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
一道衣着古老衣袍的少年人出现在这,他长相极其清秀,唇红齿白,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视线落在这处大地上,有追忆神色,呢喃道:“曾经的故土啊,真是怀念!”
“啵!”
轻轻迈出一步。
走入荒州。
一道神识。
蔓延开来。
东域。
西域。
南域。
北域。
都在这道神识的笼罩之内,随着神识的收拢,这唇红齿白的少年人眼中闪烁失落,低语道:“曾经神州大陆最强势的荒州竟破败到这种地步,连一位准帝都不曾诞生。”
这让它很是感慨,他记得在自己那个时代,荒州人才辈出,圣地无数,是神州大陆的中心,而他便是诞生在那处地方,习得无上经文,在蜕变之后从而有了逆天的人生,只是……它那一世恰逢了黑暗动乱。
不知是该庆幸。
还是该悲哀。
幽幽一叹。
行走在故土中。
目光所及。
皆是追忆。
却又有朦胧与复杂的失落,这处曾经的神州大陆中心已经变的陌生至极,所望去不见任何熟人以及熟悉的故土,所有的一切都掩埋下去,留下的只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呼!”
长吁口气。
流露复杂。
他又将目光落在了东域的一处圣地上,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东临宗。
正在修行的众人不自觉的仰望上空,在他们的视野当中出现了一道极其模糊的身影,而随着那道身影渐渐清晰,他们看清了,这是一位十五六岁的稚嫩少年,相当的年轻,却衣着古老而陈旧的衣袍,上面弥漫出的悠久气息,一瞬带来沧海桑田。
“呼~!”
“吸~!”
诸人的呼吸直接定格在那,东临宗已经今非昔比,对九洲之事也关注的极多,看到那年轻少年人时他们头皮发麻,一股强烈的震撼卷席天灵盖,掌门萧容鱼更是面色苍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禁区至尊复苏。
第一站。
竟是东临宗。
“是这没错了!”那唇红齿白的少年脸上带着红润,轻轻跨出一步便无视了楚询布置的阵法,降临下去,神念粗略流转却道:“楚询呢?”
“啊?”
姜长老。
孙长老。
王鹤长老。
皆是有些懵。
“我找他有事!”少年人带着浅浅的微笑,自行的走上了主座位置,那是众人为楚询所准备的此刻却自然而然的坐在上面,轻轻抿着芳香的茶水,微笑道:“一盏茶,若楚询未来,你们也没必要留存世间了!”
说完后便自顾自的品茗,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对诸人的反应漠不关心,无论是这些人准备求援还是如何都无所谓。
“一息!”
“二息!”
“三息!”
……
“十息!”
“啵!”
一道青衫身影出现在大殿内,那是楚询用一缕神识交织凝聚而成,他的真身来不及在最快的时间降临,从而有一缕神识构造而成,降临在大殿的第一瞬间便不自觉的凝向这位面色红润的少年人。
“黑暗至尊?”
“不!”
“他不是!”
仅仅是一瞬间楚询便否定了自己的念想,这清秀的少年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帝气,若是尘封的至尊哪怕是经过漫长岁月,体内的大道交织成的规则也将绽放出天威,这缕化身想安然的站在这几乎不可能。
“介绍下,禹陵守陵人!”清秀的少年人也微笑的看向楚询,有不加掩饰的赞赏与欣赏神色。
楚询抬头时有惊诧,禹陵的禁地刚刚扶苏,便有守陵人找上门来他不觉得这是好事。
“我家主人复苏在即,很欣赏你的天赋,曾睁开眼眸观看九洲时注意到你!”清秀的少年抿茶微笑道。
复苏在即?
楚询明显一愣。
禹陵禁地。
不是已经复苏了吗?
清秀的少年人微笑道:“那是我,早先主人将我尘封,封禁了悠久的岁月,初复苏时难免会有些异象,从而引动九天雷劫降临,我家主人此事还在沉睡,却距复苏不远!”
他很坦诚。
将这秘密道出。
当九洲这些顶尖势力的掌舵者都以为眼前这位便是禹陵的禁区至尊,哪想到不过是一介仆从。
“承蒙前辈的看重,只是楚询修行岁数尚浅,不知哪里得到了前辈的器重!”楚询也语气温和道。
少年人倒是很喜欢楚询这种自降身份的态度,或许他觉得本就应如此,也淡淡道:“我家主人不仅察觉你天赋特殊,还在一截子时间光阴中窥视到你有成帝的希望,因此对你很是器重,想庇佑你!”
在殿外。
姜长老。
王鹤。
孙长老。
他们却是骤然一喜,禁区至尊的庇佑这是天大的靠山啊,在如今这混乱而风雨漂泊的时代,黑暗禁区复苏几乎是板上钉钉,这时候有一位大人物愿意庇佑,存活率将大大提高,这怎能不欣喜?
然。
姜尘,柳剑眼中却流露担忧神色,黑暗禁区的至尊善意哪里是这么好承受的?
果真。
接下来,少年人便微笑道:“我家主人想效仿秦皇朝,姬氏,将你扶持起来建立一所无上庞大的皇朝,在未来的岁月中,扎根神州大陆!”
楚询脸上的热情消退,他便知道禁区至尊不可能散发什么善意,当少年人到来时便有预感,此刻随着摊牌,神情更是冷峻,想让他成为姬氏,秦皇朝那种生死都在旁人掌握当中的仆从,这与走狗有什么区别?
“年轻人,不要自悟,拜在至尊门下并不算羞辱,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天大机缘,要知道当年本座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然,时过境迁,当时的故友也好敌人也罢都已化作一杯黄土,唯有本座依旧逍遥在天地间。”
“主人器重你,是你九世修来的福气,莫要心高气傲从而错失了无上仙缘,本座也是念在与你同出一州的情分上,才善意提醒!”少年人依旧微笑,可那种骨子里带来的骄傲,却是如何也驱之不散。
“呵!”
楚询却被讥讽笑了,成为一条狗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眼神挂着淡淡的讥讽,道:“像秦皇朝那样成为禁区至尊的一柄锋利的刀,在需要的时候,对最信任的人狠狠两面插刀?”
“可以这般理解,若你表现的足够忠诚,未来并非没有希望接替我的担子!”清秀少年人依旧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