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笑了笑:“我刚刚得到消息,陈俊才可能还活着....”不等王贵说话,直接挂掉电话。
“你......”陈璐无语的看着他。
“王贵有什么错。”叶青鄙夷的看着他:
“就算他购买假金,购买的也是黄金佛像,法律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佛像一定是纯金的。
正因为如此,陈俊才这才想方设法,将他吸引到缅北来,就是准备在这法外之地结果了他。”
他话语顿了顿:“但是,王贵就该死吗?
你父亲失踪多年,你母亲辛苦支撑天璐珠宝,养活陈家一大家子。
没有王贵帮衬,她一个女子,就算为母则刚,如何应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如何度过二十多年空虚寂寞冷的夜晚,慰藉一下空旷的身心。”
陈璐咬牙切齿道:“王贵活着,就是陈家最大的耻辱。”
“陈家的耻辱关我屁事。”叶青笑的很坏:“但是,只要王贵活着,陈俊才的脑袋上就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
只要王贵活着,就凭陈家一群废物,就不可能从王家大小姐手中,夺走天璐珠宝。”
“你这样损人不利己,究竟为什么!”
叶青冷笑道:“早就告诉过你,叶家小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算计的。这就是你们父女,算计小爷付出的代价。
我看着你起高楼,看着你宾客欢,看着你楼塌了,然后拍拍手睡觉去。”
不仅陈璐,就连狡虎,贪狼全都不寒而栗....
这就是京都衙内,权门太子,他成事或许不足,但败事绰绰有余。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后果。
对他而言,最坏的结果就是拍拍屁股回家,留下一地鸡毛。
陈璐眸光如刀,如果眼神能杀人,叶青早就被碎尸万段,寒声道:“你不想为文伯伯报仇了!”
“呵呵!”叶青连笑两声:“我的底线,就是不参与国内的事,你们利用沈君怡来达成目的,就是在践踏我的底线。
至于我师父的仇,当然要报。
潮汕王家是幕后真凶,老街市老爹是罪魁祸首,难道你们陈家就这么干净。”
陈璐珠泪簌簌滚落,她实在无法理解,叶青这种思维:“王贵跟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叶青噗嗤一声就笑了:“对我而言,王贵算不上是朋友,但也是熟人,陈俊才才是陌生人。”
他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响起。
“小爷......”王贵声音中带着哽咽:“我该怎么办!”
叶青平静道:“只有活着,才会有明天。”
王贵马上就做出了最英明的决定:“我就躲在腊戌,让黑八自己去。”
叶青笑了笑,王贵很聪明:“安芝,你亲自看管陈璐,如果她反抗或者打算逃走,就将她交给阿哥的手下。”
陈璐咬了咬牙没说话,转身上楼。安芝向叶青点点头,尾随而去。
白狐目送陈璐上楼,这才惊讶问道:“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狡虎笑了笑:“是因为陈俊才,试图在这场虎狼争食中捞取最大的利益。”
贪狼点点头:“但是他忘记了,跟我们相比,他才是最弱的一个。
如果他能老实本分,或许还能分他一点点的好处。但是.........”
白狐嫣然笑道:“所以,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给陈俊才一个警告。”
叶青摇头苦笑:“这个人心思太诡了,如果不让他心存忌惮,他会将咱们耍的团团转。”
安梦溪蹙着秀眉:“陈俊才给我一种感觉,他在试图掌控节奏,但我知道的事情太少,无法分析出他真正目的是什么。”
叶青皱了皱眉头,所谓的掌控节奏,就是让事情的发展,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这样就能从容投机。
实际上,他不择手段的遏制陈俊才和陈璐,同样也是试图掌控节奏。
“南明宝藏!”
贪狼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眼放光道:“真的有南明宝藏!”
“事情的起因,就是南明宝藏。”叶青徐徐道:
“就连陈俊才隐名埋姓,在老街市甘为老爹的手下,实际上也是为了寻找南明宝藏。
而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藏宝图,这么多年,肯定找到了埋藏宝藏的地点。”
“但是,因为老爹耳目无所不在,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这批宝藏落在老爹手中!”
狡虎点点头:“如果是我,一定会派人盯着他。”
叶青苦笑道:“奉命盯着他的人,就是龙媚的亲卫队长花猫。”
“所以,他才借你之手,除掉了花猫。”贪狼皱着眉头:
“但这有什么用,花猫死了,老爹或者是龙媚,一定还会继续派人盯着他。”
安梦溪正色道:“或许是花猫查到了一些什么,陈俊才这才借刀杀人。”
狡虎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安小姐不当兵可惜了。”
“阿哥,你可拉倒吧!”贪狼对这句话情有独钟,一有机会就说出来:
“只有安小姐这样的人,才能带着我们发大财,留在军中可惜了。”
安梦溪含羞而笑,眼神从叶青脸上一扫而过,很得意.......
叶青摇头笑了笑:“但是,有老爹在,有龙媚在,就算他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也不会轻举妄动。”
贪狼狠毒道:“这家伙,非暴力不合作啊!”
叶青笑着摇头:“他手下有一批赏金猎人!”
一直默默吃饭的王建突然抬起头来:“小爷,赏金猎人公会开出暗花,五名银牌赏金猎人联手接下暗花,这个暗花不低于一千万。”
众人心中一下子就沉重起来,究竟是谁,开出一千万的暗花,想要买叶青的命。
叶青想了想:“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这件事不急着查,当务之急,是晚上的行动。”
狡虎点点头:“现在勐古镇军营之外,肯定有吴龙泰的人盯着,一旦军营出兵,他们就会更改交货日期。
而且,吴龙泰既然让苗论负责押送,说明押送这批黄金佛像的,是苗论的一个营。”
安梦溪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