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太后点头,朱旺腰杆立马就硬了起来。扭头看向朱标说道:“陛下,听见没?你就别争了,叔母已经答应了。”
接着又对马太后说道:“叔母啊,你看老四也跪了这么久了,要不就先让他起来吧,毕竟这团圆饭也没跪着吃的道理是不。”
马太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朱棣后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在你老丈人家好好的住吧,别一天天的招惹是非听见没?”
朱棣连忙起身回答道:“好嘞娘,儿子知道了。”
一顿饭吃完后,朱旺朱棣和朱樉三兄弟就离开了皇宫。路上朱旺扭头看着朱棣说道:“老四啊,你说这老太太办寿辰你是不是应该拿点儿啊?”
朱棣随即回答道:“哥啊,刚刚你不说说你全包了嘛,现在咋还让我拿点呢?”
见朱棣不想出钱,朱旺立马痛心疾首的说道:“老二啊,你看见没?这就是亲儿子啊!自家老娘办寿,连钱都不愿意出点儿,你说有这样的儿子吗?这是不孝啊!”
既然要和朱旺一起做生意,那朱樉肯定是和朱旺站在一边的,随即立马帮腔道:“对啊,老四,你狗日的不孝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年娘有多惦记你和老三,没想到啊,我可真没想到啊。”
随即扭头看向朱旺说道:“哥,你就别问他了,反正这狗日的还欠我钱,要是他不出的话,我直接把这钱给算到利息里边就行,不怕他不还。刚一回来就把京城闹的鸡飞狗跳的,不治治他还得了?”
朱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给朱樉投去了一个懂事儿的眼神后开口说道:“老四啊,你别总觉得哥坑你,你也得替哥考虑考虑啊,你知道吗?为了抽你,哥花费了多少银子啊,所以当然得找补回来一点儿咯。不过你放心,哥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不会找你多要的,有个一百万两就行了。”
说完后,朱旺从马车的一角取出纸墨笔砚就开始写了起来,等将借条写完后,朱旺对朱樉说道:“老二,把这孽障的手给扯过来,先签字画押在说,咱们手上有字据,也好省得到时候他到时候不认账。”
朱棣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不算,这不能算,这都是你们逼着我摁的指印,而且这签名根本就不是我亲手写的。”
朱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这算个啥事儿,你又能去哪里告状呢?户部是老二,吏部是我,宗人府还是我,老四啊,你年纪还小,这里边的门道,你把握不住的,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敢不还钱,老子就告御状去,你猜标子是信你还是信我?”
听到这话,朱棣彻底无语了,放了几句狠话后直接跳下马车就跑了。
“老二啊,这条子你就先拿着吧,我明天去你的钱庄里提银子,你别忘了哈。”朱旺说完后直接跳下车就走,不论朱樉再怎么喊,朱旺都不带回头的。见状朱樉也没了办法,毕竟朱旺去他钱庄里提银子的时候,是不需要任何凭证的,所以朱樉只得认栽。
第二日早朝,处理完政务后,朱旺便上前一步,对大臣们说道:“各位,这太后娘娘的寿辰也快到了,本王昨日询问过太后娘娘的意思,她想让诸王回京祝寿,咱大明是以孝治天下,这老人都提出来了,我们这些当小辈的当然得满足了,不知各位觉得此事如何啊?”
朱旺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在如何这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就是希望这帮子大臣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说反对的话。可万万没想到,还是有不知死活的大臣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吴王殿下,这藩王回京是有章程的,而且各位藩王回京路上的花费,已经安全,该如何保障啊?臣认为还是应该将这些事情都考虑周全后,再商议此事为好。”
这大臣说完后又看向其他大臣说道:“各位同僚,你们认为此法可好啊?”
见有了带头的,不少的文臣便开口纷纷称赞道:“张大人这话有道理,确实应该这样。”
其实也不是说这些文臣们不愿意让马太后过寿,而是他们这些人一直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党争。说白了,对于文臣而言,只要是和平时期,那武将们提出来的建议,身为文臣一定得反驳一下,就算这建议是对的,那也得反驳。
张大人的话刚说完,脾气暴躁的常茂直接上前朝朱标行礼道:“还请陛下恕臣扰乱朝堂之罪。”
常茂说完后也不等朱标同意,直接一脚就踹向了张大人。然后指着张大人就骂道:“张录!你特么会不会说话?太后娘娘过寿辰就这么一个心愿,你们这些人还要在这乱吠!难道你们非得在这个时候挑事儿吗?就你们那点儿心思,老子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们。反正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常茂是从小吃太后娘娘做的饭长大的,她老人家这个心愿,说啥我都要替她老人家实现了。”
常茂骂完后,又转身朝朱标行礼道:“陛下,规矩臣懂,臣这就去领板子。”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就在朝堂上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常茂的喊叫声:“二狗子!别愣着了,来吧,早打完早收工,我还得进去上朝呢。”
这时候回过神来的朱标朝朱旺问道:“大哥,朕刚说要打常茂板子了?朕记得没说过这话啊?”
朱旺也愣了一下后才说道:“我也没听见啊。”
朱标随即说道:“那他在外面嚎啥啊?”
听到不会打板子,这下淮西的武将勋贵们的二代子弟立马就来了精神,直接对着自己对面的文臣就开干了。特别是徐增寿和汤鼎这两货,直接一打三,显的格外的勇猛。
见朝堂上乱成一锅粥,朱标脸立马就黑了,直接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大声说道:“你们要干啥?这是奉天殿,不是斗兽场!”
见朱标发火了,徐增寿和汤鼎连忙停手。抬头看了看还黑着脸的朱标,心里顿感不妙。随即也学着常茂说道:“陛下,臣懂规矩,臣出去挨板子了。”
这时候黑着脸的朱标冷笑了两声后说道:“呵呵,好啊,你们不是要挨板子吗,那就不用出去了,直接在奉天殿里挨吧。”
“来啊!将这些参与斗殴的武将们都抓起来,每人各打二十大板!”朱标黑着脸说完后,就冷眼看着这些人。
其实也不是朱标想打这些人,说白了,常茂这货就是朱标和朱旺安插在朝堂里的一根粑粑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出来搅搅,不需要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待着。而且人常茂也懂事儿啊,只有在收到朱标或者朱旺的示意之后才出来。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当粑粑棍。
没一会儿,侍卫们便将闹事的武将们都摁在了凳子上。随着朱标一声“打”之后,朝堂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这时候常茂从殿外跟没事人一样提着裤子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愣了一下后,朝朱旺问道:“哥啊,这啥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