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赵文鼎赢了,他方尊儒才能感到安心,才能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杭城,重新过上他曾经熟悉而安逸的生活。
而如果肖晨赢了,那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他的回国之路将被彻底封死,他的未来也将变得一片黯淡无光。
方尊儒的心中虽然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但表面上却极力掩饰,嘴角勾起一抹谄媚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将眼角的皱纹都挤了出来,他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与急切:
“肖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您有什么小忙需要帮忙,尽管吩咐便是。我方尊儒在这里拍着胸脯保证,别说是帮您办一个小忙,就算是三百个、三千个,我也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肖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方尊儒的双眼,似乎在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轻轻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一个‘绝不推辞’,我希望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现在,就是考验你忠诚的时候了。我要你带我去找赵文鼎,只要你能成功帮我找到他,那么,你之前的那些承诺,我便可以考虑让你一一兑现。”
方尊儒的脸色在肖晨的话语落下后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苦涩与无奈:“肖先生,您这是为难我了。我虽然一直听命于赵文鼎,为他鞍前马后地办事,但他对我也并非完全信任。尤其是关于他的行踪和藏身之处,他更是守口如瓶,从未向我透露过半分。所以,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到这里,方尊儒的语气中多了一份真诚与无奈,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肖晨那锐利的目光,仿佛害怕自己的谎言会被瞬间拆穿。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已是骑虎难下,唯有尽力表现出自己的忠诚与无奈,才能争取到一丝生机。
肖晨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淡淡地落在方尊儒的身上,那双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直视其灵魂深处。
他静静地审视着方尊儒,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似乎在寻找着对方谎言的蛛丝马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连呼吸都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片刻之后,肖晨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方尊儒诚实态度的认可,也隐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看来,你确实没有撒谎。赵文鼎的保密工作,确实做得滴水不漏,即便是你这位心腹之人,也无法得知他的行踪。”
肖晨的言语中透露出对赵文鼎手段高明的赞叹,同时也隐含着对方尊儒处境的同情与无奈。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中,信任往往是最奢侈的奢侈品。
而赵文鼎的谨慎与多疑,更是将这份奢侈推向了极致。
然而,肖晨的目光很快又变得冷冽起来,他冷笑一声,那声音中透出的冰冷杀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你逃避责任的借口。我让你帮我一个小忙,你却无能为力,那么,我留着你又有何用?”肖晨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直刺方尊儒的心房。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生死只在肖晨的一念之间。他努力保持镇定,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我……我……”方尊儒颤抖着声音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他只能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等待肖晨做出最终的裁决。
肖晨的冷笑依旧挂在嘴角,那笑容中透露出的冷酷与决绝让方尊儒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已经掌握在肖晨的手中。
“等等,等等!”方尊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与急切,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喊道。
“肖先生,我虽不能直接带您找到赵文鼎本人,但我确实知道他大概的藏匿之所。那是一个名为‘神仙岛’的地方,那里远离尘嚣,隐蔽异常,赵文鼎那狡猾的老狐狸,其实一直躲藏在那里,享受着与世隔绝的安宁。而留在赵家老宅的,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罢了,用以迷惑外界,保护他的真实行踪。”
说到这里,方尊儒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赵文鼎狡诈手段的无奈,也有对自己能够知晓这一秘密的庆幸。
“据说,那老家伙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培养了三个替身,每一个都与他本人长相极为相似,足以以假乱真,让人难以分辨。”
方尊儒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对赵文鼎谨慎手段的敬佩,却也难掩自己身处险境中的惶恐。
肖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早知赵文鼎行事谨慎,手段高明,却未曾料到对方竟会如此大费周章,连替身都准备了三个之多。这份狡猾与心机,确实让人不得不防。
“替身……”肖晨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既有对赵文鼎布局的感慨,也有对自己接下来行动的重新规划。他明白,这个消息虽然不足以让他直接找到赵文鼎,但至少为他指明了一个方向,让他能够更加接近自己的目标。
而此刻的方尊儒,则是满心希望地看着肖晨,那双颤抖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更加坚定一些。
“肖先生,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了,这……这样可以饶了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与卑微,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与肖晨抗衡的勇气。
“饶了你?”肖晨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仿佛是在欣赏对方绝望前的挣扎。他缓步向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与方尊儒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