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陷入了沉默,他是真的没想到上官浅会是无峰刺客,想来不仅是他,宫门内所有认识并和上官浅接触过的人应该都不太相信这个事实吧,毕竟平日里上官浅除了吃喝玩乐外,其他任何正事儿、可疑的事儿都不干,就连偷偷打听消息、想办法出宫门都没有,甚至连角宫的事情都从来没有私下打听过,更加没有过问宫门的事情,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和围着宫尚角身边,所以怎么看上官浅都不像无峰刺客,就连戒备心极重的宫尚角也从最开始的警惕怀疑到后来的放纵自由,宫远徵只能说上官浅是最成功的无峰刺客(宫远徵还没有确定茗雾姬是无峰刺客)。
同时,宫远徵了解他哥宫尚角,虽然宫尚角之前看着不怎么重视、在乎上官浅,但宫远徵却十分肯定宫尚角心中是有上官浅的,之前上官浅无故失踪时,宫尚角虽然打着不能放任一个大活人从宫门无故失踪的幌子派人寻找,可宫远徵却知道宫尚角经常大半夜去上官浅的房间,如今忽然知道上官浅是无峰刺客,这让他十分担心宫尚角。
“哥,你···没事儿吧?”宫远徵关心的看着宫尚角说道。
“我有什么事儿?!既然确定了她是无峰刺客,下次遇到了,可不能心慈手软。”宫尚角一脸冷漠无情,但他自己和了解他的宫远徵却知道他心中所想并非如此。
“嗯!”宫远徵知道宫尚角并不想多说什么,除了点头就是在心里将上官浅给骂的狗血淋头。
“宫子羽和云为衫有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
这一边,宫尚角表面公私分明、冷静沉着的和宫远徵说着将计就计的计划,另一边,上官浅趁着无峰大部分的刺客都去了宫门时和寒鸦染潜入了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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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两个人如何pk一群人还能取胜?
答:唯有下毒最方便!
寒鸦染在听到上官浅要下毒时是不赞同的,毕竟无峰的所有刺客都经历过抗毒训练,但在上官浅拿出一种毒药险些让他见阎王爷时,寒鸦染闭嘴了。
论什么毒的杀伤力最大?
答:通过空气传播的毒杀伤力最大!
所以上官浅直接通过空气将毒给传播在无峰的每一个角落,包括点竹都中招了。
“名单上的人,你去送他们一程!”上官浅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了身旁的寒鸦染。
“好!”寒鸦染面无表情的接过纸,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上官浅孤山派遗孤的身份,虽然他对现在上官浅的变化以及手段有些惊讶,但想到她的身份,所以寒鸦染也理解了。“小心!”
“嗯!”上官浅点头回应了寒鸦染的叮嘱。
说完,上官浅和寒鸦染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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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没想到,我也竟有这么一天!”点竹看着不远处的上官浅悠悠的说道,神情淡定的丝毫不像中毒的样子。
“我可不是雁!”上官浅轻声说道。
“是啊,是我养虎为患了!”点竹说道。
“还不止是一只!”上官浅一脸求知若渴的看着点竹,“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你到底是想送奸细去宫门替你做事?还是想给宫家人送新娘?你不觉得你让人培养的刺客最后都会因为情留在宫门吗?无名没有回来,云雀也不想回来,云为衫也为了宫子羽背叛了无峰,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成功呢,还是失败呢?我觉得你不该明面上跟宫门为敌,而是应该选择通过联姻从而光明正大的打入内部。”
点竹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官浅的话陷入了沉思,也许、大概、可能是吧。
没指望点竹会针对这个问题和她深入讨论的上官浅决定说完闲事儿开始说正事儿,“之前我一直不太明白,我孤山派与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才能招来那灭门惨案?可这次去宫门走了一趟,我便什么都明白了!因为我爹无意间知道了无峰、清风派与宫门之间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不会透露出去,所以你便让无峰和清风派一起出面灭了孤山派满门。”
“上官浅,不,是易云浅,聪慧如你,应该知道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的话,不然,就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了。”点竹威胁的说道。
“那就只有让你成为死人咯~”上官浅轻飘飘的说道。
“易云浅,你口气不小!”点竹轻蔑的看着上官浅。
“我可不口气挺大的,不然,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废话,不是?神秘莫测的无峰之主!”上官浅长叹了一口气,“反派死于话多,我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万一真让你等来了援兵,那我就可以死了,蠢死了,对吗?”
说完,本着反派不能再继续话多的上官浅发动了攻击,没几招点竹的脖子就在上官浅手里了。
“易云浅,别忘了你身上的蚀心之月!”点竹强撑着底气说道。
“哈哈哈,点竹,你不会觉得这几个月我在宫门就只是弄清楚了你和宫门之间的关系吧?蚀心之月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无药可解,更无需解!不过你也是够聪明的,用一种无需解的补药充当毒药,若非医术高明的,还真不会如此反其道去研究解药,不过谁让宫门有一个医术高明的月长老呢。”上官浅真诚的夸奖道。
听到自己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点竹已经陷入困兽之斗了。
“易云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宫门的无量流火如何?待这次拿到无量流火后,我可以和你一起平分江湖。”点竹说道。
“不用啦,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志向称霸江湖,我唯一的小小愿望···”上官浅睁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派天真无邪,语气俏皮的说道,“就是要你的命!”
“你!”
‘咔!’
两种声音同时出现,然后就是‘咚!’的一声。
上官浅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十分嫌弃的擦了擦刚才掐断了点竹脖子的手。
“已经解决了!”寒鸦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办完事过来了,他走到上官浅身边淡淡的说道。
“那该去最后一个地方了。”说完,上官浅抬脚离开,寒鸦染紧随其后,唯一留下的只有那飘落在地的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