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鸾蓦的瞪大了眼，“那你喜……”
    胥夜灰色的眸子依旧静默着，“本王也没有说过喜欢你。”
    “……”
    “夙鸾，你没有资格来探本王的心意，也没有资格问诸多的为何。”
    夙鸾咬唇。
    “你余下半生，只要向本王赎罪。用你的身体，用你的心，每日每夜，年年月月，若再敢对本王三心二意，存有叛心，本王会亲手生挖出你的心脏！”
    “……好。”
    “……”
    空气再次静默。
    胥夜端着药碗，手都有些抖，四目相对着……
    “把药喝了。”
    “……苦……”
    “若觉得苦，可要本王喂你——”
    “不苦不苦了！”
    夙鸾捧过药碗，猛憋了一口气，仰头便将碗里的药尽数喝下……
    “唔！”
    喝完药，夙鸾表情扭曲的紧，只觉得嘴里嗓子里全是浓稠的涩苦——
    “……”
    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胥夜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将她嘴边残留的药汁吮走，只是一瞬间的事……
    唇与唇可曾碰到对夙鸾来说仿佛都成了个谜。
    屋子里空荡荡的……胥夜早已离开。
    床幔落下，夙鸾的心里竟……有一丝甜。
    她碰碰自己的唇，只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那可是胥夜……她竟会觉得胥夜……
    “唔！”
    夙鸾蓦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疼痛蓦的袭来，让她猝不及防。
    数日以来，总是这样。
    不能动情，不能想胥夜，也不能去想那个北宸太子……
    只要一想到，便会心痛难耐，甚至会痛到昏厥……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一直一直都在……你明明可以和我说话，为什么一直沉默……”
    夙鸾艰难的自言自语道。
    她整个人缩在床中间。裹紧了被子也会觉得冷，心口疼的厉害，刚喝进去的药也仿佛在胃里翻滚个不停……
    “那日与兄长和班烊对峙，你明明教我说了那么多话，可之后却一言不发，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可你分明就是存在……”
    “你说话啊，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们都说你性子直率，不会转弯抹角，那日北宸太子与你表白心意，你是听到了的，可你什么也没有说……”
    “既然那日不作回应，那离开北都听到太子在城楼上的喊话，又为何要难受……？”
    “唔！你是故意要折磨我？还是说……你也不想让我活着？”
    “……你让我说什么呢？”
    脑海里一直保持着数日沉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是那般的淡然平静……
    至少听起来是如此。
    “为何这般难受，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说啊。”
    “若我说，我想要你的身体，我想让这个身体成为我的，让她名叫苏鸾，而非夙鸾，你可愿意？”
    “……”
    夙鸾顿时沉默。
    “看吧，说……是没有用的。”
    “本就是我的身体，我凭什么给你呢……”夙鸾喃喃道。
    “你说的没错，换了我也是一样，死了便罢了，若是没死，凭什么把自己的身体拱手让人……”
    “……所以，你是打算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