,后面跟着傅三和春妮,偶尔遇上卖小吃的,见好吃就买一份,有好玩的,有趣的也挑一个。
就这样,四个人走走停停,傅三找了一艘船包下,四人上了船,又让船家弄了几个菜和两壶酒,四人边吃边游湖。
好不畅快。
玉娘浅浅喝了一小口,品了品,“这酒好甜,与以往喝的不同,感觉没有酒劲儿,要是喝这酒没准我能喝上几杯。”
傅子方笑笑,告诫玉娘,“这酒是新鲜的果子酿造而成,与我们喝的烧酒当然不同。不过这酒你也不能多喝,后劲很大,只喝两杯没事。”
玉娘点点头,心里暗道这就是古代的红酒呗,点点头,“我知道了。春妮,你也尝尝,挺甜的。”
玉娘说着给春妮也倒了一杯,非要春妮也要尝一杯。春妮本不想喝,今日就她与傅三跟着,万一一会儿两人喝多了,她还能帮着点。
但拗不过玉娘,尝了一杯,“姑娘,确实挺甜,好喝。”
“那再喝一杯。你能喝,这点酒没事。”玉娘又给春妮倒了一杯。
春妮不肯再喝了,这出门在外,她要喝多了算怎么回事。玉娘见春妮如此,也不再劝,看着美景,配着美酒,一杯又一杯,连着喝了两三杯。
傅子方忙拦住,“玉娘,你不能再喝了。你这会儿觉得没事,一会儿微风一吹,你可容易头晕。”
玉娘知道自己酒量不大,又喝了一杯就不再喝,坐在船边吹着风,对面坐着傅子方,“没想到咱们两个还能如此相处。”
傅子方伸手拉住玉娘,“此生我遇到你,是我的福气。玉娘,答应我,无论以后怎么样,都不要轻易说离开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和我过日子,不许纳妾,更不许养外室,或者你上妓院,若是让我知道,我立马就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玉娘趁机把自己的底线一股脑说出来。
傅子方自然满口答应,心里还在暗叹自己刚才没敢多说什么。
可玉娘这一番话,惊的傅三和春妮差点惊呼出声。他们还不知道傅子方打算先和离再娶玉娘。可两人此时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低头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
玉娘和傅子方不管两人如何想,两人又说起今日与孙家的合作。
只听玉娘说道:“孙家的合作算是定下来了,那我们纺织厂的棉布也就限制在北方售卖。我想要不要送孙家一份大礼?”
傅子方心里清楚玉娘的意思,可还是问了一遍,“你甘心吗?纺织厂的棉布成本要比江南这边低一半,就这样白白算给他人?”
玉娘想了想,说道:“也不算白送,我要他一成利润,你觉得过分吗?”
“当然不过分了。我来和孙茂说,他一定愿意。”傅子方把事情揽过去。
玉娘笑道:“这纺织厂你也有股份,你办这事也没什么不妥,就交给你了。那以后我就真的躺平了,有大把的时间消磨,我要好好想想干点什么。”
傅子方笑笑,在玉娘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惹来玉娘一阵风火轮的拳头,傅子方才老实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忽然玉娘听到一阵琴声随风飘过来,站起来前后左右瞧瞧,到底没确定琴声从哪里出来的?“是谁在弹琴?真好听。”
傅子方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口应道:“自然是那些歌姬了。这美妙的琴声也只有他们能弹出来。”
说完,傅子方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忙又冲玉娘解释,“这歌姬就只是给客人弹琴作诗,很是优雅的一件事,你想见见吗?我带你去……”
越说越错,傅子方又赶紧找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带你。”
“算了,我不说了。”最后傅子方放弃挣扎。
玉娘反而噗嗤笑了,“你常在生意场上走,知道这些也不奇怪,但不许骗我,更不许来逢场作戏,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
“这太难了,玉娘你还是划出一道杠吧,我这样才知道怎么做。”傅子方为难了,这个度怎么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