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商店里顾客稀少。
兰英、花花坐着喝水,刘主任到外面,小摊贩那里买凉粉,酿皮。
兰英有些困乏,打了一个哈欠,睡意袭来。
花花站起来,对兰英说道:“兰英,我出去上个厕所。”兰英点头。
花花出去了,这时,商店的门口有一个包着红头巾的,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在门口探头探脑,向里面左右张望。欲言又止,欲进又退,忑忑忐忐的样子。
兰英一扬头,瞧见了,大声问道:“你找谁?”那个女人怯怯走了进来,说道:“姑娘,是不是有个花花的,在这里上班。”
那个女人摘下来头巾,露出脸来,脸色蜡黄,雀斑点点。高个儿,肩背有点驼。
兰英站起来问道:“你是?”
那女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花花妈,今天到县城有事,顺便过来看看花花。”
兰英一听,是花花的母亲,连忙笑着让座,说道:“阿姨,你坐坐,花花出去了,马上就回来了,我给你倒杯水。”
花花母亲,仔细打量了兰英一眼,说道:“你是?”
兰英笑着介绍道:“阿姨,我是兰英,和花花一个宿舍。”
“哦!”花花母亲点头,盯着兰英,目不转睛,兰英有些不好意思。忙笑着说道:“阿姨,喝些水。”
正说着花花来了。花花眼尖,一眼看见母亲,喜出望外,惊奇的跳了起来。大喊一声:“妈!”跑过来拉着母亲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花花问道:“你怎么来了?我爸好着没有?”
“好着呢!”
花花问道:“妈你怎么来的?”
“坐着班车来的。”
正说着刘主任提着凉粉、酿皮笑着进来。
刘主任一看问道:“花花这是——?”
花花急忙介绍说道:“这是我妈,刚从大河村,坐着班车来的。”转身又对着母亲说道:“妈,这是我们商店的主任,刘主任。”
刘主任笑着点头,客气的问道:“阿姨好!请坐请坐。来来来,吃点凉粉、酿皮。”
花花母亲坐了下来。花花说道:“我妈大老远看我来了。这样吧,我们出去吃个饭。陪着我妈在商店里转转,给我妈买件衣服。刘主任,你和兰英值班。怎么样?”
刘主任愣了一下,冲着花花挤了一下眼睛,转而笑着说道:“花花去吧,阿姨来一趟不容易,你好好陪着阿姨,逛逛街。吃点好的。”花花领着母亲出去了。
走在大街上,花花母亲说道:那个兰英,长的水灵灵的,漂亮的很,是哪里人?”
“是大风村人,刚刚和对象领了结婚证。今年准备结婚。”
“哦,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舅舅那天给我说,他有一个朋友,家境不错,儿子开大轿车,托你舅舅介绍对象,你舅舅想起你,觉得不错,你要是愿意,人家就上门提亲,你们见见面,妈今天主要就是为这个家事情,特意赶来的。”
花花想起刘主任有点不舍。说道:“妈不急,让我慢慢考虑。”
花花妈不知就里,心里发急,说道:“孩子,事不宜迟,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人的命天注定。婚动了,有人提亲,抓住机会,不要错过,挑三拣四,一旦年龄大了,高不成低不就,就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人。”花花不愿多说,只是点头。
花花领着母亲来到了,巴山夜雨川菜馆。
服务员见有客人了,笑吟吟说道:“阿姨,大姐,吃点什么?”花花问道:“有没有包厢?”
“有的。”说着领着花花,走到一间小包厢。
泡茶倒水,拿过菜单吩咐点菜。
花花想起高野请客,点的那几个菜,说道:“来一份水煮鱼,一盘香酥里脊排骨,一份酸辣蕨根粉。两碗米饭。”点毕,服务员拿着菜单,忙颠颠,吩咐大师傅准备去了。
花花母亲喝了一口茶,唠唠叨叨说道:“你们姊妹,就数你书念的好,偏偏到了高中谈情说爱,学业荒废,落地这般地步。一想起我的心里就难受,不过女娃娃,婚姻选择很重要,选对了命运就改变了。”花花没有言声。任听母亲叨唠。
一会儿菜上来了。花花笑着说道:“妈,尝尝这个水煮鱼,麻麻的,辣辣的,香的很,来吃吃。”花花笑着给母亲舀了两勺。
母亲吃在嘴里,品了品,点头称是,说道:“味道不错,咱们家里做不出来,这个麻辣香味。”
望着母亲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吃的那么香甜,花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五味杂陈眼睛有些湿润,她急忙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擦拭了一下眼泪,稳定的心潮澎湃的情绪。强装笑脸,来到了小包厢。
母亲吃的很扎实。在这里,自己女儿掏钱吃饭,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管他三七二十一,美美的吃饱就好。
花花母亲笑着说道:“花花,今天这几个菜,好得很,味道麻辣可口。我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光盘行动。吃的一干二净。
二人到商店转了一圈。专卖店的服装琳琅满目,品种多样,款式新潮,花里胡哨,价格很贵。
花花母亲问了几件衣服,价格贵的砝码,吓得大张嘴。忙说:“算了算了。不买了,赶紧走。”
花花又领着母亲,来到集贸市场,转了一圈,这里的衣服合适,价格实惠。给母亲买了一件上衣,一件直筒裤。买了一套内衣内裤。给父亲买了一件夹克外套,一条裤子。买了几双袜子。
母亲怕花钱,说道:“好好的了,有钱省着花,别大手大脚。有一个花两个。”
花花点头,说道:“妈,今晚就住在这里,咱们喧喧谎,明天早上起来,吃过饭,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母亲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在哪里住呢?”
花花说道:“在我的宿舍里。”
“那个兰英住哪里呢?”
“妈,人家结婚证都领了,她晚上到高野那里去住。没事的你放心。”母亲应允。
母女俩人,转了很长时间,黄昏时分,实在是逛不动了,这才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商店。
高野想着兰英快要下班,急忙开车来接。恰巧,碰在一起。
花花笑着说道:“妈,这就是兰英的对象,叫高野,在县上一家建筑公司上班。”
高野笑着问了一声:“阿姨好!”
花花母亲睁大了眼睛,说道:“帅得很,好娃娃。攒劲。”夸得高野不好意思。
花花对兰英说道:“兰英,今晚我妈来了,你去高野那里。你的床上我睡一晚上行不行?”
兰英笑着说道:“没问题。你和阿姨好好聊一聊。那我们去了。”说完告辞,高野、兰英回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