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爷爷,父亲、尕爸三个人喝酒,李玉成端着酒碟,给爷爷,父亲、尕爸每人敬了两杯酒。
爷爷笑着说道:“花花不错,聪明麻利,跟花花相处,要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抓紧上门沟通,订婚、领证结婚。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大家点头称是。
父亲、尕爸又分别给老人家敬了两杯酒,爷爷喝了,说道:“我好了,再不能喝了,你们慢慢喝,我回去休息去了。”说完招呼奶奶一同回了。
尕爸和父亲喝了一斤酒,尕爸说道:“哥,我下午还要干活,酒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就醉了。”说完起身告辞。
李玉成的弟弟放学回家,看见家里来了客人,走到厨房,看见花花说道:“妈,这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啊!”花花正在洗碗,回头一看,笑着说道:“你是……”
母亲笑着说道:“这是玉成的弟弟玉林,正在上初中。”看着玉林稚嫩的脸庞,花花一笑说道:“玉林,初几了?”玉林腼腆害羞的说道:“初一。”“念的怎么样?听懂着没有?”“还可以,在班上中等水平。”母亲张罗玉林吃饭。
花花收拾完毕,跟着李玉成出去。花花说道:“玉成,听说高野家里,正在盖房子施工,他们家在什么地方?”玉成说道:“在村庄的北边。”
“现在没事,咱们去看看怎么样?”玉成说道:“行,咱们转转去。”
说着两人到了边间,玉成说道:“今天早上,我碰见了高野,高野笑着问我要喜糖呢!我说还没有买下,正好现在饭吃完了,咱们装上些喜糖,给他送过去,也了了他的心愿。”
花花梳了梳头发,照了照镜子,换上昨天买的黑色中长裙,挽着玉成的手去找高野。
走在路上,碰上了天真,正从地里干活回来,一脸油腻,身上泥土,斑斑点点,看见玉成挽着一个眉清目秀姑娘,一头秀发,乌黑发亮,披肩而下,身着一件水红色丝绸衬衣,一件黑色中长裙,腿上穿着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油光蹭亮。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玉成,这是……”
玉成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对象,名字叫花花。我们两个准备找高野去。”
天真露着大黄牙,望着花花眼睛里放着亮光,一看玉成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自己一身泥土,有点尴尬,面红耳赤说道:“玉成,你小子有福啊,没想到,你找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什么时侯结婚?”
玉成说道:“快了。”
花花打量了一眼天真,唇掀齿露,两颗大黄牙分外显眼。身材中等,腰圆体胖。头上戴着一个黄帽子歪斜着,肩上扛着铁锨,有点滑稽可笑。
天真聊了几句说道:“祝贺啊!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玉成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递给天真,说道:“没问题,借你吉言,吃个喜糖。”天真接过来,眼光又扫了几下花花,笑着告辞。
高野家里,正在吃中饭。工人们一人一碗烩菜,主食花卷。
工程进展迅速,今天是砌院墙,拉来的空心楼板,已经把菜窖、水窖,铺盖完毕,菜窖口,水窖口都已经修好。院子里整齐的多了。
玉成、花花的突如其来,高野猝不及防,高野端着碗站起来,笑着说道:“玉成、花花中午饭吃了没有?”玉成说道:“刚刚吃过,闲着没事,花花说要看看,你们的房子盖的怎么样了?”说着掏出一把喜糖,说道:“高野,立马兑现,喜糖给你拿来了。”
花花微笑着说道:“高野这房子,工程浩大啊!正面七间,侧面四间,一共十一间,像是宫殿啊!”言语之间,赞叹不已。玉成听了有些不舒服,不就是个房子嘛!过上几年,我也会盖一院漂亮砖瓦房。
高野笑着低调说道:“什么宫殿,能住人就行了,房子再好,也不过住着巴掌大的地方。人活在世上,自己觉得心安理得,随遇而安就行了,人比人气死人,驴比骡子驮不成。”说得玉成笑了,说道:“就是,吃饭穿衣看家底,量力而行,尽力而为,要是经常攀比,日子没有过好,倒把自己气了一身毛病,划不来。”
花花忽然想起兰英,昨天晚上给她讲的惊天秘密。高野是个性无能的人。
她在高野的身上扫来扫去。思衬,这个自己曾经暗恋的、魂牵梦绕的帅哥,俊秀的脸庞,健壮笔直挺拔身材,却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是个不中用的阮小二。
今天又盖了这么一院子漂亮的砖瓦房,这要是拴不住一个女人的的心,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花花想起刘主任的腾云驾雾,想起玉成的坚硬蓬勃,她感到高野活的可怜。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让你一面光彩照人,又一面痛苦不堪。
高野的父母、岳父母从帐篷里出来,高野母亲招呼玉成、花花问道:“玉成,你领的这个姑娘是谁?”
高野笑着介绍说道:“妈,岳父岳母这就是花花,玉成的对象,跟兰英在一个商店里上班。今天来玉成家里见父母。”
高野母亲赶紧让着玉成、花花进帐篷里吃饭。玉成笑着说道:“我们刚刚吃过,花花说要看看,你们家里盖的房子,我们两个就走过来了。高叔,你们房子盖的气派得很。咱们村里像你们这样房子都是数一数二的。”
兰英母亲问道:“花花,哎呀呀,长的水灵灵的,聪明麻利,兰英跟你一个宿舍,有啥事情互相照应,多多帮助啊!”高野父亲抽着老旱烟,岳父手里拿着牡丹牌香烟冒着。
高野问道:“花花今晚上回去不,要是回去,我把你们两个拉上。”玉成说道:“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再说。”
聊了一会儿,玉成告辞,花花摆摆手说声:“再见!”又看了看高野,高傲着头,挺起胸脯,挎着玉成的胳膊,一脸幸福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