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钛钢文明遗留的战舰果然落入了你的手上,还有忘川一族的不死冥神,看来彩儿也是被你抓住了吧?为师真没想到,你真的能成为完美天道生命,不过无论你是什么,今天都不能阻止为师。”
“道祖童子,还不快扔掉薨天神杀钟?”
后土帝君厉喝出声,血狂屠咬牙道:“你先放了明灭兽皇他们!”
后土帝君点头道:“这没问题。”
她一挥衣袖,明灭兽皇和龙舞笛等人顿时感觉身上的威压消失,只有顾云裳和神曜青还被万重狱神峰镇压得难以动弹,血狂屠又道:“你把云裳师妹也放了。”
岂料,后土帝君这次却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这徒儿如今,对我现在的仙魂分身也是有些威胁的,好不容易控制住她,我怎么能任由她自如行动。”
“把薨天神杀钟扔了吧,或者你想让他们和你的道侣一起死?”
“可恶啊!”
血狂屠低吼出声,将薨天神杀钟的器身也丢入时空乱流中,被后土帝君控制的金脚大王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对于这件摧毁她祖巫肉身的神器,她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过,就在心生绝望的血狂屠想要取出八卦天盘时,他却突然愣住了。
后土帝君见血狂屠突然发愣,挑了挑眉毛,说道:“怎么了,还不快把八卦天盘也丢掉?你在等什么呢?”
“……”
血狂屠沉默,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八卦天盘好像弄丢了。
来到冥界的过程中,是八卦天盘开启了通向冥界的空间通道,也是八卦天盘率先进入那空间通道,但等他们穿过空间通道后,好像……似乎……并没有看见八卦天盘。
也就是说来到冥界后,八卦天盘居然失踪了!而因为刚一过来后土帝君的行迹便被顾云裳发现,这一系列变故竟是让血狂屠现在才发现,八卦天盘消失不见了!
“怎么,只剩下最后一个神器了,你却不舍得了吗?你对她的爱就只有这点价值吗?”
后土帝君已经皱起眉头,她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血狂屠突然怪异地停顿下来,让后土帝君感觉有些不对。
就在她想进一步言语刺激血狂屠时,一股阴冷的天道之意,却突然覆盖了整个战场。
原先畏缩不敢靠近的几位冥界大能者和数十位冥界天君,此时却冲了上来,将后土帝君包围。
后土帝君微微皱眉,她认出了这阴冷天道力量的来源:“冥皇,他的伤势居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而就在这时,包围后土帝君的冥界大能者和冥界天君们皆是齐声呼喊:“吾等恭迎新任冥皇!”
“吾等共迎新任冥皇!”
……
“那是……”
顾云裳费力抬头,她现在不比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好多少,她看到冥界的天空中,竟有一条暗红色的巨影若隐若现,超越寻常极境巅峰的威压,从那巨影中降下,只是一道仙魂附体的后土帝君,此时也忍不住后退两步,她心中升起几分惊疑:
“新任冥皇?阎赤罗那家伙是死了吗?他居然禅让了冥皇之位,当今冥界,谁能在短时间内接任冥皇,并且达到极境巅峰的境界,是败业冥君吗?不可能,难道是……”
后土帝君的心中涌现出几分不安,她似乎想到了答案,竟是不再停留,操控金脚大王肉身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那空中,巨大的身影竟是探下一只暗红色龙爪,这龙爪的周围有着无尽的时间洪流,龙爪所过之处的时间都处于静止状态,金脚大王的肉身也停滞在原地,那声音淡然道:“后土,你这道残魂还是留下吧。”
“啪。”
顾云裳等人都感觉眼前一花,龙爪消失,而金脚大王则是口喷鲜血飞了出去,一道身着宫装的女子虚影更是从他体内飞出。
“妖金!”
凤无念焦急地看向金脚大王,而那女子虚影自然是后土帝君的一缕仙魂,此时她的声音冰冷似万古坚冰:“烛九阴,你很好,你居然不声不响成为了新的冥皇,还敢对我出手?”
“烛九阴……这好像是,时间祖巫?!”
顾云裳心中一惊,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忘川一族的古籍上见过了这个名字。
而相比于顾云裳,血狂屠和明灭兽皇却是骇然道:“什么?时间祖巫烛九阴,居然是新任冥皇!”
这个事实简直让人头皮发麻,乃至于后土帝君其实也有些感到难以置信。
而烛九阴却不愿多说什么,天穹之上降灰色的万墟腐时之河,这河流的力量竟与万墟界本源近似,但甚至强于万墟界本身,后土帝君的一缕仙魂,没有任何意外的被这万墟腐时之河淹没,消散无形。
黄天星域,后土帝君本体喷出大口精血,那一缕仙魂的破灭对她本就有反噬,而且那道仙魂之所以能有极境巅峰战力,也是拥有着后土帝君本体的一小部分本源,如今随那缕仙魂一起破灭,她当真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后土帝君面色越发阴沉:“烛九阴,烛九阴!你竟然能摆本帝一道,你给本帝等着,这笔账会找你拿回来!”
说着,她闭上双眼,不敢再随意分出自己的本源与仙魂,否则会影响到她突破化天境。
冥界之中,万重狱神山也崩裂坍塌,众人面色呆滞地看着那暗红色巨龙,蜿蜒盘旋,从空中落下,化为一个俊美到有些妖异的男子,这男子让顾云裳感觉有几分面生,却又有几分面熟,倒是神曜青率先认出来道:“你居然是烛照冥君!”
“这……好像还真是!”
经过神曜青的提醒,顾云裳也终于认了出来,这似乎真的是烛照冥君。
也就是说,烛照冥君就是时间祖巫烛九阴,而他已是隐藏自身许久,如今还成为了新任冥皇,曾经的烛照冥君面容苍老,更只是半步极境,现在的烛照冥君不仅容貌大变,修为更是极境巅峰,且气息雄浑,有种还要再突破的感觉。